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邪听过两人的话也是一阵愕然。他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有这样地要求。看来以后当真不可轻易承诺他人。
不过他既然答应过二人,就从来不会反悔,心中略微思考一番。对几人微微一笑,“既然二老如此有心,小子也已经答应,推辞不得,那就下午再交给二老画了”。
楚邪的回答却也出乎孔儒三人的意料。他们虽然知道楚邪不会拒绝,但若想完成这件事。可不是一日两日地功夫能做到地,可能需要数月之久,而且这样的一幅画卷也不是短短的数尺纸张能够容纳下地,却没想到楚邪居然表示下午就要绘制好这幅紫禁城的全貌。
林千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楚,这件事不需要太急,也急不来,慢慢来就好,这次为难你了”,
他和王墨文这次可是厚着脸皮,不要这张老脸提出的这个请求,现代的国画已经数十年没有出现过什么有价值地画卷了,他们自然想要趁这个机会为国家添一幅颇有历史价值的画卷,所以明知道可能为难楚邪,但最后还是提出来了。
楚邪哈哈一笑,“二老不用介怀,小子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会用心办到,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楚邪接着对几人说道:“既然要画紫禁城,当然要去仔细看下,小子今日就不和几位闲聊了,”
王墨文看楚邪要去勘察故宫,连忙说道:“小楚,我和你一起前去吧,那样方便很多,现在故宫很多地方是未开放区,不允许常人进去地,而且有些地方正在做修缮工作”。
楚邪摇摇头,“不用,我有我的方法,若和王老一起,反倒有些不方便,你们就在这里静候吧”。
说完转身出门而去,留下三个老头在屋内面面相觑,孔儒叹道:“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虽然与他相识了很久,但小楚的行事常人还是无从琢磨”。
林千习摇头道:“想常人不可想,行常人不可行,奇人也,有大智慧之人如何能依常理看待?”
这个少年,太不可想象,若是生在古代,或者比较正常吧,就如历史上一些名人才子一般,文采风流,行事无拘。只是偏偏出身在现代这充满功利的社会,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不由得让人为他以后的人生担忧,若是泯灭在社会的潮流中,未免让人太过可惜。
……
楚邪这一出去,从上午9点左右,到中午吃饭时间也没有回来,直到下午四点,楚邪才赶了回来,看其面容没有任何的疲倦之意。
看到几人略带疑惑和担忧的神色,楚邪笑道:“让几位久候了,再等片刻就好”,
说完不待几人反应过来,楚邪径直走进了书房,啪的一声,房门被轻轻关上,让跟到门口的几人面面相觑,知道楚邪可能是进去作画,也只好在外面等待。
过了足有近两个小时,书房的门才被打开
走了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孔令曦见了连忙沏了他,楚邪接过茶慢慢品味。
孔儒几人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了书房中,看到桌面上铺着的那幅画时,神情顿时呆住。
映现在他们眼前的完全是一幅故宫的缩影图,在眼前这幅长约一米,宽约五十多公分的宣纸上,真真切切的勾勒出了故宫的全貌,虽然只是一幅缩影图,但故宫中外表所见到的任何一处有印象的景色都能在这幅数尺大小的画卷中寻找到。
若让他们形容这幅画,那完全是把故宫缩小,放在了这张纸上,画的角度也不是正面,而是以倾斜了四十多度的角度绘画出这幅画,连成一片雄伟壮阔的宫殿之间,几处浓郁翠绿的花园依然清晰可见。
虽然缩小了万倍,但却让人丝毫没有感觉到模糊不清。最重要地一点是。这幅画卷完全把皇宫那种独有地威严的意境充分体现了出来。
故宫前部宫殿。当时建筑造型要求宏伟壮丽,庭院明朗开阔,象征封建政权至高无上,太和殿坐落在紫禁城对角线的中心,故宫的设计者认为这样以显示皇帝的威严,震慑天下。无论何人,走在那广阔雄伟的大道和宫殿之中。心中就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压抑地感觉,仿佛连大气也不敢随便呼出。这样无疑更加体现出了皇家的威严。
而这种感觉想要从画中体现出来,无疑是困难万分。因为画卷就算绘画的再精妙。也难以让人感觉到那种森严地气势,皇宫威严地气势本就是因为那宽阔雄伟的建筑而形成的,画卷却只有短短数尺。自然不可能做得到。
但楚邪这幅画,却让观看地人的心灵完全被那种气势所震撼,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行走在这雄伟的皇宫中,两旁仿佛有着身穿铁甲的卫士拿着明亮地武器注视着自己,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于这种威压之下。
孔儒看了一会。伸手拿起桌子旁边放着地一个放大镜,放在画卷上的一处宫殿上。三人的眼睛顿时满是惊疑之色,良久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出一句话。
透过放大镜,那细微的线条完全让人感觉到房屋的沟壑和几扇面向画外的纱窗,还有那宫殿的名字也能清晰可见。
再看向故宫中的几处花园,在放大镜下,盛开在十月的花朵鲜艳欲滴,浓郁葱葱的花丛仿佛在风中摇戈一般。
看着这幅题名为《紫禁城》的画卷,几人从头到尾没有发出过一句话,走出书房,看着坐在那里安然喝茶的楚邪,几人叹息一声,“小楚,今日才发现对你我们从来没有清楚的认识过”。
