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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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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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钱给他。他私放一份下来,就有数千两银子。
    逛一年青楼是足够,买幢小房子养两个人都足够。郭朴不是另有心思,怎么会对凤鸾有无情的地方?
    夫妻的猜忌,不知道算不算正常。有人或许没有,有存在的也正常吧?孙季辅夫人主动上门找凤鸾,就是她退一步,怕什么都失去。而凤鸾现在想的,和孙将军夫人当时想的一样。
    这里是古代。
    夜,静静的来了。秋天的夜,来得更为凉爽。不是一丝几丝的凉意,而是浸寒入骨的西风。这正好方便不少人,段志玄出门,也和他们一般披着薄斗篷,把脑袋罩进去。
    他从偏僻处的民房出门,不是他的住处,也不是段家的产业。要有人打开这门进去看,是间空宅。
    如何进去的,只有段志玄自己知道。为什么选这民房出门,他怕人跟踪。
    饶是从头到脚包得不透风,段志玄出门前,还是在门缝里看了又看。街上偏僻,外面连零乱走的人都没有。他孤身出门,用心听着再无脚步声。
    京里长大的他对不少路熟悉,今天手中还是有小纸条。白天不敢来探路,怕被人看到。段将军的这张面庞,当然是廖大帅的人。
    “棋盘街,瓶子街,棉花街,”他轻声喃喃,耳朵尖竖起,还要注意后面动静。来到热闹的街上,他不仅没放下心,反而心更悬。
    把热闹地方当会面地点,说明这些人足够胆大。除了有人支持,还有一出门就有人,有事方便逃跑。
    近二更的天气,西风吹得街上行人缩头竖领。段志玄在胡同口,先看到一个紧披斗篷的人过去,敲开那扇门,说了一句话进去了。
    进去四、五个以后,段志玄放下心。他们并不查人面庞,只对暗号。暗号,段志玄也知道。往两边看看,走出胡同口,轻叩木门:“当当。”
    门内有人声,果然低低问:“式微?”段志玄要不是办要事,一定笑起来,竟然用诗经上话当暗号,宁王殿下从不改他的身份尊贵,与众不同。
    一个暗号,也彰显着。
    “胡不归。”木门闪开一条缝,段志玄闪身进去。见小院内不过一进大,正房有烛火透出,无人相引,身后人可觉出目光炯炯,瞪在后背上。
    不再犹豫的段志玄往里进,手扶在腰间短剑上。见一屋子皆黑灰斗篷,并无一人除下。段志玄又放下心,在屋角寻个地方坐下低头。
    有十几个人,并没有一个人说话。又进来三个人,屋门从外面阖起一声,段志玄控制再控制,才没有抬头去看。
    这屋子此时,好似瓮中捉什么。
    “兄弟们,”有声音传出来时,段志玄吓了一跳,几时一个人站在中间,看样子是从房里出来。
    他尖声尖气:“你们都知道了吧,升职的将军们,并没有你们。”坐着的人才些涌动,中间这个人继续道:“一样流血流汗,论出身,比他们高;论能力,比他们强。泥腿子爬到大家头上,你们能安心?”
    段志玄脑子里一闪,知道这是谁。他站在昏暗烛光下,从头到脚披着斗篷看不到面孔,可这个人是楚藏用,再掩饰段志玄也听出来。
    他和段志玄都在京里长大,伪装得再好也无用。
    “你们不能坐视,上司将军们大多出身不好,生意人家的子弟,穷种田饿的没饭吃的人,军中成了他们升官的天下。其实不过是敢拼,他们脑袋不值钱!”楚藏用慑人的眼神透出斗篷,忿恨地道:“天底下升官最快的,就是在军中敢不要脑袋。要么,就是去要别人的脑袋!”
    下面嗡嗡声更大,段志玄心惊肉跳,他听出来有两个是他的亲信校尉。
    “我们不能坐视,我们要扳回来!”有人这么一呼,马上人全跟着出声:“我们要扳回来!”楚藏用还是不露头脸,用双手压一压声音:“噤声,这里只是民宅!”
