《萧熬浆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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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熬浆煳-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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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对岸,就和二妞他们分手,他们和我们方向不同。
江这边是一个大城市。我瞪着城门上不知道什么字体的三个繁体大字,不敢再贸贸然念出来,笑了一下:“这什么城?”
“开运城。”
开运城?我发现这世界的城市名,除了明遥还比较正常,其他都怪怪的。这个开运城看上去非常干净整洁,绿化也很好,感觉生活节奏比较舒缓。只是很怪,大街上男女比例不太协调,女子少的可怜,难道这里真的是女子足不出户?
用餐的时候,听到掌柜和小二的对话,才知道原来隔壁城市最近出现少女失踪案,很多妙龄少女无故失踪。虽然开运城还没有案例,不过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很多姑娘不敢出门,他们甚至还怀疑这是银魔谷的人干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坏人练邪功,实在是电视剧看多了。“黑寐,我们绕过那个城市吧,太不安稳。”他点点头。
吃过饭,我们便继续前行。我忽然一阵内急,于是找地方解决问题,最后还是回到刚才吃饭的饭馆。
我一个人去后院,黑寐在大厅等我。走到后院,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姑娘,且慢。”
我回头,一把粉扑面而来,我挣扎了几下,缓缓倒下。
周围有嘤嘤的哭泣声,嘈杂声,我动了动身体,慢慢苏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十多个陌生的漂亮姑娘,全都坐在地上,有人在哭,有人在骂。
看了下四周,是一间很破旧的屋子,屋顶星星点点很多破洞。心一沉,一个不好的预感,莫非这就是那些失踪的姑娘们?而我,成了开运城第一个被掳的姑娘。开运城,还真是开运。
赶快压下恐惧的心理,试着安慰自己,你有武功,你现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你就可以逃脱。再不然还有黑寐呢,他肯定会想办法救我,我对他有信心,他不会看着我死。
轻轻碰了碰隔壁一位姑娘,问道:“你知道他们抓我们来干什么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好像,是要把我们,送给邻国的一位大官。”
这我就放下心来。邻国起码得走上几个月,这一路上绝对能逃脱。只要不是练什么邪功,就有活路。
“吃东西了。”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很面瘫的人,后面几个人端上来饭菜,我看了一下,有荤有素,伙食并不是很差。也是,要拿去当礼物送人的,个个养的面如菜色哪行。
我反正不饿,于是站起来对那人道:“我要如厕,刚才我正好去茅房,就被你们掳了来。”
那人翻了下白眼,也不理我。
我继续唠叨:“我刚刚就要的,已经憋了很久。你们不让我如厕怎么行,万一憋坏了怎么办?人有三急,你知道哪三急吗?这三急是急不来的……”
“别啰嗦了,小鸡,带她去。”那人给旁边的小厮下了命令。
我赶紧跟着那只小鸡来到屋外,这关人的屋子在正中央,周围是一圈很高的围墙。我估摸了一下,那围墙我跳的上去。
声响太大会惊动屋里的人,我对着小鸡一笑,指了指他后面:“那是什么?”
小鸡如我愿回头看,我对准他肩头狠狠劈了下去,他晃了两下没吭一声倒地。我大喜,提气跃起,很快到了墙头,眼看就要过去,忽然背后一阵风袭来,我被人抓住又抛回院子。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那是个中年男人,看刚才的架势,武功比我高出太多。他走过来押住我,把我往屋里推,冷冷道:“这女人会武功,把她绑起来,好生看着。”
我颓废地趴在地上,任他们把我捆得严严实实,好女不吃眼前亏,反抗怕是要吃更多的苦。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逃出去了,我无比沮丧。
“你们谁敢替她松绑,小心自己的小命。”那人狠狠落下这句话,带着几个手下出了门,那十多个姑娘只能同情地看着我。
于是,我成了粽子。其他人至少还能说说话走动一下,我只能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任身体渐渐麻木。最近接连遭厄运,我的自卑感又涌上心头,我真的好没用啊。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过了一天一夜,终于又进来两位姑娘,哭哭啼啼的。可是等到那几个人出去关门后,两个人马上又停止了哭泣。脸色变换的太快,我一时恍惚。
其中一个看到我,走到我身边趴下来在我耳边小声道:“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什么?我惊奇地看着她,她笑着对我眨眨眼。我用头在地上捶了几下,是黑寐吗?不管是不是,总之肯定有人要来救我们这群受苦受难的弱女子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和我说话的那位姑娘开始给我松绑。再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我看向门口,刺眼的阳光跟着进来,我用手挡在眼睛前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那人,果然是黑寐。他站在堆满阳光的门口,整个人像是裹了一层光环。
替我松绑的姑娘叫了声“公子”,我笑得白痴一样看着他,也不说话。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真的来救我了。
“走吧。”
我轻轻揉着腿:“再过一会,绑太久了,手脚僵着。”
沉默了一会,他走过来,打横抱起我,我赶紧搂住他脖子。这时候又跑进来一批人,为首的一位公子哥向着众人道:“各位姑娘不必害怕,我们是刘园的人,是来救你们的。”
