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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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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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两个人同时回答了”我愿意”,这个时候小容睿从座椅上扭动着跑了过来,怀里面还抱着一大束洁白的百合,百合上面托着两个精美的钻戒盒。容睿奶声奶气的说道:”祝叔叔叔父百年好合。”

容律和周铭琛相视一笑,从小容睿献上的百合花里拿下属于各自的戒指,然后接过小容睿递来的花,一人亲了一下他那胖乎乎的小脸蛋。”谢谢你,小容睿,谢谢你的祝福。”容律摸了摸容睿的头发,幸福的微笑道。

然后两个人同时打开了钻戒盒,拿出里面的戒指,在神父的主持下,交换了戒指。容律能够感觉到自己给周铭琛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的手一直在颤抖着,周铭琛的也一样。容律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爱人,透过那双眸子,他能看到的只有满满的爱意和满足,他也回给周铭琛一个温柔的笑容,想到了那句古老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了,两位可以交换一个吻了。”老神父慈祥的说道,周铭琛主动的拉过容律的腰,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容律的唇,两个人当着他们的亲人的面,来了一个法式舌吻,这也让凑在一旁看热闹的游客们欢呼起来,一起为他们送上祝福。

容叶聿行看的咬牙切齿,周傅笙看的满面欣慰,容衍看的嫉妒不已,容行身体力行的和容别言来了一个同样缠绵的吻……总之,他们 什么表情都有。

接下来的仪式则有婚庆公司派来的中式婚礼司仪接手,首先是拜天地拜高堂,然后夫夫对拜,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当进行到改口茶的时候,周铭琛给容叶聿行奉上一杯茶,并且恭谨的叫上一声”伴父” 时候,容叶聿行却连眼皮都不抬得,优哉游哉的径自喝茶,没有搭理周铭琛一分一毫。

容律低咳了一声,示意周铭琛再奉一次,务必要恭谨谦逊;容峰则偷偷地捅了容叶聿行一下,让他别在这个时候耍性子。

容叶聿行瞪了容峰一眼,然后才抬起眼皮看向周铭琛,接过他手里面的茶杯,却只是打开盖子吹了吹气,没有喝下去,”还记得我和你的约法三章吗?”容叶聿行阴阳怪气的说道。

周铭琛知道今天务必要什么都顺着这位难搞的伴父了,”铭琛记得,你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如果你要是敢再做出什么对不起小律的事情,要付出的代价也记得一清二楚吗?”容叶聿行再次问道。

周铭琛抽了抽眼角,如果他说的惩罚是”把他阉了”之类的话,那么他还记得一清二楚,毕竟当时就觉得胯下隐隐发凉,”当然记得,当时您绝对不会有实行的那一天的,因为我绝对会把律当成手心里面的宝一眼的去疼爱。”
 
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容叶聿行终于勉为其难似的哼了一声,把手里面端着的快凉了的改口茶一饮而尽,这场中式的婚礼也就算到此结束。
 
周铭琛长出了一口气,拉着容律的手也有些冒冷汗,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默默地定下了一个计划──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准备突击检查房间的容叶聿行在两人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几句话,却把容叶聿行气的两耳冒烟:”爹地,我们自己玩去了,不要担心我们,那个导游就留给你们了,祝你们玩的开心^_^容律留”

”周铭琛!!!等回家我饶不了你!!!”容叶聿行怒吼道,恶狠狠的诅咒着那个把自己的儿子拐跑的混蛋。

而刚刚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的周铭琛则打了一个喷嚏,容律关切的问着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周铭琛揉了揉鼻子,嘟囔着说道:”说不定是谁在说我的坏话……”


番外之 不如相见



薛府已经敲锣打鼓喜气洋洋了月余,流水宴自双子降临那天便连着摆了七天,一向有着美名的薛家人一出门就会受到乡亲们的恭维庆贺,谁不知道他们家有祥云紫烟萦绕,那可是大大的福气──说来也别不信,就算是茶楼里面的说书先生嘴里面生了花,也不见得有人信那祥瑞真的存在,可是那天晚上,几乎所有盘源甸的人都看到了薛府大院的上空有祥云飘过,淡紫色的青烟徐徐散去,紧接着薛夫人便诞下一对双生子,头脚相抵而出,正是福相。

