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解一解虞临栖死臭显摆的毒。京里贵公子郭朴见过好些,人家斯文大方,谈吐全舒展,和虞临栖全是两个样子。
    虞临栖笑着再打落这草根,对郭朴融洽无比地道:“厚朴,你没妻子总不是事儿,卢家我表亲还等你,这一仗打完,回去把亲事办了。”
    草原上风吹日头猛晒,都没有把郭朴心头的骇然吹走。他初时是惊恐瞪着虞临栖,再就收不回来的只有审视。
    祖父说过,母亲说过,孙季辅说过……。必然有人找你说亲事。这三个人,都怀疑是卢家。
    郭朴自己心里,也一直这么以为。
    这一天,总算来了。他尽量平稳呼吸,悄悄儿的松动着僵硬了的身子,坐得再自如些,自以为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其实还是有异样,郭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妻子?”他故作骄傲:“我妻子在家里。”
    虞临栖微微一笑,把自己失言轻松遮盖:“我来了两次,不见你提妻子。想来你弄三个,一个告你到大理寺,一个我听人说不好,还有一个不好,你也不会说。”他长叹惋惜状:“厚朴,你有心事不必瞒我。”
    郭朴站起来动动身子,不然他拘得自己难过。甩甩手踢过腿,对虞临栖笑且审视:“你真的弄错了,我妻子在家里。我出来何必提她,她成天就会哭哭啼啼,”脑海里又想起凤鸾的一切可爱事,郭朴微笑:“我连信都不给她写,免得看到,她回信要抱怨我不陪她。”
    虞临栖笑容可掬,眸子深处也直看到郭朴眼睛里去:“得了,你不用和我装,你我相知几载,”郭朴在心里反问他:“为什么不去探我的病?”
    “军中那么多人,我只和你好,像京里钱大夫的公子,张将军的公子,我全不理,只和你好,”郭朴打断他,笑眯眯道:“你施舍穷人?”
    虞临栖沉下脸:“我会生气的。”郭朴也拉一拉脸:“我也生气。”他忽然酸得要倒牙,自己以前就这样和他酸过来酸过去,让人看到,还以为两兔子。
    “厚朴,你不要任性,眼光要放长远,卢家和宁王殿下亲厚,宁王殿下亲口说过愿意照应……”
    虞临栖说下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多少官员都可以报卓异,每年升官的只有那几个。”
    郭朴长长的叹一口气,他为自己叹气,真的是土包子进军营啥也不懂,杨英豪爽,滕思明义气,何文忠心里有自己,怎么偏偏相中虞临栖?
    这是不少人在他伤病后问过的话,现在郭朴问自己。
    树下坐着的虞临栖,是十分爱俏爱整洁的人。这一点上,和郭朴一样,所以他们能互相吸引。
    人都重皮相,生得好的人总多吃香。时时尽量保持干净的郭朴,用别人的话来说,亵裤都和别人不一样,和总打扮成衣衫飘飘的虞临栖,就这么走到一处。
    两个人打马回来,都对对方心生警惕且心中闷闷。虞临栖想着宁王的叮嘱,宁王送虞临栖直出京门,拉着他的手郑重道:“廖易直一直是我想要的人,不管他相中的是谁,你都给我带过来。他京中三个弟子,倒有三个和我不亲。长阳侯世子,兵部侍郎之子,还有一个闲散着到处游玩的国子监里博士,”
    宁王微叹:“军中清除人,我心中不安。临栖,你去可和大帅作长谈,表明我的心迹。我对姑姑庄敬公主从来敬仰,很是尊敬。”
    现在郭朴分明和自己有异心,虞临栖碰这个大钉子,他苦恼在心里。
    郭朴是身后夏风吹来,他觉得是风雨欲来。虞临栖对凤鸾离去这么肯定?真的只从自己面上发现?
    思念凤鸾是天天的事,闲下来就会想她。郭朴回想在京里,自己回请虞临栖,他不在京中……
    去了哪里?