只此一句话,三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再提这幅让他们震撼的紫禁城,这没有任何言语能说出他们的感慨。
楚邪对他们的感慨自然心知肚明,若说绘画故宫的鸟瞰图,那自然比较简单,只要大概画出一个轮廓,细节方面自然无需计较。但若是那样的画,楚邪又怎会拿出手,既然是绘画,就要把所画的内容现实中给人的感受完全在画中体现出来,那样才称得上绘画,否则只需要用相机把故宫拍下来不就好了。若是相机拍下,虽然和真的完全一样,但却拍不出内涵神韵。
他所画的紫禁城,之所以能让人真切的感觉到皇宫的那种威严,说来极为简单。他用了半天时间浏览过整个故宫,并且登上景山俯瞰紫禁城。依他所学,自然轻易的看出整个故宫的摆设架构完全是根据五行八卦之理建造,这自然不出楚邪的意外,以皇帝的权利,想要寻找到几个略通奇术的人,自然不难,正是这种布置,让皇宫充满了无形的威严,使得每个进入紫禁城的人都会产生一种不敢反抗皇帝的心理,那皇帝所坐的宝座的位置,就是整个皇宫的枢纽。
依楚邪对阵法奇术的精通,只需在画卷上把各处宫殿和景色按照奇门之术略微利用一下,那种威严的气势自然能扑面而来。
至于其他孔儒几人透过放大镜看到的那种情形,说来更不值得一提,所靠的无非是手巧。以他的内功,想要控制手中的画笔,无疑是得心应手,只不过是充分利用画笔的笔丝,微微勾勒了几下,若是在画卷之中,自然给人一种想象的余地,把那些本来没有不是窗纱的线条想象成了窗纱,这其实是一种有意的误导,大脑中已经认为哪个地方是窗纱了,所以看到一些线条,自然更加肯定那就是了。
……
在现今人眼中,中国传统画在世界上的地位并不高,画的价值更是十分低廉,按现在的价值而论,想要买下中国近代百年间所问世的所有画卷,大概需要的资金不到十亿人民币,不到十亿,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梵高他们的一幅作品,也就是国外几个现代比较出名的几个画家的几
,就足以换回中国百年来所有的艺术结晶。
这不是因为中国画不好,而是因为想要品味中国画必须需要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深厚地了解。
中国画传承了1000多年地现在意义。
书画山河 第一百八十章 意在兰亭集
几个武林门派自然不是亡命之徒,而是那些亡命之徒之相比,武林中人若是有意,手段比社会上的那些帮派狠上百倍。他们更懂得怎样折磨人,更清楚人最怕的是什么。
都说武林人恩怨分明,这话的确很对,武林人一般从来不轻易结仇,互相见面也是礼让有加。不过若是结仇,从来都是不死不休,二者总要有一方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孔儒看楚邪无意回答,也不好勉强,不过他也知道楚邪行事虽然有些轻狂,但却从来不主动招惹什么人,而且对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也极为妥当,只是过程可能平常人看了有些不同意,不过事情到最后的结果总是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看似可能有偌大麻烦的事情,在他那看似莽撞的行为下,却总是能无声无息的平息下来。
在孔儒想来,能那样平息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楚邪的不争,不争名不求利,对于别人的那些误会,不解,他也从来不刻意辩解。
不管他是不是因为不屑还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或者是无意和人计较。但无疑这种不争的性格,让那些媒体或者有心之人没有了发力之处。媒体最喜欢的就是当事人和他们纠缠,那样就有故事可写,而楚邪却从来连正眼看都不看他们,过得一段时间,他们自己也没了兴趣。所以有关楚邪的新闻,一般也只是火一段时间,就会很快平息起来,毕竟喜欢独角戏的人很少。
楚邪无疑回答,几人也不再开口问,上了车几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楚邪心中不由的思考对方为何这般邀请自己。
第一次收到邀请的书函,在他想来是四派可能举行什么武林活动,武林人知道自己应该也不稀奇,发邀请只是随手而发了,自己去不去对方应该也不会介意。
但今天这个想法自然就不太可能了,听那两人说话的口气明显不善。如果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应邀前往,他们断然不会因自己这个无名小子而发怒。
对于二人最后含有威胁的话语,楚邪自然无惧,不过他却想不通对方四个门派为何非要邀请自己前往,摇摇头,把这件事记在心中,暂时不再想。对于他们的再次邀请,楚邪依然没有兴趣。说句好听的是楚邪不感兴趣,无意参加,说句难听的是在楚邪眼中,根本不把这四个门派放在眼中。自己和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想让自己去自己就去,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他又岂会理会他们的召唤。
……
车子稳稳地停在一个小道口,王墨文招呼几人下车,说道:“前面车辆不方便通行,只有百来米,走过去吧”。
跟随着向前行去,楚邪略微打量了一下,这里是北京传统的四合院。不要小看这样看似简陋的四合院。在今天想要买一套,没有一二百万想都不要想,地理位置是其一,这里比外面安静的多;而且住在这里可比住在楼房中舒服的多,更有着不菲的历史价值。
走到一个独院前,王墨文敲了一下紧逼着的门,里面立时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来了。来了!”
