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婪的女人!”原本的好心情因为她说出要折现的字眼而变得坏到极点,他不悦地收起信用卡,“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说完,他转身向珠宝店外走去。
“喂……”
“先生,这条基本内容链不要了吗?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何文静跑到柜台前安抚着专柜小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中文,“你先将这条项链留着,一会儿我们就回来,真是抱歉、抱歉……”一口气说完,她急忙追了出去,咦?楚翊尧人呢?
珠宝店外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可是她四处打探了半天,仍旧没有发现楚翊尧的身影,这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楚翊尧……楚翊尧……喂,别玩了,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快点出来……”她向前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可是没有,她再次跑回到珠宝店门口处,也仍旧没有。
看着满街陌生的人群,何文静发现自己迷路了,她身无分文,而且还身处异国他乡,最可恶的就是她连楚翊尧的手机号码都忘了记住。
她狼狈地四处寻找,可是却始终没有发现那男人的踪影,可恶!可恶!她累得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难过得哭了起来,而且还很狼狈的眼泪和鼻涕一起向外流。
那可恶的家伙居然这么狠心,把她一个人丢在繁华街头,万一她迷路了找不到家怎么办?一股被抛弃、被遗忘的恐惧感让她心阍难过到极点,就算以前别人用多么恶毒的方式对待她,她都没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难道……在无意识中,她真的已经在乎上那个恶劣的男人?
“所以说女人哭起来的样子还真的丑死了!”哭得正难过的何文静突然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头,只见楚翊尧怎么走地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还闪着坏坏的笑容。
眼前仿佛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而那个男人就是站在曙光下圣洁的天使,心里所有的悲伤和抑郁,在看到他完美笑容的一瞬间,顿时化为激动,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从长椅上跳起来,飞似的扑到他怀中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突然间从人间消失了……”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刚刚所有的委屈又同时袭上心头,泪水也忍不住流了满面,双手报复性的砸向他的胸,“混蛋!你居然敢丢下我……你居然真的敢……”
楚翊尧一把捉住她不断挥舞的双拳,眼神中闪烁着无限宠溺,“笨蛋,我一直都在你的背后……”刚刚看她无助呼喊自己的名字,慢慢的,这女人从愤怒变成了脆弱,最后,竟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嘤嘤哭泣起来。
本来还抱着捉弄她的心态想整整她,结果却在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的情况下,心底的一角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想阻止她肆意流淌的泪水、想把她拥进怀中呵护、想成为那个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避风港,就这样一辈子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被他抱在怀的的何文静在片刻的怔愕后,抬起一双愤怒的眼,“楚翊尧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家伙,我又没有说一定要让你将那二十七万折现给我,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小心眼的臭男人,唔……”吼声才将至一半,她的唇突然被他的吻轻轻盖住,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天!这男人在干什么?
他……他在吻她吗?
楚翊尧想他一定是疯了!
因为就在昨夜,他居然与何文静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欢爱大戏。
当两人人回到饭店后,一如既往的洗澡沐浴,可他的脑袋里却不断的出现着她的面孔。
平日在性方面一向很有自律性的自己,居然打破惯例,无论怎样用冷水浇熄那源源不断的欲火,结果都会在片刻之后再次燃烧起来。
当他终于抑制不住的把那个刚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拉到怀中时,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想要尖叫的小嘴。
“唔……楚……”只发出了两人个单音,她便被他扯到了豪华柔软的大床上。
虽说夫妻之间做做爱做的事很正常,可……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可是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而且、而且她对这种事……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可楚翊尧显然并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常常欲望告诉她,男人的饥渴绝对不是其中一个人说不要,就会轻易不去掠夺的。他的吻并不熟练,生涩中带着几分魅惑,他唇里的味道十分清新,还散发着淡淡薄荷香。
