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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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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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与自己丈夫也有说有笑,不想他会说故事,又肯讨好自己。问题不出在公子这里,只能还是汪氏。

    下了车,曹氏揣着小心来见郭夫人,见厅上坐着郭家的族长,几位长者,又有数个稳婆。稳婆是接生的,她们也在?
    周氏凤鸾在这里,汪氏从身后快步而来,轻快地道:“母亲找我什么事?”她也愕然,族长和稳婆有什么联系?
    郭夫人笑有三分,让三个媳妇和族长、长者见过礼,眸子虚抬着不落于哪一点,点一点头,三个稳婆各自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小瓷盅。
    “母亲,这是什么吃的?”曹氏心里发虚,汪氏心里有鬼,气氛太凝重,她故意这样玩笑。郭夫人带笑:“今天日子好,请来长辈们,给你们点守宫砂。”
    稳婆们把瓷盅打开,露出红艳艳一团来。曹氏一口气窝在心口,直愣愣对准郭夫人看。汪氏吓了一跳,也只看郭夫人。凤鸾也一样,她也不明白。
    三双有怀疑有惊奇有惊骇的眸子,让郭夫人浅浅又笑,眼底犀利打量三个人,旁边的族长咳两声开了口。
    “我郭家是大家,朴哥又是官儿,我们按官宦规矩,一处一处补齐。”
    厅上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沉得似乌云压顶。郭夫人冷眼旁观,曹氏面色渐白,白到额头时,冷汗可见沁出。她总算明白自己刚才的心惊肉跳何来,原来这一关在这里!
    就是汪氏也尴尬,强笑着:“母亲,这个……”这不是不相信人!汪氏知道自己清白,可是这样的举动,又没有预兆,她还扭不过来。
    凤鸾素来难以喜欢汪氏,当下起身拜一拜道:“母亲,公子那里还要我,我先点上要回去。”
    这话好似热油锅中滴一串水,曹氏心中轰然一声,马上就是自己,怎么敢点!这可怎么办,她这一刻急得快要头发白,只觉得头顶心里煎熬上来,木木的全麻掉想不了心思。
    这风头在汪氏来看,被凤鸾抢去。她干笑一下:“好啊,妹妹点过就是我。”
    郭夫人抿着唇儿笑而不语,她不管眼睛看往哪里,总有一丝光线不离曹氏,要把曹氏的心思看在心里。
    稳婆请凤鸾进房,凤鸾很是好奇,睁大眼睛一错不错地对着看。小小的嫣红滴到自己手臂上,雪白映上嫣红,桂枝随着进来道:“真好看。”不无艳羡。
    凤鸾伸着头看瓷盅:“还有吗?我的丫头也要点。”兰枝喜出望外:“真的,”这东西听说很贵,一般的穷人点不起。
    两个丫头伸出雪白手臂各自点上,三个嫣红映在一处分外夺目,包括稳婆都在笑:“真是好看呐。”
    动静传到外面,郭夫人笑容不改,族长和长者们面色不改。曹氏心中叫苦,这可怎么办?见凤鸾出来,长平在厅外接着去见郭朴,是汪氏进去了。
    汪氏再出来,稳婆回过话:“少夫人也点上。”郭夫人满意的点一点头,笑眸看曹氏,还是只笑不说话。
    郭夫人的嘴唇紧紧抿住,要是让她说话,她只打算说:“就地打死!”今天这个动静,请来族长请来长者,是郭朴对秦王回过话后,打算置曹氏于死地!
    曹氏战战兢兢,抖抖嗦嗦,让郭夫人心生怒火,面生笑容。她只能笑出来,说不出来什么,只笑对曹氏。
    不得不起身的曹氏,腊梅过来扶。曹氏的身子微颤,腊梅的手也微颤,主仆微颤着一步一步往房中去。
    椅子上坐下来,曹氏软得几乎要成一团泥。稳婆在身边打开小瓷盅,用玉棒放下去沾取的声音,曹氏都听得到。还有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乱个不停。
    小小玉棒带着嫣红过来,腊梅惊恐万状,腿上一软摔落地上。稳婆停下手,奇怪地问:“姐姐怎么了?”
