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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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西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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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特色。总之到了这里,那种西藏的味道就很浓厚了。在雁石坪镇的右方200公里左右,还有著名的山峰各拉丹东,藏语意为“高高尖尖的山峰”。各拉丹东雪山海拔为6621米,是一片南北长50多公里、东西宽30公里的冰川群,共有50多条巨大的冰川。他是长江的发源地,也属于唐古拉山脉。其冰塔林观赏价值极高。雁石坪的建筑依然是清一色的矮墙矮屋的结构,土灰色,看不出有什么生气,要不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那些高原的建设者们在这穿梭,那非得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被废弃的小镇。与沿路来的小镇不同的地方就是过刚才上面说的纯粹的牧民要多了很多,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西域的浓郁气息。人们常说到了雁石坪就开始触摸西藏了。这一点也不假。因为海拔高度一下升了近千米,红又开始有点感觉有了反应 。作短暂休整后我们向唐古拉山奔去。

  出小镇后路口也竖着一个路标:唐古拉山100公里。

  一路顺着尔曲河沿在行走,道路或平或缓,算是好走。山谷四周都有河流,草原,畜群,帐篷等等。最醒目的是帐篷外那些斜拉的绳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三角型小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步一步逼进的唐古拉山巨大的轮廓就象天幕拉在我们前方,这座人人视之为青藏路上畏途的大山虽然是我选择这次驾车前来的理由之一,但我还是深感不安,不安的是怕给红带来更大的不舒适和痛苦。从天上来过西藏,也从地上来过西藏的一个朋友说过,走天上和走地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天上是感受不到去对大山那种征服过程的*的。这点我深信不疑。我玩山也与别人有不同之处。我喜欢把我的思想和大山融为一体。这里也是我释放我的思想的一个好的去处。我是来和这山交流的。

  这段路的车辆明显的多了起来,还能看见为数不少的各地的班车,这些班车的顶上都被旅人的行李堆得满满的,悄然耸立。向导刘说,青藏铁路就要建成了,所以这段来西藏的人特别多,除了旅行者外,可能更多的是准备来这边做生意的先行者。这的次序有点混乱,大货司机不停的按着喇叭很霸道的占着路中央,明明可以让小车先走的时候他们也不让道。被堵塞了的小车就在大车后面也不停的按着喇叭。显然是大杀了这的美丽与神圣。高原反应和车外的嘈杂声鸹噪得红褶着眉头,我打开CD选择了一支朱哲琴的歌并且把声音开得大大的,我知道红喜欢在车里听CD时把声音开得大大的,说是这样就如进了无人世界了,也就忘却了世俗的纷扰。车流停了下来,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几分钟后彪子在步话机里叫着老大你来前面一下,我与SUV一直相隔着30………40米的距离,刚才车多时才看不见淹没在车流里的彪子他们了。我把车交给向导刘,步行到了彪子那,原来是后面的一辆车撞到了彪子车的车尾上,那大货司机也是五大三粗的正和彪子理论着,这是一辆西宁的车。我简单看了看情况,责任全在大货车的司机。可他还牛气十足的说是彪子刹车太急,全无歉意。见我过来,拿眼盯了我一眼什么也不顾的坐到他自己的车上去了。彪子看了看我说:想打架吗?我说:演戏。彪子会心一笑,我们走到那车边,彪子打开那车的门,一把拽下那司机。我同时按着步话机的大声叫道:哥几个抄家伙到前面来吧。彪子拽那司机下车时那车上另外的两个人也虎势狼奔的来到我们身边的汉子嘎的停住了脚步。大货司机态度180度急转。表示愿意赔钱。事情解决得很顺利。彪子对那大货司机说,把你车挪边上,让我老大的车上前来。彼时心里其实很虚,开车上前,和彪子一路急奔,没有了后面车流的影子才又正襟危坐的给自己找了一个慢点开的理由。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般那般的给说了过去。我们不能让一个女人为我们担心吧?我觉得车现在就是走在山顶上了,可是当峰回路转,前面刚豁然开然的时候,一座大山峰又立在了前面,如此连环不断。景观越来越美,白得耀眼的云层几乎贴着大地,碧蓝的天穹反复伸手就能触摸,如玉石般雕琢的层峦叠障的雪山。我不知道硬汉海明威的乞力马扎罗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假如他来这后还会写出乞力马扎罗的雪吗?我想不会了,他如见这般景象再去面对乞力马扎罗定会成为一个思维枯竭的老头了。谁能与这样厚重的大山相提并论呢?乞力马扎罗?阿尔卑斯山?高加索山?安第斯山?还是小日本的富士山?

