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凋天龙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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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凋天龙游记-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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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卷八百九十八录其词27首。伍乔,南唐时举进士第一,《全唐诗》卷七百四十四录其诗21首。成彦雄,《全唐诗》卷七百五十九录其诗27首。

    前蜀经济繁荣,崇尚文化。王建虽然出身草莽,但很尊重士人,也能作诗,《全唐诗》卷八录其诗1首。著名文人韦庄、冯涓、许寂、周庠、张格都受到他的重用,著名诗僧贯休、道士杜光庭晚年都依附于他。王建妃子徐氏二女皆有国色,均能作诗,《全唐诗》卷九录其诗16首。后主王衍,颇知学问,能作艳词。《全唐诗》卷八录其诗5首,卷八百八十九录其词2首。前蜀宫廷周围聚集了大批文人学士。牛峤曾有歌诗三卷,《全唐诗》卷六百六十七录其诗6首,卷八九二录其词26首。牛峤之侄牛希济以词著名,《全唐诗》卷八百九十三录其词12首,卷七百六十录其诗1首。顾夐善作艳词,意象清新生动,《全唐诗》卷八百九十四录其词55首。薛昭蕴擅长作诗填词,才华出众,好唱《浣溪沙》词;《全唐诗》卷八百九十四录其词19首,其中《浣溪沙》8首。

    值得注意的是,前蜀出现了两位波斯裔诗人——李珣、李舜弦。李珣是著名医药学家,又是著名诗人,有诗集《琼瑶集》,《全唐诗》卷八百九十六收录其词54首,卷七百六十录其诗3首。其《南乡子》词17首,歌咏南国风物人情,明快清新。李珣之妹李舜弦颇有文才,被王衍纳为昭仪。李舜弦工于诗,其诗多受文人赞赏,《全唐诗》卷七百九十七录其诗3首。

    前蜀还出现了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才子黄崇嘏(883—925)。她是临邛(今四川邛崃)人,父亲曾在蜀中任州郡长官,她自幼受到良好教育,工诗善文,棋琴书画,无一不精。12岁时父母相继亡故。成年后,她才艺出众,特立独行,常女扮男装,游历川东川西。她的诗引起著名文人周庠叹赏,因为当时她扮作男子,就举荐她代理司户参军。上任一年,卓有治绩。周庠见她英俊多才,三十尚未成家,就主动提出把心爱的女儿嫁给她。黄崇嘏作《辞蜀相妻女诗》表明身份。后归家守贫,全璧而终。《全唐诗》卷七百九十九录其诗2首。金元杂剧《春桃记》、明代徐渭杂剧《女状元辞凰得凤》均以黄崇嘏之事为蓝本。明代杨慎的笔记《杨升庵外传》亦记此事。黄梅戏《女驸马》也以她为原型。清人吴任臣所著的《十国春秋》中记载了黄崇嘏的生平事迹。

    后蜀文化相当发达。《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九十一载:“自唐末以来,所在学校废绝,蜀毋昭裔出私财百万营学馆,且请刻板印《九经》。蜀主从之。由是蜀中文学复盛。”毋昭裔是五代后蜀著名文人、藏书家,河中龙门(今山西河津)人。他出身贫寒,嗜好读书,曾借书来读,遂博学有才名。孟知祥镇守四川时,他为掌书记,后擢御史中丞。后主孟昶继位,任后蜀宰相16年,以太子太师致仕。他酷好古文,精于经术,极嗜图籍,致力于藏书。早年向人借《文选》、《初学书》等书,人面有难色,他曾立志刻印书籍,惠及天下学子。后蜀广政年间(938—965),他奏请刻板印行九经。他命张德钊书写九经,刻石立于成都学宫;又出私财营建学宫,立印舍刻印九经;又令门人句中正、孙逢吉书写《文选》、《初学书》、《白氏六帖》等书,刻板印行。后又命人印行《史记》、《汉书》、《后汉书》等史书。他还著有《尔雅音略》。北宋平蜀后,其子毋守素将藏书与刻板献于北宋朝廷,印行于世。