    “我忽然头晕,”腊梅这样掩饰,扶着椅子扶手才站起来。主仆两个人瞳仁都大了,大难临头的盯着那嫣红。
    一点嫣红落在肌肤上,沁入进去。稳婆满意地道:“好了。”话毕,听到一声长长的出气声,曹氏忍无可忍地把这口气出得不能再长。
    出来时面有喜色,曹氏现在知道,身子还没有给五表弟。这个没良心的人,他半点儿不记挂自己。
    更想程育康的曹氏来见郭夫人,她的喜色让郭夫人面色抽搐一下,这一关是过了,可这个曹氏,还是留不得!
    再留下去,又要起风波!
    扶着丫头手出来的曹氏,半软着腿往铺子里去。快到门口腊梅才提醒:“要不要见公子?”曹氏也糊涂了,又倚着她拖着脚步去见郭朴。
    汪氏也在房中,凤鸾也在房中,和郭朴正说笑,见曹氏来,凤鸾笑盈盈让座:“给我看看你的。”
    “凤鸾,你又多话。”郭朴说她一句,对曹氏行礼只淡淡:“去吧。”半点儿想看的意思都没有。
    汪氏一下子抓住这淡淡正琢磨,郭朴又道:“你也去吧。”汪氏后脚出去,步子迟迟在想着,听到房中一声笑,凤鸾叽叽咕咕:“不给看。”
    撇一撇嘴的汪氏把曹氏放下,冷着脸想这一对人又玩闹了。
    郭朴在说凤鸾:“给我再看看,我疼你。”凤鸾手背到后面笑:“才看过为什么又看,”郭朴叹气:“好吧不看也行,不看就亲一下。”凤鸾也不肯,两个人正在房里打官司,郭夫人过来。
    见房中笑闹,郭夫人也喜欢,和颜悦色对凤鸾道:“外面玩一会儿再来,我和公子有话说。”凤鸾出去,郭夫人床头坐下:“曹氏初一听到好似见鬼,我以为她失了身,原来又没有。”郭朴心中一闪,铁青着脸:“母亲,那她是狎玩过的。不然怎么会害怕!”
    “她的丫头也和她一样,路都快走不稳了,”郭夫人气白了脸。郭朴面露狰狞:“让人盯着丫头,传信的肯定是她!”
    当下喊长平临安进来交待他们去安排,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很是慎重:“安排人到铺子里,丫头已经不在,已经让人去找。”
    郭朴铁青着脸,郭夫人也青了脸。让临安出去,母子四目相对,郭朴一字一句道:“她点上这个不能和人私会,要去报信!”
    他们猜得不错,曹氏经此一吓,又惊又恼再也不能等,让腊梅找便人送封信去。有驿站可以托信,腊梅前脚才走,临安带人后到晚了一步。
    “盯着她的丫头,现在是去送信,还有回信呢!”郭朴当机断然这样道,郭夫人也点头:“就是这样。”
    曹氏这一封信不是送回家中,要送回家中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这就不能说。晚上腊梅才回来,没有人问,就问也早想好理由,郭夫人和郭朴都没有问。
    自此曹氏日日盼信,夜夜盼信。灯花儿开上几回,她梦中要醒几回。来去的日子有天数,到那一天,曹氏头天晚上就和腊梅说过。一早打开大门,腊梅借口给曹氏买什么,走出家门。
    在她身后,是陷于情爱中的曹氏。
    曹氏眼巴巴地,身边雪梅劝道:“小心让人看到。”手扶在桃枝后面的曹氏警惕心一点儿也没有,她的大意是来自于郭朴对她们对待得好,也来自于情爱中的人都麻痹。
    此时要是凤鸾,一堆人要说她不好。
    警惕心这东西,不是有能力的人就会有。如果有能力的人就会有,那项羽不会死于乌江,宋太祖也没有烛影斧声。
    腊梅深知自己在期盼的眼光中去,她出门到街上,也是太大意平时没有人跟,此时要是凤鸾,一堆人要说她不好。
    车后几步外,临安坐在车里,赶车的是一个小子,车后又有几个人不差几步的跟随着,在腊梅后面出了城。
    郭家的家人,腊梅并不认得全。她的车驿站门口停下,不曾进去有一个黑面汉出来,头伸到车里才说两句,腊梅心里怦怦跳,本能往车外看几眼。
    这一眼看去,尖叫几声高声响起。临安见被发现,离马车还有几步的他手指着大喝:“拿下他!”
