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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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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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堂,再成一次亲。这几天不去看你,你是当家少夫人,我少去打搅好。再者,我让人寻你父亲带个信儿,你的亲事订在九月里,他再不来,亲事怎办?”
    凤鸾目瞪口呆,张着嘴说不出话。顾氏喜形于色只自己说:“说有凤冠霞帔,公子不做官,你穿什么?我还是给你备了嫁衣,那霞帔是件衣服吗?我都没见过。和成亲穿的,肯定不一样。朝廷赏的,肯定好颜色。”
    “等等,”凤鸾抓住母亲的手,阻止她说下去,面色古怪又奇怪:“真是我婆婆说的?”顾氏笑嘻嘻:“母亲会骗你?”凤鸾心花怒放,喜欢得坐不住:“真的吗?这是真的?难怪……”
    她面有羞色。
    顾氏问道;“难怪什么?”凤鸾想想要笑,把郭朴的笑话学出来:“给他挑个苗条的,他说风一吹好挂墙上,又要漂亮的,好当画儿挂。给他找个胖的,又说好练拳头。我急了,问他亲事已经操办,一个相不中怎么办?”在这里停下抿着嘴儿笑:“母亲猜朴哥怎么说?”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快说,”顾氏听着笑,只是催。凤鸾笑眯眯:“他说我不管,到时候也有人成亲事。原来,”重新噘起嘴:“居然不告诉我。”
    顾氏笑呵呵:“你太贤惠,给他找什么人,他要自己不会找。”凤鸾半依在顾氏身上磨着她:“这不是扮贤惠。”
    唯一的女儿嫁得好,女婿是全城唯一的大官,顾氏越看凤鸾越喜欢:“你说你怎么有这样大的福气。你婆婆走后,我菩萨面前烧香,城里城外大庙小庙都舍钱。有个月下老人系红线,所以他有这么一病,才和你成亲,不然,你哪里摸得着。”
    夸耀的话让顾氏说出来这种味儿,凤鸾黑下脸儿:“人家生得不好吗?人家鼻子生得好,眼睛生得好,都生得好。”
    “那还找什么人?”顾氏拧拧女儿面颊:“那两个都走了,你一个人不更好,大人怎么了,你服侍一场,是你的有什么。”
    凤鸾贴在母亲身上,搂着母亲脖子幽怨诉苦:“他要进京,祖父让他去辞官,我心里扑扑的不定,总觉得他天生是当官的人。”
    顾氏哈地笑出来:“这样好,你辛苦一场,他再当官,这就叫善有善报。曹氏少夫人你回来说,我可怜她同情她,可也是,她怎么不在家里解决这事,一定跑到人家家里出丑事,唉,谁也不会容她。再来汪氏少夫人,多能干的一个人,可怜见的,从此没下梢。我的乖女儿从无二心,从此是你的。”
    “母亲,公子京里来信,说到卢家。就是那个卢家,公子以前订亲的那一家……”见顾氏要笑,凤鸾急了:“他进京要变了心,这可怎么办?”顾氏笑声中,凤鸾低下头伏在母亲怀里:“得有人系得住他是不是,我说成过亲再走,他一定要先走。我今天才知道,成亲还是和我。”
    嘻嘻一下,又故作难过面颊贴上母亲衣襟,着重地道:“京里的小姐呢,京里高人一等的小姐。”
    顾氏也有主张:“那你们先成亲再让他去,等他三两个月回来,你肚子里有了,再来什么人也白搭。”
    “人家说不成,明天和我出去逛几天,”凤鸾笑得贝齿露出不少,顾氏推着她笑:“那耽误你这贤惠人给他找人。”
    一个是娇女,一个慈母,正在相拥着笑,外面有人高喊:“少夫人,您让我好找。”凤鸾从母亲怀里坐直身子,手指放到嘴唇上:“嘘,是王媒婆。”
    王媒婆与刘媒婆不同,别人媒婆痴肥她精瘦干瘪,满头是汗来到不坐,先道:“梁家的姑娘我说好了,这一个不胖不瘦,多长一分儿就肥了,少长一分儿就瘦了的人,怎么样,给公子见见吧,经您手里过的都说不行,可公子未必不答应?”
