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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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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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凤鸾面上的一道红印,郭朴猜测这是汪氏干的!他气过汪氏,再气凤鸾,气得最狠的,就是外面那个小子!
    长平进来回话,他什么时候不进来,偏偏这个时候进来,长平欠身子道:“毛少掌柜,要不要放他走?”
    “带他进来!”郭朴不无恼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长平带毛元进来,郭朴险些哈哈哈大笑三声。
    一个面有稚气的少年,最多十七岁,还不算是青年。他面色微白,上唇上有了软软的几丝胡须,五官不算不端正,却带着单薄样子。
    眸子里有胆怯,鼻子上有一片苍白,嘴唇说不上有型,只能说是长在该长的地方。这样的一个人?凤鸾对他有情意!郭朴愤恨看了凤鸾一眼,再就见到毛元眼中的一片鄙夷。
    毛元见到郭朴,他先开始是害怕,后来是瞧不起。一个瘦得不能再瘦的人,瘦得全是骨架子的人,在绫被里睡着几乎快没有,那绫被太宽大些。

    唯一的一双眼珠子倒是让人害怕,那眼珠子黑又亮发着冷光,让毛元的鄙夷打下去。毛元要说话,一开口情不自禁的哆嗦。他是转头对凤鸾说得:“你好好保重,你好好保重,你好好……。”
    “带他走,不许他再来!”郭朴咆哮出声,这声音太过巨响,毛元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接着爬起来,连滚带爬跑出去,把凤鸾也忘了。
    郭朴气喘吁吁,快要上气不接下气,郭老爷子来看他,凤鸾也关切地过来。汪氏把凤鸾一推,冷笑道:“妹妹,你要把公子气死才甘心!”
    刚才的话虽然证实昨天的人不是毛元,可毛元说出来的话,人人看得出来他对凤鸾有情意。凤鸾刚大怒,郭夫人更恼怒,虽然凤鸾是无辜,可是眼下儿子气得不行,和凤鸾有关,郭夫人骂凤鸾:“出去,不许再来!”
    褚敬斋被飞快找来,忙乱了一会儿才让郭朴平静下来。郭朴疲倦地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凤鸾和毛元的对话。凤鸾对着他欢快的声音:“你昨天不在这城里?”这声音,太欢快了!
    还有让郭朴生气的,就是毛元虽然不怎么样,却是个站得笔直可以行走的人。看他跑出去,跑得多快!
    郭朴慢慢回神,把生气压在心底。他还是生气,却不再气喘吁吁。他耳边听到汪氏殷勤地说话声,汪氏在同郭夫人解释:“母亲,三妹妹一定生我的气了,这怪我不好,五巧看到有人找她,难道不告诉我,我一夜没有睡,还在想告不告诉母亲,母亲请责罚我,我真的不相信三妹妹是这样的人,才会犹豫不决不告诉母亲,唉,三妹妹当然是清白,昨天夜里的那个人,只能是贼了。要不是贼,会是什么!”
    曹氏低头冷笑,这个人太坏了。要是衙门里查过不是贼,那又是一场风波。这场风波,眼前还不会平!
    “母亲,留汪氏在这里,别人出去!”郭朴的声音传过来,又直又硬,把曹氏惊醒。郭夫人和别人出去,把汪氏留下来。
    汪氏心中也是担心的,她一直讨好地是郭夫人,她也以为郭朴好不了,她对郭朴也难以把握。把她留下来,汪氏陪笑上来,笑容遇到郭朴瞪着的眼睛,汪氏噎了一下,再重打笑容:“公子,你有话和我说?”
    郭朴还没有说,汪氏自己心里虚,接着就说下去:“要我说,这事与三妹无关,我一开始也这样想,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呢?真是奇怪。我嫁过来以前,就知道咱们家是这里数一数二的,这贼昏了头,也不会往咱们家里来偷才是……。”
    床上的郭朴静静等她说完,才冷冷道:“我可以原谅你一回,不会原谅你第二回。成亲那天晚上,你的丫头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汪氏被打蒙了,她以为郭朴不知道。要有人知道,还会忍得住。再说有人知道,汪氏可以把七巧推出来。郭朴这样坚定的口吻这样说,汪氏一下子哑巴了。
    郭朴接着说,他面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你是个能干的人,你也看到我们家的铺子,我不会亏待你。”他声色加厉:“你不犯错,铺子归你管,就是玩花样,你再不必了!”