    黑脸汉子本是个老兵,见到这阵仗,吓得拔腿就走。临安没有追上,再回来见腊梅已经拿下,捆翻在地瞪着惊恐的眼睛。
    “你有话,留着回家去说!”临安坐来的车,放腊梅进去赶车回来。车从偏门赶到二门上,让人看着车,临安自己进来回话。
    郭朴正在和凤鸾说话,见临安进来明白意思。凤鸾正在娇笑,郭朴不忍惊到她,对临安使一个眼色:“你去审。”
    凤鸾不解地问:“审什么?”郭朴岔开话:“还说你的吧。”正说着话,长平清咳一声:“曹氏少夫人来了。”
    曹氏跌跌撞撞撞进帘子来,把凤鸾吓了一跳:“啊呀。”曹氏面青唇白,平时健康的身体,看去和大病初愈的人差不多。
    “你怎么了?”凤鸾急忙去扶,郭朴不耐烦:“你回房去。”凤鸾娇依惯了,又见曹氏弱不禁风有同情心,她还是去扶,郭朴大怒:“出去!”
    骤然受惊的凤鸾怔住不敢再伸手,曹氏扑到床前叩头:“公子,饶过我的丫头!”凤鸾更为怔忡,这是怎么了?
    怯怯对着郭朴看去,郭朴冰冷地道:“可以出去了吧?”曹氏这时候才急中生智,转身又扑住凤鸾衣角,声音凄厉的道:“好妹妹,求你救救腊梅,快把她打死了!”
    郭朴冷如鬼魅的声音传来:“你拉上她也没有用!”曹氏痛哭失声,凤鸾木着双腿不明白,还是过来问郭朴,小心翼翼地:“好好的,”
    “就打死个人,你不用管,”郭朴说出来,不出意外地见到凤鸾打个哆嗦,在曹氏的嘤嘤哭泣声,郭朴还能一笑,温和对白了脸的凤鸾道:“还是出去吧。”
    他这么温和,凤鸾心中渐温暖,不敢再说慢慢露出恳求的神色,郭朴更要笑,语重心长地道:“出去吧,”
    凤鸾一步几回头,又可怜地看着曹氏。她手扶着门帘子,回身要往外走,见门外一团血肉模糊,凤鸾“啊”地一声,急步跑回郭朴床前,肩头抽动着瑟瑟发着抖:“外面……”
    长平和临安的喝斥声传出来:“谁让拖到这儿来的!”有家人解释声还没有传过来,曹氏愤然站起,怒视郭朴慨然道:“是我,你们不能再打她了!”
    郭朴狞笑着,牙咬得格格响:“是吗?”他更为怒声:“往死里打!”外面家人们一起答应,没过多久,重新响起板子声。
    只有板子声,人的呻吟声一声也没有。曹氏呆若木鸡,重重跪下来,忽然疯了一样给郭朴叩头。
    “砰,砰”没几下子,凤鸾的心被撞得疼。郭朴见到凤鸾去扶曹氏,也不想再大怒生气,漫不经心喊来长平:“让周氏少夫人的丫头来,送她回房。”
    凤鸾一惊,双手扶着曹氏不让她再猛烈叩头,反驳道:“我不敢出去!”她与曹氏的感觉不一样,曹氏身如处在寒冰中,凤鸾只是害怕这叩头声,又怕外面板子声。
    “那你到耳房里避一避,”郭朴也知道吓到她,柔声安慰。凤鸾在板子声中耸起肩膀,好似蚂蚁在身上到处爬,小脸儿也苦着,就差尖叫:“我不想再听!”
    长平带着她的丫头过来,凤鸾手扶到兰枝身上,人就挫败的垂下头。才抬一步,衣角被曹氏牢牢抓住,曹氏尖叫:“凤鸾,求你,求求你!”
    “住手!”长平立即变脸,他们更明白郭朴的心思。郭朴见这个乱劲儿,索性闭上眼,果然凤鸾对长平板起脸,摆一摆难得的少夫人威严:“你不要喊!”
    长平张了张嘴,垂手退后一步。凤鸾定下神想想,忍着不舒服到郭朴床前,“噗”地闷响板子声又传来,凤鸾要退,曹氏就差抱她的腿:“求你!”
