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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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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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家铺子里有,你只管用。”
    地上要是有个地缝,凤鸾肯定钻进去,只是没有。凤鸾哭哭啼啼哭出来:“母亲,让朴哥不要再当官,我怕呢。”
    “我也想呢,等你到京里去就全知道,那公主,我说不过她,也不能说过她。”郭夫人对庄敬公主耿耿于怀,从尊卑角度上,又无奈何。
    凤鸾马上紧张兮兮,眸子里全担心:“公主?”郭夫人一怔明白过来,失笑道:“你这孩子,是庄敬公主,是廖大帅的妻子,大帅是朴哥的师傅。”
    大帅二字凤鸾早有耳闻,侍候郭朴病中她早听过。因此默默然无话,默然才片刻,凤鸾哎呀一声对郭夫人撒娇分辨:“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郭夫人忍住笑:“你放心,公主看不上咱们家。”说到这里,郭夫人稍有正色,温和地道:“凤鸾呐,祖父和你公公和你,都疼你,你以后可千万要和朴哥和气,再不轻信别人的话。”凤鸾刚说是,见婆婆又道:“等你满月随我去铺子上,那里闲话更多,全听起来可不得了。”
    凤鸾缩手缩脚局促不安,只到郭夫人出去才弄清楚话意。以前让汪氏去,凤鸾总有不平,现在要让她去,凤鸾又惴惴不安。
    不安后见桌子上一左一右两包子药,又生懊恼。
    中午郭朴没有回来,凤鸾的气又留到晚上。丫头们收拾药走,晚上饭前送来两碗药,左一碗乌沉沉,不喝不好是父母亲的心意;右一碗乌沉沉,不喝不好是婆婆送来。
    两个药碗都古朴素雅,白澄澄瓷碗有青花。凤鸾手指按在青花上一圈一圈的描,直描到饭吃过,星月明,才见郭朴兴冲冲回来。
    他抬腿迈步落入房中,第一句话就是柔情似水:“想了你一天,你可想我没有?”凤鸾咬一咬牙,今天决定不能轻放他。侧过脸儿笑如芙蓉初放,并且兼有妩媚。
    郭朴小心翼翼地大喜:“还以为又要打我,”定远将军装出可怜样子,一小步一小步凑过来:“在房里随你打,在外面夫人留情,给我几分颜面。”
    凤鸾手难以克制地痒了又痒,笑得就更娇媚,药碗推过去,娇声道:“可不是想你,这药也想你,快喝了吧,父亲母亲和婆婆送来,让我看着你保养身子。”
    “是我的还是你的?”郭朴嘻嘻哈哈,凤鸾没忍到,杏眼瞪几下又收回,笑得云一般淡,风一般轻:“你的,听话,喝了吧。”
    郭朴贴着她坐,哈气在她脖项里:“人家要你喂。”凤鸾还能笑,手还没抖到把药灌给郭朴,她只把药碗送到郭朴嘴边,怕他不喝多陪一个嫣然:“我喂你。”
    “不要,人家怕苦,你先尝尝。”郭朴尽着嗲她,凤鸾手一哆嗦,药汁撒出去不少,她怒从心起,面庞一板,空着的手拎起郭朴耳朵,喝道:“喝!”
    郭朴乖乖喝下去这一碗药,又把另一碗也喝下去,抹着嘴角药汁委屈:“人家全喝了,你今天晚上要疼我。”
    “我,好好疼你!”凤鸾柳眉倒竖,把郭朴耳朵拧得更紧:“给我老实睡觉去。”郭朴不敢再惹,他身子长要就凤鸾的手,歪着着低着身子老实去床前睡下。凤鸾拍着双手出来,郭朴喊她:“没有洗怎么睡?”
    凤鸾没好气:“等着。”
    成亲后房里多了不少丫头,兰枝桂枝也在其中。让丫头们打水送去,不一会儿桂枝出来回话:“公子说水热了,”
    “给他加冷水。”
    不一会儿,丫头出来回话:“公子说水凉不肯洗。”
    凤鸾带气进来,见郭朴跷着腿睡床上,一只手臂搭出来。床前有人双手端着水盆,郭朴一根小手指尖浸在水里,双眸对帐顶,慢慢腾腾道:“这水怎么又热了,回少夫人去,我身子不好,我受过伤,我……。”
    见一张有气芙蓉面庞出现面前,郭朴敏捷地坐起来,再垮下脸儿垂下肩头诉苦:“这水不好,你不看着,这水从来不好。”
    “我来侍候你!”凤鸾一字一句说过,身上这两天的酸痛全飞走,只有腾腾的火气直冒。丫头送上湿巾帛,凤鸾给郭朴面上一抹,手上一擦,喝问他:“这下子好了吧!”