刘园?我向黑寐投去疑惑的眼光,他摇了摇头,意思不是一起的。那另一批人应该就是追踪这一案件的人马,不过这些与我们无关。
“这位公子,不如带这位姑娘一起去刘园休养一下,这十几位姑娘都会先去刘园再各自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位公子哥对着我们彬彬有礼道。
黑寐想也没想:“不用了。”
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中,以他的性格答应才奇怪呢。我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窝好,跟着他一块出门。
偷偷抬眼看他,什么时候我已经看他这么顺眼了?还有,我应该不是很重吧?他这么抱我会不会累?不行,以后得少吃点,下次再抱的时候能减轻点他的负担。呸呸呸,都想到下次再让他抱了。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偷看,他低头,目光和我接上,我赶紧装着要问他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人当诱饵,请君入瓮。”
我点点头,其实刚才我已经猜到了,就是没话找话。感叹不把他的东西还给他是多么正确明智的举动,有他在身边绝对的安全。
昨天被绑着实在没怎么睡,于是安然地闭上眼睛睡觉,补眠。

招亲大会

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前面下过那么多次决心要好好练武,过了一段太平日子总是会懈怠。这次,我又决心要继续练下去,只是不知道热情能维持多久。
自然是缠着黑寐来指导我,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不用太可惜了。虽然我的武功路数复杂了一点,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了鞭法,我也开始试着学一些其他武功。
“黑寐,我发现你对我的武功底子摸的很清楚嘛。”我笑道,高手就是高手,一眼就看出我的深浅。不过这倒让我想起白手帕那阵子晚上教我武功的情景。
忽然停下动作,看着黑寐,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此情此景,实在太熟悉。他长身玉立,黑发在风中飞舞,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寒气。这身形,和一个人很像。慢慢走到他身边,仰头细细看着他,他眼中微有疑惑。我伸出两只手,把他的脸捂住,却很快被他打掉。
“你干什么?”
我尴尬一笑:“觉得你有点像一个人,你让我遮住你的脸看一下好不好?”
“无聊!”声音中似有薄怒。
我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黑寐哥……你让我看一下嘛。”
他甩了甩衣袖,甩开我的束缚,转身离开。我不敢再去烦他,不然他要生气了,我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一点,可不能又搞砸。再说我刚刚的幻想完全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有那种事情?
又快启程了,照例我去买点水果和干粮带在路上吃。
人群都开始往一个方向挤。我敏锐嗅觉一嗅,绝对有大事。马上拉住一位狂奔的大哥,兴冲冲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
那大哥兴奋道:“姑娘你不知道吗?开运城第一美女苏定欣今日公开招婿,年轻小伙都往那赶呢,我早点去占个好位置看热闹。”说完,一把推开我,跑了。
我转头朝着黑寐一笑,黑寐面无表情道:“不去。”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有点了解我了。
我抱拳哀求:“黑寐,去嘛,多好玩的事情,又不会少块肉。”
他微转开头:“我不喜欢热闹。”
我回他一个杀人的眼神,哼了一声道:“那我一个人去。”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暗骂一声臭小子,回头咬牙切齿道:“姓黑的,你不想要你的东西了吗?”我承认,我卑鄙无耻。
他平静的脸和我挑衅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最后他只得慢慢踱到我身边。我扬了扬眉毛,胜利孔雀一样顺着刚才那大哥的方向迈过去。
招亲大会在城郊一个大亭子里进行,连着亭子的就是苏家的别院。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一圈圈围了很多人。看外面的告示,再结合周围群众的聊天内容,大致知道是怎么个选法。那就是:十九名和苏定欣小姐年龄身材极其相似的姑娘,加上苏小姐,共二十名妙龄女子,统一着装,脸蒙纱布。只要你能从这二十个人中识别出苏小姐,你就是苏小姐的未来夫婿。经过重重筛选,最后定下二十位品貌家世皆一流的公子来参加今日的招亲大会。
我心下黯然,又必须是门当户对,这简直是我记忆中不可磨灭的耻辱。
远处走来一位翩翩公子,脸上愁云密布。我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那人也看见了我和黑寐,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两位好。”
我回他一个笑容,又皱眉道:“你是……”
那人点醒我:“前两日,城外废院,少女失踪案。”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去救那些姑娘们的公子,那肯定不是坏人了,笑道:“你好。”
眼看还要过一会才开始,我们就走到人少的地方先聊了会。经他介绍,他是开运城刘园的公子刘叶,他表妹在邻城,十天前失踪,所以他开始着手追查少女失踪案。现在那些姑娘们都已被送回家。刘叶一表人才,彬彬有礼,谈吐不凡,加上之前救人的举动,我对他印象真的很好。如果那天黑寐不出现,那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黑寐自然是一言不发,只有我和刘叶唠叨个不休。我看刘叶虽聊的不少,眉宇间却总有一股愁雾散不去,联想到他出现在这个地方,于是笑道:“刘兄怎会在此?莫非也是为招亲而来?”
