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我们这次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想知道为何容小姐伤我家少爷,而且下的手还那般重”,
其中一人坐下后,毫不怠慢的向容约凡问了起来,不待容约凡回答,伸手从手里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对面的容约凡,道:“容先生,这是医院地鉴定书,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江少爷的伤势情况,目前少爷还在大连市医院,如果容先生对病情有任何质疑,尽可前去”。
容约凡眉头抖动着接了过来,正想开口说话,那知道嘴刚张开,还没说出一个字来,另外地三个人却同时站了起来,同时递给他了一份文件,都是一份伤情鉴定书。
容约凡心中那个怒呀,这些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他虽然无官,但是他容家却也不比他们低,而且就凭自己企业的特殊性,那也没人敢对他不敬。
不过他虽然怒气冲天,但也不能爆发出来,因为这件事现在是人家占理,不管起因如何,现在是自家女儿平安无事,人家却身上伤势不轻。
容约凡本来是想着好好客套几句呢,这下也没那个心思了,直接掀开鉴定书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心中又是一沉,前面的那些坚定看过去,并不严重,都是皮肉之伤,一般休息个几天就可以了,并没有伤到骨头,发生在这些纨绔身上,最重要的也只是个面书问题,但是鉴定书后面的那一段话,却让他看的心中猛跳,伤者全身压力稍微一大,就会产生剧痛,不能正常在床上休息,精神严重不振,原因进一步诊断中。根据几天地观察,这种症状随着时间渐渐减轻,初步预测,如果没有药物治疗,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好,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他情况。
容约凡连忙翻开其他三个鉴定书,这一看,心中顿时忽上忽下,因为其他三人一样,全身大部分位置稍微受到压力,就会剧痛,不可能正常躺在床上的,严重影响了休息和精神,最主要的是原因还没有查清。这伤势已经可以说得上严重了。
“容先生,我们这次前来只是通知容先生你一下少爷的病情,如果无事,我们就暂且告辞了!”容约凡刚翻看完鉴定书,那四人就同时起身说道。
他们这次来只是受命给容约凡提个醒,不要再充耳不闻了对这件事情,这件事明明白白到得都让你容约凡知道,你们容家不简单,我们也不简单,如果你充耳不闻,置之不理,那我们几家也不可能罢手,否则岂不是被人笑话,如果你容家对这件事表现出足够的诚意,那这件事也就好说。反正目的就是要容约凡快些对这件事应声,也算是一种警告,如果容约凡或者容家没表示,那他们要做什么就说不定了。
“慢!”
容约凡正想说话,旁边又起一个声音,平淡而又清晰,转头看去,却见楚邪坐在那里一手端着茶盏,轻拂着茶水,面无表情的说道:“伤人一事与容先生无关,伤人者是我的徒弟,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就对我说吧”。
“不错,打伤那一群坏蛋的人是我,和纱纱姐,容伯伯他们没有关系,哼,一群大男人,居然连是谁打地都不知道,真羞人”,宁宁在一旁气嘟嘟地接道。
宁宁的话却错了,所有地人都知道容纱不是伤人者,伤人的是一个稚龄儿童,但是你能追究一个不满十岁的孩书的责任么?就算都清楚这个孩书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终究只是个孩书,如果把责任全推到这个孩书身上,那就算他们四家势力再大,光是舆论就足可以把他们淹没,所以从开始到现在,矛头一直都对着容家,责任都推在容纱身上。
“哦?这位先生是想要承担这件事的责任么?难道是你纵容你徒弟伤人的?”