    郭朴以手掀着衣服:“我身上有汗味儿,”他十分讨好:“我倒没什么,军中十天八天不洗澡也过得来,怕你闻不惯,你又不要我。”
    凤鸾心软下来,原来军中这般苦。让丫头放下热水出去,郭朴去里衣凤鸾给他擦洗过,柔声道:“睡吧。”
    “睡不着!”郭大少依然挑刺,凤鸾拿起巾帛作势要抽他:“分明胡说!”她云鬓微颤,秀眸沉沉,衬着小巧红唇,轻咬的贝齿,郭朴由衷地说一句:“凤鸾,你变了,不过这样子我更喜欢。”
    这种霸道也会出现在柔顺的凤鸾身上?郭朴抓住时机又来蹭撒娇:“你要霸道我才好,”把身子一伸视什么如归:“霸道我吧。”
    凤鸾啼笑皆非,点他一指头笑骂:“你先睡,我就来。”梳洗过回来,郭朴正在床上左动一下身子:“快来,”右拧一下身子:“我急了。”正在耍活宝。
    将军理当威风八面,让他的兵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想。
    见凤鸾过来,郭朴才乖乖停下,贴着凤鸾睡下来乐不可支:“和你睡有香味儿。”凤鸾抚着他,好好对他说着:“你要我陪,一辈子长着呢,两天不放我早上起来,亲戚们要议论我不好,外面人听到要笑,朴哥,明天咱们可不这样了。”
    郭朴身长于凤鸾,年纪大于凤鸾,他赖在凤鸾怀里扮稚气,盼着眼睛装懵懂:“谁敢说你不好,明天我寻他事!”
    “朴哥,你心疼心疼我,咱们不再这样了,好不好?”凤鸾快要哭了,还必须同自己丈夫好好商议。
    烛光有如明珠,放出莹莹光来,不知道何时两个人调一个过儿来,凤鸾娇娇弱弱倚在郭朴怀里,郭朴抚着她在解释。
    解释的全是好话,没有一个字不能著在书上立在典上,只是凤鸾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郭大少解释不早起的话如下,他曼声吟哦:“有诗为证,**苦短日早起,从此为夫不起早,”凤鸾不懂这诗全文,也没听出来不是古诗套路,颦着眉头还当这是诗,只是狐疑道:“这是你写的吧?”
    “哈哈,你怎敢唐突大诗人,该打,”郭朴手入凤鸾衣内拧了一把,凤鸾娇呼过,嗔怪地推着,郭朴又来了兴致:“还有典故为证,春眠不觉晓,这春天睡觉,是不用管起不起早。”
    他只管歪解唐诗,见凤鸾眉如春山眼如波水,拧着腰儿盈盈似可一握,郭大少又出来一首诗:“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抱起凤鸾亲一亲,温柔语声低低可闻:“**要起早,那是辜负情意。一定起晚,才是恩爱。凤鸾凤鸾,我恨不能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我恩爱。”
    凤鸾气了一整天,打了一整天,要来劝阻郭朴的话,细细消磨在唐诗中。可怜唐诗,生生为郭大少作了一回嫁衣服。
    这叫大少唐突唐诗才是。
    新婚第三夜的缠绵悱恻,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加上早上的加班加点儿,也不是第三次。郭朴能有控制,凤鸾也渐承欢,夫妻各自满意。
    入睡前,凤鸾同郭朴商议,面庞红红还有喘息地她动人足有十分,嗓音因欢爱后比平时更为悦耳动听,羞怯怯道:“朴哥,明天早上放我早起,这**诗再好,过日子用不上。”
    郭朴大乐,嘴里答应得也好:“你批得真好。”抱着凤鸾入睡,想想她这句话实在警句:“诗虽好,过日子用不到这些。”
    古人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独凤鸾说,过日子离得远。郭朴莞尔把凤鸾抱得更紧一些,凤鸾实在累了沉沉伏在他怀里睡去。
    这话说得多好,书上的道理再好的,用在过日子中,用在自己身上,也要斟酌而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豪气!可不能真的无钱时,天天将出来换酒。为什么,因为凤鸾说要过日子。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好不好,别有香艳的幽怨!可不能真的每个人跑到绣楼泛这后悔心思,因为凤鸾说要过日子,那是闲人才能这样干事情。