    凤鸾想想也是,还没说话,王媒婆带着埋怨道:“你到底当不当家?”几个媒婆跑断腿,凡经少夫人这一关的,就没有一个成的。找郭夫人,郭夫人只是笑:“寻少夫人说去,”媒婆们都有怨言。
    “我不当家,”凤鸾赶快道,再忍俊不禁:“我是不当家。”王媒婆要的就是这句话,半真半假的道:“那我带去直接找公子。”凤鸾送她一直到房门外,还很热情:“去吧,每天这个钟点儿,公子一定有空。”
    回身进来,顾氏皱眉笑:“可怜的女儿,你真是贤惠上来。”凤鸾缩着头笑得可爱之极:“我是不当家,公子的事最难办。他的一堆铜铁,动一动就和人厮缠不休,他的事儿,我以后再不管。”
    这呱呱叽叽传到房外,廊下走来施七嫂。手提着一个包袱,施七嫂在房外先问:“我和姑奶奶说话。”
    “请请,我闲着呢,寻你说说才好。”凤鸾还是热络,回到自己椅子上坐好,见施七嫂手提包袱而来,凤鸾张开了嘴愕然:“这……。这是怎么了?”
    施七嫂大大方方一笑,放下包袱道:“我要走了。”凤鸾惊骇得张口结舌,结结巴巴道:“还没到半年?”话流利起来,凤鸾起身挽留:“公子要带我出门几天,我正是回来对七嫂说,铺子过了明路,不会再担惊受怕的过……。怎么着,是谁慢待您?”
    “姑奶奶太客气,我在这里,和周奶奶做伴儿从来和气。有一句话,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乡,当分要分。”施七嫂是她来时一件衣服,包袱也是旧日那一个,神色说不出来的爽朗:“当初我愿意来,是体谅姑奶奶无人相帮。天就是这样,你用点儿心,就有人帮你。如今过了明路,您丈夫公婆伸一把手,可以照应您一辈子。这里不用我,是我走的时候。”
    她倒也潇洒,挽起包袱并不伤感:“不用送,我从来一身来一身去。”
    周家母女愣在当地,见这个人走出房,凤鸾才急急追出去:“可有去处?”施七嫂回身一笑,日头把她面上皱纹照得纤毫必现,这皱纹一道道,全是独身一人风霜而来。
    她对着凤鸾笑,周姑奶奶是个有福气的人,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月明让她盼来。当初为什么来,是对凤鸾孤身女儿起生意,说不出来的同情。
    虽然凤鸾那天穿得好,和师傅在京里呆过的施七嫂对大户人家女眷的辛酸,知道一些。如今,这里不需要自己,郭家迟早要把姑奶奶的铺子并走,自己在郭家并无独一无二的立足之地。走,是一件上策。
    直到她出门有一刻钟,来安回来复命:“帮她雇了车,看着出城。”凤鸾才呀地一声叫出来,顾氏一惊:“什么大事儿?”
    “原来是为这个走,”凤鸾不无沮丧:“她性子傲,担心公子并了我的铺子是吧,其实不会,我和公子争了半天争到手,说是给父母亲养老用,公子这才答应,我当时这样说,也有为七嫂想的意思。”
    忽然就离去,凤鸾的心似被剥了一层。回想自己有铺子,虽然有周忠是老经济,也亏得有施七嫂这个人。
    顾氏是个普通不过的妇人,女儿伤心是她的大事情,劝了凤鸾一会儿,做饭给她吃,周忠和贺明道又回来说几句话,打发凤鸾早早回来。
    郭朴在窗下习字,出于对虞临栖一手好字的生气。好字不写好话,只写让人恨不能掐他的话。
    正习得痛快,临安回说少夫人回来,凤鸾难掩沮丧进了来。
    低眉顺眼低头进来,提不起来精神的一句:“朴哥,我回来了。”郭朴看着怪,放下笔让她过来问:“要成亲不喜欢?”
    “喜欢,”凤鸾强打一笑,郭朴看着还不如不笑,他故意装生气:“你不喜欢就算了,”凤鸾扯住他衣袖,人不由自主拧上来:“喜欢,很喜欢。”
    郭朴微笑:“那怎么了对我说说?”凤鸾贴在他身上静静忧伤,嘴里胡乱说着:“你爱打人,”郭朴拍拍她:“并没有打过你,你见我打别人,那还不叫打人。”凤鸾还是忧伤:“你会凶人,”郭朴见她不是一般的难过,抱到自己怀里和凤鸾胡扯:“不凶你还行。”
    “嗯,”凤鸾眉眼儿流动的全是忧伤,郭朴逼着凤鸾说,扬起手:“不说打你了。”大手一只举在半空中,凤鸾平白看一眼,整个人都伏到郭朴怀中:“你去京里我心里担心,卢家的姑娘……”
    郭朴无奈,抱着凤鸾晃几晃,想到一个逗她喜欢的,在凤鸾耳朵边上吹气:“说你给我找到沉鱼落雁的人,我说等你回来一起见,咱们看人去?”
