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周傅笙也并没有在家赋闲,他的身体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已经达到了离家之前的水准以上,所以身体并不会影响他进行公众活动。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病逝的两名不幸患者的家人是他首先拜访的对象,巨额的赔偿金以及周傅笙亲自的登门拜访,让本来陷入极大地悲痛以及愤怒的两家人稍稍平息了他们对于周家人的愤恚,“我们会配合警方对这件事的内幕展开调查,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误,无论如何我们本该让这种悲剧不会产生。再多的金钱也弥补不了你们的痛苦,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真凶,还你们一个真相……”周傅笙甚至跪倒在这两家人的面前,在那两名死者的灵前深深叩首,这些都让本来想将他赶出去的那两家人无法再说上一些伤人伤己的话,并使最终他们达成了和解。
紧接着周傅笙前往医院看望了那几个重症的患者,每个人的住院费和治疗费都被周傅笙承诺由周氏集团承担,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药物也都一应俱全,“那两位不幸逝去的受害者我无法更多的去弥补,但是只要各位还都活着,我周傅笙便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去换取各位的健康,相信我,你们会好好的活下去,并且各自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周傅笙这一系列的活动让周氏集团乃至周家的形象有了很大的好转,起码大多数媒体已经开始肯定他们的行为,并且开始督促警方更快的找到真凶,让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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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你浪费了最好的时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深甫?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本来我们是占尽先机,但是现在……你简直要气死我了!”周景之的脸因为动了极大的怒气而变得铁青,手中握着的手杖也因为身体的颤抖而无法支撑住他已经越来越差的身体,站在他对面的周深甫的脸色虽然也不算太好,但他的嘴角仍旧留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这笑容配着他脸上因为周景之的动怒而被杯子砸破了额头流出的血,显得分外的诡异。
“他们根本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而父亲你就已经沉不住气了……”周深甫无所谓似的抬手抹了一下已经流到他眼睛里面的血,笑了一下,“果然是因为周傅笙回来了,父亲你才如此惊恐吗?”
“我们是来做什么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来夺取他们二十多年前从我们手中夺走的东西,本来整个周氏集团都该是我的!是属于我们的!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想让整个周氏集团都毁了吗?我们不是来收烂摊子的!”周景之低声咆哮道,“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就会围着容家的那个男人打转,他对于我们的大业又有什么用途?我一直认为你已经足够成熟了深甫,但是你这次让我太失望了!”
“哼……失望……”周深甫嗤笑出声,“父亲,你怎么会对我失望呢?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虚伪到骨子里面,狠辣阴险,连杀人也无所谓,你怎么会对这样的我失望呢?你能依靠的还有谁?除了我,你还能指挥谁?”他慢慢踱步到周景之面前,蹲下身,抬起头来冲着周景之笑得诡异,“容律……那是计划外的事情了,这和你没有关系我的父亲,报仇这件事情呢……我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好像和你的目的并不一致,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的脚步,就算是你,我的父亲,也不能够改变我的目标……”
“你没有觉得最近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吗?你的手脚开始发麻,需要握着手杖才能行走……你经常性的眩晕,嘴唇发紫,心跳迟缓,这一切的一切你都没有感觉到吗?”周深甫满意的看到自己的父亲露出惊恐的神色,于是他咯咯的笑了起来,站起身,拍了拍他那越发显得衰老的父亲的肩膀,伏在周景之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报仇计划……才刚刚开始呢!”
下卷 丑闻
周家整个上下在这几天里都是忙碌万分的,周启华和周傅笙基本上都在半夜一两点钟才回到家里面,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就又要起来四处奔波。
周铭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苦于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只能像只稚鸟一样被他的父亲和爹地护在羽翼之下。
这两起事件都已经移交给警局去处理,现在只能是等待他们的效率高一些早日查出真相。而周启华和周傅笙两人这些天则忙着安抚董事会里的各位股东,由于这两起事件的恶劣影响,股价在前几日也是逆着有所上升的大盘巨幅下跌,不过经过这些天他们的力挽狂澜,股价已经有所回升,董事会里面的异议之声和问责才不断减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各大媒体的娱乐版却是接二连三的爆出惊天丑闻——《周氏豪门家门不幸外遇吸毒堕胎层出不穷》《父亲扶小三上位现任周氏董事长四角恋中取胜夺权》《豪门大少新婚出轨逼迫离婚已成真正牌夫人割腕自杀终未挽回丈夫心》……
周家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了许多天,但是仍旧有不少的狗仔队蹲守在那巨大的铁门旁边,等待着捕捉到第一手的新闻。虽然说豪门大户都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周家被曝光出来的那些新闻各个都是重量级的,随便拿出一个都会是报纸的头条,各家报社的主编都已经下达指示——就算是拿不到新闻,也要拍两张照片回来!
