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望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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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望流年-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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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有多少可用器官,没人比迦梨和鬼针叟更加清楚,思及祖祭司与鬼针叟将贾命公的尸首带走,想是拿去做了啥不可告人的用途。
“祖祭司,贾命公之仇,你打算如何处理?”
噢噢,说到她了说到她了~~迦梨立马竖起耳朵。
“血针冷情会加入战局,确实在臆测之外,但此回争斗,大可定位在个人私怨,血针此人,素来少与人联盟,当初相助公法庭,也不过是因为夜重生这个共同的敌人。”
语毕,祖祭司看向昭穆尊,曾经的公法庭之主。
“确实……”

“哼!祖祭司!你该不会不记得当初我与贾命公二人加入的条件了吧!杀了那个叫什么冷情的,现在呢,也不见长生殿有何相助!!”
“戤戮狂狶,长生殿答应的事绝不反悔,只是现今血针并未加入不老城,当今局势还是以讨伐不老城为先。”
“祖祭司所言不错,眼前最大的敌人是不老城,狂狶,等不老城灭亡也不迟。”昭穆尊也对祖祭司的说法表示了赞同。
【呦~尹秋儿,昭穆尊替我说话耶。】
【……你告诉我干嘛,还有,别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
【没啥没啥,你继续休息吧,尹·秋儿~】
【……】

“贾命公的尸体……要如何安排?定幽巢已经不存……”
“这点众位无须担心……吾已得到匃皇同意,将贾命公安置在血尊谷,受吾殿子民万代祭祀。”祖祭司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视线一点一点挪到迦梨身上。
“如今吾殿战力大为削弱……”祖祭司送来一记眼色。
某人仔细的看着自己左手食指,啧啧,指甲好像劈了一点。
“前锋战斗力急需补充……”再瞪……
某人看完指甲开始数掌纹。
“咳咳!”祖祭司用力的清了清嗓子道:“温柔一刀,你也是新人,如今长生殿正逢征战,战场可是立功的好地方……”用力瞪……
“哦,然后呢?”
祖祭司眨了眨瞪得几乎要脱框的眼珠子:“你以后和他们一同行动。”
“不干!”
“这是命令!”
“你连工资都不给,命令个P!”
祖祭司算是了解这位新人对工资的怨念了,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颇有咬牙切齿意味的开口道:“说吧,你要什么?”
迦梨这才从角落里窜出来,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算来:“日常工资什么的咱就不要求太多了,你看着给吧,反正我看长生殿也挺寒酸的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能重金聘用,不过长生殿伙食实在太差至少要有三餐补贴,实在不行我给你个单子你照上面三餐帮我叫外卖,对了三餐后记得要附带甜食,还有我在剖析室工作环境实在不佳你们长生殿就是再不爱干净也至少给我保证每天一次能洗澡吧,连个温泉都没有池子还都是血池,不是我说你们本来活的够久皮肤老化就比较厉害再不爱干净的话很容易长霉……”
滔滔不绝的碎碎念攻击迎面而来,祖祭司顿时就被此等强大的精神攻击拍了个踉跄,晃了好几晃才稳住身形,而那位的精神攻击仍然在继续……
“……还有休假的问题,虽然剖析室假期不少但至少要告诉我是带薪休假还是无薪休假,长生殿环境不佳光线昏暗,长久呆着对精神不好,至少要有公费旅游,再不济也要有旅游津贴……”
“喂……”就连一向快言快语的戤戮狂狶都有点呆。“我们还没要求那么多咧!!”
“你们是外援我是正式员工当然不能相提并论!”某少年回答的斩钉截铁分外干脆。
眼见着某人笑眯眯的张口打算继续,仅靠鬼头杖支持不至于当场晕过去的祖祭司立马开口喊停。
“此事我会和匃皇商量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你先跟他们去后花园喝两杯熟悉一下先!”
言下之意:只要你赶紧停止精神攻击,啥都好商量……人老了,禁不起折腾了呦。
于是某人心满意足的往后花园溜达去了~