    凤鸾强打精神:“好。”和郭朴一前一后出来,一路走一路失落,郭朴故意叹道:“看来我真的要找一个了,这小傻子不要我,我也不要了。”
    大手被摇几摇,凤鸾伤心地对他看一眼,又垂下头继续难过。走出院门,凤鸾忽然仰起面庞,郭朴歪着头瘪着嘴学凤鸾等着她。
    凤鸾小心翼翼,屏住呼吸,轻轻的好似怕吹走鹅毛地问:“你抢了我的人?”郭朴先没有明白只是发愣,凤鸾深深吸一口气,这样子让郭朴又要笑,凤鸾希冀地问:“是你让人对施七嫂说了什么?”
    这种小动物易受惊吓的表情,着实逗乐郭朴,郭朴乐道:“施七嫂?嗯,你这偷懒的人,不好好给我找黄花女儿,找个什么嫂?这嫂是扫地还是扫帚?”
    “你不知道她,怎么会,你装糊涂吧?”凤鸾认定郭朴哄自己,扁起嘴来不依往前走:“就知道是你干的,好好的她要走,朴哥,我不喜欢你。”
    她忽然站定拉着郭朴:“走,咱们先理论理论。”周凤鸾理直气壮:“我铺子里的人,是我不容易请来的,那是我的人,你怎么撬走她?”
    郭朴三问两不问问个明白,抬起手作状要打:“我打你,说回家祭祖你是去干别的事!”凤鸾吓得要跑开,手被郭朴扯住甩几下甩不脱,凤鸾老老实实低头认错:“也祭祖了,顺便请的她。朴哥,把我的人还我吧。”她可怜之极来求:“你不缺这一个人,我缺呢。”
    郭朴拿她没有办法,这可怜样子让人心疼,郭朴举起双手:“我起誓,我没有找过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她是谁。”
    “你怎么会不知道,”凤鸾暂时相信,垂头跟着郭朴走,看着极老实,心里还是不舒服:“那她为什么走?”
    郭朴都不忍取笑她,只道:“你眼里见过几个人,这人我都没听过,你当个宝。”凤鸾气汹汹还嘴:“她很能干!”
    施七嫂的走,凤鸾觉得是心头痛。郭朴变了脸:“再顶嘴!”凤鸾敢怒不敢言地垂下头:“不敢了,”嗓音带了哭腔,没有施七嫂,感觉天要塌下来。
    郭朴正在说这话:“天塌了吗?你有丈夫就行,管什么七嫂八嫂!”见凤鸾还是不喜欢,郭朴找话逗她:“你要不要郑克家?我把郑克家给你吧?”
    垂头的凤鸾马上变成小刺猬,异常尖锐:“他在哪里?”恨恨地道:“明明那几天我们不惹事儿,避风头呢,他跑上门来说得头头是道,把我的钱全拐跑了。”再看郭朴时,凤鸾幽怨:“我的钱?”
    “你有我就行,不需要你的钱。”郭朴一脸好心地安慰。凤鸾扯扯他衣角:“那是我的,”郭朴笑,带着她继续走:“明天出门,给你多多的买糖人儿吃。”
    凤鸾扯扯嘴角,再来说郑克家:“这是什么人?”郭朴微笑:“是我少年时外面遇到,我自己相中的一个管事,他如今管着省外的生意,为钓吃里扒外和知情不报的银子,让他回来走一趟。如何,手段高吧?”
