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阳光明媚中醒来,起身看着身边的人儿,心里无比满足,轻轻在他额头处一吻,慢慢起身,独自一人走在这一处小院,虽然破败,但如稍稍修建,定也算是不错的定所。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她的计划便要更改,虽然最开始也没有准备让温松去和亲,但她更加想不到的是她会跟他走在一起,这一点是她始料未及的。
整个计划,温松这里都是主要的,如果现在被朝凤帝发现了,那么整个计划都会功亏一篑,她想应该加快速度了,眼睛望着天边的某一处,看来她应该去见见那个人了。
温松睁开朦胧的双眼,想找身边的人,却发现是空落落的,心里一阵失落,难道她已经走了吗?想找昨晚的甜蜜,难道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吗?起身胡乱穿着一件里衣匆匆的跑出房门,惊慌失措的双眼再看到负手而立的某人时,心终于落了下来,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有些哽咽:“我以为你又抛下我了。”
史沐佳看着他如此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无奈的扳过他的身子,点点他的鼻子,笑道:“你要对你自己,对我,有信心点。”
温松瘪瘪嘴,委屈:“不是没有信心,是每次你都喜欢把我忽略,我怎么有信心嘛!”
史沐佳右手抚上他的眉他的眼,嘴角弯弯,眼睛也是亮亮:“温松,从此以后,我不会忽略你了,也不会放开你了,请相信我。”
温松面对史沐佳的告白,小脸又红了,害羞的躲进她的怀里,弯着嘴:“嗯,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看着天边的云彩,天空是那么湛蓝,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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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几人,一夜无眠,神色有些疲惫,但都担忧的看着门口,找了一晚上了,依然没有找到人,恐怕凶多吉少,他们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慢慢的失望,上官沅漓有些自责,如果他不是那样刺激他,他也不会承受不了而跑出去,也不会失踪,更加不会找不到人影,他承认自己有些小小的嫉妒他,心里也明白他是喜欢着她的,可是…他就是想霸占着她,但是现在他发现他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这个错误让一名美丽端庄的男子突然失踪,这都是她妒忌才造成的,如果温松出了什么事情,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阿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就像一根筋,丝毫想不到那么多的弯弯肠子,他只是知道阿桂如果多一个人喜欢,那么就多一个人跟他抢了,但他始终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某个人,但只从今天温松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喜欢阿桂,如果这件事让阿桂后半辈子在忏悔中度过,那么他宁愿多一个人来跟他一起照顾阿桂,心里祈祷:温松,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欧阳尘比较淡定一些,首先这不是刻意为之,其次他也不喜欢多一个人抢阿桂,但他依然不希望他出事,比较谁让不忍心伤害一名痴情的男子,他希望他能安全回来,不管结果如何,他想,他们都会接受的。
冷血比较沉静,静静的带着角落里面,心里却是酸酸涩涩的,他如果不见了,她会不会也如此大肆宣扬的找他,他想应该不会吧,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多余的一个人,但他真的喜欢上了她,最开始的不屑,到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已经无可自拔了,抚摸着手上那块还是抢过来的扇形玉,心里一片坚定,不管你能不能看到我,我都一定站在你的身边。
不大的客房里面,各种风格的男子,心里想的都是一个人,房间气氛有些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但他们依然什么也没有说,都竖起耳朵倾听着动静,他们现在最想听到的消息便是那失踪的温松皇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样阿桂就不会再担忧他了,为他四处奔跑了。
终于在他们快要崩溃的时候,房门开了,史沐佳牵着一名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两人看着如此和睦,就好像是刚成婚的小夫妻一般,刺痛了几人的眼睛。
一身灰白色衣衫的温松,被众人这样盯着,唰,小脸瞬间粉红,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袍,不知所措,本来还在担心的几人,心立刻放进了肚子里面,但都忍不住哀怨的看着她,让她一副不知所云。
枉费他们在这里深深自责担忧他们,而他们呢,说不定甜甜蜜蜜的度假去了呢?