    过日子有时候碌碌无为,有时候忙忙碌碌,有时候自己忙的是个啥都不知道,有时候金榜题名时,万倾有家财,皆由过日子而来。
    想出来这么多,郭大少又爱又怜妻子,当然这不是凤鸾的感悟,也不是凤鸾的提示。郭大少书看多了,又为还要离开妻子其实忧愁。怕她哭闹,怕她伤心,怕她难过,可是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他轻点着凤鸾鼻子,轻声和熟睡的她说话:“为要过日子,所以,”他坏笑着入睡,睡下来梦中估计也是一路坏笑。
    坏笑着再醒来是早上那个钟点儿,凤鸾再一次陷入郭朴的缠绵中。她早有准备,怕郭朴不听劝告下午睡了一觉。
    玉润肌肤摩挲到健壮肌肤时,凤鸾嘤咛一声睁开眼,嘟起嘴不让郭朴就范:“你不听话。”郭朴温柔的笑,笑得温柔,动作更轻更柔,在凤鸾不时吸气声和阻止声中,他轻笑着:“咱们过日子。”
    要孩子,这是头一件大事情。
    凤鸾再不明白也明白过来,眸子前是郭朴宠爱疼爱的笑容,身上却是他稍用力气的手劲儿。这手劲儿不是温柔退让,而是有些惩罚的味道。
    推不开,躲不却时,又见窗纸上白光泛,凤鸾急哭了,抱着郭朴吐出心底里最后一丝怨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你怪我轻信人,你怪我要许别人。可你为我想想,你平时不让人说话,以前,”
    她呜呜地哭,把数年怨言全吐干净:“我才嫁你时,只想好好侍候你,遇到汪氏是那样,你又偏偏向着她。我不服,你只怪我。虽然你也疼我,可我每每回想,心里从没有打开过。”妇女记仇,是可以记上八百年,再回头翻上八百年的。
    呜呜哭声中,凤鸾委屈尽诉:“虞大人派人来看你,你要我穿上漂亮衣服见他的家人,我以为是你好友,他又来信要为你重作冰人,他说话我当然信。你不是爱娶三几个。你说话我不信,我当然不信,让你不要当官,你一定要当,让你不要走,你一定要走。
    你再难过,有我难过吗?你教我夫主为大,出嫁从夫,我心里少了主心骨,又要和家人离开家乡,你想我是什么心思?后来回来,一年两年盼不到你,孙将军只是逼迫,我不愿意嫁他,无奈要寻别人家,这又不能全怪我。”
    玉笋尖尖点着郭朴**的胸膛,点一下控诉一下:“怪你,这全怪你,你说我一回来你就知道,你怎么不来寻我,让人来寻我也行,怪你,这全怪你?”
    “我心思没变,我怎知道你心思变没有?”郭朴说出来,凤鸾马上愤怒:“原来你这样想,哦,我知道了,”她冷笑:“你和孙将军串通一气……”
    郭朴咬着牙笑:“凤鸾,你这是认错的态度?”他手下加力气,身子压下来,凤鸾收了怒色,又改为怯怯。耳边听到外面有洒扫声音,想来家人起来不少。
    只能再求郭朴,凤鸾这一次好脾气好态度:“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一回,我虽不好,有你担待。”
    郭朴听得心花怒放心痒痒,心痒痒地哪里会放开。他更温柔更摩挲:“乖,明天放你起来,今天你好好陪我,陪得要不好,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用起来。”
    凤鸾抽抽噎噎被逼说了一个“好”字。
    成亲第三天,郭将军夫妻不是没早起给长辈们请安,而是压根儿就不打算起了。
    院外走来几个人,十一房里两个奶奶邀上几个人,还有七房里三奶奶马氏来看笑话。
    她们不先去见郭夫人,而是先来新房外悄声问人:“公子可起来?”问的人严肃回答她:“还不知道。”
    春色桃花开正好,房中春深也应该。十一房里奶奶都在三十岁,见此情形初时是取笑,再就心里羡慕。
    自己丈夫成亲已有十数载,就是初成亲时,也没有这样恩爱过。十一房里二奶奶问大奶奶:“大嫂,偏是做这样事的人,偏是别人不敢说他们。”
    “朴哥是将军,哪个敢说他!”大奶奶眼红着嘴里说出这话,见郭夫人房门在即,骨嘟着嘴对弟妹道:“还有大嫂糊涂了!还有老爷子糊涂了!还有那公公,你看你看,”
    郭有银漫步出来,一派悠闲地样子,对亲戚们点头笑:“你们早,请里面坐。”他负手立于廊下唤人:“唤长平或是临安过来。”
    这两个是跟着郭朴寸步不丢的人,朴哥才成亲,照管他房里事的还是这两个人。亲戚们支着耳朵听,见长平过来,郭有银笑容满面,话里就是瞎子也听出来欢快:“还在睡?”
