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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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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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掌柜的冷笑:“就是这话,我们在这里可怜他,他难道没有后手?肯定家里还留的有钱。不然他病得有一个月,不见他慌张。”
    “是了,他要是留的没有钱,怎么会在你们家退亲时干脆地给了你们钱。要是我,我就不退亲拖垮你们家。”吴掌柜的思忖一下,摸着胡子碴碴的下巴道:“一定还有钱。”
    “走!约上几个人,咱们要钱去!”毛掌柜的听到退亲两个字又脸红,但是听到要钱,他精神大振。
    又约了几个人,一起往周家去,在路上想好去的理由,美其名曰是探望,见到周士元后顺便肯定会提钱。
    来安翻着眼睛鼻子里全是粗气让客人进去,凤鸾出来施礼:“请叔叔伯伯们稍候,父亲就出来。”
    这句话才说过,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跟在他后面的来安,还是翻着眼睛鼻子里“哼!”,跟在后面没好气过来。
    这个人才走到厅上,在座的人全站起来,争先恐后去接他,纷纷作揖,腰快弯到地上:“郭老爷。”
    来的这个人,是郭家二房的独子郭有钊,郭朴的叔叔。
    郭有钊和大房里最好,年纪又和郭朴差不多大,和郭朴最好,郭朴就请他来。他上到台阶,人漫不经心地回礼,眼睛笔直犀利地看房中这个姑娘。
    青衣青裙,乌黑黑发上只得一根银簪子,一根荆木簪子。没有装饰,水灵灵似才出水的荷花。郭有钊对凤鸾含笑:“周姑娘,我来寻这几位说话,寻到你家门上来了,莫怪莫怪。”
    凤鸾被看得脸红,明白郭有钊肯定是知道的人,忙欠身子还礼:“郭老爷请上坐,父亲就出来。”
    郭有钊是来办事不是来做客,他只一笑:“请令尊大人不必出来,我们外面说话去。”再对吴掌柜的几个人道:“酒楼上我吩咐过,各位去喝杯酒。”
    他请客,肯定有原因。吴掌柜的几个人还没有想到又是为周家说话,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事,轰然一声把周士元全忘却,道:“好,说去就去。”
    只有毛掌柜的心中发虚,他有感应。对凤鸾装无意扫一眼,看到她羞羞怯怯不敢抬头的样子,又看郭有钊笑得别有含意,毛掌柜的心中轰然一声,差一点儿塌倒半边天。这周家的丫头,莫非真的要去郭家?
    “周姑娘,告辞。”郭有钊又对凤鸾含笑吟吟,别人都注意到郭有钊在打量凤鸾,吴掌柜的碰碰身边人,低声道:“周家这丫头,越来越水灵。”
    说过见郭有钊前行,吴掌柜的也急忙跟上。毛掌柜的走到大门口,又回身看,见台阶上凤鸾翘道引颈,手扶着门往这里看,那样子怔怔的,还是带着不少的羞涩。
    毛掌柜的心里突突跳,几步上前来套郭有钊的话:“郭老爷喊我们,不是为周家的事吧?”这样一说,别的人也全看郭有钊。郭有钊微微一笑,也不再隐瞒,站在大街上道:“就是为周家而来。列位再等几天,周家的钱有人归还。”
    大家面面相觑中,郭有钊拱手道:“话说出了,列位还有要喝酒的,只管跟着我来。”毛掌柜的第一个说不去:“小店还要照看。”
    有一个说不去的,余下的人也说不去。在他们看来,不是有生意照顾,不去也成。吃过郭家的酒,也是要还的。

    郭有钊也不客气,只含笑说一声:“再会。”举步不慌不忙去看郭朴复命,看看叔叔出马,酒菜银子也省下来。
    北风吹得呼呼响,几个人站着还不走。吴掌柜的发着愣,半天一拍脑袋:“郭老爷子真是仗义人,我以后要好好巴结好。”
    人人称是的时候,毛掌柜的悄无声息退出去,来寻毛蛋说话。毛蛋昨天青楼喝多了酒,香甜一梦还没有起来。
    毛掌柜的直闯进来,在床前阴着脸问他:“周家被郭家救出来了。”毛蛋醉酒过脑袋生疼,晕晕地道:“要我说做到这里可以了,亲退了,你没亏钱。管他周家和谁好,只要还你的钱就不错。”
    “不行!我已经把周家得罪的很,不能让周家的丫头嫁到郭家去!”毛掌柜的说过,毛蛋好笑:“郭家有万贯财,米烂于仓,要是我,就花钱买个好的。周家丫头有什么好,你要这么担心。”
    禁不住毛掌柜的再说,毛蛋只得答应:“你别急看看风声再说,真的是周家的丫头进郭家,这事情得做得隐密,我可惹不起郭家。”
    想到郭朴少年时给自己的一顿打,毛蛋还觉得身上疼,心里恨!