本来还准备站起来的几人,唯有阿竹起来,走到温松身边,担忧问道:“下次可不要这样一声不吭的出门,这样我们都很担心的。”
温松低着头,受教的抓着阿竹的手,抿着唇:“我知道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切,说不定你的皇子脾气什么时候上来了,就跑出去了呢?到时候,我们又得派出大量的人出来找你一个人。”上官沅漓不屑的冷哼,刚刚那一幕刺激了上官沅漓,撇开脸不屑的哼了哼。
欧阳尘看着这样一幕,挂着笑脸对着温松道:“人没事就好,不要在意沅漓说了什么。”
冷血则是深深的看着了眼温松,什么话也没说,但他还是非常羡慕他的。
史沐佳不赞同的看着上官沅漓:“阿漓…”
“干嘛?难道不是吗?”对着史沐佳冷冷的翻个白眼,哼哼道。
温松有些难受的低着头,昨天的一切,今天的羞辱,他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抬起头,勉强笑笑:“没关系,阿桂,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温松转身那一刻,史沐佳迅速的抓着了他的手腕,叹口气,看着几人,眼眸幽深让人看不懂,威严的对着几人宣布:“今日,我有事情跟大家说,都坐在圆桌子这边来。”
待到都坐下后,史沐佳看着几人,缓缓的讲出了她与景帝的计划,包括温松和亲这事,几人都是非常吃惊,温松却更加高兴,说完了此计划后,她又把自己的计划都说给了他们听,就是具体的操作她都解释得一清二楚,这让他们微微震惊,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他们的妻主也不会把所有的事情跟他们讲明白吧。
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史沐佳才把所有的计划都讲完,完了后,她倒了杯茶,低头喝了一口,缓缓道:“温松,你可恨我?恨你母皇?”
温松把头要得像拨浪鼓,眼里关切的看着她:“不恨,因为我相信你们是对我好的,不会害我的。”
史沐佳眼睛有些酸涩,他为何如此单纯,为何什么都替他人着想。
“你们有什么想法?”转过头看着桌上的其他人。
不管是上官沅漓亦或者是欧阳尘,还是冷血,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难道就不怕我们出卖你吗?”
“呵呵。”史沐佳笑了,笑的绝美,“因为我跟温松的想法是一样的,我相信你们,不会害我的。”
“嘻嘻,阿佳,我好崇拜你哦,难道这就是你那个世界的奇思妙想吗?”阿竹一脸花痴的盯着史沐佳,让她感到好笑。
上官沅漓与欧阳尘眯了眯眼睛,齐齐看着阿竹:“什么叫那个世界的奇思妙想?”
史沐佳一听,望着天空翻个白眼,真是大嘴巴。
阿竹看着两人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瘪瘪嘴,求救的看着她,神情无奈,既然什么事情都讲了,那就把这件事请一并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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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采药(上)
“这事我来说吧。”史沐佳看着几人眼睛都看着她,苦笑:“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哪里的人们没有高低贵贱,没有男女歧视,追求幸福自由,是一个非常棒的国家。”
史沐佳回忆起现代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种从心里的笑容,迷人般的笑容,却让坐着的几名男子心惊,要如果她要回去,那他们该怎办?
大家都惊慌了,齐声:“阿桂阿佳。”
回过神看着几人都是着急的容颜,苦笑:“放心吧,我不会回去了,再说我也回不去了,现在有你们了,到哪里都是我的家。”
几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非常心惊,她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怪她会那么的与众不同。
“另外,我准备把计划提前。”她看着杯中茶水徐徐道。
“为什么?这原本不是你已经计划好了吗?”上官沅漓瞬间皱眉,这打仗就像是下棋,一招损满盘皆输。
“因为我不想自己的男人跟着我过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史沐佳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表情,握着杯子的手几乎要把杯子捏破了。
阿竹、温松白皙的小脸瞬间面若桃花,就连皮厚的上官沅漓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红晕,不在然的低着头,只有欧阳尘与冷血像是局外人一般坐在一旁,丝毫插不上话。
“还有…”史沐佳低着头,有些不敢看阿竹与上官沅漓的眼睛。
温松知道她要说什么,嘴角勾着甜蜜的笑容,低着头绞着衣摆,有些不好意思。
几人都好奇的看着吞吞吐吐的她,往常她可不是这样的:“还有什么?”阿竹睁着眼睛好奇的问。
她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以后,温松跟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们不要欺负他。”闭着眼睛迅速的说出。
“……”沉默,寂静的沉默。
阿竹喉咙有些堵塞,嘶哑开口:“你的意思是,你要娶他?”
