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狂的动作。
轻轻一扣,“嗤!”几声微弱之极的声音响起,几点乌光无声无息的飞向正缓步行走的楚邪后背。
程狂心中狂喜,心道你再厉害又能怎样,马上就要化成一滩水了。张嘴正要狂笑,却忽然看到楚邪的右手向后一背,一道绿影一现接着在楚邪的手中飞速的盘旋,待停下来时,楚邪手中拿的正是那把晶莹剔透的玉箫,而那几道乌光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楚邪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满脸吃惊的程狂,说道:“你们混元门蚊须针的威力,楚某早在柳轻文身上已经见识过了,如今你又拿出来丢人现眼,这就
中所谓的正道么?”
说完楚邪轻蔑的扫了一眼其他的人,方青海几人脸色顿时羞红一片,刚才他们的确清楚的看到程狂想要暗算楚邪,却没有任何人想过阻止。
“姓楚的,对付你这邪道之人,那还须讲究什么手段。若不是凭借你那歪门邪道的功夫,又怎能敌过我们快剑门的快剑”,
“楚邪,杀我混元门门人,废我武功,这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你把我们混元门满门灭掉,否则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安稳”,程狂恨声说道,语气中所包含的怨毒让方青海几人听的为之变色,话音一落,程狂的右手又连扣数下,一篷乌光朝楚邪蜂拥而至,程狂看着激射而出的暗器,哈哈大笑,手中的暗器虽然已经发射完,但右手还是在不停的按着。
对于这样的攻击,楚邪只是身形一晃,就轻松的躲避了过去,再看那一篷乌光,瞬间击打在树上和远处的土地中。而让人骇然的是那整个大树居然顷刻间迅速枯萎,令旁边观看的三派人心中直冒寒气,他们从来不知道混元门居然有如此歹毒的暗器。
楚邪怒声说道:“既然你们把我当成邪魔歪道,那今日我便行几件邪魔歪道的事,否则岂不是让你们手无凭据”。
说完,手中玉箫一摆,从箫孔之中激射而出三道乌光,这正是刚才程狂暗算楚邪时被他用玉箫收了的暗器。
“啊!”同时两声惨叫响起,正是程狂和刚才叫骂楚邪的那名快剑门的人,随着叫声刚落,程狂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起来,而那名快剑门的老者则是捧着右胳膊惨叫起来,从中暗器的地方迅速的化为一滩水。
“师弟!”刷的一声,一道亮光闪过,那老者的胳膊连同扶着胳膊的左手一块被另外一个快剑门的人用左手使剑切了下来,刚落在地上,已经全部化为了脓水,伸手在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快速的包扎起来伤口,再看向程狂,已经完全消失,地上只剩下一滩水了。
面对这样的惨状,视觉冲击无疑是十分强烈的,剩余的人紧闭着嘴,神色恐惧的看着那个神色依然从容的年轻人,心中却暗自把他称做了恶魔。
楚邪平静的声音响起:“以后再来纠缠,见一人杀一人”,说完转身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到楚邪消失,方青海几个受伤较轻的人赶快站起身来,查看众人的情况。快剑门门主赵行被楚邪那一脚只是踢成了内伤,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而最早两个被楚邪击晕的混元门前辈却是一身重伤,在为他们稍微活络了一下气血之后,缓缓清醒了过来。
两个混元门的前辈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的问道:“那个姓楚的呢?被你们逮住了么?”
其他人闻言苦笑一声,逮住,自己这些人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恐怕都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看到他们的神色,脸色一变,艰难的问道:“难道给对方逃走了,你们不会是故意放他走的吧,就算他不是暗杀四派的人,也是杀害我们混元门的门人柳轻文的凶手,而且又偷学混元门的武功,你们也不该放他走呀,程狂呢?怎么不见程狂?”
说到最后,突然想起来当时是自己三人和楚邪交手,但醒过来后却没见到程狂的身影,连忙出声问道。
方青海看着他们二人急迫的神色,无言的指了指附近那一滩脓水。二人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脸色一变,这情形他们怎可能不认识,正是他们独门隐秘的暗器蚊须针,武林中几乎无人知晓。
看着方青海,颤着声音问道:“这,这是谁的?”,
方青海自然知道他是想问这是不是程狂的尸体,又是无言的点点头。他们两个得到确认,大叫一声,顿时昏迷了过去。
方青海向身旁的众人看了一眼,发现个个脸色沮丧,对于两个人的情况却没什么人特别关心,这等暗器若是平时被武林人得知,恐怕会立刻被武林人唾骂。但此时因为被楚邪打击,心情低落,身上又受伤,所以无人理会此事。
相互之间把伤势稍微清理了一下,方青海伸手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机,打通之后交代了一下,坐下来等待。
“这件事怎么办?”方青海闷声说道,看着自己这些个个身上挂伤的惨状,与来时的那种气势高涨的情景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任谁也没想过合四派之力会是这样的结果。
书画山河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为楚而愁
么办?听到方青海的问话,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回答思不语。
这件事如果有退路,他们肯定会谨慎万分,把事情查清楚,确定楚邪是否真的是那四起暗杀的凶手,然后再想办法。但现在这情况,已经和对方闹僵,而且不论暗杀是不是楚邪做的,现在已经基本和四派成了死敌。
当然若四派把这件事完全忘记,如楚邪警告的那般不要再去找他的事,那这件事也可以到此结束。但是这可能么?不说这么多人受伤,在武林传开还会不会有脸面。就说混元门的程狂死在楚邪的手中,快剑门的一位双臂残废,无论是快剑门还是混元门能够放下这样的仇么?