楚邪听了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张隐地声音,对于张隐,因为师傅的那幅画,他可是深有影响。
吱呀一声。两扇门打开,张隐满脸带笑的走出来,说道:“王老,林老欢迎,欢迎,哦。想不到孔老也能前来,真是蓬荜生辉,楚,楚,楚…先生,”
一脸笑意请几人进屋的张隐突然看到最后面站着地楚邪,心中猛的一跳,脸色一变,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见到楚邪,脑中顿时记起了当时第一次见面时,在车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外表看似文弱,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当时只是漠然的盯着自己,自己就体会到了犹如身在地狱中的感觉,至今每次看楚邪留下的那一字一画时,心中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后怕,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感觉自然可想而知。
孔儒,王墨文三人疑惑的看着张隐,不知道他见到楚邪为何有这样地表情,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王墨文叫了声:“张先生?怎么了?”
张隐身子猛的一抖,“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楚先生会来,若是知道,我肯定会亲自去迎接楚先生”,
楚邪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他也无意为难于张隐,一脸平静,也没有再看向张隐。
了这才慢慢把心放下,对于楚邪,他并不清楚这年轻事和背景,但让他招惹楚邪,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楚邪只需要轻描淡写的扫视他一眼,他全身的魂魄就会吓跑一半。当初在车上,楚邪那漠然无视的眼神,让他深深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对于生命是怎样的漠视。
张隐定下神来,连忙热情十足地招待楚邪进入屋内,那一副恭维的神态让王墨文和林千习心中欣喜不已,在他们想来,依张隐对楚邪这样看重,到时候卖那幅《兰亭集序》时,定然要多顾虑几分楚邪的心思,若楚邪不愿卖与外国人手中,想来张隐也会多考虑几番。
进入屋内,几人微微环顾了一下,王墨文笑着说道:“张先生住的地方当真是清雅别致,虽然身处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中,却没有喧闹不停地杂音纠缠,当真是好地方”。
张隐笑道:“王老太过夸奖了,这里可是我奋斗了近二十年才舍得买下来的,房子虽然有了,但想要享受却还没有资格,毕竟不能靠房吃饭”。
林千习哈哈一笑:“张先生你就莫要谦虚了,不说你这二十年赚了多少,就是今天我想也能轻易赚得平常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财富吧”。
张隐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偷偷瞄了一下楚邪,发现他一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道:“这都是拜楚先生所赐,我这一行想要混出头难呀,平常吃亏上当也只能一个人承受,偶尔能过手一两件上好地东西,但自己能拿到手的经常连零头都不如”。
张隐连忙请几人坐下,泡上了茶水为几人添上,开口说道:“几位来的有些早了,我请的另外几个客人还没有到,麻烦几位稍等”。
“无妨”,王墨文端起茶说道,看了一眼茶水,赞叹道:“最新的西湖雨前龙井,果然是好茶”。
“张先生!”
平静的声音让张隐的心猛的一跳,反射似的回道:“楚先生有什么事情请尽管问,若是张隐知道,一定不会隐瞒”。
楚邪微微一笑,对他的反应没有任何在意,当初自己用的功力他自己自然清楚,张隐再次见到自己,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喝了一口清茶,曼声问道:“张先生,不知那位让你帮忙卖画的人到最后你可曾见到?”
张隐听了连连摇头,“没有,后来他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望他的银行中打三百万,然后这件事就算完结了”。
楚邪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再说什么。
林千习突然问道:“张先生,今日不知都有什么客人要来,可否先说给我们听一下,等会心中也有个谱”。
张隐自然知道林千习这样问的目的不外乎是想知道这幅字帖会有什么人想要购买,不过这也用不着隐瞒,反正一会就会见面,“今天来这里的除了几位前辈之外,其他都是通过粗略的报价之后选出来的,只有四个人,其中两位是香港的人,是霍家和荣家,不过来这里的只是他们委托的人。另外一位则是日本的青叶长一大师,这位想必三位前辈也知道吧?”
青叶长一,孔儒三人脸色一动,这人他们怎会不知道,是日本的书法大师,在日本的地位之高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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