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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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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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夫人笑容可掬:“你这个孩子,让人担心。”郭朴笑得也很开心,不过他只看凤鸾:“吃了晚饭没有。”
    凤鸾啊地一声,郭朴责备道:“我就知道。”凤鸾笑眯眯:“你吃了没有?”郭朴道:“被你气得还敢吃饭!”
    郭夫人悄悄地退出去,在房口回头看一看正在分辨的凤鸾,就是一笑。
    夜深人静的时候,郭朴喊凤鸾过来问她:“生我气了?”凤鸾梳洗过,面颊红扑扑,披着锦袄缩着双手噘嘴:“是你生我的气,就是因为我不喊她。”
    “她比你大,”郭朴很是耐心,凤鸾不在的这一个下午,他不能不想到再找一个凤鸾,不太容易。他甚至偏心地想到汪氏虽然能干,找一个能干的管事还是不太难。
    郭朴思前想后,决定以后多哄着凤鸾。
    凤鸾更噘嘴:“比我大也不能这么喊,她就是不喊,人家也知道她最大。”郭朴好笑:“并没有分出大小,你们的衣服首饰月银,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汪氏和曹氏管铺子是另有月银,凤鸾没有,因为这是管事的一份。而且管铺子的人,年底另有分红。当然,凤鸾也不会有。
    凤鸾行不行?一开始不行,未必以后就不行。郭朴去打仗,他一开始行吗?也是慢慢学的。他公平公正地想一想,凤鸾就算现在不如汪氏,真的放到铺子里去,也可以当一份差使。现在她陪自己不能去,凤鸾就少了这一份。
    郭朴决定公平,他不明说自己想到的原因,对凤鸾道:“你钱不够用,我每个月另外给你一份。”凤鸾猛地抬起头,眼神很是清澈:“不,我不是为钱,我家里没有钱,人人都知道。”
    “那是为什么?”在郭朴看来,还是为这个。现在不为这些生气,以后也会想到这些。凤鸾的回答又是一样,她小嘴儿本来就噘着,现在慢慢地还要噘,郭朴出神地看着这嫣红的唇瓣,在心里猜测着还能噘多高?
    这噘高的小嘴不能再高时,凤鸾才不情愿地开了口,像是她心底的话,她并不太情愿说出来:“那一个和曹氏家里都有钱,都能干,我什么也不会,只能陪你,不让我陪,我还作什么。”
    这话实在朴实无华,郭朴满意地吁一口气:“凤鸾,陪我最大。”他自己到此时才明白过来,其实陪他的人最大。
    因为要陪郭朴,又要让郭朴不烦的人,其实不太好找。周凤鸾在成亲前和郭朴的几次谈话,至少他们之间没有疏远和陌生感。
    以前郭朴不觉得,他以为花钱就可以弄来一个。母亲的丫头一天来看几回,打的什么主意,郭朴很清楚。
    虽然他病了,可郭家的人把他惯得不行。今天郭将军总算明白,他想想曹氏来陪,让她来肯定会来,可是自己不会觉得舒服。
    凤鸾倒很实在:“我知道那一个才辛苦,我只能陪你在房里说说话,我不如她。”郭朴微笑,他心里也一直认为在外面的人才辛苦,因为他是个男人,他认为在外面打拼的人辛苦。
    可今天,郭朴的心思有所改变。刚改变就想到几句旧话,那是别人对虞临栖背后的看法,说虞大少和郭大人就知道巴结上司,别的什么也不会。
    这是初到军中和虞临栖交上朋友,别人背后的看法。到现在,虞大公子依然是如此,郭大少浴血奋战过,让别人对他的看法改观不少。
    当然虞临栖不在乎,他天生认为自己是当官的,该走过场的地方只走过场。
    汪氏的才能渐显露出来,虽然还没有露出峥嵘,不过郭朴再平衡一下,他还是认为汪氏比较辛苦,当然凤鸾也重要。
    这就好像别人家里当太太的操持家务,而姨太太成天陪着玩,不能抹去操持人的功劳。郭朴哑然失笑,难怪凤鸾有这想法,难怪她会乱想分出大小。
    郭朴安慰凤鸾:“她们辛苦,你也辛苦,以后不要再乱跑,把我担心得不行。”当然他此时想不起来他初听到凤鸾离家时,他是大怒:“拿绳子捆回来。”
    凤鸾掀一掀眼皮子瞅他,两个人目光碰上,凤鸾笑嘻嘻,郭朴有笑容。铜镜还在一旁,映出镜中人一个是红颜一个是枯骨。郭朴对着凤鸾的笑容格外珍惜,当然他心里还有凤鸾是讨好自己未必是真心的想法,可他很是在乎。
    北风断断续续起来,长平手捧着凤鸾的晚饭过来。五巧的面庞在黑暗中一闪而过,长平装着没有看到。
    五巧到房里去,她只在装着房门上站一站,看过动静就赶快进去:“一直在公子房里不出来,没见公子发脾气,只见长平拿食盒过去。”
    要是生气,不会是这样的动静,难道拿汤菜泼周凤鸾?