 ☆、第四十六章,原来如此
    凤鸾见这些人一起去了,进来回父亲:“都走了。”周士元出来得晚,是正在房中想对策。见说来的人都走了,他奇怪地道:“有这么好?”
    商人重银子,这些人伙着上门,居然不见到面就走。周士元忙问:“丢下什么话?我的儿,委屈你听这些话。”
    “什么也没有说,和郭家二房的老爷出门喝酒去了。”凤鸾低着头回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要嫁给郭朴的话今天说,还是等媒婆上门的时候再说。
    想到郭朴三番几次说他要想想,凤鸾又担心他看不上自己。现在对父母亲说出来,要是郭家不提亲怎么办?
    周士元瞅着女儿起疑心:“郭家的二老爷来?我和他素无来往。我当年从郭家走,他还没有出生,平时街上见得也少,见到并不招呼,为何而来?”
    凤鸾想想不能再隐瞒,撩起衣裙先跪下来。周士元和歪坐在床上的顾氏都大惊:“又出了什么事?”
    “是……是女儿我,”凤鸾咬一咬银牙,低声道:“我要嫁给郭公子。”
    好似惊雷滚滚,又似晴天霹雳。打得周士元呆坐着,双目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的人一寸一寸矮下去,世事艰难,世事难料……。
    耳边听到顾氏的哭声:“苦了我的凤鸾,这天杀的毛家,他一定要退亲!”周士元醒一醒神,见女儿跪在面前,仰面看着自己泪落如雨,周士元也泪水涌出:“你要想清楚,眼前的难关只是一时,你嫁给他,是一辈子的事情。”
    “女儿已经想得清楚,”凤鸾虽然哭,嗓音是坚定不移:“我上午去见郭公子,已经和他说好。父亲母亲,郭家央人再上门来,请好好招待。”
    顾氏呜呜的只是哭,边哭又骂,骂来骂去就是天杀的毛家!他家退了亲,害得凤鸾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不得不嫁给废人。又骂那该死的强盗,把抢船的和抢兄长地契的人全骂在一起。

    周士元听着烦:“这是两路人,你要骂分两次骂。”顾氏道:“我全放在一处骂,这才痛快。”无意中,顾氏说对了,这其实就是一路人。
    劝不了妻子,周士元也无心劝妻子,只反复问凤鸾:“你要想仔细,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反悔,为父舍着老脸上门去说破还是时候。等到下了定,你后悔也晚了。”
    “女儿愿嫁郭公子,一心一意服侍他。”凤鸾对着父亲,又发了一个誓言。听到这誓言,顾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房外听的小丫头也跟着落泪。
    周士元没有哭声,却是泪水一串一串往下落,他重重捶打自己的伤腿:“全是我不中用!”凤鸾上前来扶住他:“父亲不必这样,”她痛哭失声:“以女儿来看,郭公子肯要我,就是女儿的福气。”
    “凤鸾我的儿,”周士元也痛哭失声,他颤抖着双手扶起女儿的面庞:“郭公子好不了,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你这是,过了门就要守活寡啊。”
    凤鸾往肚子里咽泪水,只咽得“骨嘟”一声只有她自己听到:“父亲,母亲,成亲后没有欢爱的人也多得是,女儿心甘情愿。”
    周家一片哭声,兰枝和桂枝在外面也哭。来安在台阶下听着,泪水止也止不住时,寻思着找件事情做做分分心思。
    院子里北风吹得树叶凋零,地上黄叶飞舞。来安拿起大扫把,用力一扫:“不如意的全滚开!”再来上一扫把:“不趁心的全滚开。”
    “咚咚”大门又有人敲响,来安一肚子气往外面去。把大门用力拉开一扇,见桂枝的爹伸头进来喊:“小桂小桂,跟爹回家去,留在这里要吃官非!”