五个杯子,五个人,围坐在石桌边。
问天敌是名义上的老大,率先开了口:“来,这第一杯我们先敬贾命公!”
迦梨依样举杯,一口饮尽。虽说酒不是啥好酒,不过既然是纪念贾命公被她给整死,那就稍微好喝了那么一丝丝。

酒喝了,但气氛依旧沉闷。尤其是戤戮狂狶还有摔杯子的恶习,那态度让大家都不咋舒服。
做大哥的就是劳碌命,这种时候问天敌也只能当那出头鸟了。
“狂狶,盟友亡逝,大家都不好过,还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哼!我答应彝灿天的事情自然会做到,还轮不到你来替我操烦!就希望那个老头子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见气氛不对,悟僧连忙出来圆场:“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长生殿一段日子吧。”
“也好,咱们走!”
“等等……”昭穆尊道:“你们要去哪里?”
“我要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那个欠人疼的兄弟,这样交代你满意了吧!”
“这……”
“昭穆尊,没了不解之护罩身,你就留在此地,好好思考下次遇见风莲小子时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吧!”
戤戮狂狶大摇大摆的走了,昭穆尊面无表情的怔了一会,一扭头,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忙着生闷气的昭穆尊和忙着安慰昭穆尊的问天敌都没有看到,在他们身后,那个一直垂头完全无视这场闹剧的少年,看到此幕后瞬间两眼晶晶亮的样子。
【尹秋儿~我发现昭穆尊逗起来超有趣的哎。】
【……你……你想要干嘛?】尹秋君缩在水晶当中的元灵瞬间一个激灵。
【我或许在这个沉闷的鬼地方找到乐趣了~~】
【……】尹秋君默了,对于被这位盯上的昭穆尊,他该表示同情还是该幸灾乐祸……

那边厢,安抚完毕的劳碌命问天敌,咳咳,是披着问天敌马甲的一页书,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新盟友被晾在一边。
“让一刀小兄弟见笑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迦梨大度的摆摆手,她对将死之人的发言从来不介意。
“来,我们再饮一杯,欢迎一刀小兄弟加入。”
迦梨含着杯子边,突发奇想的问了句:“那个叫血针的,是什么样的人?”
“呃……”昭穆尊似乎想起什么事,面皮抽了抽。“是个很……难以对付的敌人。”
“哈,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作为一个称职的卧底,一页书对自己此时扮演的角色有着深刻的了解,自然也能在对应的场合做出最符合伪装的答复。
但是,他最近大概是流年不利,不巧踩到了某人的死穴……

只见那略显病态的少年抿了口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抬起头来。
“对了……你叫问天敌对吧?”
披着问天敌马甲的一页书不知所以的点点头。
“灭境的那个问天敌?未来之宰的好朋友?”
问天敌一愣,顿时眼神多了几分探究。眼前这个少年居然知道问天敌在灭境的事,难道也与灭境邪灵有关?
“一刀你认得未来之宰?吾未曾听他提起过。”
“不不不……”那少年笑得明媚。“我这等小人物哪能认识你们这种级别的,只是有遇到过灭境的人,对了……你和一页书的事,我看好你们哦~”
嗯?问天敌一愣,此番用词是‘你们’而不是‘你’,他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没等问天敌问,那少年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能这么霸气的毫不畏惧流言,大胆的千里追妻来苦境,不愧是灭境鼎鼎有名的大魔头,你们俩的故事我已经听说了,逃家不要紧,有暴力倾向也不要紧,重要的是问天敌你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人佩服的很呐,安心吧,他看到你如此诚意一定会跟你回去完婚哒。”
问天敌皱了眉,他隐隐感到……这对话有点不正常……
“千里追妻?敢问这‘妻’是……”
“一页书嘛。”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在问天敌,咳咳,是披着问天敌马甲的一页书脑袋上,让他愣了半天才找回控制力板下脸来。
“这种不靠谱流言你从哪听来的!!”
那少年一脸无辜,一字一句的说:“整个灭境没人不知道的呀~”
她今晚上就回去下令,保证明天整个灭境就飘满记载问天敌与一页书JQ史的大字报!
她讨厌性别歧视,非常讨厌!