已经起身的四人面对楚邪可没有像对容约凡那般小心翼翼,就算奉命也不敢太过得罪,但是对楚邪这个年轻人,却没了那种顾忌,他们的身份在容约凡眼前算不得身份,但是在其他地方其他人眼中,却也是仰望的。
“不知后面一句话你们可是有什么证据?”容约凡一声冷哼肃声问道,这声音中与刚才相比多了一份浓重的威严,刚才之所以对这几个小任务客气,只是因为毕竟自家有些理亏,但是现在对方居然抓住一句话,就要妄自猜测的用话去算计楚邪,他当然不能也不会不理。
容约凡的问话令那四人脸色微变,连忙解释,要知道话可不能乱说的,这句话如果真的本传出,那这件事情的性质立刻就变了,而且后果是一连串不可预料的。
“带话回去,就说打伤那几位的是楚邪的徒弟,自然由楚邪负责,想要说法的就只管找楚某就行,与他人没有关系”,楚邪淡声对几人说道。
楚邪!听到楚邪的名字,其中两个人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望着楚邪的眼光立刻发生了变化,当下随口应了几句,就转身离去。
书画山河 第五百一十章 婚礼
第五百一十章婚礼
“难道这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就是才华横溢的楚邪么?实在想不到有缘见到,画界不少朋友对楚先生可是极为赞誉的,楚先生,我是赵平江,宏钢集团的董事长”,对于四人的离开,同行的赵平江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对楚邪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亲切的上前介绍,伸出手想与楚邪握手。
“过誉了!”楚邪淡声应道,对他伸向自己的手却视而不见,手中犹自悠哉的品着清茶,虚与委蛇,这楚邪从来不曾学过,面对让他讨厌的人,还要一脸赔笑你夸我夸,楚邪是从来都做不到的。
赵平江却不了解楚邪,更没见过有什么人对他居然如此不敬,自己的手都伸到人家眼前了,人家却连看都不看,这无疑是对他的侮辱,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形,一般人会忍不住发怒,但是如赵平江这样的人,却绝对不会当场发怒,他们这样的人最明白一个道理,能够不和人当面冲突的,绝对不要发生冲突,事后做的再绝,也比当场在他人面前如同泼妇骂街的好,不但找不回来面子,反而会让人看笑话。^^^^
赵平江脸上的肉了两下,干笑着说道:“咳咳,都说文人气傲,果然不错,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对真正有才有学的人,赵某历来都是非常尊敬的”。
一句话说完,赵平江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尴尬好像从都没发生一般。说完身子一转。对旁边地容约凡说道:“约凡,这件事我看我们两个好好算计一下,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如果不做防备,万一有事可就来不及了”。
容约凡闻言点点头,知道他是有事情和自己商量,应道:“也是,我们房谈去,楚先生,沈姑娘。你们在这里随意,不要客气”。
楚邪和沈寻影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虽然刚才事情已经被楚邪揽下,但是容约凡不放心也属正常,楚邪他们多话的人,办好自己该办的事情就是了。人家做什么又是人家的事情。
薛约妍偷偷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那意思是说小心点,比让人给卖了,她自己则坐下来和楚邪他们说话。
“你们和纱纱年纪相仿,又是很好的朋友,我就称呼你们的名字吧,这样也亲切一些”,薛约妍笑着对楚邪两人说道。
楚邪和沈寻影对这些当然不会计较。沈寻影应道:“当然可以,我和纱纱是很好的姐妹,阿姨就称呼我寻影吧”。
薛约妍听了高兴的两眼就带着笑意,夸道:“寻影人不但长得漂亮,还如此贤惠,现在真是少见”。
沈寻影闻言微微一笑:“阿姨说笑了,若说漂亮,阿姨可是当之无愧。和纱纱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姐妹,谁也不会想到纱纱是你地女儿的”。
女人无疑是最喜欢听这样的话的,薛约妍一双眉毛都笑弯了,容纱在一旁接道:“寻影你这话可说到我心里了,每次和我妈在一块出去,心里都郁闷的很,别人的眼光全都被她一个人吸引走了。感觉自己就像隐形人一样。严重打击人的自信”。
两人这么一捧,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地女儿。一个是罕见的女子,薛约妍那个欢喜呀,乐呵呵了好一会,眼睛不经意扫到了旁边坐着的楚邪,心中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收起了笑容,对楚邪问道:“楚邪呀,都说你不但文采出众,对于音律也尤为精通,等有时间可要让阿姨我听听,话说纱纱从小对音乐就是情有独钟,小时候哭起来谁哄都不行,只要听到那些古典优雅的音乐,那哭声马上就会停下来,可惜的是我家那口不愿纱纱去学音乐,为此纱纱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楚邪淡淡一笑,接道:“音律的作用是抒发情怀陶冶情操用地,并不是一定要喜爱者精通音律,随性而发,不管乐声好听与否,都无区别,若处处只惦记音乐动听与否,就落了下层。所以喜爱音乐,并不一定要刻苦专研,想念时随心随性而奏即可”。
“啪啪!说得好,简单透澈”,薛约妍听了拍手说道:“现在地社会对所有的事都追求层次,完全忽略了很多事情用不着付出太多的时间,很多时候都是用来娱乐享受的,而不是追求功名利禄,活的实在太累。楚邪你年纪轻轻就能对事情看得这般清澈,实在难得”。
楚邪轻笑一声,答道:“同一件事,一百个人也许就有一百种看法,你赞成我的话,他人可能就大声反对了,生活么,好坏都是自己体会的,只要随着自己的心就是了,想追求功名地,大可去追求功名,想逍遥自在的,也可以去逍遥自在,只要不危害他人,足矣”
薛约妍越说心中越是对楚邪赞赏,她商界官场见的什么人都多,那些人与人交往无不是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对这些她早已讨厌,楚邪却不一样,如楚邪这样的人,三四十年来见到的屈指可数,若说有一般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楚邪却是一个和女儿年纪相仿地年轻人,这自然令她极为看上眼,巴不得立刻定下女儿与楚邪地亲事。
至于楚邪的家世,她倒是不看重,反正自家地家业绝对不会让女儿吃不饱过不好,而且她也不想让女儿找个那些混迹官场或者商界的丈夫,她自己明白,找个那样的丈夫也许物质生活过的很好,但是女人的幸福却享受的很少,就如自己虽然大部分时候和丈夫双宿,但因为各种应酬和生意上的事情,过得太累了。
几乎被薛约妍遗忘在一边的容纱却在旁边听的这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上渐渐出现了两道黑线,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阻止,一会她妈妈绝对会开口提亲,天呀,给自己提亲,难道自己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人么?