    巴掌拍拍凤鸾的头道:“你见过他,就知道什么是人才,七嫂八嫂的不用再提。”凤鸾生气地道:“是你的人,我见到打他板子!”害得少夫人担心好几天。
    “你这当家少夫人,还挺厉害。这么厉害哪里有人来投,郑克家写信对我说,过年也不回来,怕你找他的事。果然,”郭朴笑着说过,见小厅在即,带着凤鸾过来。
    王媒婆带着几个姑娘候着,见消瘦身长的郭朴过来,忙道:“来了来了,”另一边通往大门的路径上,刘媒婆摇着帕子飞快行来,不时回身:“快着点儿,今天是见公子。”
    在刘媒婆身后,也有几个人跟来。
    她们眼睛不时打量郭朴和凤鸾,对郭朴面上多看几眼,再多看的是凤鸾的衣服首饰。郭朴着一件宝蓝色夹衣服,凤鸾是桃花色夹衣,下面水红裙子,上下一色儿新,头上明铛翠环,随着走路晃个不停。

    郭朴心里一阵烦恶,这城里除了邱大人,再就没有出挑的人家。少年时不愿意本城寻亲事,就是这个原因。
    如今寻来的,还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面上神色一看就直到心底,全是见到凤鸾在家里过得好,她们打起来这个主意。
    几株红叶微微的有红色,暗红好似军中干涸的鲜血。郭朴微微冷笑,自己还能再病一次,人能冤枉病几回?
    再没有了,再也不会有机会,挑出来凤鸾这个小呆子。眼角找找小呆子,绷着面庞还在生气。注视到郭朴的注目,凤鸾占尽道理似的道:“把郑克家给我,我就不打他板子。”
    “哈哈,那我要打他,”郭朴笑出声来,引得来的姑娘们都心喜。这笑声朗朗康健,这个人肯定是好了。
    凤鸾气呼呼:“那你刚才说给我?”郭朴大手按在她头后,强着她往里去:“看你乖不乖,乖嘛倒有可能。”
    因此凤鸾接下来乖乖坐着,老实看姑娘们。
    第一个进来,是个鹅黄衫子的姑娘,头上七摇八晃,金玉玛瑙戴出来一头,金是赤金,玉水头儿有偏颇,再就是玛瑙一般。郭朴好笑,这比西洋景儿还好看。这城里要是有上得了台面的人,当年还会抱定京里寻亲的心思?
    一旁凤鸾看得认真无比,郭朴又要笑,独凤鸾这个小呆子,偏是让自己寻出来。当年肯定见过她小时候,只是想不起来。那时候要知道是自己媳妇,怎么着也给她多买几个糖人儿,花儿给她。
    “这是纪姑娘,快给公子和少夫人请安。”王媒婆卖弄的声音一直在,这是她手底下最后一个,她瞪着死鱼眼睛,笑恨不能撑出眼眶,见郭朴若有所思,王媒婆失魂落魄。
    她要走时,郭朴淡淡道:“你外面候着。”对王媒婆好似一贴良药:“对对,您全看过再来比评。”
    把姑娘们全带出去,几个姑娘们你给我一记眼风,我鼻子里出一声气,无声无息开战。
    刘媒婆登场,手边的姑娘们一一送进来看,郭朴还是淡淡:“外面候着。”宁远将军夫人能这个样子相中?这笑话是双手送给人看。
    可是这城里人大多不懂,郭朴心中叹气,又觉得解气。去年病中上门来的只有凤鸾一个,这些人今年才来,活该送笑话给自己看。
    凤鸾看得目不暇接,她相中一个圆脸儿忠厚的,又相中一个瓜子脸俏丽,打算郭朴问自己的时候好回出来。
    这也是管家学出来的,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参与了,就准备好几句话。郭夫人和郭朴问时,能说出来,算自己用心。
    下半天就只看姑娘们去了,看到差不多,郭朴打一个哈欠,凤鸾立即道:“你坐了这半天,去睡吧。还有出门不必,你身子经得起出几天门?”
    伤口有时候还会作疼的郭朴从来不说,他虚抬起手:“请褚先生来。”一会儿褚敬斋过来,见少夫人围着公子问个不停,又请先生快着些儿:“寻你来,公子又不舒服。”
    郭朴笑骂:“我好着呢,没有不舒服。”凤鸾巴着问:“那你要请先生?”郭朴让她一边儿去:“坐好。”把凤鸾撵走,对同样稀里糊涂的褚敬斋带笑道:“先生,你医术高明,祖父嘱我好生谢你。我寻思着,谢你金银当然必要,不过只是死物件儿,我谢你一件活的,这外面女子姣好,你挑几个成亲吧。”
    不要说褚敬斋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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