一页书傻了,完全反应不能,脑中只有一句话不断滚动来滚动去……
他的一世英名,毁了毁了毁了毁了毁了……

迦梨看了看俨然已经石化的透透的问天敌,笑着转向昭穆尊。
“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说……啊!”迦梨一副‘真不好意思是我没眼色’的表情道:“原来您另结新欢了,抱歉抱歉……昭穆尊你别介意,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迦梨一脸抱歉的拍了拍昭穆尊的肩,拍掉一地风化的渣子。
昭穆尊面无表情犹如老僧入定,心中却是不断咆哮:他不要跟问天敌断袖啊!!要断袖也要跟紫荆衣那样的……不对!!他在想什么!他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不是断袖!!!!!!

昭穆尊的忧郁 

戤戮狂狶有句话还是说的有理的,昭穆尊没了不解之护,最好还是在长生殿呆着,毕竟现在他在外名声不好,难保在天桥上就没有仇家上门来砍。
于是,祖祭司大手一挥,分配客房一间,位于……温柔一刀的隔壁。

战事将近,作为刚刚从死亡线上观光旅游一圈回来的昭穆尊而言,留在长生殿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疗养时机。但事实上……
昭穆尊这几日愈发的有点恍惚。

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第一日,也是昭穆尊住在长生殿的第一日。昭穆尊从来都是个心事很重的人,所以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睡在不熟悉的地方,比如诡龄长生殿的客房,几乎是吹过阵风都能把他吵醒。虽然理论上而言,晚上栓了门关了窗应该不会有什么风在室内吹来吹去,但那天他偏偏就是觉得睡梦中身边一阵一阵的阴风扫过。
若是一切正常,这种时候他一定是马上清醒过来,然而那天他却迷迷糊糊的觉得眼皮沉重。对,就好像在做梦一样的感觉。
他睁开眼,半睡半醒间看到尹秋君站在床边,也不说话,只是用那柄一年四季不离身的羽扇掩了半张脸,露出一对眼珠子死死盯着他看。
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他心中并没有惊慌的感觉,却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安心。大概是在梦中的缘故,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只体会久违的,好友在身边的感觉。
他试图说点什么,但嘴巴好像不听使唤,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声来。
然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房内什么人都没有。
果然是做梦吧……

第二日,他呆在房里想以后的事,以后对上风莲该怎么办,没了不解之护的自己该如何做。想到脑筋打结几乎神志不清。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要是有尹秋君就好了。
长生殿里的灯光并不算得明亮,昏暗的光线晃来晃去,他鬼使神差的望向窗户,猛然在窗户纸上见到一个黑影。黑影头上独特的发饰他绝不会认错,分明是尹秋君。可是冲过去开了窗,却只能见到斑驳的树影,刚才的影子可能真的是他眼花。

第三日,在长生殿闷的无聊的昭穆尊跑去后花园喝酒,脑袋里还是一团乱,自己的事固然麻烦,但是不得不说这两天的怪异梦境更能扰乱他的心。这时候那名叫‘温柔一刀’的少年走了来,带着一脸的纳闷。
他问他怎么了,那少年回答他说是远远看到他在跟一个蓝色的影子坐在一起,还一脸严肃的跟他说长生殿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入。
蓝色的身影……昭穆尊立刻想到了尹秋君,愣了愣才说是那少年看错。然后那少年一脸疑惑的走了。
那少年走后,安静的后花园就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壶酒。长生殿里多少有些阴冷,昭穆尊自己都没发现,他握紧了衣服的一角,攥的全是褶子。