    房中欲掀起的不满,如波涛骤起前的平静。楚藏用很满意这一点儿,他压着声音,继续说下去……
    外面街上,走来几个横眉怒目的大汉,腰间鼓鼓的全有家伙。对面一座酒楼上,郭朴负手而立。他站在帐帏后,他看得到人,人看不到他。
    临安在他身后回话:“那是几个收债的,前天有个债主找不到。让人知会他们,说今天晚上会在这里。又送给他们几身衙役衣服,方便他们敲门。”
    后面有烛,一半儿烛光侧打在郭朴身上。他身姿如松,面无表情道:“办得好!”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街上,打算看得究竟。
    “是这里!”几个身着衙役服装的混混今天很得意,这主意不错,讨债可以弄身衙役衣服破门进去。这主意好,近处换上,出来再脱下。敲门开为算!
    见木门紧闭,上去就是一脚:“你们的事发了,快出来!”郭朴在楼上轻轻一笑,果然妙!
    大门当然不开,街上行人,不知哪个喊一声:“后面也有门,”混混们狞笑,他们分出两个人,一边一个守街口。
    有真的衙役们来可以知会,他们行事就肆无忌惮,而且要快。腰间取出斧头,再分出一半人:“去后门!”
    斧头闪亮,带着寒光劈下!“嘭”地一声大响,木门颤几颤,闪出一条缝没有开。行人们发一声喊:“杀人了!”拔腿就跑。
    “嘭,嘭,”再劈几下,木门忽然绽开,里面跳出几个人,手上一闪,短剑在手。“唰唰”几剑,混混们倒在血泊中。
    郭朴安静看着,见几个头上蒙得密不透风的人闪身出来就走。他冷冷一笑,手轻叩栏杆:“太守大人怎么还不到?”
    忽然一个人再跳出来,也是飞快而去。郭朴眉头皱起,段志玄?他自己帐下的人,不会认不清。
    “派个人跟上去。”郭朴声音中带着阴冷,临安应声:“是,”下去安排人。郭大少今天是来吃饭的,带的人都在出这条街的茶馆里,皆是便衣。
    没过多久,小二外面又来道:“可要添酒?”案中酒菜狼藉,已经吃了一半。郭朴浮上醉意,手轻扶栏杆吟道:“二十四桥明月夜,快来添酒,”
    小二来见到一个半醉的人,笑着劝他:“客官少吃些也罢,听口音不是京里人吧?”郭朴回身,手上酒杯招一招,权当回他的话。
    小二不走,往外面道:“咦,客官在这里,竟然没看到?果然是吃醉了,刚才那里抓人打人,听说杀了人。隔着一条街,我们这楼高,也能看得清楚吧?”
    “天天在打架的,有什么好看?”郭朴这样说,小二想想也是,叹一口气:“几个混混,装成衙役和人逗乐子,不想遇到江洋大盗。”
    郭朴肚子里暗笑,江洋大盗?今天晚上宁王殿下要睡不着了。
    又饮了一会儿酒,下楼回家。天近三更,凤鸾翻来覆去睡不着。几天前方少夫人的话总在心上,凤鸾难过地乱猜疑,朴哥又哪里去了?
    脚步声来到房门外时,凤鸾装睡着。郭朴洗过也有酒气,伏身对凤鸾轻轻一吻,在她身边睡下。凤鸾心里七上八下,这一吻,还有情意,可是这一身的酒气,和谁在吃?
    索性推一把郭朴,郭朴笑着:“你没睡?”凤鸾娇嗔:“被你弄醒。”郭朴露出猴急相:“醒了就太好,夫人,”他双目灼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没办。”
    “你哪里去了,对我老实说来,不然的话,不依你。”凤鸾见他没有不喜欢,也会得寸进尺。郭朴几把扯去绫被,坏笑道:“你不依,看你怎么不依?”
    西风把月光从窗缝里吹进,烛光摇几摇熄灭。凤鸾伸长手臂:“熄了。”郭朴正扳着她脸亲:“不用管,难道看不见?”
    他坏坏一笑:“虽然没有二十四桥明月夜,却有一轮明月照敦伦。”凤鸾是悄声和他理论:“你呀,要告诉我去了哪里,你又支了三百两银子,又用在哪里?”