薛正隆乃是这代薛家家主,也正是这对刚落地便带着祥瑞之气的双生子的父亲,平时里儒雅淡定的他在喜获麟儿之后便把那些俗礼统统抛到脑后,只顾着陪着自己的爱妻,守护在他那一对再可爱不过的儿子身旁。

”夫君,老大和老二的名字也该起了,总这么叫他们也不是回事。”薛夫人薛方氏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做了母亲的她更是多了几分母性的柔美,怀里面抱着两个小襁褓,轻轻的摇晃着,看着那锦被层层包裹下的红扑扑的小脸,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守候在他们母子身边的薛正隆尴尬的笑了笑,也许就是越在意越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日里总给盘源甸的乡亲们取名问字的儒雅文人到了给自己的爱子取名时,反倒是迟迟不敢做出决定。

”我寻了不少好听的字,就是一时间还没有做出决定,实在是没有办法取舍。于是索性我做了些阄,每张上面都写着单字,让宝宝他们两个人随意去抓,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好了。”薛正隆想来想去,只想出这么个方法来。

薛夫人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虽然这法子看似好像武断了些,但总是让自己的两个宝宝也有了选择的机会。

于是两人说办就办,薛正隆将他属意的那些单字抄在一张八尺见方的宣纸上,然后一一裁剪好,由薛夫人折成三角,放在一个瓷罐中,然后把两个宝宝抱到瓷罐前,让他们伸手进去抓一个三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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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宝宝都生得俊俏非凡,继承了父亲的温雅和母亲的白皙,看得出未来肯定是两个俊俏的公子哥──而且奇怪的是,虽然两人是同胞生的兄弟,相貌却不相同,老大更像父亲一些,老二则和母亲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老大比老二要更老实一些,总是闭着眼睛睡觉;老二则要活泼上许多,总是想要挣脱开母亲的怀抱,或是哇哇哭叫。
 
不过这兄弟俩倒是兄友弟恭的很,自出生以来便好的像是一个人,总是要手拉着手才能入睡,要是把老二抱走,老大就会皱起小小的眉头,脸臭上好久;要是把老大抱走,老二能一直哭到他们再把老大抱回来才算结束。

当把两人抱到瓷罐前的时候,老大只是抬了抬眼皮,便伸出短短胖胖的小手,一把捞出一个三角,然后就要把它往嘴里面放,吓得薛夫人连忙从老大的手里面把纸三角抢了过来,拆开以后,便看到上面写了一个”甫”字,然后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等待着他的解释。
 
”甫……嗯,好字,男子之美为甫,我儿虽年幼,但亦能看出日后的轮廓,必是美男子一个,是吧夫人?”薛正隆摸了摸无须的下颌,对着自己的夫人挤了挤眼睛,示意这未来的美男子可是他薛正隆的儿子。薛夫人又怎么不知道她夫君心里面那点儿小虚荣,也不去理,只是哄着自己的二儿子也去瓷罐里面抓一个三角出来。

老二显然对装着纸三角的瓷罐更感兴趣,他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差点儿便推翻了瓷罐,最后终于是在一通乱摸之后,抓到了一个纸三角。薛夫人取过来打开,正中写着一个”雁”字。

”雁,眷家也。看来咱们的儿子会很留恋这个薛家的,不会做那种游荡在外,令人牵挂的游子,好字!”薛正隆咂摸咂摸这个”雁”字,抚掌说道。当然,他写下的这些字都是他属意却无法甄选的,每个都有着特别的含义,所以无论他们的儿子选了哪个字,他都会夸赞一番。

”他们这辈行‘亦’,老大便叫薛亦甫,老二便叫薛亦雁,夫人你看如何?”薛正隆兴奋的念着这两个新出炉的名字,问着自己的夫人。
  
薛夫人点了点头,”薛亦甫,薛亦雁,很不错的名字,关键是由他们自己选的,意义非常,不是吗?”