第四日,昭穆尊找温柔一刀来聊天,顺便熟悉一下新队友。相处起来发觉那少年并不是如初始所见那般难以相处,事实上那少年见识很广,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上一阵。
几日来心情都很沉闷的昭穆尊,在对话中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然而放松的时间也只有那么一瞬,转眼他便感到眼前被一片蓝色的反光晃中,视线模糊了一下。
抬头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他问一刀有没有看到蓝色的反光,结果被那少年语重心长的拍着肩膀叫他放松心情回去休息,并一脸无可奈何的说他精神太紧张以至于出现幻觉。
他敢发誓,他真的见到了。

第五日,午餐后昭穆尊见一刀少年两眼冒着光偷偷拎着小盒子,他上去打招呼,还把那少年吓了一跳。然后那少年神秘兮兮的拉着他进屋,打开食盒,露出三层精美的甜品。
这少年确实挺好相处的,十分大方的邀请他一同品尝。
只是青天白日的他居然也会走神,吃着甜品,耳边突然传来悬桥破碎时的声响。他几乎看见那黑色的碎片噼噼啪啪的下了一阵雨,然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最后是那少年把他晃醒的,还嘲笑他吃着东西也能走神成这样。

亦真亦假的梦,窗上的影子,明明只有自己一个却被看成有人在身边,还有只有他看到了的蓝色反光……
听闻民间有个传说,说是到阎王殿走过一遭的人,若是能回来就能见到死去的灵魂,再不济也能看到亲密之人的魂魄。
昭穆尊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很亲近的人,唯一算得上的,只有尹秋君。陪着他百年同修的尹秋君,陪着他一同叛离玄宗的尹秋君,陪他度过悠悠岁月的,唯一的好友。
或许他真的是见鬼了……

尹秋君的鬼魂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呢?昭穆尊又开始乱想起来。
记得第一晚他见到的欲言又止的眼神,或许尹秋君是怨他,或许是来找他索命。
可是谁叫尹秋君背叛他的!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那么久,他为什么要背叛他!
尹秋君真的背叛他了么……
本来就不太确定的疑问,现在更加晃动起来。昭穆尊越是想,越是觉得或许另有隐情。毕竟当时他没有问清楚,毕竟当时他只是推测。越想昭穆尊脑子越乱,乱的几乎把他逼出神经质来。
要是当时能问清楚就好了,要是当时……
昭穆尊不得不承认,他不想被尹秋君背叛,而且他承受不起这个背叛,他……希望尹秋君还在。
伸手,从胸口贴着心口的位置掏出一件东西,那是一片锋利的蓝色菱片,握在手心扎得他生疼。

之后一连好几日,迦梨都没见到昭穆尊。对此她颇感诧异,这几天昭穆尊一个人宅在屋子里,门也不出,饭也不吃,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于是迦梨带着长生殿特产的造型抽象色泽诡异的晚餐登门拜访。
昭穆尊的房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从窗外也看不到什么。这实在是有点诡异,毕竟到了晚上也不点灯,迦梨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死在里面。
‘叩叩叩’。
没反应……
‘叩叩叩’。
还是没反应……
当迦梨第三次举起手虚握成拳打算敲上去的时候,门开了。
昭穆尊直挺挺的站在门内,透过门缝迦梨可以看到他房内似乎只有点了一支蜡烛那样微弱的光。再看眼前这个人,本来就白的皮肤现在苍白的跟死人没差,眼珠布满血丝,眼下有严重的青黑印记,嘴唇还有些干裂。从来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昭穆尊,现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息,表情僵硬的跟僵尸一样。
昭穆尊眼珠动了动,转向迦梨手中的食盒,迦梨瞬间还以为是诈尸了。
“多谢。”
‘呯’!
收盒子关门一气呵成,徒留迦梨挑着眉抽着嘴角站在紧闭的大门外。
【尹秋儿……他现在比你还像鬼……】
【……他活该!】。

好吧,迦梨要承认,昭穆尊的遭遇完全是她搞的鬼。
她配了一味可以让人‘做梦’的药,当然不是真的做梦,只是达到类似的效果,让人放松,削弱理性的控制,让潜意识更加活跃一些。
药不能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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