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申,大家很多观念并不正确,仵作只是验尸时的小助理,负责清洗尸体和画尸图的,并不能亲自验尸~~
以上,5000大章送上,而且我从来没承诺一日一更,请查看上章说明,谢谢~~
拾翠羽
作者有话要说:明瀞是齐王的字,因为他名灿,灿在说文上的解释,就是明瀞貌。
光实是还未出场的谢瑁兄弟谢珂童鞋的名字。
碧螺花不知道是啥?回去看“当时明月在”还有上章的“雅集”,大家应该都知道来历吧,不知道的自pia三百遍~~
至于某些人要求的日更,我做不到啊做不到,隔日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是5k的章节。偶也不想弄这么长,但是这样会比较节省章节,如果要是按照3k一章,这文要100章啊100章,乃们翻页也累啊~~
还有啊,积分还在送,不知道还能送多少。长评积分不够送的话,我还可以自讨腰包,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哈哈哈哈~~
还有再提示一下,要分的童鞋尽量多写点字啊多写点字,毕竟我送1分乃们啥用也米,特别鼓励300字以上的中长型评论和真正的长评啊,我亲爱滴,有才滴乃们,不要大意的上吧~~
确切地说,最有可能的,是那一类人——接生婆。
除了接生婆,我很难想象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本领。媒婆是个例外,只是这些女孩子都还只是豆蔻芳华,离着及笄还有一段距离,更遑论婚姻。她们的八字只怕还到不了那些媒婆的手里,可能性极低。
但是为了确认,我还是问了一句:
“李小姐可许了人家?”
“舍妹年齿尚轻,家父家母还想多留几年,是以并无许嫁之意。”
果然,媒婆可以被排除了。齐王接着问道:
“可否告知本王,令妹诞日,是请了哪位稳婆?”
“是万年县城东的许稳婆。”那李举人说的斩钉截铁,还补充道:“舍妹芳诞之时,家父还未为朝廷起用,是以举家居于原籍。为舍妹接生的许稳婆,是母亲大人与内子选定。”
许稳婆吗?我记得资料之中,万年一地失踪的少女,便有五名之众,所占近二分之一强。会不会这些失踪的女子,都与这许稳婆有关呢?看来我们真的要重新调查一遍所有失踪女孩的稳婆,再去拜访一下了这位许稳婆了。
“令妹失踪之时,在场之人都有哪几位?凤君有个不情之情,凤君想与殿下和大人一起,与当日在场诸人,一一面谈。”
既然来了,就要尽量收集证据。这些日子过去了,虽然心焦,却也不会如事发当日的混乱,也许能想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说不定。现在每一条可能的线索,都会为我们尽快解救那些失踪少女贡献力量。
“当日在场之日,家母,二弟,内子与弟妹,犬子与小女,以及两个下人。只要能有益于舍妹,我等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荆”那李举人爽快地回答。
“那凤君便要问了,只是问话之中,难免有不周之处,在这里先告罪了。”先礼后兵,才是王道,在询问中被我惹毛是一种必然,这也是找到他们亲人的必经阶段。
按照一般的侦破技巧,处理案件,尤其是在失踪案件时,必须要让被询问的受害人家属保持适度的激动,有时甚至要刻意去激怒他们,以观察他们是否与此案有关。
说实话,按照统计数据,一般的失踪案和绑架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陌生人要高的多。所以亲朋好友就会变成首要的排查对象。
这个案子虽然与其他的案联系在一起,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能将一个半大的女孩儿在亲友的众目睽睽之下拐走,这人或者真的是手段了得,或者是里应外合。至少我们要先排除里应外合的可能性,也可以构建一个比较完整的时间轴。
其实所有问话的开场白都是很简单的,“你最后一次看到李小姐,是在何时,而她当时在做些什么?”;“你如何知晓,李小姐已然失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所处的位置在何方?正在做什么,周围都有些什么人”;“在李小姐失踪前几日,府上可有任何异常之处,可见到过什么人在府外流连不去?”诸如此类的制式问题。
我的讯问技术实在称不上高明,不过好在有程潜这个人精为我补足。我们很快便查清楚了那日的具体情况。而且在这种引导式的问话之下,我们得到了比书面报告更有价值的线索。
和原先的调查一样,最先发现失踪的,是李家大嫂。捉迷藏捉了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接到了“借令公子一用”的纸条,她大叫了一声,晕了过去,引发了一阵骚动,尚算镇定的老二发动了全家人和周围的热心人,儿子找到了;可小姑却没了踪影,这才上报了官府。
突破口却出在最后一个看到她人身上,被宣告“失踪”的李家小公子,是捉迷藏中负责“捉人”的那位,不过年仅九岁的他已经懂了“孔融让梨”的道理。那日,他虽然看到李小姐的藏身之处,但为了哄她开心,便只装着没看到。接下来他又被人宣告失踪,乱成一团,小姑姑有因此不见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害了小姑姑,怕大人们埋怨所以不敢说。这次我们前来,他才哭着说出了内情。
另外一个也开了口的,是李家的厨娘柳妈。她在事发前两天,巷口的地摊多了一家买菜的,那日她临时去买一捆葱时,曾和这位摊主打过交道,那葱的价格,竟比市上的便宜一半,她连忙买了回来,把那另一半的葱钱,顺进了自己的荷包。第二天之后便没有再见到那个摊主,她以为是那摊主吃了亏便不再来了,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再加上中间有段银钱来往不清,也没就有对京兆府来查案的衙役讲过。
屏退了众人,只留下我们三人交换意见。程潜直接问我道:
“卿卿以为,接下来该当如何?”