夫妻俩相视一笑,各自抱起一个宝宝,把他们重新抱回到襁褓之中,然后把他们放到特制的小木床上,哄着他们快快入眠。



一岁时
薛亦甫总是闭着眼睛睡大觉,薛亦雁总是抓着薛亦甫的小脚丫咬啊咬的,好像在锻炼着自己的牙口。

薛亦甫蹬了一脚,发现自己的脚趾仍旧停留在一个温温热热的环境里面,瞥了啃得正起劲的薛亦雁,闭上眼睛继续睡大觉。

做梦梦到啃猪脚……

一岁半时
薛亦甫刚会叫娘的时候,把薛夫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只可惜他就交了那么一两回,然后就淡定的闭着眼睛继续补眠──他好像总处在一种睡眠的状态。

相比之下薛亦雁就更招人喜欢了,神似薛夫人的脸蛋总是挂着讨人的灿烂笑容,脆生生的笑声总是让薛夫人爱不释手的揉捏着他的小脸蛋。他在他的大哥学会叫娘的第二天,也奶声奶气的咬着舌头叫出了”娘”,还外带给那个一直用期盼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爹甜甜的叫了一声,把薛正隆听的浑身上下遍体通畅,用那有些硬胡须的下巴把小亦雁扎的哇哇直叫。

两岁时
两个人都已经能够吐字不清的说一些话了,薛夫人总是致力于把他们家有些闷的老大逗得说几句话出来,只可惜薛亦甫不动如山,只在有需要的时候说话。虽然说是老二薛亦雁更讨人喜欢,但是薛夫人还是秉着一视同仁,对两个孩子不偏不倚的疼爱着。

某日,许是前一天晚上薛亦雁把盖好的小被子踢开了着凉,第二天小脸便红了起来,本来很早就精精神神的到处乱跑的活宝今天却只能窝在被子里面喘着带着高温的气。

薛夫人为了锻炼他们的独立能力,就算是心里面疼惜,也还是在他们两岁的时候分了房,所以薛夫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薛亦雁发烧了。

薛亦甫伸出小手来摸着弟弟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他顿时慌了手脚,以至于大哭起来──除了在出生的时候哭过,薛亦甫就基本上再没有大声哭过。哭声引起了薛夫人和佣人们的注意,连忙赶到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发现了正发着烧的亦雁,于是马上把医生请过来,开了几付药给薛亦雁。

在服下一付药几个时辰以后,薛亦雁的烧才渐渐退了,一直啜泣着的薛亦甫才停止了哭泣,爬到薛亦雁的身边,用自己的小手搂住自己的同胞兄弟,脸对着脸手拉着手一起睡了。

三岁时
两个人都已经可以在院子里面来回跑了,但是薛亦甫仍旧是爱静的那一个,不过有薛亦雁这个活宝在,也闲不到他,上蹿下跳撵狗捉鸡的薛亦雁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大哥拉上,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好事他做,黑锅他大哥背。好在薛亦甫的品性大家都知道,薛正隆每次批评人还是不会搞出冤案来的。

不过在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撒娇耍宝的模样,薛正隆本来扬起的手也只能轻轻的落下,打在薛亦雁的小屁股上,吹着不存在的胡子瞪着眼睛说道:”小兔崽子!再胡闹就打肿你的屁股!多和你哥学学,总是上蹿下跳的,这薛府快要盛不下你了!” 

薛亦雁这就知道自己惹的祸已经没有关系了,对着他的爹爹挤着眼睛做着鬼脸, 然后一溜烟的跑到自己的哥哥身边,一个熊抱扑倒在薛亦甫的身上,胡乱蹭着,”哥哥哥哥,爹爹没舍得打我,嘿嘿,下回我还要去偷树上的鸟蛋,你要记得帮我守着梯子!”

