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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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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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哈!”胤祥欢快的捏捏他的脸颊,笑道:“你这样的美人肯定是人见人爱的······”

    “鸿玉!”一声清脆的女音打破二人的谈话,胤祥转身一看——一脸坏笑的仓津和面无表情的胤禛,当然他也无法忽略站在两人前面,瞪着双眼的粉色纱衣女人。

    “可惜——我有未婚妻了。”鸿玉指尖朝着女人一指,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些温柔:“钱拭眉。”

    胤祥收了手,笑嘻嘻的冲钱拭眉打招呼。钱拭眉愣愣的瞧了胤祥一会儿,才嗡嗡的回应了。

    “鸿玉,我们什么时候到京?”

    “明天黎明可到。”回答仓津的是钱拭眉,又见她笑眯眯的扭头问胤祥:“我们一处说会儿话好不好?”

    “当然好!”胤祥笑道:“只要鸿玉不生气。”

    鸿玉嗤道:“我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又看着胤禛,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意,却不如方才那么温和。

    胤禛好似也不计较,随着众人一起到了外间。仓津朝着宝泉微微示意,只见两位家丁抬了一方案几,上放着一张漆暗色轻雕花古琴。钱拭眉款款坐下,手腕一抬一压,音符缓缓从指间溢出——迂回曲折,疏而实密,抑扬起伏,断而复联,一派闲情淡雅,勾去众人耳神。再看她芙蓉似的脸上映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好似早已惹出万千冤债。在场之人无不觉得有个耙子勾到自己心尖,扯得魂魄飞出去大半,但对方忽然又松了劲,只顾垂头弹琴,欲擒故纵又将心还回各自的壳里,又抿嘴笑着拨弄了最后一个音才走到鸿玉身边坐下。

    “拭眉,你的琴可是弹得越来越好了。”仓津朗声笑道:“鸿玉这小子真是有福气。”

    鸿玉温柔的给钱拭眉亲自斟了茶,低低说道:“赶了路,还弹琴给我听,辛苦了。”

    钱拭眉还未开口,听得仓津揶揄道:“感情这么好,看来朱家早早就能有后了。”

    胤禛捏着盖钟捻茶沫的手微微一顿,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胤祥瞥了一眼,心下疑虑顿起,因笑道:“钱小姐这般出色的人,只怕公婆十分可心,二位结婚可一定要请我们去喝杯喜酒。”

    钱拭眉微微皱眉,鸿玉开口笑道:“鸿玉是福薄之人,父母兄弟都在三十八年的去世,婚期只怕要往后延些时日。”

    胤禛不动声色的朝着仓津看了一眼,见仓津微微颔首,顿时明白。这鸿玉定是姓朱,只怕还是前明朱三太子的私生子一类,朱家在三十八年全数抄斩,只是不知他怎么成了漏网之鱼?

    其中缘由胤禛不懂,胤祥心里却是清清楚楚,想来助他活下去的人便是“贤明厚道”的八阿哥胤禩了。难怪他要替胤禩卖命,诛杀胤礽胤禛等人。

    胤祥心里忍不住一紧——难道这次中还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又或者斗争已经埋下伏笔?

    “得了。”仓津懒懒散散的站起来,冲胤禛胤祥道:“回去歇着吧,明天就能到京了。”瞧了胤禛一眼,率先出去了。

    胤祥随着胤禛回到舱房,他并没有说关于胤禩的事情,二人心中各自有事,但礼数不能少,乖乖进胤礽的房间请安。

    兄弟三人闲话几句,胤禛对于胤礽提问关于朱鸿玉的事儿,早和胤祥串好,几句便搪塞了。正准备各自散去,哪料胤礽突然笑道:“老四,回去之后,只怕要喝你喜酒了。”

    胤祥眉心一跳,胤禛忙问:“哥哥哪听来来的消息?”

