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恍然大悟的指着我,“大男子主义。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追男不是很常见吗?”
我苦笑了一下,“你说是就是吧。我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要是打算恋爱,肯定是奔着将来结婚去的。所以如果我觉得不合适,也绝对不会抱着别人那种玩玩试试的想法”,我向她皱眉道,“所以,知心妹妹,你好好劝劝她吧,我们真不合适。你说她痛苦,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把我弄得挺痛苦的,连自习教室都不敢去了。我招谁惹谁了?”
“班长你还是个认真的好男人啊。也是,你愣是不喜欢,也没办法假装喜欢。那我帮你劝劝她吧。”
“谢谢你了”,我看着她笑道,“看你小小的个子,还在你们宿舍当上大姐头了?”
“那是,她们成熟的是身高,我成熟的是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白了我一眼,“那我走了,拜拜。”
“再见”,这个女孩子倒是挺可爱的,也特别爱管闲事。希望我刚才胡编的那些话能忽悠住她吧。
五一劳动节,我和徐谦去了天津。狗不理包子,还有麻花什么的,好吃的不好吃的我们都尝了尝。也按照旅游指南看了各处的景点。
然后就是在城市里转悠,七天的时间十分充足,有的地方停留的时间长一些,徐谦会把一些建筑,草木,行人画下来。他说他打算到每个地方都这么做。然后将来我们可以数一数一起去了多少地方。
难道他不知道有照相机这样东西吗?不过也好,他的画比照片多了一种活生生的气息。
晚上就在宾馆里面做……,陌生的环境更容易让人感觉刺激,我十分喜欢那个宾馆的浴室的设计,方便让我们站着做,又不会让徐谦太累。
“你学过瑜伽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笑道,“你的身体柔韧性很好,什么姿势都……唔……”,我被捂住了嘴吧。
他面红耳赤道:“你再乱说,以后我就……就……不跟着你胡闹了……”
“好,我不说了”,我把他搂紧了,亲一口,“睡吧。”
过了一会儿,我都快睡着了,听到他忽然问道:“你说的瑜伽是什么?”
我轻声笑道:“一种运动,能锻炼身体的柔韧性。”
“你想让我去学那个?”
“那个好像大多是女人在学。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让他夹在一群女人当中,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他的身体,只能为我展开。
“你……跟别人做过吗?”
“做过什么?”
“就是……我们刚才在浴室里做的事……”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总觉得你……经验丰富,比我懂的多多了……”
那是,从前我的确有不少经验,不过都是和女人的。
不过这一次,我的身体的确是清清白白的给了这个人。
我揉捏他的屁 股,调笑道:“你不相信我的清白吗?”
他连忙告饶,“相信,相信……别……别闹……我真的很累了……”
“那时候跟你……的确是我的第一次。我可能在这方面比较有天分。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我技术很好?”
“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他脸红红的埋在我的胸前。
吻了一下他的头发,“睡吧。晚安。”
“晚安”,他轻声道。
第 11 章
陪他去写生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同样在那里画画的人。他过来和我们搭话,徐谦和他谈绘画谈得投机,聊得很是热乎。
那个人说他在王府井有一间画廊,给了徐谦一张名片,说徐谦画画的不错,提出可以把他的画拿过去寄卖。
我见的人多了,看得出这个人其实本质上不是画者,而是商人。他肯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若是没有别的企图,就是真的欣赏徐谦的画。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
我不愿意任何人,任何事,占去徐谦的心思。哪怕是他喜欢的绘画。更不愿意他把绘画当作人生的追求和理想。那样他即使仍然在我身边,也不是全心全意的,我没办法接受。
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寒暄。徐谦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是说会考虑。
那个人离开之后,徐谦回到我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不高兴?”
我看了他一会儿,垂下了眼睛,我的确不高兴,但也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反对这样的事。这毕竟不是坏事,徐谦是一个年近而立的男人,当然不喜欢被别人养着。何况他那么喜欢画画,又有人能欣赏他的画,他怎么可能拒绝。
但我真的不喜欢他借此谋生,更不希望他将来因为画画而出名。
“你若是不喜欢……我不会把画拿到他那里去寄卖……以后,也不来这里画画了……应该不会再碰到他……”
我猛地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知不知道他刚才说的代表了什么意思?到北京这么久,他终于碰到了一个机缘,有了一个可以在经济上和我平起平坐的机会,他就这样不要了?
他温和的看着我,脸上是认真的表情。
“你舍得?”
“什么也没有你重要。”
“不觉得我霸道吗?”