    军营门口互相勉强一笑,两个人分手,郭朴沉思着回来,长平送上信,他随手接过还在想心事,到信拆开看,也只以为孙季辅例行公事样的说凤鸾。
    不想只看数行,郭朴“腾”地站了起来,嘴里骂道:“岂有此理!”举拳在书案上重重一砸,砸得东倒西歪,哗啦啦掉了不少来。
    长平小心过来拾书,见郭朴双手展信眼睛一下也不离开,屏气凝神一气看完,莫大的冤屈感不是浮上郭朴心头,是有如重重大石,把郭朴所有对心情的调节全数压倒,压得郭朴气快喘不过来。
    凤鸾……。是这样走的!“好计策!”郭朴大骂一声,突然不能再忍,放声悲呼了一声:“啊……!”
    这一声长而又深透着悲苦,临安从外面揭帘进来,担心地问:“公子,您累了?”
    郭朴颓然垂下头,无力坐回椅子上,虚弱地回答:“我没事。”他面色忽然无光,两个眼珠子黯然失神,长平送上一碗热茶,郭朴无助摇一摇手:“给我一碗凉的,上次俘获的有马**酒,给我一碗,”
    临安过来要给他捶肩,郭朴不让他捶,嗓音弱弱地道:“临安,去,少夫人的东西拿出来,我想再看看。”
    临安不敢违他,取出来放在书几上,以为郭朴神伤于凤鸾,陪笑道:“少夫人不是一直在,公子你想她,以小的来想,何必瞒着她,不管哪一个孙将军也好,郑克家也好,陈家的田家的也好,透个气儿,就说公子还想着少夫人,没准儿少夫人还有个信来。您看,你喜欢带的,就是少夫人的字画不是?”
    出乎临安意料之外,他自以为劝得好的话,让郭朴扑簌簌泪滚。临安赶快行个礼:“我说错了,公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不怪你,”郭朴抹一把眼泪,重新恨上来:“不说!”凭什么要说!一定郭朴恨的,就是不管天大的事情,凤鸾应该等自己回来。
    现在知道这原因真相,不能怪凤鸾离去,可是她离去之后,有没有想过自己,就没有后悔过离开自己,就不想再和自己通个话?
    他拳头握紧,重重又慢慢压在书案上,展开手指把信放在眼前再看一遍,郭朴恨的还是凤鸾!
    他不愿意这样告诉她。
    以前他不愿意告诉凤鸾,是怕凤鸾有外心,后来他就是深恨,恨到骨头里。每每想到凤鸾无处渲泄时,郭朴就只能把凤鸾的可爱处想想笑一回,笑过再恨她!
    听到男子变心,飞速跑开,说再不想见他的人,应该占不少人吧。留下来不管作战,不管等待澄清,都是一种煎熬。
    这是生活中的一种必会煎熬,十五岁的凤鸾不会,再有虞临栖的逼迫和邱大人弄鬼,凤鸾走了。
    放下手中信,郭朴来看他随身带着的凤鸾东西。全是凤鸾的字画,一张一张全在这里。早先的麻花,无数的十字,后来变成梅花,郭朴都带了来。
    长平专门负责背这些东西,郭朴对他说:“丢什么,都不要丢这些。”
    麻花也好,梅花也好,看在郭朴眼里,是凤鸾噘着嘴:“人家画的不好吗?”再浮现出的,凤鸾不服气睁着眼睛:“为什么喊她姐姐?”
    再有凤鸾坐在自己膝上,双手捧着小碗,黑一黑脸儿再讨好一下:“人家要菜。”
    郭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泪水眼看要落在凤鸾的画上,赶快退后一步,把泪水再接住。他手掌按住面庞,泪水从他手指缝里涌出来,思念到不能时,他还是恨凤鸾。
    要知道他这近三年里日日夜夜,是如何过来。
    有谁,补偿给他?