    嗣主孟昶有诗词传世,《全唐诗》卷八录其诗1首,卷八百八十九录其词1首。孟昶的妃子花蕊夫人是当时一位著名的女诗人。花蕊夫人费氏(一说徐氏)有很高的文学修养,幼即能文,尤长于宫词,以才女著称一时。因受蜀主孟昶宠爱,被赐号花蕊夫人。其宫词用语以浓艳为主,偶有清新之作。其《述亡国诗》历来为人称道,令无数须眉汗颜:“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谢甲,更无一人是男儿。”世传《花蕊夫人宫词》150余首,其中可靠者90余首。《全唐诗》卷第七百九十八其名下有诗158首。

    由于统治者对文化的重视和对文学的爱好,后蜀宫廷周围也集聚了许多诗人。杨玢,卷七百六十录其诗3首。徐光溥,卷七百六十一录其诗2首。刘义度,卷七百六十一录其诗1首。毛文锡作词较多,《全唐诗》卷八百九十三录其词32首。欧阳炯能诗善词,曾拟白居易讽谏诗五十篇,《全唐诗》卷七百六十一录其诗6首,卷八百九十六录其词48首。韩昭,卷七百六十录其诗2首。鹿虔扆,卷八百九十四录其词6首。魏承班,《全唐诗》卷八百九十五录其词21首。尹鹗,《全唐诗》卷八百九十五录其词17首。毛熙震,《全唐诗》卷八百九十五录其词29首。阎选,《全唐诗》卷八百九十七录其词10首。

    后蜀赵崇祚于广政三年(940年)编成《花间集》十卷,著名诗人欧阳炯为之作序命名。书中收录了晚唐五代时期温庭筠、皇甫松、韦庄、薛昭蕴、牛峤、张泌、毛文锡、牛希济、欧阳炯、和凝、顾夐、孙光宪、魏承班、鹿虔扆、阎选、尹鹗、毛熙震、李珣等十八位词人的五百首词。《花间集》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文人词总集,集中体现了词律的规范化,确立了词这种新的诗歌形式的文学地位,奠定了五代之后词的进一步发展的基础。它是研究我国古代诗词发展史的重要原始资料,是我国文学艺术宝库中的一份珍贵遗产。

    吴越国文化也兴盛一时。吴越王钱镠虽起于草莽,兴于行伍,但立国后颇好吟咏。《全唐诗》卷八录其诗2首,《全唐诗外编》录其诗16首。《新五代史…吴越世家》载,钱镠的儿子钱元瓘“亦善抚将士,好儒学,善为诗,使其国相沈崧置择能院,选吴中文士录用之。”钱镠的孙子钱倧、钱俶皆能吟咏。钱俶自编其诗为《正本集》,《全唐诗》卷八录其诗1首。

    五代十国中的其它政权也出现了一些诗人。如后唐庄宗李存勖自幼喜欢音乐歌舞,洞晓音律,文才颇高,能作词,《全唐诗》卷八百八十九录其词4首。荆南诗人孙光宪,素以文学自负,有集五十余卷,《全唐诗》卷七百六十二录其诗八首,卷八九七录其词79首。

    第四节北宋时期的诗歌教育

    公元960年,后周殿前都点检赵匡胤凭借手中的兵权发动陈桥兵变,定都开封,建立了宋王朝,史称北宋。此后20年间,北宋王朝先后平定了南方的后蜀、南唐和北方的北汉等割据政权,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分裂混乱局面。北宋王朝汲取了唐朝后期擅政、藩镇割据的教训,采用崇文抑武的基本国策,不断削弱地方权力,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成为一个以成熟的文官制度为基础、君主专制和中央集权空前强化的王朝。自太祖“杯酒释兵权”以后,历代皇帝都对军事将领深加忌防,并多用儒臣治军,把军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因此,北宋对内偃武修文,大力抑制武臣,对外一味妥协退让,在军事上无所作为,屡屡屈服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在中国历代王朝中,宋代是对外关系最软弱的时期,所谓“唐乌龟、宋鼻涕”一说,可见宋之软弱。1127年,金军攻破东京开封,北宋灭亡。