    胤礽笑道:“你别管哪听来的,总之**不离十。你啊,就等着做新郎官吧。”又拍拍胤祥的肩,一副哥哥的样子打趣的安慰道:“你的再过些年,也就到了。”

    “我么?”胤祥自矜的一笑:“我不比各位哥哥好福气。”又看了看胤禛,笑道:“我这样的出身,将来指不定要一刀一枪的搏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说罢低头叹息,言下不胜感慨,胤禛只咬牙不着声,胤礽大抵想到胤祥出身一向是宫里最爱被人嚼的事儿,敏妃又去世,难免生出寄人篱下之感。暗自嗟叹,又见场面有些冷,笑道:“也不早了,明儿免不了去见老爷子。”

    两人告退,一路无话的回了各自的舱房。



20

20、第六章 (1) 。。。 
 
 
第二日破晓之时便到京城,太子胤礽回毓庆宫,田文镜随着仓津一路留住京城,钱拭眉和朱鸿玉不知去哪,不知作何打算。

且说胤祥胤禛带着李卫三人回到贝勒府,李卫被福喜带下去安置好,又恐胤祥胤禛各自梳洗之后差人使唤便过来守着。

果然,两人整理过后,胤禛便叫福喜端了饭菜胡乱的吃了几口,正漱着口见胤祥半歪在安乐椅上,一语不发跟换了个人似地的,呆呆的望着房梁上的祥兽出神,笑道:“怎么不吃点玫瑰茯苓糕?”顿了顿才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仓津和朱鸿玉。”胤祥抚额叹道:“四哥,二哥说你的婚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胤禛一愣,挥手让侍女们下去,又拈了一块糕看着胤祥吃了,才道:“十三,我们······”

“主子!”福喜急匆匆的跑进来,还喘着粗气:“宫里来人了,要您和十三爷立马进宫面圣。”

于是两人又忙着换了衣服,顶着大日头跟着太监到了养心殿外的时候,李德全却又拦了,只道康熙在和张廷玉说话,要两人等着。

李德全为人很是周全,命人上了几碟瓜果,笑着和兄弟俩说了会儿话,瞧着天色差不多了,才道:“两位主子稍等,奴才这就进去禀报。”

没多大会儿,李德全诺诺的从里头退了出来,两人正准备进去,哪料他高声道:“传陛下口谕,十三皇子目无法纪,即刻罚跪思过!”李德全说完,朝胤祥道:“十三爷,请吧!”

胤祥不明就里,看着这日头毒的猫狗都发瘟,自己真要是跪了,那不是作死么?因道:“李公公,十三不知犯了何错,还望······”

李德全连忙打住:“十三爷,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儿,圣心可不敢猜。”

胤禛刚要开口,却听得一人喊道:“四贝勒,臣给您请安了。”

胤禛看清来人正是张廷玉,虽身着朝服,却透着儒雅之风。刚要开口打听十三的事儿,便听得张廷玉道:“四爷什么都别问,臣一无所知。”

说话间,胤祥已经跪到了前院。太阳毒辣辣的晒着,不用一会儿浑身早被汗湿了,像是着了水的抹布一样。胤禛的心如同被滚烫的火球一步一踱的来回撵,可恨面上却不能表现一二。

张廷玉白皙的脸上瞄着两撇漆黑的眉,此刻轻轻的蹙到一起,暗地里打量一下胤禛,道:“四爷和十三爷兄弟情深,臣也为之动容。”胤禛不答话,转脸看着这只老狐狸。“方才万岁说,十三爷为了去找您,连旨意都不顾了。”

胤禛接口冷道:“多亏得他,不然只怕大人就见不到我了。”

“四贝勒是有福之人。”张廷玉忙着打了千儿,啧的一声,转口道:“您的平安是是注定的,换做谁也没有法子······有的事儿,倒不如顺着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胤禛陡然升起一个念头,听着张廷玉道:“臣听闻贝勒爷就要大婚了,先恭喜贝勒爷。”张廷玉说话没头没尾,胤禛却听得明白。心思飞转,下一秒大步走到胤祥身边,直挺挺的就和他跪在一处。

李德全忙着进去向康熙禀告,反观张廷玉,早走得没影儿了。

“大热的天,你来捣什么乱?”胤祥被晒得够呛,声音里都透着疲乏:“阿玛罚的是我,你这样,阿玛怎么想?”

胤禛目视前方,低声道:“我陪你!”