周启华干脆的留在了周氏集团夜以继日的工作,完全拒绝接受记者的采访;而周傅笙则在完成了对那些因为药物出现问题而受到伤害的患者及其家属的慰问以后就低调的回到家中,当然在这其中也有不少疯狂的记者涌到医院里面要采访他关于二十多年前那场四角恋的真相以及他是否吸毒之类的话题,不过周傅笙是紧闭着嘴一言不发的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面以后再也没有露面。
周氏集团的丑闻已经完全被周家人本身的那些流言蜚语而压下去了,就连容律也无法置身事外,至少有七八个狗仔在他上班的途中对他进行了狂轰滥炸似的突击采访,闪光灯闪的让容律都睁不开眼睛,“对不起……我对此无可奉告……我还要上班,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谢谢……”容律刚一出门就被堵住,他只能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匆匆的向前走去。
“容先生!容先生!我们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的!只是想问一下您在周家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周铭琛是否对您施加了家庭暴力?您是否真的因为他的出轨而割腕自杀挽回他的心呢?”一个小记者举着录音笔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的问道。
容律皱着眉头向前匆匆的走着,这种问题实在是令他无法回答,这不仅是对他的一种伤害也是对逝者的一种侮辱——即使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个【容律】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听说您流产了是吗?是因为周铭琛的婚内□所导致的,请您回答一下好吗?”一个带着几分恶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话筒粗鲁的塞到他的嘴边,强迫容律回答他的问题。
“他妈的都给老子滚开!”容律的心猛的痛了一下,还没等转过身去呵斥那个记者,便听到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喝,照相机和话筒被扫落到地上的声音响了起来。容叶聿行铁青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将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狗仔的照相机还有话筒录音笔什么的都统统扫到地上,“你们再敢纠缠我的儿子,我就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还不快滚!滚!”容叶聿行像是一只被侵犯到领地的狮子一般怒吼着,把容律护在身后,朝着那几个狗仔吼道。
“我告诉你我会把这些等登在报纸上的!你敢打记者……”那个问容律是否流产的记者是最初被容叶聿行一拳打到在地上的,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青了一大块,嘴上还是喋喋不休的挑着衅,旁边还有一个记者拿着照相机拍着照。
“你还敢威胁我?”容叶聿行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一把扯过正在照相的那个狗仔手中的照相机,狠狠地砸到地上又踹了几脚,“我告诉你们,我们容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写啊!你就行我容叶聿行打你们了,怎么样?我不用到警局去告你们你们也要丢饭碗!写!都给我写啊!”
也许是被容叶聿行这种暴烈的性子所吓倒,剩下的几个记者也都纷纷抱着自己的照相机什么的狼狈的逃跑了,那个嘴上不干不净的记者也只能自认倒霉的恨恨离去。
容叶聿行心里面的气还是没有发干净,又是一脚把那个已经碎成好几块的照相机踢到路对面去,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一把搂住被他护在身后面的容律,重重的在他的背上拍了两下,“小律,咱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别因为他们嘴里面那些不干不净的话生气,不值当!”