    汪氏银牙咬了又咬,她觉得十足地偏心。嫁出门的人回家居然不打一声招呼,也没有人追究。汪氏愤愤:“以后我也这样。”
    “她到底去了哪里?”两个丫头还是这样的疑问。五巧是黑中带彩的眼珠子,七巧是转来转去的眼珠子,不一样的神采中,有着两样的一句话,而汪氏完全看得明白。
    周凤鸾一定是见男人去了!这是她们主仆的一致想法。
    青春年少,这不是四个字一闪而过。桃花深深,杏花浓艳,李花闪俏,种种悸动种种绮思……郭朴为什么要让三个人签卖身契,而汪氏肯签,曹家逼着曹氏答应,凤鸾是稀里糊涂另有原因答应。
    因为青春年少!春心一动,无法收拾!
    汪氏手驻着腮,出神地看着床边几上跳动的烛火,是一团滚烫的火热,虽然不在手中。那烛火映在墙上才是红晕,而烛火中,是一团黄色,淡黄鹅黄明黄,反正是黄色让人心中无端要跳,有小兔子要蹿的那种颜色。
    烛火中出现汪氏的一个远房姐妹,她生得风流宛转,有一把子小细腰,汪氏最后一次见她,是她被沉了猪笼。
    未出嫁的姑娘,被人逮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在那种时候,汪氏就发现什么人都依靠不住,只有银子最可靠。
    远房姐妹嘶声力竭被拖走,乌黑的长发原本油光水亮,拖在地上好似一块擦地布,肮脏又湿重。
    那个男人逃走,他跳窗而逃,只留下一个精光的脊背,这脊背坐实远房姐妹的罪名,而在她最后的那一刻,这个男人也没有踪影,他逃走了,把家人全都抛下。当然抛下的,还有曾在桃花深处的爱情。
    汪氏不屑地一笑,或许他又去南方寻找温暖的桃花深处了。好端端的想到这件事,是汪氏对周凤鸾实在不忿。
    洞房那天的陷害,汪氏没有针对周凤鸾,七巧如果不被凤鸾发现,会在曹氏房中也弄上一下,这就不是财宝而是别的。
    害人是不是,汪氏冷笑,生意场中从来人吃人。汪金贵姑娘打算到郭家时,就把郭家这些钱全看在自己眼里,不容别人分享。
    而今天,曹氏未去,又多了一个周凤鸾,汪氏原本没有把凤鸾放在眼里,能干的人才能站住脚。
    今天的事,让汪氏心中添上一笔,她用心管家,凤鸾陪着郭朴指着郭朴要东要西,哼,她也配!