    长平和临安面面相觑,要说公子思念少夫人,今天是最猛烈的一回。
    帐篷里有轻泣声出来,两个小厮不敢动也不敢劝。长平对临安使个眼色,让他看着郭朴,自己轻手轻脚去帐篷外面守着,不让闲人进来。
    虞临栖阴沉着脸过来,长平也不放他进去,只是打躬作揖:“公子在睡,虞大人您知道他身子不好,他睡下来不是紧急军情都不能打扰。”
    再碰一个钉子,虞临栖更生气:“我和厚朴什么关系,他睡着我进去的时候多了,你往前数数……”
    长平反正不放,郭朴就在帐篷里,他要想见肯定会说话。虞临栖悻悻然去了,郭朴在帐篷里也不再哭。
    把余下的信再看一遍,军中通信不易,几封信赶在一处过来。光孙季辅就有两封,郑克家一封,还有家人的。
    孙季辅在第二封信说得更清楚:“……为你想,周氏年纪已成,纵然心中有你不嫁人,家人邻居们言论也不许,想你回来又要一年两年,她还经得住人说闲话?无奈只得我定下,你要多谢你嫂嫂贤惠。你不要怪我,你另有好主意只管来信告诉与我,如果没有,你就听我怪你吧。弹劾我强娶民女的折子已到京里,因为你嫂嫂出面为我定亲,这事不了了之。我记你一顿拳头,回来一下不少给你。
    再有邱大人我暂不能抓,我奉贵妃娘娘之命出京,只搜查证据,东风未起时,不能惊动宁王殿下和虞大人。邱大人倒是无妨。
    手中有几起盗案在,可以此为由攀扯上邱大人,等他到了京里再审,审什么出来都无妨,我一个人在外面,我也处处小心。
    不知你几时回来,我又几时回京,罪名要先问你,是你小妾,就是逼迫官眷,是你妻子,就是逼迫命妇。
    现在诸事有你嫂嫂出面,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周氏现在很机灵,她分明不愿,却无力抵挡,又容她许多自主时,你嫂嫂就成她跑腿的。大雨过后房子修缮,也是你嫂嫂出面。说白了,现在很会耍赖使唤人。
    我若先回京中,将带她一同回京,免得我去后,孤身一家虽有亲戚也受闲话欺负。只是问你,是安置在大帅府上,还是安置在滕家?我家就算了,我得正一正清名,带她入京是以妻妹之名进京,但不能安置在我家。”
    郭朴分一部分恨给劳心劳力还挨巴掌的孙季辅,只恨一下子就不再恨。孙季辅和他以前只是认识,冲着滕思明做这件事,而且做得尽他所能周全。
    郭朴恨他,是他为什么不送凤鸾回自己家。自己信中是有气话,可季辅兄还真的当真了?他要是当真,他不纳凤鸾,就无力阻止凤鸾再嫁。
    嘴里说着恨凤鸾,等自己回去再见她的郭朴,也没办法恨孙季辅,只有接着恨凤鸾。再把郑克家的信看过,郭朴叹气,要不是孙季辅强定下来,凤鸾要嫁别人。可他,就想不到送回郭家?
    孙季辅以为自己干件不得了的事,又记下凤鸾一剪刀一簪子一巴掌几道血丝之仇,决定等小夫妻先团圆。
    近傍晚的时候郭朴回完信,他提笔嘘唏,落笔也嘘唏。放下笔待信干,见长平送晚饭进来,郭朴说去散散闷,留下长平守帐篷,他带着临安往外去。
    军营外一轮红日落入山中,余光万道有红有紫有黄无数绚丽,郭朴尽吐一口心中闷气,心中只有思念,无穷的思念。
    他说过的气话无数,包括以后让凤鸾当通房,让小妾。现在郭朴笑一笑,对着红日余光只觉光明万丈。
    凤鸾不是抛弃自己,她是被……。不想说出那个头疼的名字,身后就出现这头疼名字的主人,虞临栖着一件泛着暗纹的罗衫,这打仗的地方他手中是一把金钉木扇,好似逛他家花园子,含笑道:“厚朴,怎么不邀我共赏暮色?”
    郭朴迅速冷静,他也不赞成提审邱大人,就是邱大人全审出来,虞临栖要是不认,他也有办法。再说这个人他此时恨之入骨,只是随便告他一状,不起什么作用。
    几步外的虞临栖悠然似在赏景,郭朴把恨全转到他身上。害自己痛苦,害凤鸾在流离颠沛,这个人,要让他自己吐出罪状!