薛亦甫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弟弟的头发,亲了亲他那红扑扑的小脸蛋,说道:”好……”

五岁时
已经到了发蒙的年龄,作为盘源甸里面最有学识的人,薛正隆自然是亲力亲为,亲自教导他的两个儿子功课,从三字经开始,每天坚持练十个字,早晨还要早起做早课。
 
这让一直以来撒了欢玩的薛亦雁愁坏了,他最不喜欢看那些方方正正的字了,他可不像他的大哥,坐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天,都不带动地方的。

但是薛正隆亲自教课,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品性,他很放心大儿子的功课,所以他便把大部分的精力灌注在薛亦雁的身上──不是跑到花园里面把藏在树洞里的薛亦雁抓出来,就是早上到卧室里面把睡懒觉的小儿子倒提起来做早课。

于是我们便能看到一大早上那喧闹的薛府,一个小孩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习着字,另一个小孩则被他的父亲大人追在屁股后面跑的有趣场景……

八岁时
薛正隆终于是放弃了教导薛亦雁学习的事情,他也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在这方面上的确没有什么天赋,倒是他江湖上的一个老朋友到家里面做客,看到薛亦雁正蹿到树上掏鸟蛋的英姿,连声感叹道他根骨好。

薛正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把薛亦雁叫过来拉到他的这位江湖朋友身边,让他好好的摸了摸薛亦雁的骨,得出一个结论:薛亦雁是天生的武学奇才!根骨和灵性都是不可多得的良材,这位江湖朋友仅仅是教了薛亦雁几句轻功口诀,就在他做客薛家的这几天,薛亦雁便学会了入门的轻功,起码再上树掏那没有鸟蛋的鸟窝的时候,步法轻盈了许多。

”若是老弟舍得,我便把亦雁带走,我这点儿功夫看样子是教不了他几年,但我那位武痴师兄可是足够做他的师傅了,究竟怎样,还是看老弟你意下如何。”他最后得出结论,让薛正隆好一阵纠结,和他的夫人也商量了好几天,又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又在为自己的孩子是天生的武学奇才而感到骄傲。

最后他们仍旧把选择权交给了孩子,”亦雁,你是愿意留在家里面,还是愿意跟着这位叔叔一起去学武?这件事全凭你做主,但是学武就要离开家,而且要吃很多的苦, 你是愿意留在家里面,不过吃苦也必定有回报,这位叔叔说你有武学奇才,若是好好磨练,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你,可要想好了。”薛正隆郑重其事的对薛亦雁说道。

薛亦雁也严肃起了小脸,”爹爹,这件事……我想和哥哥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们答复,可否?”

薛正隆知道自己大儿子稳重的性格,自然放心,也知道他们俩兄弟感情非同一般,便让他们先去做商量。

”哥……我要离家学武,你……怎么看?”薛亦雁心里面是很想学武的,但是他也知道,一旦离开家学武,他就要和哥哥分离,和哥哥分离……他不敢想,因为自从出生以来,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哥哥。

薛亦甫放下手中的书本,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他仔细的看着薛亦雁,彷佛在分辨着薛亦雁的真心,半晌,他低声说道:”若是你真的喜欢,那就去吧。不用在意我,我不会去做你的绊脚石,我只会在家里面等着你,等着你成为闻名遐迩的一方大侠……练武是需要吃苦的,你能够受得了吗?”他想得更多的则是薛亦雁本身的感受。

”哥……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会好想好想你的……为什么你不去和我一起练武呢?”薛亦雁扑到薛亦甫的怀里面,闷声闷气的说道。他的哥哥一直喜静,这他知道,他只是希望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够两全其美,又能和哥哥在一起,又能够去练武。

”我也就是个天生的读书的料子,怎么能和你比。”薛亦甫拍了拍薛亦雁的后背,声音里面带着些无奈,”不过就算是学武……你也总有回来的一天,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只要你还舍得回来。”

”我怎么会不回来?我每年都要回来一次!我是要和你们一起过年的!”薛亦雁连忙说道,不回来?他会想死他的哥哥和他的双亲的!”哥哥你放心,等我学武归来,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王家那个小胖子再敢欺负你,我就打掉他的门牙!”薛亦雁挥舞着小拳头,义愤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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