既然知道了失踪地点,自然要重回现常虽然失踪案的真实现场很难确认,而且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但是毕竟是将人掳走,我就不相信没有半点蛛丝马迹留下来。在那位京兆府的记录中,针对路人甲乙丙丁的询问,没有半点成果,未免有些疏忽了。
我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齐王也点点头,道:
“此案已过半月,京城之中,再未传出失踪案件。此人若非偃旗息鼓,便是另谋他法。我这便回京兆府,说与光凌知晓,并再复查这半月来的案件,可有与纯阴之女有关。曲江再访,便要交托与光隐、凤小姐。回京兆府再见。”
齐王的安排是正确的,毕竟效率才是王道。我们商议既定,自然是事不宜迟。出门见了李家的人,齐王首先开腔:
“我们三人商议已定,本王这便回京兆府,尊府上那日去过曲江的诸位,还请与凤小姐与光隐,再走一趟。”
那李大人自然一口应了下来。齐王点点头,接下来的话语便是以抚慰为主:
“尊府不幸遭此变故,李举子还要多多劝慰令尊令堂大人,莫要伤了身体才是。若有何难处,尽可至我王府抑或京兆府,本王、程大人与谢大人,都会倾力相助。本王便先行告辞了。”
待他离开,我这才说道:
“在下略通岐黄之术,入令堂寝房单独询问之时,亦曾为令堂切诊。令妹失踪,令堂忧思过重,夜不安枕,已有癔症之相。若李先生信得过凤君,待凤君回府,便将这方剂送上。虽不能去了病根,却也有清心安神之用,可保一夜好眠。”
我也曾失去过,所以知道那种痛苦。这个药方,是祖父带着他的博士生专研好久,为了我而研发的,如今能够造福更多的人,他老人家若能知晓,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感伤之情,然而那李举子眸中带泪,双膝跪倒,向我深深一拜。按照男女授受不亲的原理,我不能自己去扶他,只好以眼神求助于程潜。却没想到正对上他凝视的双眼,那眼中饱含着足以溺死人的温柔,含笑看着我。
好在他还记得要帮忙,折腾之后,我和程潜终于得以带上失踪那时的在场众人,除了卧病的李夫人,一起赶赴曲江。
百花节不仅仅是百花的诞日,亦是女孩子们的节日。那日里他们躲猫猫所在的园林,是树木花草最为繁密的宜春园。
通过叙述的方式,我请所有人回忆了失踪发生当时,他们所在的位置。他们也像其他人家一样,带了彩色凉篷支在草坪上。他们选中的这个地方,正对着繁花似锦的桃花林,视野颇为开阔。案发当时,李夫人和大儿媳在此处休息,而二儿媳则带着两个家人,在树林那边,看着三个孩子嬉戏。
九岁小正太是最后的目击者,他发现的“小姑姑藏身之处”,则是靠近桃花林边缘处的含笑花丛。他没有声张,寻他双胞姐姐去了。那日说起小姑姑失踪,他也回来找过,但是没有找到,只找到了小姑姑的一只耳坠,就掉在此处。
我与程潜对视一眼,既找到了耳坠,想必此地应该就是第一现场了。
“光隐,若是你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一人又不被旁人发觉,你会如何?”我想了半晌,转头问程潜。
“我会送上一张纸条,浑水摸鱼。”程潜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李夫人,本官要借令郎一用。当卿卿示意开始,请你如同当时一般,再大喊一声。那日李小姐失踪之时,你们在做什么,便仍旧做什么。”
那李家大嫂按照约定,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喊。我替她说道:“小小姐,小小姐不见了1
周围来游园的,不明就里的热心人都围了上来,向我询问。我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便将李家小姑娘的衣着描述了一番。大家一窝蜂去找,李家小小姐很快就找到了,只是李家小公子不见了踪影。
我问道:“这可是与那日一般无二?”