    不过几句话,又是冬天,汪氏冷汗要下来。她不敢去擦,只是在心里怪这房中火盆太热。同时对周凤鸾的嫉妒之心更狂热,汪氏觉得凤鸾太好命,此时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郭朴是病人,他不是个废人。
    郭朴缓一缓声气,想到母亲郭夫人对汪氏的夸奖,他语气和缓不少,再道:“你好好想想,你的丫头七巧,我是放你一马,给你留着,你以后再这样,哼,我可是你的夫主,我要你死,看你能活!”
    凤鸾此时在自己房里痛哭流涕,她没有听到郭朴对汪氏说的一番话,她想的全是这些人全对自己不好,全对能干的汪氏好。
    凤鸾擦干眼泪,心中怒火熊熊,凭什么这些人全相信汪氏,汪氏能干自己就不能干!今天的种种事情把凤鸾的小性子完全逼出来,她正在生气,听到长平叩门:“少夫人,我给您送早饭来了。”
    忧愁站在凤鸾旁边的兰枝和桂枝迎出去,见房门已开,长平端着早饭桌子过来,给凤鸾放下,凤鸾才想到自己饥肠辘辘,她坐过去就吃,再让兰枝和桂枝:“吃了没有,一起来吃。”
    吃了没有几口,长平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您吃完了,公子说请您过去一趟,亲家周老爷来看您,现在公子房中说话。”


 ☆、第六十一章,啊啊啊 。。。。。。那姐姐
    凤鸾嘴里一口粥喷出来,自己“呀”地一声用帕子去接。兰枝和桂枝嘻笑着一同来接,让这口粥不要落到地上。
    长平站在几步外,虽然不妨碍,还是笑着退开一步,看着三个粉红水绿帕子空中飞舞去接。凤鸾面庞涨得通红,再也吃不下去,站起来道:“我这就去。”
    “少夫人请先用饭,公子交待用过饭再去,另外,公子问您这气,要生到几时?眼泪,还要流多少?”长平笑嘻嘻把话说出来,凤鸾气怔住,吃吃道:“我,我没有生气!”
    一低头,泪水又出来,凤鸾拭去泪水心中不平,平白冤枉了我,倒成了自己是无端生气的人!
    长平来做哄少夫人的工作,他觉得难度大,只是陪笑:“没生气就好,您就是现在要去见周老爷,也请净面重新换衣服。”
    凤鸾粉面上,是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身上衣服,有泪水也有揉搓的痕迹。兰枝取过石榴红色缠枝莲花的锦袄,凤鸾换上,又净过面重匀脂粉,心里猫抓一样往郭朴房里来见父亲。
    郭家到周家找凤鸾,周士元和顾氏不可能不担心。没有第二天就来看凤鸾好不好,是另有原因。
    行过汪氏房中,凤鸾意外地听到汪氏房门有响动,她下意识地停下来看一看,汪氏居然在房中。
    明窗透出她的发髻和身影,凤鸾心里打鼓,难道她一天不打算出去,还要有什么对付自己?
    不管了,凤鸾先过去。
    她的身影过去,汪氏揪然不乐。她生长的家里,不说是人挤兑人,也是从小多长个心眼。做生意人家出来的子弟,不比别人多个心眼那还行!