两人舌尖纠缠,同时滚落大床,当楚翊尧轻轻用指尖挑开她的内衣时,她轻易的察觉到他也在颤抖,或许她不知道,他内心对这样的情事同样也带着几分恐惧。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经历,一切都在昏暗和迷惑中发生,他完全不记得那女孩的长相,只知道她被自己按在身睛时发出阵阵嘤咛声时,自己体内的欲望也得到了最直接的爆发,那晚的加快虽不美好,却是他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性经验。
发生那件事之后,他曾憎恨过自己,为什么在药物的催眠下可以对一个女孩做出那种事?如果他的意志力再强一些,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晚的错事发生?所以事后,他始终自律,甚至逼着自己去厌恶那一切。
可……当他的身体不经意接触到何文静那柔软的酥胸,以及她腿间被他挑逗出来的浓浓湿润时,所有的顾及和厌恶全部烟消云散。
多年的洁癖无非是等待主人的到来,饥渴多年的欲望在瞬间苏醒,就好像守了这么多年的情欲,只为等她出现,只为她所保留、只为她而存在。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射进卧室时,楚翊尧带着满足的笑容缓缓清醒过来,当他看到头顶有一双好奇的大眼正在打量自己的时候,两人人同时一怔。
何文静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脸色顿时红了大片,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火热,她忍不住羞愧地拉高被子盖到自己的脑袋上,“喂,你怎么突然把眼睛睁开?”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吼声,虽然十分不甘心被人抓到了偷窥的把柄。
这一刻,楚翊尧突然觉得很满足,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大包,他坏坏的伸出大手,在她拱起的俏臀上轻击一掌,“若不是我突然睁开眼睛,恐怕也抓不到某个色女正在对我流口水。”
他就奇怪,自己明明很讨厌一切脏东西出现在眼前,尤其是这女人不但发邋遢,而且还不注意个人形象,就连眼角还残留着两人颗小眼屎。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掩饰的她,看在自己的眼里却是那么娇俏动人、调皮可爱,仿佛她身上无论有多少缺点和不足,都会被他看成是迷人的表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哪有流口水,姓楚的,你冤枉人。”被子从她的脑袋上扯下去,楚翊尧慵懒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楚太太,就算你再遮也没用了,事实证明,昨天夜里,你确实已经被我吃干抹净连渣也没留了。”他好笑地睨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真搞不懂这么泼辣的一个女人怎么也会脸红。
她红着脸瞪向他,提出自己的控诉:“我们说好不会发生关系的!”
楚翊尧撇撇嘴,投给她一个坏坏的笑,“是吗?怎么我不记得?我们的协议哪一条有说?我只记得第五条是为了掩人耳目,说我们两人个要同住一间房!”
“但是……”她以为不上床是他们两人个人的默契才对呀,他这么年轻,又这么英俊潇洒,而她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无论怎么想,他也不应该对她发生“性趣”对对。
他凑过去亲了她的嘴唇一下,看着她一向伶牙俐齿的说不出话来,他学得心情非常舒畅。
“没有但是!”他顺势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下方,一双漆黑双眸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内,“你是我老婆,而我们正在蜜月期,发生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但我们总有离婚的一天,你不该……”他不该会么他不该占有她的身体,她想说,却说不出来。
因为她一时气愤的恶作剧,硬是使他用五百万的代价来收拾这场残局,在这桩婚姻中,她实际上处处都占了便宜,就算他色心大发拥有了她的身体,也是她活该自找的。
“我嫉妒那个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喃喃的细语消失在他和她的唇畔,一场令火焰都会嫉妒的火热缠绵在身休交叠的两人中展开,没人去理会窗外早已高挂的太阳。
第六章
“老妈!”何瑞凯,哦不,现在已经改名叫楚瑞凯了,楚瑞凯见到多日不见的何文静从车上走下来时,眼泪汪汪地张开双臂冲过来抱住她。
“老妈,我好想你哦!”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老妈分开这么久,虽然家里有曾祖父天天陪他玩,但是他还是很想老妈。
“哇,臭小子,几天没见,你长胖了,老妈都抱不动你了!”何文静吃力地弯腰把儿子抱到怀里,亲热地在儿子的可爱的小脸蛋。
“老妈,曾祖父说你回来时会带礼物给我,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礼物,好想收一次哦。
就在他为自己讨礼物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硬是把他的小身躯从何文静怀中揪了下来,楚翊尧把他放到地上,派派他的小脑袋瓜,“如果你想要礼物的话,等一下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来,爸爸妈妈买了很多礼物送给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看见这小子赖在何文静怀中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起来。
楚瑞凯仰着小脸看着楚翊尧,“爸爸,上次打老妈的那个阿姨到家里来了。”他不是想和爸爸告状,实在是那个阿姨好讨厌,刚刚在客厅等曾祖父的时候偷偷骂他小野种,还威胁他说要把他和妈妈从家里赶出去,他好讨厌那个阿姨,他要让爸爸把那个阿姨赶出去。