他轻笑了起来,“你的确很霸道。不过,我答应过……我是你的……不是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我心里涌上的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情绪,酸甜苦辣都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定定的看着他。
“其实……我知道的……你希望我一直留在家里……我们一起生活的和和美美的……虽然是有些霸道……可你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的……对我来说,什么也没有你重要……不管我的画有没有人欣赏,我能不能卖画谋生,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不是第一次爱人了……能碰到一个愿意一心一意的人很不容易……而且……而且……我爱你……让我放弃什么都可以,何况是卖画这种小事”,他低着头,轻声地诉说着。
卖画怎么会是小事,也许只是一幅画,也许价钱并不高,但这是个机缘。从此后他就走进了那个领域,不再是画画自娱自乐了。我想徐谦不会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把他拥进怀里,“我的确是很霸道,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所以,你只能一辈子都属于我,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死了”,说到最后一句,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冷酷。那句已经是我的心声了,内心里最真实又残酷的心声。
“我是你的,永远只是你的”,徐谦轻轻的答道,一如既往的恬淡温和。
暑假的时候,先是跟随系里的学长作了半个月的社会调查,这也是社会实践课程的一部分,但却不是必须参加的,因此绝大多数同学都没有理会这个,急急忙忙回去过暑假了。
系里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老师悄悄告诉过我,这种实践活动,其实学校相当重视。将来的奖学金,保送研究生,入党,或者留校当老师,都会考虑这一条。
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总是一个考量。
学校的社会实践结束了,我就该去M公司上班实习了。
第一天上班的早晨,徐谦帮我打好了领带,又左看右看整理了一下,“当初我第一次穿西装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别扭,拘束的不行。你穿着怎么就这么自在呢,好像天生就该穿这个似的。”
那是因为我穿西装早就成习惯了。
“你打领带,穿西装的样子真帅,好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这样的黑西装,平平常常的,谁穿都一样。不过是看着精神些。”
“才不是。很多人穿西装都不好看,撑不起来,反而显得落魄”,他踮起脚量量我的身高,“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点。”
“长了一厘米,昨天跟师兄他们比个子的时候刚量过,187。”
“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是175的标准身高。又不用去打篮球”,我换鞋子准备出门。
他笑了起来,“你现在就像个上班族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大一的学生。”
“那就好。”
“这时候出租车不容易等到。我刚才打电话预约了出租车,这一两分钟应该就到了。”
“我倒把这茬忘了,还好你细心。”,如果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就不用去那里混了,揽过他亲了一口,我出门去了。
本来还考虑过买车,后来想想我一个大一的实习生天天开车上班,实在太惹眼了,也就作罢了。
公司上下对我都很宽容,我不过还是学生,和谁都没有利益关系。不过是M公司向学校的学生宣传公司形象的一个环节。谁也没指望我能派上什么用场。
但是因为我表现不错,后来还是参与到了一个案子里面去了。虽然后来因为假期结束而没有看到最后的成果,但是部门主管对我印象很好,说欢迎我往后的假期还到他们公司实习。
大二开学前先要军训,结束之后,徐谦心疼地说我黑了瘦了,我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我本来就长期保持运动习惯,所以军训的训练量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父亲给妹妹开了个服装店,并且断了经济供应。但她没什么长进。店里进了新衣服,她这个老板会拿了先穿,根本不考虑赚钱,也不怕亏本。有顾客上门看衣服,她的态度也不好,人家多试两件衣服,她就嫌烦,跟顾客吵架。就算店里的衣服好,也没人上门买了。
而且父亲虽然不给她钱了,她还会伸手问母亲要,母亲还是照给不误。父亲总不能也断了母亲的经济供应。
父亲和母亲苦口婆心的谈了几次,母亲反而跟他争执,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多花点钱怎么了?说妹妹不过是个女孩,没必要非要养活自己,将来像她一样,找个会挣钱的人嫁了不就结了?