    那种环境里,不学光听也会几手。
    七巧用盖碗给汪氏送茶上来,低声道:“今天真的不出去了?”汪氏苦笑:“不是回来就告诉你,让我闭门一天思过。”
    这是郭朴的话,郭朴没有怒骂,却是言语讥讽,直到汪氏痛哭跪地求饶,郭朴才冷淡地道:“我虽然病着,不是糊涂人。早对你说过,凤鸾是个孩子,你不要和她计较,她对不住你,你来对我说,你们两个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两个人,说的是凤鸾和汪氏,郭朴心中把曹氏加上,这一个总透着奇怪,表面上看着恭敬,其实心里也一样没有自己的丈夫。
    今天这一出子事,是凤鸾和汪氏惹出来的,汪氏太厉害,凤鸾太率性。郭朴最后交待汪氏:“你初到我家里,不清楚家里人性子也是有的,今天不用出去,在房里好好想想。”
    汪氏自己明白,这叫文人说的闭门思过。
    到今天,汪氏多少明白自己嫁的这个丈夫不是糊涂的人。睡在床上动不了的病人,总会让人产生可以欺凌,好欺负的感觉。
    手捧盖碗茶闷闷的汪氏挑起愁眉,忽然想起汪贵,见眼前郭家的两个丫头不在,对五巧生气地道:“我不能出去,你去见他!让他打听事情也不清楚,让他三更来结果到五更!”要是三更来,三更到五更两个时辰,也足够凤鸾吃亏的。
    至于郭朴的存在,汪氏单想这件事时,又把郭朴给忘了,谁叫他不能走不能动呢?
    提起这事,五巧也很生气:“昨天夜里要不是我一夜没睡,他大早上才来,可有谁发现呢?”好似郭家上夜的人全是傻子!
    汪氏手段再高明,她家不在本城,又初来乍到,郭家的下人没有那么好收买。再加上一些手段,在一些家庭里是行不通的。
    要是换了一家官宦之家重名誉,觉得出现这样事情再被人讹传会丢名声,再有一个长辈向着汪氏,汪贵再不来得晚,昨天夜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死凤鸾,或许也能行。
    只是这里是郭家,生意人家没那么在乎名声。汪氏算得不错,郭朴天天要凤鸾陪伴,可能是喜欢凤鸾的,应该不会接受这样的虚绿帽子,可是郭朴对凤鸾是以前就认识,包括郭朴在内的郭家人喜欢凤鸾的一点,就是她为着家人尽力奔走,这是一个姑娘,不是一个小子!
    这样做,很让行商数十年,经历风雨的郭老爷子和郭夫人赞赏。人,没有困境,只有自己愿意呆在困境中!
    千条计万条计,都有疏忽的时候。汪氏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会玩手段,如果不是她真的很能干,郭朴也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汪氏的心思凤鸾猜不到,她也没功夫猜。去郭朴房中的短短几步路,凤鸾心里七上又八下。再笨的人,也明白毛元来到固然起了辩解的作用,可是毛元的话里,一样透着他到现在还喜欢凤鸾。
    凤鸾不会以为别人听到都很喜欢。父亲在郭朴房中,郭朴会说什么?凤鸾太过担心,先到门帘外悄悄听上一听。
    临安见她不进去,不容她偷听,轻咳一声,把太过于关注的凤鸾打醒,扬一扬声音为她通报:“少夫人来了。”
    凤鸾忍无可忍对临安嘟一嘟嘴,临安陪上笑脸,凤鸾还在生气,她担心归担心,生气归生气。这一家子人,就没有不欺负自己的人。
    她把桃花色的两只袖子对临安拂过去,临安苦笑,奴才不好当,少夫人有气,只能往自己身上出。
    再看凤鸾,已经进去。她不是垂首垂袖进来,因袖子刚拂出去,这就收着袖子张着眼睛进来,一眼见到父亲坐在郭朴床前,凤鸾喜出望外:“父亲。”
    郭朴无意中翻个白眼,看你喜欢的,看你那一双泪眼加上喜欢,就不知道再妆容一下再出来。好在周士元来前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笑呵呵扶住女儿,装着看不到凤鸾的泪眼。虽然搽过粉打扮过,眼眶中的泪水盈盈,不是一下子可以下去。
    “凤鸾,我来看看你,虽然说离得近我和你母亲不好总来,有时候,也想来看看你。”周士元这话是说给郭朴听的,他和郭家的身份不对等,不能总由着自己性子来看。
    其实身份对等了可以随便来,周士元也不会天天来,在身份不对等的情况下想来不敢来,周士元心里就特别产生别扭。
    再见到凤鸾打扮一新,泪眼却掩饰不住时,周士元心中刀绞,沉重地交待女儿:“你在家里是娇女,在这里是人家媳妇,凡事,自己不要左性,自己要想开些,自己要……。”
    郭朴咳了一声,这父女两个人当自己是死人!