    宋代的科学技术相当发达,丝织业、制瓷业、造船业均领先世界,沈括的《梦溪笔谈》记录了当时科学技术方面的突出成就。北宋城市规模之巨大,商业之繁荣均超过前代,纸币“交子”的使用就是明证。当时海外贸易尤其发达,广州、泉州是闻名世界的大商港。北宋都城开封已经是人口超百万的大型城市,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都市。著名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生动地表现了开封当时的繁华景象和丰富多彩的民俗风情。北宋时期繁荣的经济、发达的科技,为文化的进一步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市民阶层的壮大和文化消费的增长也促进了文学艺术的发展,词的兴盛与城市经济、特别是娱乐业的繁荣有极大关系。宋仁宗庆历年间,毕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促使印刷业迅速发展起来,对科技文化的传播产生了巨大作用。北宋印刷业空前发展,公私刻书业的兴盛使书籍得以大量流通,不但皇家秘阁和州县学校藏书丰富,就是私人的藏书也动辄上万卷。晁公武的《郡斋读书志》等以私人藏书为对象的目录学专著的首次出现就是一个明证。

    北宋王朝十分重视文治教化。赵匡胤和赵匡义以下历代皇帝都好读书,重用文士。城市规模的扩大、经济的繁荣为教育发展提供了契机,农业技术的改革极大的促进了农村经济的发展,为宋代的教育发展奠定了基础;三位宰相相继兴学又极大地推动了教育的发展。北宋继承唐代教育制度,在府、州、县、路等行政区域内设立学校。北宋初仅设国子监,学生名额甚少,且只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年),范仲淹推行新政,倡导“庆历兴学”,在东京兴办太学,采用胡瑗的湖学法制订“太学令”;在各州县设立学校,应科举者需先受300日的州县学校教育;考试先考策论,次考诗赋,不考贴经、墨义。宋神宗赵顼时,王安石倡导“熙宁元丰兴学”,进一步扩建太学,学生名额增加到两千四百人,并重订太学条制,推行三舍法;整顿地方官学,统一学校和科举内容;科考取士本于学校,取消诗赋、帖经考试。宋徽宗赵佶时,蔡京倡导“崇宁兴学”,兴建辟雍作为外学,太学(包括辟雍)共有学生三千八百人,同时,停罢科举,在各州县普遍设立学校,由学校选拔人才,学校教育达到极盛时期。《宋史…选举志一》说:“自仁宗命郡县建学,而熙宁以来,其法浸备,学校之设遍天下,而海内文治彬彬矣。”除了从国子学到县学的各级官办学校外,私立学校也日益兴盛。官学、私学与书院构建了宋代的办学格局。宋代书院尤盛,一般皆选山林名胜之地为院址,蒐集图书,延聘学者,聚徒研习儒家经典,讲授孔孟学说。声名最著者为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嵩阳书院、睢阳书院等“四大书院”。南唐的白鹿洞学馆,亦称“庐山国学”,北宋改称白鹿洞书院,就是著名的藏书与讲学之地。四大书院的规模和学术水准都堪与官办学校媲美。宋代学者普遍重视教育,教育的普及程度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因此,宋代士人的总体学术水平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宋代成为中国文化教育高度发展的时期。

    在继承唐代科举制度的基础上,宋代科考的内容和侧重点不断变化,时而重经文,时而重诗赋,时而重策论,但诗赋始终受到文人的重视。宋代科举实行弥封制度,进士及第都要通过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考选,每科所取的人数常超过唐代十倍,科举成为国家笼络知识阶层的有效手段。宋代政治权力对平民阶层广泛开放,文人的仕途出身集中于科举一路,“学而优则仕”得以真正实现,社会门阀势力完全消失,使宋代社会具有前代所没有的平等程度。宋真宗赵恒的《劝学诗》(又名《励学篇》)为读书人描绘了美妙的前景:“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房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因而当时士人皆以读书为第一要务。在宋代的名臣和著名文人中,像欧阳修、梅尧臣、苏氏父子、黄庭坚等,都出身于寒微家庭。宋王朝优渥文士,文人士大夫地位之高、待遇之优,其它朝代都难以相比。宋代对待文人的政治环境相当宽松。据说宋太祖曾立下誓言“不杀大臣及言事官”,宋太宗也曾说文臣弊病多如鼠洞堵塞不尽,不必过分追究。士大夫生活待遇颇为优渥舒适,如吕蒙正天天吃鸡舌汤,宋祁夜夜拥妓豪饮,文人对国家政权的依赖性越来越大。