    话消失在月光里……
    同样的月光下,段志玄才回家中。想想今天事情不对,他是无意中发现有密谋反对廖帅的集会才跟去,而今天这事情,明摆着是有意所为。
    他没有就回来,是后面有人追赶,好不容易摆脱,把斗篷丢到河里,又来这里看热闹。虽然夜晚,也有人围观说着。
    “嗤”地一声轻响,他把烛光点亮。手一哆嗦,吓得火石等物全丢在地上。屋角里站着廖易直,面上嘿嘿正在笑。
    他大步走出来,神气地坐下:“小子,你去了哪里?”段志玄膝盖一软,跪下来才重打精神,他目光坚定:“大帅,我为你而去。”
    “起来,我知道,你父亲老糊涂了,不要自己孩子,将来死了狗都不吃!”廖大帅道:“不过我劝你,好男儿自然有家,何必多留恋。分家的,太多太多。”
    段志玄心中一暖,不论何时何地,他都能笑得出来:“我看在父亲面上,还可以容忍。我自己有亲戚们,一样舒坦。”
    “现在你可以说说去听了什么吧?”廖易直一脸的交换,段志玄欠身道:“是,”把听到的说一遍:“决对是楚藏用!几个混混来的时候,他一亮剑说一个也不留,是用的原声。我想那些人,应该都听出来。”
    人在紧急时候,暴露出原声。
    廖易直眼睛一亮,责备道:“你不应该私自去,你那不要自己孩子的爹虽然混蛋!可你要有什么闪失,我无法见他!他就死了,也会有个魂,我无法见!”
    “大帅,”段志玄泪眼汪汪。廖易直再责备道:“再说,你打乱这计划!”段志玄不明白,露出狐疑的神色,廖易直狡猾的一笑:“你想啊,你都听出来是楚藏用,别人能听不出来,设这计的人,就是要让他们互相认识!”
    他再捶自己脑袋:“我老了,真的老了,不该对你说破才是!”段志玄眼睛一亮:“这是好计,不是您,是哪一个摆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我的门道,我也能听到消息,我不管他们,就是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廖易直站起来,不客气地道:“你小子,我说,以后有事多和你上司将军说,少自己个儿乱跑!”
    段志玄嘿嘿:“您是说郭将军?”廖易直眼睛一瞪:“难道你看不上他?这小子鬼精的很。”气派的手一指门:“给老子开门。”
    月光下,段志玄送大帅出来,汤琛候在门外。上马行出两条街,廖易直问道:“表弟,你说小郭,最近越来越鬼了吧?”
    “表兄,翅膀硬了都这样。”汤琛善意地开着玩笑,廖易直一本正经地点头:“果然,这是翅膀硬了!”
    居然自作主张。廖易直愁眉苦脸在马上,汤琛奇怪地问他:“表兄,徒弟维护师傅,你应该喜欢才是。”
    清冷照在大帅面上,反而衬出几分子温暖,廖大帅还是愁眉不展,抓住汤琛诉苦:“你想啊,这么大的事,牵动皇子,他办以前应该对我说吧。办就办了,办得很是巧妙。死几个混混,收债的其实我最不同情。有力气不上战场,和自己街坊邻舍闹什么!这也罢了,又弄几身衙役皮给他们,换成里面集会的人是我,我也会拔刀宰人,先堵口再说,”
    他嘿嘿几声笑,这就愁眉解开。汤琛知道表兄心里太喜欢,凑趣当然凑到底,马蹄的的声中道:“这一杀了人,就闹成大事情!衙门不能不过问,又冒充衙役,这事情不小!”
    “哎,这样的徒弟,办事不过问我,以后老子还能指使动他?”廖易直笑眯眯问汤琛:“自作主张,打多少军棍?”
    汤琛故意皱眉,一根手指在额头上抚着:“让我想想,打多少来着?一百,两百?”廖易直恼火地道:“你怎么还要想?”
    “表兄,这是你心里最爱的徒弟,比安思复好,安思复只想到他的侯府;比曾行冲好,行冲只想着听他爹的;比萧尚真更好,”汤琛话才说到这里,提醒了廖易直,他恼怒打马飞奔,嘴里叽哩咕噜:“老子要他找算账!”