  我问红一路过来有没有审美疲劳呢?红笑笑说,直想留在这雪域里。我笑她就这身体素质还想留雪域里。红说:留心哟。好一个留心。我和红之间连接的纽带是在很多相似的东西中完成的,她一向喜欢彼此间的完美…也就是要好就好得没有一丝的缝隙。我知道这个好字里包含的东西是一个人或者是一双人一生都要面对的太多的事物。如意时或不如意时大家都要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观去面对呢?这当然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人都得有完善自我外围性格的思想,也得有完善自我内心世界的原则。这本来在自身来说就是矛盾的统一体,更不说有多个这样的统一体在遇到一起的前提下会达到怎样的默契呢?人的柔情和冷漠往往就会在把持这默契的准确与不准确时候产生。而这些默契又是什么呢?难道不就是生活中的琐碎吗?一个人的主观对一个人客观时世界就是柔情的,一个人的主观对一个人的主观时世界就是冷漠的。人的感情是需要载体的,这个载体不是人为的修饰出来的,而是自然而默契的。如果没有一个载体能承接一个人的感情时,那么就真的是如歌里唱的那样了: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那将是悲哀的人生。人生短暂,我只想和红好好的走这一段。

  下午三点我们到了温泉镇。

  这里离唐古拉山口还有37公里了。我们找到一间商店进去补充物资。扶红坐下,在店老板那花2元钱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给了红,拿出一把药片,全是治疗高山反应的,一种一种数着看红喝下去。红褶着眉头喝着,以为是药片难咽。红却说水难喝。接过一尝,果然就是,原来一路喝着矿泉水并没有喝这高原的水。海拔越高水的沸点就越低,象这样海拔4000多的水的沸点大约就是60………70度,这水能好喝吗?红坚持着喝完了一把药片,我们又买了几个氧气带,还给那对母女一人准备了一个。红拉着那小女孩在店里四处走了走,回来时那小女孩手里多了一些零食。那母亲只是静静的站在墙的一隅默然不出声。想是在心里难受着,难受自己没有能给自己的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生存的空间?难受着她这一生的遭遇?还是心里感激着这群人在帮助着她娘俩呢?在店里大约踯躅半小时,给俩车加完油的彪子回来说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到门外,果然雪花飞舞,下得正紧呢。刚才都是阳光普照的。好兆头,没有雪花相伴算什么过唐古拉山?没有雪花相伴我的红怎样才能越过这鹰飞不过去的地方?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西藏  08
上到车上出发。云层更低了,好象就要压到我们的车顶上似的。或许是温度在零上的缘故,也许是太多的车来车往的缘故,雪花落下就遁入地中无影了。雪花往往就是孤独而傲气的,它不会与俗人为伍的。所以人之所能涉足的地方就不会有雪花的停留。红真是对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欢喜,此时的红没有一点高原反应的症状,只是在最朴实的感受着心中的绿洲。她对雪花的这种凝望就象一个人在凝望一个女神一样的虔诚。我没有打扰她,小心翼翼的开着车。雪花中好象还伴有冰雹,车被敲得乒乒响。沿途有些藏民白色的帐篷,有的帐篷外还停着几辆摩托车,五色经幡在风雪中飘扬着,显示着一种人类的生气和不驯的精神。雪花并不是那种诗人笔下燕山的雪花,但是真的有鹅毛般大小。阳光并没有完全被遮挡,无数缕顽强的阳光还是穿过了即将触地的云层射到了不同的山体上,这就形成了这高原上一种奇特的自然景观:白云乌云相互缠绕,天地山相互触摸,晶莹的雪花飘扬着,冷冷的阳光也照射着,黑的地方黝黑黝黑,亮的地方亮得耀眼。不知道擅长捕捉强烈的光与影的列克德克是否也能象他捕捉他的“狂风中的橡树”那样准确的捕捉到这些否?