    重阳菊花的绫被旁,床沿上一左一右坐着五巧和七巧,她们目不转睛看着汪氏,汪氏收回心神,反倒扑哧一笑:“看我作什么,睡觉去吧。”
    五巧和七巧对这反常样子陪笑,悄悄往外面指一指:“她们全睡了,没有人偷听。”郭家真是不相信人,一个房里放两个丫头,夜里还要跟一个,让人白天晚上说话都不自在。
    “你们也睡去,明天……”汪氏放低声音作一个手势,五巧和七巧全都明白,两个人恍然大悟,露出笑容嘻嘻而去,这样,才是一直跟着长大的汪金贵姑娘,她不会是个没有主意的人。
    汪家好几房,不说人才备出,也是争的人备出,汪金贵能脱颖而出,不是白活着的。
    大的烛火熄灭,只有小的静静伫立。第二天汪氏起来得早,她去见郭夫人。郭夫人廊下见四个丫头侍立,汪氏带笑满面春风,她来到郭家一直这样:“妹妹们早。”
    梅香等人正容:“不敢当少夫人这样称呼,夫人没有起来,这里冷,请少夫人到我们房里等一等。”
    殷勤,总还有些好处,梅香等人对三位少夫人一概不喜欢,不过也不得罪汪氏。竹香来领汪氏去,汪氏摇着双手,低声道:“我还是在这里等,我昨天想了一夜,周氏妹妹的事弄得大家都辛苦,一会请母亲一一赏钱,哪些人赏多少,我正在心里算,怕走动全不记得。”
    她是走着来的,现在怕走一走就脑子混乱。偏偏这几个人全听进去,汪氏见她们凑过来一凑,故意再道:“下水里捞的人辛苦,就是妹妹们跟着母亲跑来跑去,也是最辛苦的。”
    兰香嘴唇放出一朵冷笑:“这有什么,权当洗池子。”汪氏要的就是这句话,再踌躇不前,悄笑道:“也是,周氏妹妹不打招呼就走,真是孩子脾气。或许,不应该为她这事再说什么。”
    “不必说。”梅香只有这一句,汪氏陪笑:“是,不过昨天真让人担心,她去了哪里?”梅香等人脸色都不好看,一个女人乱跑,和她不对的人要中伤,会怎么去想?
    去见男人!这句话几乎在四个丫头面上一闪而过,汪氏心中喜形于色,这个不能怪自己,要怪周凤鸾无事乱跑。
    不过,她到底去了哪里?汪氏深深在心里想,只要事情办成,看来是不太重要。说了一会话,郭夫人房中有声音,她们才各自停下。
    汪氏和郭夫人天天去铺子里,今天梅香没有心中不满,认为汪氏太过巴结,她在为另外一件事烦心。
    人烦的时候会怎么样?凤鸾被郭朴冷落,她跑出去散心,梅花下面散心能想到家里生意,算是她脑子想得漫天飞舞。
    梅香也不例外,心一烦就觉得闷,闷就出去散心。她往外面来,遇到汪氏的丫头七巧,汪氏是客气的,七巧也是客气的,七巧喊她:“姐姐哪里去!”
    “我走一走,”梅香这样说过,七巧热热络络过来:“我来了这么久,许多路不熟,无事正要认一认路,姐姐要散心,正好带上我。”
    烦闷的人,也有愿意人陪着说话的人,梅香和七巧在家里闲闲的逛起来,说街上的衣服,这个年如何过。
    走到唯一的偏门外,七巧哎呀一声扶着梅香笑,半边身子压过来,梅香只能扶住,七巧笑得半弯了腰手放入裙边内:“我的鞋子又掉了。”
    雪地泥泞吸落鞋子,梅香也遇到过,她被逗笑,扶着七巧道:“你快穿上。”偏门比大门要大,她们在偏门往里一点,看不到外面,但在七巧笑语过,却听到一个男人声音:“请问这是郭家?”
    守门的婆子从门房里出来:“你找哪位?”
    “我找周氏少夫人,麻烦妈妈为我传个话。”男人含糊不清的说着,却连门内的梅香都听得清楚。七巧瞪大眼,一手提鞋,一手往外面伸头去听,显然心思被系住。她这个样子,引得梅香也跟着去听。
    昨天家里打捞淘井,是打墙加动土,没有人不知道。无端猜测以后出现的一个男人,一下子吸引住别人。
    守门婆子不打往郭朴床上去的主意,她没有深重的猜测凤鸾的心,但她也露出怀疑的神色:“你是周家哪位?”
    周氏少夫人是独女,无兄无弟,怎么会有一个男人来找她。到这个时候,婆子心中一闪,也想到昨天周氏少夫人不告而别。当然后来,她又回来了。
    这个男人是谁?