    他嗓音很低,亲戚们也偷听到,大家窃笑着使着眼色,见长平回话:“是。”嗓音也不高,那唇型能认出来。
    郭夫人从房中走出,把正对着二奶奶说:“你看你看,弟妹,你听你听”地大奶奶话打断,也是春风拂面般来问候亲戚们:“你们倒早。”她只字不提儿子,免得亲戚们又罗嗦。亲戚们也不好听,只是自己私下里取笑,这一家子人真是糊涂透顶。
    那当公公的在廊下还在吩咐长平:“弄些好汤来,不要亏着。”
    定远将军郭朴,依然是家里的骄傲人。
    午饭过后有半个时辰,小夫妻双双起身。郭朴说房中用饭不用出去,凤鸾低咬唇瓣依从。今天成亲第三天,外面兴许还有来贺喜的客。再出去,也是笑话一柄。错过请安的时候,再恭顺显不出好,只招人说。
    饭后夫妻依在榻上,郭朴半歪在迎枕上,慢慢抚着凤鸾的秀发。凤鸾忧愁倚在他怀里,不时扫过来一眼只有幽怨。
    人生成亲是件大事,别人家大事是喜事,自己这里尽笑话。
    郭朴看似嬉皮笑脸,还是和以前的他一样,他认定的事,他就办到底。凤鸾再把他按裙下打一顿,也不中用。郭朴尽让着她打,凤鸾也自知道。
    因此不用再打他,打来打去只显自己不好,又是一个显不出好的事儿。
    榻依窗下而设,是束腰彭腿红木雕富贵白头。窗棂半打开,上面刻的石榴蝙蝠晃悠在春风中。桃花数枝争着拥到窗前,庭院细细更生春风,是个洁净雅致小院。
    郭朴缓缓开口:“我多恨你!我为你差一点儿又生一场病。”凤鸾幽幽怨怨,黑沉的眸子仿佛在说,这怪哪一个?
    “怪我,当然怪我,怪我没有防备他,怪我以为此身无沾惹,凡尘皆避去。”郭朴抱起凤鸾亲亲,又安在自己怀中,眸子远眺蓝天白云,想到自己与虞临栖的决裂。
    虽然没有割袍断义,也厮人逝去从此不回。
    凤鸾垂下眼敛,又轻挑起。这一垂一闪之间,如春风中桃花微颤撩拨人,郭朴轻笑手指抚着这鼻子眼睛,怀中的温热让他安宁让他心定。
    “朴哥,不要当官了,我怕。”凤鸾轻声恳求,郭朴再低低地笑,手指划过凤鸾小巧的下颔,惊叹地道:“凤鸾,你瘦了。”
    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郭朴喃喃:“你为我而瘦。”三年的离开,让凤鸾消瘦。凤鸾贴紧他,喃喃道:“我怕,怕你再当官,还会不要我。”
    郭朴嘻嘻而笑放开她:“那你生孩子,生上一百个,嗯,个个向着母亲,我怎么敢不要你。”凤鸾被他笑容感染,也有笑容,又怪他:“怎么能生上一百个?”
    夫妻两个人各吐心事,心满意足依偎在一处,各说各话。凤鸾自语:“都喜欢男孩子。”郭朴却道:“也要生下两个小凤鸾。”他挤着眼睛笑:“给女儿们买糖人儿吃。”
    说到糖人儿,想到毛元,想到毛元,又跟出来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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