  此时唐古拉山巨大的山体要开始仰头观看了。我知道这是到了山脚下。我所追求的对山的征服和对山的崇拜在这大山面前怎么就一下子觉得很渺小很无力了呢?是因为山的雄壮还是因为山的狰狞呢?山是神,神是有魂的,你怎么能够用你凡人的力量去征服?所以人们永远都只会是这里匆匆的过客。念天地之悠悠呀!连续的上坡也没盘山而行,可想这山的脉是多么的长远而厚重。这座孕育了两条大河的山脉即是藏民族心目中最敬仰圣洁的神山,也是人生此行所要追求的最高点。

  雪一直在下,雪很湿,路边迎风面的物体完全被糊住了。越来越多的虔诚的藏族佛教徒在风雪中用五体投地的长头磕拜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千万次的重复着,在雪泥中已经看不清楚他们衣服的颜色了。沧桑与虔诚都写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令人感动。没有人打搅他们的祈祷。只为他们离开纷扰的世界来到这能有一份安宁。能为他们的祈祷有一个善果,这样也许他们和他们的亲人就再不会受到疾病,贫穷,灾害的侵蚀,去完成他们的苦乐人生去。公路边的嘛呢堆和经幡显然比山下多多了,还不时有几张帐篷出现在视野里。嘛呢堆是指在石板或经加工而成的椭圆形石上刻有藏文经文、";六字真言";或刻有动物图纹、神灵图像图纹等的石板或石头垒起来的石堆。这被藏族人视为今生来世路标的嘛呢堆,是藏民们以山石来寄居灵魂重要的寄居物。我在九寨沟的藏民居住地就见过很多这样的东西。藏民认为由于神灵的寄居,石头便有了神性。藏人把这样的石堆看成战神的城堡,要在上面插长箭等武器,以及动物的头颅、骨骼和毛发,作为献给神的祭品。嘛呢是梵文佛经《六字真言经》的简称,用汉语音译过来就是赫赫有名的:“嘛呢叭咪哞”。 红很早就听我说过这嘛呢石的事情,便要在一个堆积如山的嘛呢堆前停了下来。