    他开始慌乱起来,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是冬天,他戴着翻毛的大帽子,盖住半张面庞,支支吾吾道:“我是,我是她家里的……”外面临街,不太热闹的街上走来一个人,大声道:“毛少掌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有事,”被称叫毛少掌柜的人,一溜烟走了。守门的婆子嘴里喃喃地骂两句,又去门房里烘暖。
    七巧嘴张得多大,舌头伸得多长,对梅香装着迸出来的话:“这是周氏少夫人的什么人!”梅香面色快要铁青,见有人来,把七巧拖走,才咬牙骂道:“这是她以前的婆家!”
    “啊?她以前嫁过人?”七巧机灵地这样误会一句,梅香恨恨道:“周家倒霉,毛家退了亲,不过那毛少掌柜,和她有旧情。”
    七巧愣愣地道:“你怎么知道!”梅香后悔失言,她是无事打听出来的。都在一个城里,打听很方便,不仅她去打听过,郭朴订亲周家时,郭家上下亲戚全打听过。周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用怎么费心打听,就能全知道。“这一个是有情人,”七巧故意道:“居然来看她。”梅香恼怒道:“他太大胆!要不是有人把他认出来,哼,这城里的人当然有认识他的。”
    七巧再装着惊奇,听梅香话匣子打开,止不住地说下去:“毛家退过亲,没几天就给他找了一门老亲,城外的一个泼妇,很会骂人,去周家骂过。”
    “啊!”七巧再次张一张嘴,补充道:“去骂周氏少夫人?”她装着再不能忍,小声地道:“这样的人,怎么公子还要!这名声,啧啧,好好的,毛少掌柜的老婆,为什么要骂她,肯定有什么!”
    梅香手中帕子几乎拧断,眼底全是狂怒。七巧再扇一次火:“这话,咱们回不回。周氏少夫人昨天的事,我看公子很疼爱她,就是我们夫人风里来雨里去,姐姐看得清楚,也不如周氏少夫人。咦,真是奇怪,公子这样疼爱她,她要出门不过是回家,就在这城里,这还怕公子不答应不成!昨天私下里去,到底去见什么人!”
    七巧不说去哪里,她说去见什么人!梅香指甲掐在自己手心里,冷笑道:“怎么不回!你我都听到!”
    “可是我怕,姐姐你知道,我是个丫头,”七巧胆怯地说过,梅香不管不顾地道:“我听到什么都要回夫人,晚上我来回,夫人喊你问,你要实话实说!”她可比寒冰的眸子瞪着七巧:“你不要说假话!”
    空穴来风,由此而起。一个来找凤鸾又支支吾吾的男人,一个把这个男人是谁喊出来的人恰好路过。
    凤鸾这时候在房里,对着桌子上十两银子看呀看。问兰枝:“好好的,给我十两银子是什么?”她很是不解,招手让兰枝过来低笑:“难道是奖赏我昨天不告而别?”
    昨天的事情,凤鸾很是得意。这不,把汪氏利用了,让她白白为自己出一回主意。凤鸾对汪氏的厌恶感消失不少,甚至盼着晚上她回家来,好好再听她谈生意经。
    兰枝笑个不停:“有银子给还不好,少夫人,您不是正缺银子。”凤鸾嘟起嘴,可不是,昨天和周忠说生意上的事,周忠说铺子里缺银子。
    世上生意人,有一多半都觉得自己缺银子,何况是周家这样的小商人。水红色帕子裹着这雪白的一锭银子,凤鸾笑逐颜开给兰枝,见没有别人,使个眼色:“送回家去。”
    兰枝笑盈盈:“知道了。”主仆都抿着嘴笑,没有想到外面大门上,上演这一出。凤鸾喜滋滋到郭朴房中道谢,郭朴见她喜上眉梢,也觉得十两银子花得太值,要是十两银子能买到凤鸾这样喜欢,一天给她一回也行。
    “只给我的吗?”凤鸾虽然喜欢,汪氏还是梗在她心里,她没有善良到傻瓜,她只是心里不稳当要问个明白,见郭朴点头,凤鸾更不安心:“我不信,也给她们吧,不然呀,”她拖长了音:“别人要说你是偏心人。”
    郭朴看着凤鸾这样子,心情很是不错:“只给你一个人,不给她们。”凤鸾摇头,把头上的一枚点翠金缕丝的步摇弄得直响,道:“我想,一定是人人都有,你为哄我喜欢,才说只给我一个人的。”
    “我为什么要哄你喜欢?”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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