容律只能伸出手来回抱住自己的爹地,紧紧的抱住。那些问题的确是有些伤了他的心,但是他也没有他爹地想象的那么脆弱——不过,有人如此贴心的爱着你护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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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些事捅出来了,也许我们的调查范围会更广一些,不过现在……基本上可以锁定一个范围了。当初知道我们事情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我吸过毒的事情,更是极少有人知道。启华,你知道我是在说谁,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觉得亏欠了他们,但是周景之的确是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周傅笙的脸色不算太好,虽然说他已经比年轻的时候更能承担起这些风风雨雨,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再一次被掏出来给大家看,心里面已经愈合了的伤却是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是……景之他……我不否认他心中会有恨,可是那天你也看到了,他们搬出周家的时候,景之是坐着轮椅走的,医生说是过去受的伤发作了,而且因为周家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已经刺激的他中风了,这样的景之,还能够掀起如此的波澜吗?会不会是……”欲言又止了一下,周启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就算是隔着电话,周傅笙也能够轻易的听出那种因为休息不好以及思虑过重而出现的疲惫感。
“你的意思是……”周傅笙皱起眉头反问道。
“会不会是你父亲那边做的手脚?阿笙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也是一种可能……”周启华连忙补充了后一句话,“或者是周深甫那个孩子……不,应该不会,那还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他今年也就比铭琛大两岁而已……所以……”
“傅临风?哼……不可能,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了,你认为我会放任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吗?何况铭琛他们的事情傅临风根本不可能知道……深甫……我也不想怀疑他,但是现在他也的确是有着较大的嫌疑,如果可以你就吩咐一些人去看着他吧。傅临风这边我来看着,不过启华,真的不可能是他,也不是我会袒护他,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情?他已经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赡养他也只不过是我作为他生理上的儿子的最大的让步了。”
“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阿笙,你还是早点去睡觉吧,这些事就由我来办吧,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到你的健康……”周启华低声说道,语气里面甚至暗含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周傅笙叹了一口气,说道:“启华,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经过那件事以后,我已经能够放下过去的那些事情了……现在我只想让我们这个家都过得和和美美,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会的,一定会的。好了,你快睡觉去吧,晚安,好梦。”周启华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安抚,周傅笙也低声的笑了一下,“你也不要忙太晚,晚安。”
刚放下电话周傅笙就听到身后的门被敲了两下,周铭琛站在门口,神色有几分局促,“爹地……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有什么事吗?”周傅笙伸了伸手,示意周铭琛走过来。
周铭琛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缓缓说道:“爹地,我不能再这样窝在家里面了……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吗?我也不再像过去一样了,我明白我身上应该肩负的责任,也许我做不好,但是现在你们都在,我不会的可不可以教一教我?”
下卷 进医院
周傅笙露出几分讶异,但是很快他就微微笑了起来,周铭琛很少见到周傅笙的笑容,但是就是在这最艰难的几天里,他已经看到周傅笙对他露出好几次笑容,眼睛不由得有些发涩,“琛儿……有时候我在想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是不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是我们太过任性了……但无论现在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能够换来你现在的上进,我觉得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值得的。你要是真的想学一些东西的话,就先跟着你父亲吧,学一些最基本的作为一个领导者必备的素质,怎样去处理这次危机等等,你会学到很多的东西。”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我跟在父亲的后面会不会给他拖后腿?我……不想再给你们惹什么麻烦了……”周铭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他爹地的温和的目光下有了几分哽咽,“而且就算是不合时宜……我也想和爹地说,我想把容律追回来,我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吗?”
“你就算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你也要相信你父亲还有我的能力,没有什么拖后腿之类的事情,你只要去做就可以了。至于容律……”周傅笙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他就是那个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那么我支持你去把他追回来,只不过这不比追任何一个陌生的人,你曾经,当然也包括我们周家都曾经伤害过他,他和容家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接受你和我们,所以……你也要抱着失败伤心的准备,甚至一无所获。”
“这些我都知道……”周铭琛低声嘟囔着,然后他努力地笑着,弯下腰轻轻搂住周傅笙,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爹地。”然后像是害羞了一般的一溜烟跑出了这间书房。周傅笙摸着自己脸上那块儿被周铭琛亲过的地方,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二十多年来的父子相处里,竟然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如此和睦如此温馨,仿佛外界的那些风风雨雨都成了此时的美好的伴奏,不再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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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容叶聿行恐吓了那帮为了新闻连脸皮都不要了的狗仔队记者,报社也已经被打了招呼,勉勉强强的同意了他们不去写有关容律的负面新闻,但是他们管不住的是网络。各大论坛又开始流传开一段视频,正是容叶聿行为了护着容律而殴打记者摔相机的那段,一时间引起哗然。
打狗仔队的记者的明星也不占少数,前一阵子也有某个明星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而砸狗仔的相机对着狗仔破口大骂的,但是像容叶聿行这种直接动手的人还是少数,风口浪尖上的容律一下子被炒得更火,明明不是个娱乐圈的人物,却被把私生活拿出来娱乐众人。
容家并没有上市,所以没有股票暴跌之类的影响,只不过是在做生意的时候对方都会下意识的看看容叶聿行的拳头,并且嘟囔一句什么容峰活的真苦之类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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