    奉节郡王府,门上一点儿不显赫。虽然是皇亲,这秋月下,只挂两盏子灯笼,还有一盏子居然不亮。
    “看门的,把萧尚真给老子赶出来!”廖易直大骂不止,看门的是个老苍头,慢吞吞系着衣带伸出头:“是大帅啊,对不住,小王爷出门了。”
    这就是那个廖大帅想骂都找不到他的奉节郡王世子萧尚真。
    菊花开了又开,没几天小北风刮起来,凤鸾带着女儿们要去长阳侯府坐客。除了公主府上,最近就只有长阳侯府是唯一的请帖。
    滕思明三天后成亲,滕家顾不上多走动。郭朴去滕家帮忙,问二妹:“你和父亲去吧?”二妹新换的豆绿色小袄,头发挽得油光水滑,正在披出风毛的红刻丝镶灰鼠皮斗篷。对父亲摇头:“二妹去侯府。”
    “你也知道侯府大,”郭朴笑,见凤鸾又为念姐儿披斗篷。念姐儿今天打扮得好,桃红刻丝牡丹花亮缎小袄,和二妹一样的大红镶灰鼠皮斗篷。对父亲笑眯眯:“少吃酒,不然母亲又睡不着觉。”
    郭朴哈哈大笑,凤鸾嗔怪女儿:“你又乱说,拿母亲来编派。”念姐儿笑靥如花:“父亲说,要实话。”
    丫头送上素锦织镶银丝边莲青色斗篷,郭朴给凤鸾披上,不满地道:“这衣服太素净。”二妹从来多呆不住,和念姐儿扯着小手走开。
    凤鸾眸子幽然看着郭朴,郭朴手指滑过她的颈下,系好斗篷微笑道:“还没走就想我?”凤鸾握住他手,柔柔低声道:“朴哥,早回来,少吃酒。”
    “遇到思明,能少吃酒?这是成亲前最后灌他的一下,不灌太可惜。”郭朴含笑:“再说早回来,我是去看看能帮什么,不会早回来。”他酸意又上来:“长阳侯府会有人送你们,长平跟车去,我不接也罢。”
    贴子以侯世子陈氏的名义发出,郭念淑,郭思淑都在上面,唯独没有她们爹,郭朴。郭朴心想,有一天多吃包子名字也在贴上面,只怕还没有自己。
    “母亲,快点儿,”两个女儿在前面招手,郭朴伴着凤鸾出去,他上马,送母女三人到长阳侯府街口,才打马去滕家。
    长阳侯府占着整一条街,是几代世袭下来。两个大石狮子,先把二妹看得欢喜不禁,在车里小手指着:“母亲,比家里的大。”
    三间兽头大门,皆是朱红。马车还没有到,走出来四个家人,都是净衣洁帽,垂头来迎:“是郭将军府上,我们小侯爷夫人早早让我们来迎,在里面正候着。”
    凤鸾车里含笑,吩咐长平:“赏他们。”家人们接赏车前谢过,手扶着车从角门里进。凤鸾把一双女儿好好再交待一通,外面有人请下车。
    青色花砖地面,念姐儿和二妹踩上都喜欢,念姐儿牢记做客规矩不乱说话,二妹小声扯住母亲衣角:“咱们家怎么不这样?”
    “少说话,”凤鸾这一会儿已经头疼。要说昨天晚上,凤鸾还想让二妹和郭朴去。初到侯府,凤鸾担心被人笑话,再担心委屈女儿。
    郭朴一定不肯:“他请的有二妹,怎么能不去?”让安思复这贵公子,好好看看商贾人家的孩子。
    两个插金戴银的妈妈上前来,插烛也似拜几拜:“总算来了,刚才小侯爷夫人还在提。”给赏钱并不要,齐声道:“来做客,怎么能破费钱?”
    两位各带一个丫头,接过念姐儿和二妹。念姐儿不用说,二妹乍见陌生人,居然让母亲放心的乖乖随着。
    凤鸾为照顾女儿带了四个丫头出门,现在一看,倒像带多了。
    往正房正厅里去,妈妈们解释道:“小侯爷说不是别人,总得往老太太面前去见见。”凤鸾紧张起来,她来前打听过长阳侯府的人,礼物备的也有老人家的,不过马上就见,她难免紧张。
    来到走这几步,见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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