    正喊着,见迎面一把乱蓬蓬的扫把直冲过来,桂枝的爹吓得往后退跳开,嘴里喊着:“这是什么!”
    来安恶狠狠露出面庞:“我横扫千军,横扫万马,不许再来!”大门用力摔上,那气势震人,桂枝的爹吓得又后退两步,对着周家大门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我收了大官人的钱。”
    女儿已经卖了,现在人领不出来。来安一脸凶相,桂枝爹不敢再去敲门。
    隔壁韩婆子的门开,穿一件老酱紫新衣的韩婆子走出来,瞪眼道:“你挡到我的门。”桂枝爹这才看到自己刚才一跳,跳到隔壁门前。
    他有了出气的地方,对韩婆子大吼大叫:“你们这是什么邻居,人家出了这么的事,也不帮一把,那姑娘嫁出去,至少丫头可以还我。”
    韩婆子骤然出其不意,被吼得一愣一愣地,等桂枝爹吼完,才道:“我当然明白要为她说亲事,聘礼一收,钱不就有了。可是周姑娘憨呢,她还以为自己是金凤凰,她不答应!你说说看,她不上花轿,我有什么办法?”
    “不上就抢呗,”桂枝爹说过,自己茅塞顿开,转身就走,叽哩咕噜丢下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这主意不错……”
    韩婆子对他背影甩一甩手上帕子:“疯子。”走出门对周家大门紧看几眼,也有话要说,是自言自语:“家里有病人,就像无底洞,哪天揭不开锅来,看你不来求着妈妈我才怪!”
    说过昂起头,带着一脸的老娘我不急的神色扭着腰上街去。
    北风到夜里吹得更猛,第二天长平起来道:“天阴阴的,好像要有雪。”来回郭朴:“火炭可以领了,公子不冷,小的们冷了。”
    他陪着笑说过,郭朴道:“去吧。”长平来见褚敬斋,有得色地道:“看看我一句话,公子就愿意烧火炭,你这医生说话,全不中用。”
    褚敬斋更有话说:“郭大人以为自己身子硬朗如战场上打仗,他要挺着装英雄好汉装不冷,我哪能拦阻。”
    长平一听就不乐意:“我们公子就是英雄好汉,我们公子……”临安从外面进来骂他:“早饭也不传,茶水也不弄,你只会来拌嘴。”
    骂得长平走了,褚敬斋想着不生气,心里气越大。功名不好考,一科不中有人说,两科不中有人笑,三科不中人人当你是废物点心。
    弃儒行医也不容易,病去如抽丝这些人懂不懂,谁是来拌嘴的,明明是这两个小子爱拌嘴。他一直气到早饭过往郭朴房中来。
    郭朴看他气色不好,反过来安慰他一句:“这不是急的事情。”褚敬斋又是难堪又是尴尬。难堪的是自己气量小,自己的是知道的。医生反过来让病人安慰,他很难堪。
    尴尬的,就是郭朴的病是他遇到的疑难杂症,他来以前以为有把握,来到几天就觉得很是棘手。
    得了郭朴这句话,褚敬斋骨嘟着嘴坐在一旁开药方,这么大的人闹脾气,郭朴不理他。长平和临安是淘气的人,见到这爱说大话的呆子这样,长平和临安也学着他,骨嘟起嘴一左一右坐着,不时互相窃笑一下。


 ☆、第四十七章,三家亲事
    这一天晚上下起小雪,郭老爷子和郭夫人没有回来。直到第三天晚上,天色黑透以后,郭有银在房中陪儿子说话,才听到外面有喧闹声,长平跑出去看,回来道:“老爷子和夫人回来了。”
    雪花中,郭老爷子精神不错,郭夫人也微有笑容。廊下抖去衣上雪花,先来看郭朴:“朴哥你好不好?”
