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发生的误会已经发生,混元门和快剑门可以说已经完了,知道这样的事情又能如何。
方青海突然闷声说道:“王执事,以王家的实力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当时没有及时说出原因?”
他心中自然郁闷万分,自己门派声名因为这误会而几乎没脸面见人,虽然知道王家在前些日子自己四派围堵楚邪时不
时告知阻拦,不过就算是今日动手之前能够解释清楚退出也不会太失面子。
王林听了方青海的不满,并没有介意,恭声回道:“方门主请见谅,楚少侠做客王家之事,只有家主数人知道,而这件事本是我们少主所负责的,不过因为少主突然有急事耽误不得,所以才耽搁了数天”。
楚邪是在王家的隐居之地做客,外面自然几乎无人知道,而江湖中所发生地事情虽然世外之家能够得知,但想着外面有王从云在,而且让他行走江湖本就是为了历练一番,以为他得知这件事定然会办妥,所以也就没在意。
不过,他们却想不到王从云因情所困,这一段时间过的混沌无常。
数日前,王从云在得知楚邪的事情时,人正在扬州,本打算立即赶到武当的,但刚要动身,却突然收到了一件事物,一件精致的紫玉簪子,看到这件玉簪,王从云脸色顿时突变,心中狂跳。他怎会不认识这件玉簪,这正是沈寻影头上所佩地簪子。
颤抖着手拿起旁边的书信,打开看去,全身登时一片冰凉,但心中却陡然升起了无限的怒火。信中只有一句话,想要人,晚上瘦西湖西岸见。
沈寻影可以说从第一眼看到她,王从云的整个心神都放在了她身上,若是让他在王家家主和沈寻影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沈寻影。
从上次在苏州沈寻影不告而别之后,王从云虽然强忍着没有刻意寻找,但心中对沈寻影的思念却是愈来愈深,深到如同刻骨铭心一般,他自己不知自己到底对沈寻影有多少爱意,但他清楚若沈寻影有危险,他情愿以自己地性命相换。
看着眼前的簪子,王从云紧紧的握在手中,心中对于沈寻影的安危担心万分,虽然知道对方既然有所图谋,暂时不会伤害到沈寻影,但见不到人自然无法安心。
看了下时间,此时才下午四点多,王从云霍然起身,大步走出了住所,直向瘦西湖赶去,让他在这里苦苦等待,他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来。
瘦西湖西岸,对方只是大概说了个位置,但具体位置却没有留,王从云在西岸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盘腿坐在那里,对方既然有预谋,说出了这个位置,自然不怕他们找不到自己。
面对附近美丽的景色,王从云却无心观赏,盘腿静心打坐,既然人已经到了这里,再焦急也是无用,不如养好精神,待晚上再解决。
天很快黑了起来,静坐的王从云身子一动不动,似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一样。但王从云的心却渐渐焦急了起来,天色已经愈来愈晚,对方的人却依旧没有出现,对方到底在做什么,沈寻影到底有没有危险,一个个担忧疯狂的出现在心中。
一直到午夜近零点时分,王从云的心神蓦然一动,纷乱的思绪瞬间被压制在心底,稳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声音说道:“果然是痴情种子,居然在这里等候了半天时间”。
王从云站起身来,转身看向来人,只见对方却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沈姑娘呢?”,他最关心的无疑还是沈寻影,发现沈寻影并没有出现,自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少侠放心,你的沈姑娘平安的很,我们是以贵宾的礼遇接待她的,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男子不紧不慢的答道。
王从云听了心中安定了几分,看着他冷声说道:“什么条件,说!”
对于这些人,王从云自然知道他们绝对不会透露什么身份来历,所以也不再开口询问,既然对方让自己来,那肯定有所图谋。
男子听了说道:“痛快,直爽。说实话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听闻王少侠知道国医的行踪,想请王少侠让国医为出手救治一个人。不过我们知道若是以礼而请,王少侠肯定会拒绝,所以只好用这样的手段了”。
书画山河 第二百零四章 楚邪之伤
从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怔,国医只是一个称呼,其起来王从云还称呼他为爷爷呢,至于名字他却不知道。不过他的人在王从云印象中几乎没有走出过世外王家,对方怎么知道的?
蓦然想到初次与沈寻影相见时,在茶楼上自己曾经提过一次国医,而李名恩的态度显然有些不同,而且他同样也是一位医生,难道这件事和李名恩有关系?
心里虽然在不停思索,但王从云话却没停,听到男子的话后接道:“你们若诚心求医,大可直接找王某,岂能用沈姑娘来威胁我”。
男子听后哈哈一笑:“王少侠说的好听,但若是找你,你会答应么?你们王家会答应去医治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么?就算会医治,但是会派那国医治病么,只怕是随便派个人来吧”。
王从云脸色一变,那个医生爷爷虽然医术精通,但已经十多年忙于一件事情,若求他为人治病,基本没有可能,看着男子沉声说道:“我王家并不是只有一人精通医术,你若抬人到王家寻医,王家的人岂会不予理会?而你现在居然涌出这等天下人不耻的卑鄙手段,又何来诚意?”