把父亲气得哑口无言。
每次他们发生争执,父亲都说不过蛮不讲理的母亲,他们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沟通不能。
父亲已经向法院提出起诉,要求离婚了。他现在搬去了我高中时住的那所房子里,独自生活。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只有庆幸。只要父亲下了决心,我就不必担心他了。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前只是顾虑我和妹妹,才一次次退让。也许忍让得太多,已经让母亲产生了一种,她才是一家之主的错觉。
现在我和妹妹都成年了,父亲也没什么可被母亲拿捏住的东西了。
小毛时常去陪父亲小酌两杯,王叔王婶也时常让小毛叫爸爸去他们家里吃饭。父亲本身就站在被舆论同情的那一方。
母亲仍是纠集了亲戚去和父亲闹。让妹妹在父亲谈生意的时候去捣乱。打电话给我,说父亲抛妻弃子,不知道看上了哪个狐狸精,让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家一趟,给她撑腰。还大张旗鼓的在父亲身边寻找狐狸精,好几个厂里的员工都不堪其扰。这种种下三滥的伎俩只能加剧了父亲想要离婚的决心。
其实母亲那边的亲戚什么用也没有,这么些年过的光鲜,不过是得到了母亲的经济支援。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父亲。
因为父亲提出离婚的理由是,母亲多年来长期在家聚赌,说了多少次也不悔改。而且不管家,不管丈夫儿女。这些都是母亲无可辩驳的事实。即使母亲不愿意离婚,法院也仍然判决同意他们离婚。
母亲狮子大开口,说要离婚可以,要么给她一百万,要么把厂子给她。最终法院把家里的房子判给了母亲,并让父亲一次性给母亲二十万补偿金。
这事儿才算是彻底了结了。
快放寒假的时候,小毛打电话跟我说:“你妈真敢要啊。开口就是一百万,好像印钞厂是你们家开的似的。还想要你爸的厂子,说那是她和你爸一起奋斗开起来的。市里谁不知道她除了拖陆叔的后腿,这些年什么正经事也没有干过。”
我只有苦笑。幸好父亲的底子母亲并不清楚,她可能以为父亲买了房子,又给妹妹开了服装店,能剩下一百万就不错了,要知道以我们那里的平均工资一两千来说,一百万已经是很多很多了。若不是我在那“未来”中,曾经管理过父亲的厂子,我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母亲要真知道了其中的底细,说不定会冲到北京来问我要钱。
“对了,我妈说你爸一个人过的怪可怜的,想过个一年半载之后,给他介绍个伴,也好照顾他的生活。你介不介意?”
王婶的确是有名的热心肠,而且特别喜欢给那些大龄青年,或者鳏寡离婚之人牵线搭桥。他们家经常有人去相亲,她还跟小毛说那是积德行善。不过我觉得与其专门介绍,还不如等父亲自己看上谁。
“只要我爸愿意,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行,那我就把你这句话转告给我妈了。”
“今年过年,那边就我爸一个人”,母亲不许妹妹和父亲来往,妹妹似乎也还在记恨父亲断了她经济来源的事情,从没去看过父亲,“我想让他来北京过年,我和我爸两个人过年也没意思,也请你们一家人来北京玩玩,怎么样?”
因为股票里的钱又涨了不少,我把涨出来的钱提了出来,又买了两套住宅用房,找人装修好了。其中一套租给了一个长期来北京工作的美国人,他用美金付房租,而且租金很高。
另一套还没有来得及租出去,刚好父亲他们来了可以住下,在那个房子里过年。让父亲换个心情,顺便也感谢一下小毛一家人对父亲的照顾。
“那我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结果王叔王婶不肯来,只让小毛带着他老婆来,我们那里的人结婚都很早。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不过要到明年五月就才办婚礼。
小毛跟我说,他们就当是来度蜜月了。
我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所以打理那套房子的事情都交给了徐谦。
考虑了一下,还是应该买一辆车,在城内的时候还好,带他们爬长城什么的,总不能让父亲他们跟我来回倒车。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出租车多不多。
“就为了这一次,买车是不是有点浪费了?不如去租一辆车?”,徐谦问我。
“我们平时也需要用车,你也去考个驾照吧。”
徐谦去超市买东西,每次大包小包那么多,打车又不方便,回来累个半死。而且北京太大了,周末想去远一点的地方都挺麻烦的。有了车,出行就方便自由多了。
再说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本来就有我们的车位,当初是包含在房钱里面的,又不用再付钱。
最重要的是,这次父亲要来,我想让他玩的舒心一些。还有小毛夫妻,要结婚了,肯定要到处去购物,买一大堆东西,还是自己有车方便。
“我又不用开车办事。”
“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这样车的利用率也高一些。”
“那好吧。”
“嗯,你要认真学,北京车这么多,路况又不好。你要是学个半吊子,我还真不敢放你到马路上去祸害人。”
他噗嗤一笑,“知道了,那买辆便宜的吧,我们俩开也不心疼。”
“我看看吧,买辆经济又实用的。”
最后选了辆捷达,经济,耐用,安全,适合徐谦这样的新手开。我本身也不是太热衷于车子的人,现在也不舍得把钱花在买车上。
对于投资这种事情,不管有多少钱还是觉得钱不够多。
第 12 章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出门去机场前,嘱咐了徐谦一句。
“嗯”,他含笑着看着我。
“明天大年夜好好过,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安心的好好陪陆叔和小毛他们玩儿,不用操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刚好想闭关画一幅画,一个人在家才好呢”,他微笑着说。
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搂过他亲了一会儿,“自己好好过年,我走了。”
“开车小心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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