    随着这咳声,凤鸾身子颤了一下,周士元见过人不少,可没有那么好震。但他又能怎样?周士元拉着女儿来见郭朴,他对着床上这个形销骨瘦的人,两个人目光碰在一处,郭朴压根儿不避,他自觉得对凤鸾回护已经足够的多。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周士元看出来郭朴的坦然,再看凤鸾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郭家在表面上是没有亏待凤鸾。可凤鸾为什么哭?总是有隐情。
    “大人,”周士元斟酌过,才定了这个称呼。他刚才坐的时候,含糊着称呼过去。现在,他把称呼定下来,喊他女婿,至今还觉得高攀不起;喊他名字,又觉得不妥。反正他是大人,自己是平民,周士元就这么喊出来。
    郭朴微皱了皱眉,他一下子也没有弄明白应该喊什么。和家人一样喊自己朴哥,郭朴也觉得还生疏。喊自己姑爷,郭朴心中忽然明了,他娶了三个妻子到现在,一直好似在带兵。他苦涩地笑一笑,没有轻怜蜜爱,没有花前月下,怎么会有夫妻的感觉。
    他没有反对周士元的话,只静静听下去。在他心里也有自卑,别人家里相女婿是要比一比的,周家的这个岳父今天看到自己,只怕回去要泪涟涟。
    “我只有凤鸾一个女儿,蒙大人不弃相中,实在有愧。”周士元嗓音都颤抖起来:“从小没有教导过她规矩,我不在家的时候多,她母亲件件依着她,有不懂事的地方,您多多见谅!”
    凤鸾低下头心中惭愧,如果父亲来到自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父亲就不会对着郭朴说这些话。泪水轻轻又要滴落,凤鸾小心抿着嘴唇用力忍回去。她轻吸鼻子的声音郭朴听到,郭朴更是格外难受。
    人家嫁个女儿过来,要弄到这种地步。如果凤鸾是汪氏,郭朴决不会同情她。可是凤鸾,这个小憨子。
    郭朴开口,先叹一口气,他人虽然不中看,眼光却是严肃认真:“您放心,我会周护她。”凤鸾抬一抬眼眸,与郭朴对上,再垂下来只看自己的裙边。
    “长平,换茶,给少夫人倒茶。”郭朴喊长平进来过,周士元还在床前坐下,凤鸾立在他身后,只想和父亲多亲近一下。
    郭朴含笑看着凤鸾,他这一笑,又把周士元吓倒。瘦得只有一层皮可见骨头的人笑起来是什么样,可以想象一下有些怕人。
    “凤鸾你出去,我有话要说。”郭朴也不愿意称呼周士元为岳父,三个妻子能不能长伴,他还不知道呢。
    凤鸾不情愿地蹭出去,三步回一下头,很担心郭朴说自己什么。郭朴对着铜镜中的身影微笑,明白凤鸾的担心。
    再明白,郭朴也要问,他清清嗓子问周士元:“凤鸾以前定的亲事是毛家?”周士元一听就明白,不知道早上郭家有事情发生的他,还是立即就解释:“在凤鸾几岁的时候,我和毛家酒肆的掌柜合伙跟生意,当时好得跟一个人,在路上一块馒头两个人分着吃,”
    周士元默然,当年旧事重新提起,毛掌柜的他记不记得!
    “有一年我们在关外遇到沙暴,约好活下来就是兄弟,后来说兄弟不如亲戚,就儿女结下亲事。”周士元在这一方面精细得很,他细细地告诉郭朴:“凤鸾和毛元小的时候在一处玩过,到大了只怕她们自己都不记得,我不在家过年的时候,凤鸾母亲带着她回舅兄家过年,凤鸾和毛元又大了,除了过年过节来送东西见过一面外,凤鸾再没有去过毛家。我虽然是草民,也去过京里省里,知道姑娘不可以乱出门,很少让她出门。以前就见面,也是在我家里说上两句话,当着大人就分开。”
    郭朴疑心去了一多半,不如说他嫉妒心去了一多半,凤鸾是他的,打上郭家的烙印,早上和毛元在那里叽叽呱呱,虽然没几句,透出来的熟悉感,快把挂着丈夫名义的人气得半死。
    他对着周士元点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话,接下去重话家常,身体如何,以后如何。周士元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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