“其他医生?哼!”男子冷哼一声:“医生我们多的是,医术高超的更是不少,若一般人能够解决问题,我们岂会麻烦国医出手”。
“沈姑娘在哪里?”王从云沉声问道,
“若王少侠答应请国医前去救人,我就可以让你与沈姑娘相见”,男子无动于衷的答道,
王从云听了神色一变,凝声说道:“就算要医治,也要在我王家医治,若是那样,我们王家还可以考虑”。
男子摇摇头:“对不起,这做不到。病人无法移动,一定要国医亲自前往,否则没有商量”,
“你!”王从云听了心中恨极,对于自己那个医生爷爷,他自己虽然也不清楚到底在研究什么,不过也知道事关王家以后的存亡,想要请他去什么地方救治他人。不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恐怕爷爷父亲他们就不会同意。
看着眼前的男子,王从云身形一动,向着他疾扑而去。让王从云愕然的是对方没有任何武功,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他。
定了一下心神,一手捏着他的脖子怒声说道:“把沈姑娘藏在了何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咳咳!”那男子竭力咳嗽了两声,看着王从云艰难的说道:“记住我的话,想要让沈寻影平安,那就尽快去把国医请出来,我们的人自然会再联系你,否则地话。那姑娘的下场你就自己想吧,一个月期限,一个月内没有请出国医,就没有商量余地!”
说完身子一颤,脸色霎间变成灰白色,人已经没了呼吸,王从云松开手。看着周围静悄悄漆黑一片,脸色阴沉,对方来此之前就抱了必死之心,在牙齿间藏有毒囊。而且对方临死之前说的明白,一个月内把国医请来。
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王从云拿出电话拨了出去,语气平静的说道:“让王家的所有组织全力搜索前段时间和我走在一起的姑娘,还有一个叫李名恩的医学教授,是多伦多大学医学系地教授,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虽然他从未和家中说过自己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以王家的情报绝对会知道沈寻影地存在的。而至于李名恩,这件事他有着很大的嫌疑,自己那国医爷爷已经几乎无人知道,大概近些年之中也只有自己在茶楼中提到过,除了李名恩这个在当时表现有些特别的人,其他人谁还会知道自己和国医有关系。
想到楚邪的事情,虽然此时着急沈寻影,但也不能不管,不过人是去不成武当了,只能让人送一封书信到武当,想来也不会误了事情。
……
武当一间精舍之中,楚邪端坐在房中的蒲团之上,而周围同样静坐着四位老道,正是真恒师兄弟四人,其中真恒真勤各出一掌,伸手抵在楚邪的后背上,而真修真善在旁边却小心看护着。
虽然武当山上已经被大雪覆盖,寒冷之极,但精舍之中却烧着炭火,本该是温暖如春的,不过此刻炭火仿佛没有丝毫作用一般,屋内冷如冰窖。
细细看去一缕缕白色的寒雾正从楚邪的身上向外冒出,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之多,真恒真勤才缓缓收回手掌,坐在那里修养起来。
又过来一刻多,楚邪缓缓
双眼,张口轻呼出一个纯白地气体,那气体呼出口外团,并没有四处扩散,缓缓向地上落去,楚邪伸手一探,那股白色的雾体瞬间从楚邪的手上消失不见。
长身而起,楚邪转身看向真恒四人,他们四人正含笑看着自己,楚邪躬身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
四人对他的几番恩情楚邪备课室铭记于心,他本就不是擅长虚伪客套之人,所以并没有出言承诺什么,但心中却不会忘记。
真恒捋着胡须笑道:“楚少侠太客气了,这本是沃恩该做之事,无需记挂心中!”
楚邪坦然一笑,与他们也不再客套。真勤关心的问道:“怎样,体内那股寒气是否完全根除了?”