    凤鸾去求郭朴:“公子,别再打了,你是最会疼人的,有什么事情不好,要往死里打她!”郭朴闭目不语,曹氏号啕大哭,凤鸾在这中间夹着,对长平看看,长平装看不到。再看兰枝和桂枝,两个丫头从外面进来亲眼看到也在发抖。
    没有依靠的凤鸾咬着嘴唇,郭朴才睁开眼睛淡淡道:“我只打一个吗?”凤鸾马上就不说话,曹氏绝望如木雕石刻般呆了片刻,对郭朴叩了一个头,身子歪歪斜斜认命地往外面走。凤鸾扶了她一把,可怜兮兮地送她一步,兰枝送她一步,桂枝送她一步。
    门帘外的廊下,血红一片。腊梅被打得血红一片,浑身上下成了血人儿。曹氏呆呆傻傻地对着她,再转身面对郭朴的房门笔直跪下来。
    片刻里面有人传话出来:“腊梅出去会的男人是哪一个?”曹氏木呆呆地回话:“不知道!”一瞬间,她恨不能拔袖而起,可是愤怒如闪电迅速地贯穿她的全身,把她重重击倒在地。
    此时恼怒,只能坏事!曹氏直直地跪着,心中悲愤莫名。
    板子声不知道何时停下,有水声把腊梅泼醒,有人问她话:“和哪个人私会?”……。这些话模模糊糊地传到曹氏耳中,好似在隔世。
    天到中午,又到下午,最后黑下来。灯掌上来时,凤鸾隔窗对她不无怜惜,再来坐到郭朴床前颦着小眉头,郭朴不理,凤鸾再进行不知道多少次的求情:“跪到现在会生病。”
    “你去扶她,”郭朴冷冷淡淡,凤鸾无话可说,就再眉头颦着对郭朴目不转睛。郭夫人和汪氏进来,汪氏吓了一跳,见郭夫人视若无睹,看也不看曹氏一眼不慌不忙地走进去。
    汪氏迟疑一下,也低头走进去。见凤鸾面白如纸,汪氏更加地不明白,等郭夫人和郭朴话说完,难得有揣着小心地时候问话:“曹氏妹妹犯了什么错?”
    郭朴轻描淡写:“她的丫头私会男人,这事儿还没有弄清楚。”汪氏先是惊愕,再就是狂喜,忙道:“是是。”有鄙视的眼光看过来,凤鸾分明看到她的喜悦,不加掩饰的瞪着她。
    汪氏被瞪得受不了的时候,只能选择告辞出来。经过曹氏身边,停一停步子低声问:“要我帮忙?”
    曹氏木然一动不动,一个字也没有。汪氏轻挑眉梢一笑:“妹妹,气大伤身。”踏廊而去的脚步声走开,曹氏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再木然支撑着身子跪直。
    这身子酸又痛,苦又重,难受吗?也有。曹氏更为害怕的是,腊梅遇到的是哪个?难道是那个冤家!
    她又惊又怕,以为和腊梅私会的是程育康,不然怎么会痛打丫头!郭家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在手中。
    银灯被簪子剔得亮亮,凤鸾借着烛影又往外面看去。她左右为难,和曹氏不亲厚也比汪氏好,有人在此时要心狠手毒才喜欢。周凤鸾性子是从没有改变,她还是善良。
    再看郭朴,凤鸾也为难。公子生了一天的气,对凤鸾也没有好好理过。权衡过,凤鸾先来理郭朴:“消气没有?”
    “没有,”郭朴又要闭上眼睛。凤鸾受到冷落,结结巴巴地道:“难道让她跪上一夜?”郭朴冷笑:“你说呢?”
    凤鸾再支支吾吾地,又怕郭朴骂她,郭朴睁开眼,带气看着她:“惯得一个一个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房里上午乱成放牛行!
    骂过凤鸾不说话,直坐到兰枝送水进来。她一直是回去梳洗,今天一步不敢出去。房中洗过,换上睡觉的夹衣服,又抱膝坐到郭朴床前只看着他。
    郭朴如沉睡,凤鸾看得累了不能不去睡。打几个哈欠倒下来就睡着,房中才有一声轻轻唤声:“长平。”
    长平悄步过来,郭朴低声问:“说了什么?”长平很是小心地道:“传话的是个老兵,素来是个兵油子,吓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再找!”郭朴简短说过,长平蹑手蹑脚退出去。
    曹氏一直跪到第二天,进来出去的人全当她不存在。郭夫人虽然痛恨,她是个女人心肠软,来见儿子:“会不会有事?到底咱们没有证据。守宫砂能点得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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