“让整个武林为我们做主,他再厉害能敌得过少林武当么?我们去请求四大世家和少林武当,让他们为我们做主”,快剑门的赵行开口说道,
听了此话,众人的眼神为之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就算楚邪再厉害,又怎能是那些门派的对手。
方青海看了赵行一眼,问道:“你能肯定他们就会帮我们么,我们以什么理由去请他们出面,暗杀事件到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楚邪所为,而程狂之死可以说是死在他自己那歹毒的暗器上,用这样的暗器,本来就是江湖中的大忌”。
赵行脸色带着几分狰狞,咬牙说道:“无毒不丈夫,若楚邪不死。我们四派恐怕永远不能在江湖中抬起头来,门派必定就此衰败,江湖险恶,虽然表面平静,但暗地里想把我们取而代之的又有多少。暗杀事件到现在已经足可以说明楚邪就是凶手了,否则江湖中还有哪个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又不分善恶地人。至于程狂的死,完全是楚邪的凶残。现行残忍的废除了程门主的武功,然后又用歹毒的暗器把程门主杀死,这可是大家亲眼目睹的,有这么多人作证。还怕少林武当他们不相信么?”
听了他的话,众人沉默了下来,这番话可以说完全是把所有的事情硬套在了楚邪身上,武林中到现在应该也只有他们知道混元门地暗器。若说成是楚邪所用的,别人也不会知道。就算不能指正楚邪是暗杀四派前辈的凶手,就凭用如此歹毒的暗器把混元门地门主杀害,已经足够了。
看到众人沉默无语。赵行自然知道他们已经不再反对,站起身来走到那两名混元门老者的身前,伸手在他们身上摸索。很快找出了一个设计极为精巧的装置。
看到那东西。周围的人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一变。这正是刚才程狂所用的暗器,稍微碰上一点。全身就会立刻化为一滩水。
“嗤!”两声轻响,伴随着两声闷哼,还在昏迷中的那两名混元门的人很快变成了一滩水。
“赵行,你在做什么?”其他人惊恐地看着赵行,高声喊道,
赵行咧嘴一笑,“这两位前辈身受重伤,再活着也是徒增痛苦,还是就这样去了最好,至于凶手,这一切都是那楚邪所为,我们只要据实告诉混元门的人就可,到时候混元门的人一定会全力奔波,我们只需为他们作证即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三派,大家不会不同意吧?还是想让自己地门派在武林中衰落,我们三派若想继续保持现在地威名,以后就必须同心协力”。
形意门和八卦门地人听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神色之间虽然不满赵行的行为,但他说地没错,三派如今已经走在同一条船上,若就此退出,完全不追究楚邪的事情,肯定会被武林中人耻笑,那样所有的名声都会丧尽,对于门派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汽车的奔驶声在安静的郊外响起,很快六七辆高级房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快速的走下几名年轻人,满脸震惊的看着方青海等人,吃惊的说道:“师傅,你们这是……”。
方青海摆了一下手:“不要问了,”说完和其他人上了车,快速的疾驶而去。
……
魏建明满脸笑容看着孔儒说道:“孔老,这次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楚邪楚先生,这个您也知道,这次是日本天皇亲自发出的邀请,倘若我们国家不予理会,那也太没有礼貌了”。
孔儒看着眼前的这个年纪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孔儒自然认得他就是中国书法协会的会长,虽然年纪不大,而书法技艺也算不上高超,不过在中国文学界就是如此,正的管事的一般不需要什么技艺,只要能办事就够了,那些副的一般才是真正有才之人,不过真正的有才之人一般也不爱管太多的闲事,就算是副会长也多是挂个名字而已。
对于魏建明的目的,孔儒心中当然清楚的很,从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他就知道上面的人不会无动于衷,毕竟这可是大涨文坛脸面的事情。
开口说道:“魏会长,楚邪的事情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你们应该去找他更好,来找我这个老头可没什么用”。
魏建明听了连忙说道:“孔老说笑了,这界内的人有几个不知道楚邪和您老的关系宛若亲人,想来也只有您老能够找到楚先生吧”。
魏建明的心中对于楚邪可是万分诅咒,当初刚知道日本想要邀请一个中国的书法家时,上面的几个领导可是高兴的很,连忙派人查这个被邀请的楚邪是什么样的人,当得知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时,心中又是吃惊,又是高兴。
吃惊的是想不到被天皇邀请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高兴的是这件事对于中国文坛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宣传,连一名二十岁地中国人都能受到日本这样的重视。那岂不是说明了中国文化的鼎盛。
所以文文化部的几个领导第一时间通知书法协会的魏建明,让他