大地上热气蒸腾,日色已过未时,日头依旧有些狰狞,且一丝风都没有,闷热的难受。但不知怎么的,在胤禛身边跪着的胤祥,却偏偏觉得心头如同有人在打着扇子,吹着微凉的风,安心得让人想这么睡过去。

“皇上有旨:宣四阿哥,十三阿哥觐见——”

两人站起来,不偏不倚的一阵风扫过,吹得胤祥浑身起栗。进了殿,却见康熙正兴致颇高的给一株花浇水,见二人进来,态度很好的赐坐,仿佛刚才罚跪只是一场幻觉一般。

“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康熙一面摆弄花草,一面道:“朕有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几个孩子的阿玛了。你啊,该娶福晋了。”

胤禛胤祥两人都没有料到康熙只字不提永定河之事,反而直奔胤禛的婚事,一时不敢言语,听康熙继续道:“如今十三住在你的府上,你素来最懂规矩,他让你带着,阿玛也放心。朕听说,你们时常同榻而眠?”

“阿玛常教导我们······”

“朕只问你是不是。”

“······是。”

康熙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太皇太后最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朕听闻之前有个宫女专门给太皇太后养花的,养得极好,太皇太后高兴,做主配了个从三品大臣。后来,老祖宗那的宫女,个个都会种花,现在连朕都要跟着学学。”

“那是阿玛您对太皇太后的孝心。”胤禛揣测的康熙的用意,胤祥坐在一旁,死死的捏着椅子把手。

“不,你没有明白朕的意思。”康熙摆弄够了那盆花,施施然的转过头,目光锐利的从两人面上一扫,道:“一个人地弱点太明显,便成了他的七寸,一旦捏住,便再无翻身之日。”

胤禛心头如同被人掐了一般,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勉强咬着嘴唇,用冷漠干燥的喉音“嗯”了一声,说道:“阿玛教训的是。”

康熙转脸瞧着十三,不疾不徐,口气冷的跟结了冰一样,“你们兄弟感情好阿玛定是欢喜的。十三,如今你四哥大婚,这婚礼的事儿还是由你来主持,你也历练历练,去去你这孩子秉性。”

胤祥好像一下子给人抽干了血,脸色青中透黄,呆若木鸡的僵在椅子里。胤禛不敢扭头去看,只忙起身行礼道:“阿玛,十三弟年幼,只怕······”

“朕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康熙摆摆手:“这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有礼部,你不必担心。再说你府上是阿哥里最有规矩的,置办起来照着章程走,花不了多少心思。”又笑道:“日后福晋进了门,十三住那也不和礼节,他的府邸已经建得差不多······”

胤禛双手握拳藏在袖中,他不敢想康熙为什么会这样说,此刻浑身如同泡在冰水里,噤得气也透不过来。他极力抑制着心跳,耳边反复想着张廷玉的话,却又想到自己和十三在破庙里的承诺,心头一横,半响才木然道:“阿玛,此事还望······”

“你先出去,朕和十三说会儿话。”

胤禛无奈只得踱出殿外,不知怎么的,方才还艳阳高照,就那么一会儿,黑沉沉乌云峥嵘而起,立在廊下看着天色,只觉苍穹之中黑云搅电,金蛇狂舞,不时传来沉沉雷声,像巨大的车轮从冰河上面碾过,发出吓人的爆裂声。胤禛沉吟片刻,心头如同乱絮团团塞住,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身后有动静,果见胤祥失魂落魄的推门出来。

“十三——”胤禛急急上前,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扎煞着两手,想要上来扶他,又陡的站住了脚。胤祥虽有些痴痴茫茫,好歹还有几分心智,摇了摇头,默默的跟着胤禛回到了贝勒府。

一到贝勒府,胤祥忙着叫福喜和高世宁收拾了自己形同虚设的那间屋子,晚膳也是在房里用的。又打发人和胤禛说,晚上要各自好好休息。

胤禛心里虽翻搅着,在胤祥屋外徘徊一阵也觉得有什么事儿过了这个当口,明儿再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刚躺下,便瞧见屋外一个明闪,天好似要裂成两半似的脆响一声,又恢复了黑暗,只见滂沱大雨直泻而下。