    他吐出罪状,郭朴也不能把他绳之以法。第一,虞家卢家宁王都不会答应,就算邱大人死咬着虞临栖不丢,宁王可以轻易用一句“玩笑”把此事打发开来。
    在官场上呆着的人多少都知道,别人给你以牙,你还以牙未必跟得上。孙季辅不那样做,郭朴也一样不那样做。
    第二,就算定罪又如何,自古刑不上大夫,这也不是大事情,这中间还有着凤鸾的轻信,邱大人的糊涂,最后只会把邱大人问罪,虞临栖只怕还是没事。
    第三,这事诉讼提审,会是郭朴的又一个笑话。他的笑话实在不少,不想再送笑话给人看。
    曹氏有奸夫,汪氏吃里扒外,周氏再轻信他人,说白了,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这个人,郭朴丢不起。
    他心中恨极,面上转为笑容,漫不经心地和虞临栖说着暮色,直到黑暗完全下来,两个人并肩回营。
    四周有虫鸣声,暗色隐住两人面庞,虞临栖悄声道:“宁王殿下一直赏识你。”郭朴更一激灵,虞临栖敢做这样的事,不仅是他有人保,刑不上大夫所致,而是派系斗争必然的决定。
    郭朴发现自己是这么重要,虞临栖不惜亲自出京逼走凤鸾。他咀嚼一下,不,他肯定是逼凤鸾退让,他当时以为自己会和卢家成亲?
    为什么两年前没说,凤鸾一气出走,把虞临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民女和他想的不一样。不是那哭哭啼啼,倒地不起手扶心口喊疼的人。
    虞临栖再让人观察郭朴,他不在军中,军中也有宁王的人。郭朴初回军中沉着个脸,杨英这样浑然不在意的人都看出来,何况是别人。
    虞公子从来好计策,反正郭朴在军中不能回去,索性让他冷上一年两年,周氏女子心中完全忘却,这再提卢姑娘亲事,顺理成章。
    他这么重视郭朴,郭朴只感觉到扑面而来全是阴风邪气。可怜的凤鸾……可恨的季辅兄……既然已经这样,郭朴淡然下来,等这一仗打完,回去接回凤鸾好好疼她,当然疼她之前,先把她不相信自己的帐算一算。
    凤鸾再扮小狗,躲到书案后面的地上去,光想想就不错。这次那小碗再晃,只给她挟菜,不放她自己用饭,凤鸾晃小碗儿,黑着小脸儿,郭朴百想不厌。
    军营下挂着灯笼烛火,虞临栖眼角瞄到郭朴有笑意,他及时跟上道:“我最知道你,亲事你不必操心,我为你操办,还像以前那样,厚朴,”他到现在才道歉,如玉般光洁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犹豫:“你病的时候,我很挂念你。”
    郭朴回他一个大方舒展的笑容:“我知道。”
    离开虞临栖往自己帐篷去用晚饭,郭朴缩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得“卡格格”响,将军要有大定力,郭将军今天晚上的定力,全用在克制不马上揍虞临栖上。
    他要痛扁虞临栖,要打得虞临栖无话可说。虞临栖是什么人,郭朴太清楚,没点儿手段弄不住他,他赶走凤鸾的主意,就是绝妙好计策,充分利用的是人的心理。
    郭朴对着晚饭冷笑,他敢出这绝妙好计策赶走凤鸾,自己就用绝妙好计策收拾他!
    晚饭后长平送上他下午写的书信,因为全是重要的,长平请他再检查一回明天发走。郭朴微笑拿起给孙季辅的信,第一句是:“凤鸾吾妻,”
    这个开头他写了好几回,在这打仗物资紧缺,又无处购买的地方,浪费好几张信笺。先是写吾爱凤鸾,吾深爱凤鸾,后来全撕了,直接一句凤鸾吾妻,郭朴觉得心里才舒坦。
    把信看完,郭朴只觉得感动。有季辅兄虽然混蛋一些,却是难得的朋友。他又想到滕思明,更是微笑,这全是思明弟之功。
    “公子,”临安匆匆进来,低声道:“如您所料,虞大人在和新来的几个人说话,看上去言谈甚欢。”
    郭朴把信给长平:“封吧。”书案上放着他的宝剑,是吃饭时解下。一伸手拿到边走边系,临安带路走过二十多座帐篷,虞临林的清脆有弱的嗓音传来,夜风吹过,他关切却也有淡淡地道:“军中日子不易,以后到了后方,有事可以来找我。”
    和他站在一处的,是新到军中的几个小军官。郭朴在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