楚翊尧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他弯腰抱起楚瑞凯,迈开大步向屋里走去,这个骆妮姬,他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住掐死她。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骆妮姬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中,一看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对他抱在怀中的瑞凯视若无睹,就像是这家的女主人一样,挽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道:“翊尧,你回来了!”说着,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跟在楚翊尧身后走进来的何文静。
楚翊尧没好气地挥开她的手,一手抱着瑞凯一手搂过何文静,一家三口径自坐进沙发中,他连看都懒得看她,冷声道:“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翊尧,你怎么还对这个女人这么亲热?你知道不知道她有一段很肮脏的过去!”骆妮姬大呼小叫地冲过来,试图将何文静从他怀中赶走。
突地,楚翊尧爆出一声大吼:“骆妮姬,你给我滚远点,再在我面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掐死你!”这声大吼吓到骆妮姬,她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两步以后哭哭啼啼地走到刚下楼的楚绍天身边,抱住楚绍天的手臂大力摇晃,“爷爷,您看翊尧,人家是为了他好,他居然这样凶我……”
“好啦骆小姐,如果有事你就说吧,没事的话,我想我的孙子和孙媳妇刚下飞机,他们需要休息!”楚绍天隐藏起自己的厌恶,拨开她的手后做到楚翊尧身边,摆明了懒得理她。
但骆妮姬却一点也没感觉到,而是从她随身携带的名牌手提包内拿出一条真丝手帕,一边哭哭啼啼一边道:“翊尧,人家是怕你被这个女人骗了,才特地来这里想要提醒你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小太妹,不但拐骗什么坏事都干,还曾经因为放火烧了收养她的孤儿院而在感化院住过四年,那场大火甚至烧死了那家孤儿院的院长……”
一阵夸张的哭泣之后,她又把目标转向楚绍天,“呜呜……爷爷,您要为我做主,我喜欢翊尧这么多年,他都不理我,却把这么一个女人娶进您的家门,摆明了就是想要败坏楚家的门风,爷爷,您一定要让翊尧跟她离婚才行,她根本就配不上翊尧……”
就在她说着这些的时候,何文静的心好像被针刺一样地难受,她知道,她这些早就被她遗忘的过去都是张子维那个小人告诉骆妮姬的。
坐在这间又大又温馨的房子里,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拼命地提醒着她她不适合这里,她根本就没脸面对楚翊尧的家人。
被楚翊尧抱在怀里的楚瑞凯突然从楚翊尧怀中挣扎着跳到地上,像只小老虎一样地冲向她,扬起细弱的小拳头拼命地向她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哭喊:“你是坏女人,你快走,你不要来我们家,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快走呀……”他虽然听不懂这个阿姨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她是想要爸爸妈妈离婚,离婚他知道,离婚就是爸爸妈妈以后都不住在一起了。
那这样的话他就又回到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的日子了,也会变得没有曾祖父疼了,所以他要把这个坏阿姨赶走。
只有赶走她,爸爸妈妈才不会离婚,他才能又有爸爸又有妈妈,说得正起劲的骆妮姬被突然跑过来打她的楚瑞凯吓了一跳,但随即,她恶狠狠地把楚瑞凯推去了一边,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小杂种,你妈是不要脸的坏女人,你是坏女人生的坏小孩,你们最好快点滚蛋,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该住的地方!”
“骆妮姬!”见到她居然这样对待瑞凯,楚翊尧愤怒的起身,把她甩到一边,并朝她怒吼。
“马上从我家滚出去,从此不准你踏进我家大门一步,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杀了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无法再容忍下去,不但跑来他家向他爷爷讲他老婆的坏话,还欺负小孩子,他真怀疑她念了那么多年的书是不是把书都给念到哪里去了。
楚瑞凯在一边崇拜地看着楚翊尧,爸爸好威猛哦,他决定了,以后每天都要多吃饭,然后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保护妈妈不被人欺负了。
“翊尧,住手,不得对骆小姐无礼!”一直坐在一旁没吭声的楚绍天突然开口。
他的这句话让何文静的心头一凉,她猛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楚绍天,生怕看到他鄙夷的目光。
虽然她跟楚翊尧的婚姻是一场协议婚姻,但是从来都没有家的她在嫁给楚翊尧的那一天就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家的温暖的时候,她真的很不想离开这里。
楚翊尧一把拉起何文静,并紧紧地把她抱到胸前,目光坚定地望着楚绍天。
“爷爷,我不知道您是否相信骆妮姬的话,但不论您相信与否,文静是我的老婆,瑞凯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允许您赶他们母子出门!”
感动的泪水刷地一下从何文静的眼眶中迅速滑落,并且越来越多,楚翊尧的维护让她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维护她,但是就在这一刻,她知道……她爱上他了!
她几乎是找了一辈子的安全感,现在在他身上找到了,仿佛只要他这样抱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骆妮姬依旧不死心,“翊尧,你怎么这么傻?这个女人一定是知道你的身份,才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孩子嫁给你,她是为了你的钱才嫁给你的呀,她根本就不爱你……”
楚翊尧冲动地打算过去直接把骆妮姬丢出家门,楚绍天却适时开口:“翊尧,我说过了,不许对骆小姐无礼!”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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