真勤的太极能够完全通悟,可以说完全得益与楚邪,自然对他多了几分关心。
楚邪点头答道:“虽然没有完全驱除,不过已经对身体没有影响,而且剩余的那股寒气经过几位前辈地帮助已经完全压制,并且我能够控制自如了。”
说完,楚邪屈指一弹,一道白色的雾气随之激射而出,瞬间打入房内炭炉之中,那本是一团如同弹球一般大小的雾气突然散开,而炭炉中的炭火霎间被灭,上面附着一层晶莹的冰层,连一缕烟气都没有冒出。
“好,好!”真恒点头赞赏道:“这下可谓是因祸得福了,弹指神通加上这样地效果,可以说威力更胜以前”。
真善在旁接道:“只是不知李道然用的是什么武功,居然有这样的威力,而且攻入人体会如此难缠,若不是楚少侠自己精通医术,而且所学内功又是道儒两家的正宗内功,必然要被这股寒气折磨一生”。
楚邪闻言心中同样有些惊奇,当日他中掌之时就发觉对方掌中带着一股诡异的内力,如同寒冰一般,会随着经脉向全身扩散,而且所带之处内力仿佛被冻结一般,运用异常艰难。
在随着真恒进入后殿房中后,楚邪在房中运功想要把这股寒气逼出体外,却发现内力越是催动,这股寒气扩散的速度越快,仿佛自身地内力就是它的兴奋剂一般,当下连忙停了下来,细心研究这股内力。
气候接连两天时间,楚邪没有提起一次内力,而那股寒气却逐渐扩散到全身一半,在被寒气侵袭的位置,反应也慢了许多。
真恒四人同样不知所措,他们自然想过集四人之力帮楚邪逼出那股寒气,不过只是稍微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同样在他们的内力催动下,那寒气扩散迅速异常,但是却并不向外而散,而且也不会顺着内力侵入真恒四人的体内。
面对这样的情况,真恒四人本想直接请李道然过来为楚邪医治,依他们四人的身份前去相请,李道然肯定不会拒绝。但楚邪却不同意他们这样做,他们知道楚邪的性格,所以只能放弃。
到最后,楚邪任由那股寒气在体内扩散,每日只是静心体会研究寒气的变化,直到寒气扩散到丹田附近,楚邪才猛然一动,那股本来对其无可奈何的内力在行到丹田位置时,一碰即退,犹如害怕丹田一般完全不敢进攻。
楚邪尝试着勉强驱动内力催动那股身体内的寒气向丹田移动,欣然发现几人用尽力气无法逼出体外的寒气却能在内力的催动下向丹田移动,只是楚邪全身被寒气侵袭,内力运用异常艰难。
楚邪自己的武功学识在黄药师的教导下本就渊博的很,而且又精通医术,有这发现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李道然攻入他体内的这股寒气有些像是本命真元一般,不过这股真元若不是自己练就的,自然会对楚邪极为有害,而内力却又无法把他逼入体外,所以让人不知所措。
但是这股寒气居然不敢入侵丹田,丹田是人体储存真气的地方,精纯浑厚,而这股寒气虽然厉害,却只是李道然修炼出的一丝本命真元,却不能和楚邪丹田之中的真气相比,只要把寒气逼入丹田内,想要再对付它自然轻松。这方法可谓极为大胆,要知道丹田对练武之人的何等重要,让他人的内力入侵到丹田之中,可以说生死都控制在别人手里了,这股寒气如此诡异,谁知道到时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书画山河 第二百零五章 故友
于楚邪的办法,真恒四人并不太赞同,因为一旦判断侵入丹田之中,那楚邪很可能被废,但楚邪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又岂会轻易改变,最后只好同意。
因为内力在寒气之中运行缓慢,这样花费了两天时间,才把那寒气全部逼入丹田之中,结果果然如楚邪所想,那寒气在丹田之中完全龟缩成一团,动也不动。
楚邪自然不能让它们就这样存在体内,谁知道哪天会突然爆发,所以运用内力逐渐尝试炼化它们,然他想不到的是这股内力在丹田之中似是极为害怕,连反抗也不敢,任凭楚邪一点点炼化,不过这过程却异常缓慢,楚邪本想着这样慢慢炼化,真恒四人却极力相助,在几人的配合下,寒气自然很快被炼化,让楚邪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内力居然因此发生了变化,那股寒气完全融入自身内力之中,并且能够单独控制那丝寒气,当真可谓是因祸得福,怕是连李道然自己也想不到吧,一般人中掌之后只会想着怎样排出体会,断然不会向丹田引去。
真恒看着真善问道:“师弟,二十年前李道然曾随他父亲到过武当,记得当时你与他们交谈颇为投缘,对他们父子的影响如何?”
真善凝神回想,说道:“已经快过去二十年了,细节也想不清楚,不过对于李道然父亲的武功倒有些了解,那时他的身手与现在的幻心要低上一分,当然若活到现在,肯定不比幻心差”。
说到这里,真善神色有些迷茫的说道:“不过对于李道然现在的武功,我却有些疑惑,若说他天纵奇才,但当日随他父亲来武当时年纪将近十一二岁,武功只能说是打了个基础,而江湖传闻他十五岁时面对众多家主竞争者居然能够不出十招把他们一一击败,依常理而看。这根本不可能,虽然不知那些竞争者武功有多高,但二十多岁的年龄,同为李家嫡系,学的武功也相差不大,其中几位年长李道然十年有余,能够竞争家主之位,想来也不是愚昧之辈。怎么可能被李道然数招击败。而且今次见到李道然,发现他的武功几乎不在我们之下,当真奇怪的很”。
真恒点头说道:“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要想了。若以后有缘自然会知道。只是这李道然的为人却让我看不透,若说他地行为倒是中规中矩,所做的事也是理由也很充分,想要挑出他有那点做的不对,实在让人无话可说,但总觉得有些诡异”。
真恒真修在事情发生之时并没有出面,两人只是在远处旁观,真修听了接道:“不错,李道然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