  我一直以来就对各种信仰团体和物件有一种敬畏的心情,知道那是一种经过千百年的洗练和亿万人的智慧凝固而成的,所以知道以我这俗人之身,困惑之心是不能涉足的。最让我感觉的还是这些团体和物件的神秘,这是一种让凡人不能驾御的神秘。听说最大的一个嘛呢堆是在青海省西南部玉树藏族自治州的结古寺,那里有25亿块嘛呢石,如果你站在这25亿块嘛呢石面前,你的灵魂肯定会受到深深的震撼。那些在世和不在世的人曾经籍以这些石头冀以了他们对生活的厚望。红与一个藏族小男孩在说话,那孩子汉语不太流利,反复说了多次,才知道红是想要几块嘛呢石,那孩子回头看了看远处几个在嘛呢石旁推动转经桶念经的藏族妇女,其中一个妇女走了过来,告诉红嘛呢石二十五元一块,红没有犹豫,买下了四块。转身将一快很虔诚的放在了嘛呢堆上佛像的下面,又回过头来将一块放在了随车同行的那对母女小女孩的口袋里。余下两块在手中紧紧的攥着。上车前我问停在路边的一个货车司机山口还有多远,他说最多也就5公里了。哦,没有想到巍巍峨峨的唐古拉山口近在咫尺了。这时就见公路两边有两座参天的大山,向导刘告诉我们西边是海拔为6022米的唐古拉山,东边是海拔为6104米的龙亚拉峰。我们已经到了海拔过了5000的地方了,我有点感觉呼吸的困难,看看红,却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面部表情轻松,眼光神采怡然。难道是她适应了这高原稀薄的空气了?这可让我心情放松了许多。天有点放晴,雪花变得稀稀落落,阳光开始普照,从坡度下面向上看去,唐古拉山口的纪念碑已经越来越近,这个纪念碑我在无数部电视片里见到过,而现在就在我的前方了。当我们立在这个纪念碑的边上时,时钟正指向下午三点。下车后的红走路没有深浅,双腿抖动得厉害,我忙上前扶助,我得让她感受这天路的最高处,哪怕是几秒钟也好。许是这山口的知名度,或是这山口中酝酿的朴实的神圣神秘,或是众生相对这山口有过太多的向往,来到这山口的人没有了喧嚣。使得这山口非常的寂静、寂静使得空旷的山中的风雪象神灵在我们面前悄悄的匆匆而过。这就是我们此行所接地气最高,最深、最纯、最圣洁、最厚重,同时也是最古老的地方。我觉得我的心中有一股不安的血液在涌动,唐古拉山山口全部永恒的,逝去的、现存的灵魂和生命都凝固在了这一瞬间。这是所有感光器材都无法记录下来的活的瞬间。在这瞬间我已经忘却了因缺氧而急促的呼吸。因为我觉得在这一瞬间生命也好似变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到来、存在和感受。相信红也会是这样,因为她把刚才买的两块嘛呢石悄悄的塞了一块到我手里。我这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送完那两块后把这两块紧紧的攥在手里的原因了。这是一种见证,也是一种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牢牢的把持,还是一种在对生活中无数无法寻求平衡的无奈的寄托。山川的山色美景在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如何在这里与山作心与心的交流,如何把你心里的心魔交给这大山。如何以你现有人生短暂的尘缘在这大山面前看人间的路长,从而受到启发,回头再去感受你那些凡人在生活中对尘缘的斤斤计较所要承受的患得患失。随车的小女孩也下了车,她对稀薄空气没有感觉到一点点压力,还在公路边跑跑跳跳的,就象她在生活中还感受不到艰辛一样。而她的母亲却高山反应得只能抱住氧气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脸上满是被生活的艰辛和高山的反应给扭曲的痛苦

我的西藏  09
红的眼里掠过些许黯淡,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还是这莽莽大山给了她什么启迪,也许是她的脑里突然掠过了一丝对生活的不胜也无可奈何的忧伤,这是红的眼神里经常会出现的一种黯淡。我轻轻用胳臂环抱着她的腰以示对她的关心。红说在山口照张像吧,并毅然拿掉了氧气袋。今天我们见到的唐古拉山是一座银装素裹的雄峰。当地民间有两种传说:一种是说这雄峰里面有一座神秘的水晶宫,宫门上镶有各种宝石,光芒四射,宫底是甘露之海,中部缭绕着虹光彩雾,宫顶白云悠悠,宝石般的雨露时停时落,多姿多彩的鲜花盛开在它的四周。高高低低的雪峰,像水晶之塔烘托和环绕着这座神圣峰峦,在日月莲花垫般的峻岭上,立着一尊天鹅般的神马,各种宝石镶嵌在华贵的马鞍上边,具有金刚焰饰的大神,肤色白哲、面带微笑、三只眼睛闪闪发光,雪白的长绸缠着他的顶髻。右手高举装饰着五股金刚杵藤鞭,左手拿着水晶念珠,身披白、红、蓝三色缎面披风,以各种宝贝作装饰,显得年轻英俊而且威严。这是物性的传说;另外一种传说是在西藏古老的神话里,在藏传佛教的万神殿堂中,在当地牧羊人和狩猎者的千古传颂的民歌里,唐古拉山和纳木错不仅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妇,唐古拉山因纳木湖的衬托而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纳木错湖因为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愈加绮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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