这件事。而魏建明接到消息,心中当然欣喜万分,上添光的事情,所以立刻派人去通知楚邪,让他来书法协会报告,再他想来,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够被中国书法协会召唤,绝对会迅速的赶来的。
不过让他大跌眼镜的是派去地人居然找不到楚邪。就连对方的家庭住址也一无所知,唯一清楚的就是楚邪身份证上的地址,不过那个地址派去地人却没赶过去找。
魏建明一询问才得知那个地址正是林绯儿在杭州的住址,林绯儿的身份他自然清楚。他可不敢虽然找林家的人询问。还好打听到楚邪不但与孔儒地关系极好,而且还与自己书法协会的王墨文有着极好的关系。
想到王墨文,魏建明立刻起身去找他去了,虽然王墨文在书法协会挂着职位。但同时也在故宫博物馆有着职责,而且魏建明也了解一些这些老头的脾气。魏建明虽然是书法协会地会长,不过若说与协会中的那些老头,打的交道并不多。他这个会长多是负责处理协会地事情,而那些老头却一心埋在书法中,所以魏建明平常和他们见面也不从来不敢摆什么会长地架子。
想要见王墨文自然容易。只是见到以后王墨文地回答却让魏建明心中气愤。对于他询问楚邪的行踪和拜托王墨文给楚邪打个招呼地要求。王墨文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这件事趁早放弃,楚邪不会去日本应邀的。
放弃?这可是在国际上给中国书法协会长脸面的事情。魏建明怎会只凭王墨文的一句话就放弃,在他想来,这更可能是王墨文对楚邪的妒忌,试想什么人能够放弃这么一个出名的机会,天皇的邀请,不管怎么着对方也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吧,能够邀请一个年轻人,这是他人不能想象的事情,他不相信楚邪会真的拒绝。
王墨文不愿意帮忙,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办,魏建明转身就来到了孔儒家。
孔儒看着魏建明摇摇头说道:“魏会长,楚邪和我的关系的确很好,而且他前段日子也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前几天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孔某也不知道”,
魏建明哪里会相信,在这时代怎么着也有个联系电话吧,看着孔儒请求道:“孔老,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于我们书法协会的影响,若是能够安排好了,绝对能让中国书法在世界上再次掀起轰动,这可不是小事呀。再者,这次是日本天皇发出的邀请,若是我们置之不理,岂不是会被外人笑话不懂礼貌,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孔老您多多帮忙”。
看到魏建明说的这样大义凛然,孔儒心中却冒起了一阵火气。他们只知道借助这件事情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平常多做一些实事,多为传统文化的发展尽一点力。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能让他们添多少面子,怎样能够更多的在世人面前露脸,巴不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出言赞赏中国的传统文化真好,连日本的天皇都亲自邀请一个年轻人。却从来不去想怎样才能让这些传统文化在国内更好的发展起来,也从来不去想日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同样没有考虑过若楚邪真的答应欣然前往,如果加入日本国籍又当如何?恐怕就算楚邪加入日本国籍,那些人也会在日后笑着称他为日籍华人,一样是中国人的骄傲。
孔儒沉声说道:“魏会长,老头我的确不知道楚邪的行踪,不过诚心提醒魏会长,就算你们找到楚邪,他也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我对他比较了解,虽然楚邪年纪轻轻,但对名利却从来不放在眼里,行事只凭喜好,若他不愿意,你们是不可能勉强的”。
魏建明听了很不同意,“孔老,就算如你所说,这个楚邪不爱名利,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小事了,这不但关系到整个中国的书法协会,也关系到中国的传统文化发展,就算他心中不愿意,在国家利益面前也要答应应邀”。
心中却暗道,不爱名利,笑话,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若说不爱名利打死他也不相信,也许以前是不爱名利,但那些小名小利算什么,和这次日本天皇的邀请能够比么?不说轰动世界,单单在中日韩三个书法最昌盛的国家已经引起了书法界的轰动,他现在只需要答应前往日本,中国文化部肯定会对他进行宣传,那样可谓是名利唾手可得,只要他的书法不是太差,绝对是一字万金。
再者,就算楚邪真如孔儒所说,不愿前去,不说魏建明身为书法协会会长会不会愿意,就说上面的文化部负责人恐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宣传振兴书法的机会,完全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不需要耗费任何宣传资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