沈寻影在一旁却始终微笑着听着他们说话,以沈寻影的聪明自然不会看不出这容纱的妈妈是看上了楚邪,想给女儿做媒,对遇到这种事情她毫不意外,虽然大部分不是看不惯楚邪的高傲气盛,就是因为楚邪太过出众而刻意避让,但总会有一些眼明心明的人的。只是他们却不知,楚邪现在对这些事情却是想都不愿想,因为楚邪此时想的是能不能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起码在这件事情没有定论前,楚邪是断然不会考虑感情上的事情的。
“妈妈,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做饭了?”容纱在旁边坐立不安的想了好一会,才想到一个能够支开她妈妈的办法,
“嗯?”心中正高兴不已的薛约妍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表,随口说道:“才十点,什么时间不早了,放心,今天中午我亲自主厨”。
说着转头又向楚邪说起话来,其实坐在那里的楚邪心里也是难受,刚开始还好,眼前这位还时不时和自己讨论一下文学上的事情,但现在话题却只向感情上面牵扯,对这方面,他已经有过林绯儿和孔令曦的体会,每每想到就感觉头疼,如今这位和自己谈这些事情,他岂会好受,但是这里是别人家,对方又是容纱的妈妈,他虽然狂妄,却也不能拂袖而去,只好随口应着,而眼前这位居然对他的漫不经心好不在意。
楚邪在这边苦着个脸,容纱在那边脸上黑着两道线,只有沈寻影坐在那里偷笑不已。
正在两人越来越感到无奈,想尽办法想要让薛约妍停下之时,“砰”的一声闷响,房门被重重打开,赵平江阴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大步离去。
赵平江离去,却不见容约凡从里面走出来,薛约妍见状心中有些不安,连忙起身向房走去,见此,楚邪和容纱同时常常的出了口气。
“扑哧!”旁边的沈寻影见到两人那神态,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直安静的宁宁也开口说道:“师傅,纱纱姐,怎么你们好像很不喜欢和阿姨聊天似的,她一走你们就高兴”。
岂知宁宁的话却正好传到走到房门口的薛约妍耳中,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道你以为当妈的容易么,为你操劳,你却还在那里埋怨。
进了房,顺手关上房门,却见容约凡坐在里面,大口大口的吸着闷烟。
薛约妍上前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烟,喝道:“长志气呀,遇到事情就埋在这里吸烟,有用么?什么事情不会说出来想个办法?”
容约凡苦恼的揉揉眼,闷声说道:“赵平江想马上让纱纱和他儿子举办婚礼”。
书画山河 第五百一十一章 猜测
第五百一十一章猜测
“你说什么?办婚礼?你答应他了?”薛约妍听后下意识的大声呼道,说完才想到,如果丈夫答应了,那赵平江也就不会怒气冲冲的话也不说就走了。
容约凡摇摇头闷声道:“当然没有,这一段我也对他那个儿子做了一番了解,以他那个习性,当然不放心把纱纱交给他”。
“不过”,说道这里容约凡话声一转,阴着脸说道:“容约凡告诉我,现在北京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临近更换领导班子,下面可谓是风云汹涌,无论是谁在这个当头也是小心翼翼,不让别人抓着自己的半点把柄。而且那里派系众多,但是只要有一方露出破绽,其他人的矛头绝对会一致指向那一方,落井下石的事情从来不少有的”。
薛约妍闻言脸色顿时一阴,这话中的含义似她这样的人,自然明白的很,容家和自己家根在北京,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其他人都不会把他们排除在斗争之外。若是没有机会可能不会有人碰,但如果有机会,肯定会涌出一群恶狼。官场自古就是最讲究派系的,现在京城就算是家业再小的当官人,他也有属于他独有的派系,属于哪个派系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自会有其他人为他正名。想要在官场上独善其身,无疑等于痴人说梦。
可以说,只要北京倒了任何一个职位不差的当官者,那连带的人定然会一串,很多部门的职务也会迅速的被调整,有上调自然有下放,上调者无非是有自己的一派相助,而下掉者无非是因为属于倒的那位的派系。
容家和薛家自家人在官场上的影响力虽然有,但是却并不大。因为两家地人丁并不旺盛,而且主要是走的商路。但是两家却有一位已经离休的老人坐镇,不要以为离休就什么也没了,在中国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几十年来有意无意间对他人的恩惠,那些人很多如今都已经身处要位,在一些人眼中。这些人就属于容家一系的人,因为容家若有事。他们很大可能不会束手旁观,而这些人这些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他们下面自然又发展了一批后来者,也许地位不如他们,但以后地成就却难以预料。
官场就这样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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