胤禛经过永定河一事之后,元气大损,就这么斜靠在榻上,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侧起身听时又没了动静,只窗外惊风密雨急促的连成一片。胤禛以为是自己耳误,倒头正要再睡,敲门声又响了。

“福喜!”胤禛高喊自己的随从,福喜在他身边久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会留着人在外间里守着。

没有应声,这是少有的事儿,接着门环又响了两声。胤禛披衣起身,刚把门拉开一条缝,便见一个黑影已经朝着雨里走了。

夜里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电光火石间,胤禛早一步迈了出去,拉着雨中的黑影,拽进自己屋里,低声喝道:“疯了么?这么大的雨,不会打发高世宁过来?”

“我站了好一会儿了。”那人怯怯说了一句:“我只想着,如果敲一下门你没有开,我就乖乖回去睡觉。”外边青光一闪,电照长空,胤禛看的清清楚楚,胤祥浑身湿淋淋的,面色苍白,嘴唇毫无颜色。他不知哪来的怒气,浑身的血一阵倒涌,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恶狠狠道:“你这身子不要也罢!”又要开口叫福喜进来掌灯,胤祥忙拉住了。良久才开口,声音却有点哽咽:“四哥······你下个月就大婚了。”

胤禛有些吃惊,他没有料到那么迅速,茫茫然跌在床沿儿上坐着,不知作何想。胤祥抬眼见他神色恍然,满心疲惫无从计较,只得强打精神道:“礼部已经下了折子。是费扬古的千金······” 

“你······”这一句尚未说出口,胤禛却见对方眼圈熬得通红,睫毛上承着一滴泪,滚在眼眶里默默涌出来,划过脸颊坠在腮边。

又是一声沉雷,车轮子碾过石桥似地在两人头顶上回转盘旋。胤禛不知所措忙闭上嘴,胤祥低下头把泪抹干,转过身去默无言语。闪电照来,似乎还是之前那个十三,那样调皮捣蛋里透着痴恋。胤禛勉强回神,正要开口问康熙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这么伤心,但齿关舌间却又含了万千言语,如梗在喉难诉难咽,到头来,却是连叹息都是没有的。

胤祥眼瞅着窗外微微晃荡,一颗心几乎融进黑夜的暴风骤雨里,歪着脑袋道:“阿玛今儿给我说了好些你小时候得事儿,他还说,兄弟之中,就数咱两关系亲厚······兄不像兄,弟不像弟。”

漆黑的卧室好像钻进一只飞蛾,振动着翅膀拨拉着空气都开始起伏。胤禛听罢,只觉自己浮在一片浩瀚洋面上,随着周遭混沌上上下下,又如胸口沉闷像压了一方石,眼前不断现出胤祥和康熙的脸孔,胤祥颦颦笑笑牵肠挂肚,如影随行;康熙色厉内荏已是有所察觉。

胤祥等了一会儿,见胤禛不说话,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进肺里,眼睛一酸几乎呛出热泪,背脊猛的窜起一道凉,不由打个激灵。又见胤禛起身摇摇晃晃迎来,胤祥见状不知为何连忙侧走一步躲开来,眼睛盯着胤禛脚前得一方地砖,喉咙里好似有一团火直往上窜,下一秒扭头欲要离开,胤禛立在他身后轻声道:“你,你别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是故意不去干脆的拒绝这件婚事儿,只是······”

胤祥不知不觉默默涌出泪,只是屋里昏暗全然没被胤禛瞧见,胤祥手扶着门板微微颤抖,心中泛出莫名其妙的悲哀,一种身处于这个时代的悲哀。犹豫了半晌终于转过身,一步一步挨到胤禛跟前,抬起手臂举到半空,停顿片刻又颓然落下,转过身弯腰将床边的蜡烛点了,眼睛瞧向别处淡淡道:“你是我四哥,又是······敬重尚来不及,哪舍得硬下心肠去恨你。你是阿哥,哪有阿哥不大婚的,莫要说你,就算我,日后也少不得这一步。”

胤禛借着隐约亮光看见胤祥脸上一片湿濡,不由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温暖的指尖沾上一滴泪珠,好像触着滚烫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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