“正是这样1那李家老二早按捺不住,点头如捣蒜。
“光隐,出来吧1我向林中喊了一声,很快,便看到程潜抱着李家小正太从桃花林外的古树林中走了出来。
这凶徒果然聪明,他以小公子转移视线,大家专心去找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自然不会注意到十三岁的小女孩。他再趁乱将人运出桃花林,藏身在那边的古树林间。那边的树木,都是树林百年以上的合欢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个把人藏在树上,从下面根本看不出来。等到风声稍停,只消在官府封锁之前,将人从另外一边的门带出去,便是大功告成,且神不知鬼不觉。
程潜将那孩子放下,然后凑在我耳边,说道:
“卿卿,有发现。”
他突然这一下“吐气如兰”,还真让人不适应。我略微动了动身体,离他远些,方才说道:“什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样被手帕抱着的东西,交给我,说道:“上次见你是这么取物,便学了起来。这是我从树枝上取下来的,想必和那此事有关。”
我接过来,那是一个已经有了些风吹雨打痕迹的小首饰。以我浅薄的对古代饰品的知识,也足以知道,这个东西女子的头饰品。
不过女子的头饰品,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到树上去的。程潜将那饰品出示给那大嫂,问道:“这只点翠冰玉蝶恋花可是尊府小姐的东西?”
“不是,妾身前日还为小姑理过首饰,并无此物。”
不是受害人的,那应该就是凶手了。幸亏这次来了,否则真的要错过了。一日之内便有这么多进展,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回到京兆府上,再将这些资料全部整理一下,希望在下一个牺牲者出现之前,我们便可顺利解决此案。
然而我的希望还是落空了。才一进门,就看到谢瑁面沉如水,手中拿着一个卷轴,正在认真地看着。而齐王则站在窗口举头望天,他的侧脸轮廓深邃而静美,有一股悲悯的气息在潜涌。
还是出事了吗?
“每月月底,京兆所辖各县,都要将本月辖内徒刑以上案件以及辖内要事,报于京兆府知晓。”齐王递给我们一个卷宗,说道:“从二十二日至月底,还有两案,似与此事有关。一桩是杜陵走水,一家四口亡于祝融之灾,其中便有一十二岁的女子,生辰为纯阴。另一桩则在蓝田,于杜陵走水一般无二,一家五口之中,双胞两女,皆为纯阴之身。”
程潜将卷宗接过来,飞速翻过,再交给我,说道:
“之前皆为失踪,为何突然变为杀人?”
“两案所陨,皆为纯阴之女,且所用手法别无二致,若说巧合,未免太过1齐王则提出了另一种观点。
“卿卿,你说呢?”程潜问道。
我能说什么,有尸体有真相吗?如果没有真的去验过尸身,我不能下任何判断。
“凤先生,此事还要劳烦,我已派人去至这两府,将所有纯阴女童尸身及家人,送来京兆府,明日便可验看。”谢瑁丢下手中的卷宗,对我说道。
“凤君从命。光隐,可否将阿恒派与我,明日验尸,我需他助力1
“好。”程潜非常爽快地应了下来,接下来便向齐王和谢瑁交代起我们今日的发现。
“竟是女子吗?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女子,倒也有限。那点翠蝶恋花何在?”谢瑁连忙追问。
“已在卿卿手上,今晚便容她带回去好好彻查,许能查出什么,亦说不定。”程潜说道。
“那便交给凤先生。”谢瑁也不再问,说道:“明日先生将此物交予我,我差人去全城首饰铺寻找,务要追查出这首饰的主人。”
一切商议定了,我正要上车离开之时,睿王来了。
他既然来了,我便不能头也不回走了。只有我下车,程潜下马,重新“寒暄”一番。
不过,这两尊大神——睿王和程潜都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看了对方一眼,便几乎同时看向我,我没打算说些什么,倒是齐王笑道:
“三哥来的正巧,凤小姐和光隐正心急回府。若非‘朗星’又犯了脾气,不肯马夫碰触,三哥便与他二人错过了。”
他还真会说话,当着睿王的面,这句“心急回府”,又算是什么意思?
程潜抚着朗星的脖颈,笑着摇摇头,那表情,竟然有几分遗憾,他道:“明瀞与卿卿共事几日,不想竟仍将卿卿,做一般看待吗?”
“卿卿的心性,与其他的女子终究不同。”更稀奇的是,睿王竟然接了程潜的话继续:“京兆府是帝京治所,卿卿无职无权,终究身份有别,怎可多做打扰?事情已了,自然不会多留片刻,以免失了进退,反让京兆府上下不便。”
“这几日凤君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殿下和大人海涵。先告辞了。”我看了齐王一眼,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这两尊大神那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算了,毕竟与我无关。早点回谢府休息,才是正理,毕竟明天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应对。
“且慢,光隐,我还有一事相询。昨日内子巴巴遣人去‘碧窠’寻那‘碧螺花’,才知‘碧窠之宝’萧姑娘,竟辞了掌勺,投奔了你府上。害我回去,被内子好一阵念叨。只让我问你,如今你府上收拾好了,哪一日才请我们过去,同贺乔迁之喜。”
我正要上马车,便听齐王在身后突然爆了这么一长段话。
“光实仍在闱场,待到他出关之日,程潜必然备下薄酒素宴相请。不过一道‘碧螺花’,又有何难?我回府便吩咐隽——萧姑娘过王府,王妃想用什么,尽可差遣1
虽然我看不到程潜的表情,但是却忍不住替这位齐王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