    宋代是一个君权高度强化的专制社会,宋王朝通过科举加强了对文人的思想控制。北宋王朝以崇尚儒学为标榜,同时也提倡佛、道思想,“三教合一”的趋向在这时开始形成。从维护高度专制的政权出发,大多数士大夫以儒学安身立命,既要保持儒学的优势地位,也对儒学加以适当改造,希望以伦理道德的内化来解决社会矛盾,儒家伦理观念被不断强化。宋代科举考试的内容自真宗以后由诗赋、策论转变为集中于儒学,立论必须依据儒家经典,诸子书籍不合儒学的都不许采用。自仁宗以后,进一步在各州县建立学校讲授儒学,作为培养士子的基地,更深化了官方思想对读书人精神生活的控制。在这样的背景下,宋代的语文教育,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教学实践,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诗经》被确定为“十三经”之一,诗歌教育的内容、形式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北宋也是一个思想统治开始严厉的时代。熙宁年间,苏轼就因“乌台诗案”被捕受审而险些丧命。宋代士大夫在政治上和学术都具有强烈的使命感,往往以天下为己任,文人大都只能在忠君报国的前提下确定自我角色,注重道德情操,重理智而轻感情,个性内敛,“修身齐家”成为文人的自觉追求。这种思想倾向对宋代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主导性的影响,文学被当作政治与教化的工具,受政治及伦理观念的影响之深前所未有,宋代文学就是在儒家思想约束的状态下发展起来的。因此,宋代文学、尤其是被视为正宗的诗文中常常充满政治说教和道德理念。

    北宋文学又有了新的发展。古文运动在唐末五代一度衰颓之后,得到宋代作家欧阳修、王安石、苏轼等的热烈响应,他们更加紧密地把道统与文统结合起来,使宋代的古文真正成为具有很强的政治功能而又切于实用的文体。城市和商业的繁荣,促进了市民阶层的不断壮大和市民文化的兴盛。戏曲、说话等通俗文艺在宋代也有迅速的发展,逐渐形成了以话本和诸宫调、杂剧、南戏等戏剧样式为代表的通俗叙事文学,从而改变了中国古代文学长于抒情而短于叙事、重视正统文学而轻视通俗文学的局面,并为后来元明清小说、戏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诗歌方面,注重反映社会现实,题材、风格倾向于通俗化,这种趋势最终形成了与唐诗大异其趣的宋诗。词是市井文化的产物,它的产生和发展,与都市经济的繁荣和市民文化的兴起关系密切。北宋词的境界进一步得到扩展,从题材到形制,从作家到作品,词的创作达到巅峰状态,成为与唐诗并称的奇葩。

    北宋帝王崇儒好学,多具有较深厚的文化修养,爱好文学,多能诗词,愈往后愈甚。宋太祖赵匡胤在未发迹时就曾吟咏过一些表现宏大志向的诗篇。宋太宗时,姚铉以一首《赏花钓鱼侍宴应制》赢得太宗的激赏,为时人羡慕。宋真宗赵恒的《劝学诗》很有名气。由于道统文学观的兴起和理学的逐渐形成,诗歌也被视为传道的工具而较少表现纯粹的个人生活情感,宋代文人真正最重视的、也最能反映他们的思想性格的文学体裁,仍然是诗歌。傅璇琮领衔主编的《全宋诗》收录两宋9000余位诗人的作品二十余万首。唐代诗人对宋代诗人影响很大,最突出的是杜甫、白居易、韩愈、李商隐等人。北宋著名诗人王安石、苏轼、黄庭坚都对杜甫推崇备至,各自从不同方面继承了杜甫的特点。苏舜钦、梅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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