    郭朴觉得身上还是疼,不过还是强打笑容:“我好。”
    郭夫人伸出手要为儿子掖被角,又停下来道:“我手冷呢。”走去火盆上烘了烘手,再来拉起儿子的手:“可能感觉到?”
    郭朴勉强一笑,郭夫人就不再问。褚敬斋在旁边看得羡慕,想到自己父母家人就没有这么相亲,他心里正沮丧着,见长平和临安对着使眼色,褚敬斋才明白过来,郭夫人拉郭大人的手,是检查自己这几天治疗的成果。
    就这几天,哪里能好得这么快!气量小的褚先生又一肚子气,其中一半是眼红郭大人有家人相伴,另一半就是无名气了。
    “天晚了,先生请歇息去吧。”郭夫人有话要和儿子说,客气地请褚敬斋走。褚敬斋施一礼出来,站在廊下对天上撕扯不断地白雪看看,脑海里又浮现出郭老爷子和郭夫人身上的行装。
    那行装上有雪水印渍,是衣服不换先来看郭大人。郭大人,何其有福!
    房中一家四人在说事情,郭夫人道:“汪家是犹豫着呢,被我说了几句,我说你们这样人家,姑娘难道往下面嫁?我们来提亲,是两家全有利的事情。”
    再说曹家:“曹老太爷快糊涂了,全是他的三儿子管事,要说的这个姑娘,就是三房里的女儿。我相看过,又见过公公,是个好相貌。”
    郭朴等母亲说完,才道:“周家的姑娘今天来了。”郭有银前天就知道,他只笑一笑。郭老爷子沉吟着:“周士元还关着?”
    是他走的时候就关着,他为孙子的病没有时间去关心。就是有时间,周家来寻自己是一回事,周家不来寻,郭老爷子不会过去。
    “周士元分出去以后,也是多年不曾上门,帮人也要有个说法,”郭老爷子问郭朴:“周家丫头又来求帮忙?她没有抵押的东西不能帮,这个规矩不能破。”
    商人重情意,也大多是建立在商人的角度上。郭老爷子肯出面,在别人看来,已经是个仗义的人。
    要是再帮下去,街上的穷人是帮不完的。
    郭朴见父亲嘴角边的笑容,无端有些不好意思。他清清嗓子,还是嘶哑地,道:“她答应了亲事。”
    郭老爷子和郭夫人一愣,郭夫人笑起来:“并没有再上门去求亲,怎么说得上来是她答应了亲事。”
    郭朴想为凤鸾掩盖三分的话就此被母亲揭穿,他只得如实地道:“她上门来要嫁给我。”郭夫人不太惊讶,儿子要是好的时候,上门来求亲的人太多太多。
    放在京里郭家不算什么,在这里郭家还是响当当的家业。
    “朴哥你还肯要她吗?”郭夫人和丈夫,公公交换过眼神,径直问郭朴。郭朴犹豫不决,好一会儿才道:“我已经答应了她,让她签卖身契。”
    郭老爷子露出笑容,又有感伤。朴哥要是不中举,该有多好。他从小脑子聪明,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如果不中举,就不会去军中,说一声将军威风凛凛好听得很,受伤也是由此而来。
    “这样也好,”郭夫人瞬间有了主意,征求公公的意思:“汪家和曹家,也让她们签卖身契。”郭有银爱怜的看着妻子,她从来就是做生意的能手。
    郭老爷子也露出笑容:“就是这样,让邻县咱们的铺子丝绵棉布降一成,让汪家难过难过。”这是冬天,丝绵是有钱人家御寒的主要手段,棉布是穷人御寒的主要手段。这些东西是冬天赚钱的,现在降下来,已经是在打擂台。
    郭朴是个病人,从来不当废人。他淡淡地道:“母亲,对汪家说我病得很,看她嫁不嫁!”
    邻县汪家是本省唯一可以和郭家抗衡的人家,为什么一定要汪家的姑娘,是郭夫人要为儿子出气,卢家是京里的大人退了亲,郭夫人不能再为儿子娶一个现任官小姐,却可以为儿子娶一个家世不错的商人之女。
    郭夫人含笑也道:“咱们家是商人家,朴哥在京里定下亲事,我就为难以后这家业谁管。京里娇养的小姐们,据说捧个花瓶都觉得累,说话声音重些她就要被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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