“是。”闭着眼答道。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客房休息了。”上官沅漓身体有些发抖,眼里嗤嗤火焰,怒气冲冲的蹿出了房门。
“阿桂,我去看看他。”欧阳尘心脏收缩,紧紧的克制自己的不舒服,缓缓也跟着出去了。
“我突然记得,还有东西忘记买了,我出去买点东西。”阿竹神情有些失落,接着也出去了。
“阿桂,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打算今日便出发,尽早帮你把那批货弄回来,到时候,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冷血见大家都走了,他看着低着头的史沐佳缓缓开口。
“好,只要在我能办的事情范围之内,我便答应。”史沐佳低着头,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被子,连头也没有抬。
本来有些灰色的眸子,顷刻间变得如此夺目,喜悦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放心吧,这不还有温松在呢,有他作证,你还怕我赖账不成。”史沐佳忽然抬起双眼,戏谑的看着冷血。
冷血窘迫的逃避她的目光,有些涩然:“那就这样定了,我也走了。”说完迅速的逃似的蹿出门。
“呵呵。”史沐佳看着那逃跑的背影,笑了,她从来没有觉得冷血如此好玩。
坐在一旁的温松,脸色有些发白,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服,史沐佳此,叹息一声,拍拍他的头,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会接受你的。”
温松抬起头,心里依然担忧,勉强一笑:“嗯,我也会努力的让他们接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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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人,以温松受惊多休息了几日,但这几日却是无比的安静,没有了阿竹的粘着,没有上过沅漓的叨唠,也没有欧阳尘的检查,甚至温松也没有来找她,她很纳闷,非常纳闷,按理说这两人不应该来跟她吵吵闹闹的吗?为什么这么安静呢?奇怪,非常奇怪。
不过,他们不来,她的脑海里面却更加清晰,还有大概五天的路程便到了朝凤国国都,凤都,那么,她的时间也只有仅仅五天了,五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晚饭过后,她把几人都叫在了一起,仔细看着各自的神色,她微微放心了,看来他们真的很合得来,抿着唇笑道:“谢谢你们,我的一生有你们,无憾!”
上官沅漓微微撇嘴,心里诽谤,偷了腥的猫,尽说些好话,但他还是非常受用的,脸上已经不复前几日的怒火了。
阿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道,阿佳何时这般煽情了。
欧阳尘低着头看不起他的心思,心里却微微叹息,你指的是他们,并没有我。
温松小脸泛红,这几天虽然有些苦,但有她这句话,一切都值得。
每个人的心思不同,自然她也不会每个人都问,于是正色道:“还有五天我们便到了凤都,所以,我们也该开始准备一些小东西了。”
几人齐齐抬头,不解:“什么小东西?”
史沐佳握拳放在鼻梁处,微微咳嗽:“那个,阿尘啊,你不是经常帮你师傅制造药丸什么的,然后,现在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些秘药,最好能睡上个三五天的,还有泻药啊,软筋散什么的。”
欧阳尘一脸不解,眨眨眼询问:“你要我做这些药干什么用?”
“是啊,阿桂,这打仗要泻药这些做做什么用?”温松也是一脸的好奇,歪着头问。
上官沅漓从小熟读兵法,而阿竹又没有少敢这事情,两人相互对看一眼,眼角狠狠抽搐:“你不会吧?这是打仗吗?”
史沐佳挑挑眉,头微抬:“你们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
“阿桂,我觉得,那些人败在你手里是多么的幸运。”上官沅漓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史沐佳得意洋洋的自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四人眼皮一跳,无语,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呢。
次日,四人便被史沐佳安排了各自的任务,欧阳尘与温松一组前去购买制作的药材,而阿竹与上官沅漓则去周边寻找一些买不到的药草,而她本人呢,则要去联系该联系之人,确保此次计划的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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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寒,那人你怎么处理的。”一间简陋的雨棚里面站在一名穿着暗褐色长袍的女子,女子不算美丽,但也算是清秀,只见那人对着身边一名穿着破烂,面容脏乱之人静静的询问。
“老大,你放心吧,那人我看她那么喜欢男人,然后我便把她扔进了男人窟窿里面,光看着不能吃,可是没想到,那么不耐玩,还不到三天她就自尽了,哎,真是不尽兴啊。”吴若寒闷闷的抱怨,手还在不停的上下抓着。
“确定死了?”语气有些冷意。
“百分之百确定,我还去查看过。”吴若寒看着史沐佳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威严气势,让她肃然起敬。
“若寒,还记得我跟你们承诺过的事情吗?”史沐佳淡淡的望着外边的天空,一片乌云,看这样子快要下雨了。
“记得,我吴若寒这辈子都记得。”吴若寒相当激动,这可是非常让人敬佩的事情,百年后,千年后,都会有人记得,她吴若寒,当初是怎么让乞丐变为有衣服穿,有米饭吃,还有自己的田地种。
“那好,你联系他们两人,五日之后,把大家都聚集到凤都,记住,是所有的乞丐与难民。”史沐佳眼眸坚定,浑身散发出了强烈的天家威严,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老大,我们这是要成功了吗?”吴若寒眼眶有些湿润,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看得起她们,只因为她们是乞丐,没有人可怜她们,现在是到了可以出人头地的时候了吗?
史沐佳侧过身,看着她,含笑:“你们期待的日子就在五日之后,这次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尽量减少官兵的注意,一次性不要涌入太多,明白吗?”
吴若寒深深吸了吸鼻子,随即跪在地上,恭敬的对着史沐佳一拜:“老大,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如果没有你,我们依然过着低贱的乞讨生活,想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可以堂堂正正的过着百姓生活。”
这一跪可把史沐佳吓了一跳,娘啊,她还没有上天堂吧,这样会被折寿的,赶紧弯下腰扶着她:“你先起来,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都是靠大家,这是你们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