听我这么说,他一声长叹:“不瞒两位,刘某正是那二十候选人之一。而且,我和定欣,早已私定终身。”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震惊了,连忙追问他怎么回事。原来,他和苏美人机缘巧合下认识后,互相都有了好感,经常私会。后来被苏小姐的父亲发现,本来也没什么,刘家是大户人家,两家很般配。可是偏偏苏老爷和刘老爷年轻时候有些小过节,表面上不好明着拒绝,于是苏老爷想出了这个招亲的馊主意。
怎么这些长辈就喜欢干棒打鸳鸯的事呢?我深有同感。又忍不住问:“让苏小姐告诉你她是第几个人不就成了?”
刘叶更加颓废:“自从招亲的事出来后,她就被软禁了,我连她的贴身丫鬟都见不着。再加上少女失踪案,我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出于同是沦落人的立场,我安慰他:“没事,等下我们帮你一起出主意,一定会找出她的。”
他点点头,看了看日头道:“走吧,我们去前面,马上快开始了。”
因为他是二十位人选之一,我们跟着他很快就窜到了前面。二十位公子已经到齐,那场面很壮观。不过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刘叶最顺眼,真是同情这对苦命鸳鸯。
人群里有人吼道:“苏小姐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右侧,果然,那边的路上出现了两顶豪华的轿子,周围一群家丁簇拥着。轿子停了下来,苏老爷和苏小姐走出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让他们通行。
当苏小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无法再言语,终于知道什么是美。那真真是从画上面走出来的人物,用那些诗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我涌上自卑感,往后缩了下,看了看黑寐,他的睫毛慢慢扇动着,视线竟也在苏小姐身上。
我顿时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说自己对女人没兴趣,还不照样看美女。我转到他前面,无奈个子矮挡不住他的视线,只能伸手在他脸前面挥了几下,逼他看向我。瞪着他冷笑道:“长得很美吧?”
他低头看着我,从来无浪无波的眼睛却变得幽邃起来,泛着丝丝异彩,我觉得我似乎就要被吸进里面,直到被苏老爷的话打断思绪。
“今日,多谢各位的捧场。小女定欣,已年过十六,早该是嫁人生子的年龄,特今日举行招亲大会,相信各位也都知道招亲会的流程,老朽不再重复。”
苏老爷很有官场气派,苏小姐垂着头站在他旁边,多了分楚楚可人。刘叶凄楚地看着苏小姐,苏小姐抬起头,找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刘叶身上,片刻之后又低下头。苏老爷举手平息住众人的欢呼,笑道:“小女马上去后面准备一下,一炷香之后招亲大会正式开始。”
苏小姐转身婷婷往后面走去,我还在为刚才黑寐看她的一眼愤愤不平,居然明目张胆看其他女人。
一炷香之后,苏老爷宣布招亲会正式开始,二十位公子在第一排桌子前面坐下,我们则站在第二排。二十个白衣姑娘从后面接连上场,走到我们面前的擂台上。所有人都晃了眼,这二十位姑娘无论是服装还是高矮胖瘦,几乎都是一样。而且每一个都是纱帽,一直遮到肩膀,连脖子都看不到,只在眼睛那里开了一点小小的缝隙让她们视物,根本看不清眼睛。看来苏老爷动了番脑筋,势要把刘叶拒之门外。
规则是二十位公子可以随意让二十位姑娘做一个动作,譬如说让她们转个圈,蹲下,等等,但是不能靠近她们,不能让她们说话。然后公子们把自己认为的人选写在纸上,递到作为公证员的王老爷手中。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姑娘们长长的裙摆都被吹开,露出清一色的白色裤子白色靴子,看来王老爷真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我无意中瞄到一位姑娘,起了疑心,在刘叶后面问道:“刘公子,那另外十九名姑娘,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刘叶回头道:“那十九名姑娘,十天前就在苏家别院受训,没有出去过。”
原来如此,我心里有数了,故意往前凑了一下,凑到刘叶耳朵边,亲热道:“别出声。”眼睛瞄向刚才我注意的姑娘,那被纱帽完全覆盖的头果然转向了别处。
目的达到,我不禁笑出声,我真是聪明无比。继续在他耳边小声说,以防其他人听到:“刘公子,从右边数过来第六位姑娘,就是你的苏小姐。你相信我,不会有错。”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伸出拳头,给他一个无比自信的表情:相信我,没错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纸上写下:第十五位。
我舒了口气,又看了下黑寐,挑眉,这姑娘马上就名花有主了,你看也没用。
“不要胡闹。”他吐出几个字。
我得意地笑了一下:“本姑娘出马,你就放心吧,百发百中无虚弦。”这话夸大了,我来到这个世界没做过几件成功的事。
黑寐别开脸,不知是不是愿看见我得意的脸。
时间到,所有人的答案都收到王老爷手里。苏老爷笑道:“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女儿是哪一个,她们出场的时候互相换了好几次位置。那十九位姑娘都是老朽亲自挑选,身段体态和小女几乎无二,各位公子看不出来也是常情。”王老爷一个一个把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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