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履奇缘之云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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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履奇缘之云华传-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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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包庇他?”文浩然怒目圆睁,“你不知他先才在梦中把你想作什么样子?这颗珠子我若交还给你,你还不得立刻销毁了好图个清静?你这般纵容,他日后只会愈发胆大!”

  墨云华一脸煞白,眼神冰冷,话语之间毫无一点情分,“炼儿是我徒儿,便是要处置需得我亲自动手,我怎能让外人插手管教徒儿之事?”

  “云华?你是魔障了么?我难道算是外人?”文浩然咆哮道,“此事我偏管定了!当年,姑姑心生情念,我早先便预料到,偏生我心软不忍她为情伤神,这才没有逆耳相劝,终止酿成苦果。这些年来,我为何困于金丹迟迟不能结婴?还不是因我悔念缠身,困于心魔!如今,你偏偏频频出事,我若再不及时制止,难道要看着你步你母亲的后尘?果真如此,我留在这世上,还有何颜面面对你母亲的亡魂?!这颗魂珠我暂且收着,只待你师徒二人理清了再说!”

  “还有你!”文浩然勃然道,“你这个孽徒!你师父为你身受重伤,你不好好诚心悔过,却色心暗起,若不是我今日无意间发现,日后,这止水峰上还不知要扯出多大的祸事。现今,你师父伤势大半好了,你面壁思过的日子也已经够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着要去归墟寻你父亲吗?这便赶紧的走,也好晾晾你那颗心!出外这段日子好好思量思量人伦纲常相处之道,才不负云华的教诲之恩,对得住你自己的良心!若让我发现你还存着色心,我便将这颗珠子立马交由执法堂,教你永远断了念想!”

  墨云华僵着背站在文浩然面前,手指死死扣着墙壁,胸膛剧烈的起伏,“师兄!魂珠牵系炼儿的命运,如何能被你操控,还给我!”说罢,一手向前抓去,只奈他力虚疲弱,对文浩然根本造不成妨碍文浩然侧身闪过,狠狠瞪了墨云华一眼,“此回我必要誓死管到底!魂珠暂由我保管休得再提!待这孽徒自省回来戒了色念之后,我再交还于你!云华,我也是为了你好,不得不多说一句,大道长远,万万不可因情废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哪!”

  文浩然说的极其动容,末了,双眼充血隐约浮着泪光,炼缺深知文浩然对墨云华的一片拳拳之心,念及自己多有不该,两位长辈皆是门中对自己最为关爱之人,心中虽有颇多不舍,出了这样的事情,眼下也不敢再拂逆,慢慢起身扶住一旁羸弱瘦削满脸冰霜的墨云华,咬着牙挣扎着说道,“师父……是弟子不孝……师伯说得对,弟子罔顾纲常,慕濡师父就是犯上,徒儿再不敢牵连了师父。师伯!弟子愿意……离了止水峰,魂珠便由你保管,弟子……定会晨昏定省,好自思量,不敢再教师父替我费心了。师父……师父……就托师伯看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医院回来得晚

  写了也没来得及细致修改就发上来了

  多有疏漏

  等我有时间了再细细改

  谢谢!


  第90章 零玖零人生如萍


  “炼儿……为师……”墨云华欲开口阻拦,却见炼缺满目痍伤,一脸果决,知他心意已决,轻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你既已想好,那便离山吧,也好去寻你父亲了结了多年心愿……”

  “师父……”炼缺依着墨云华腾的跪下,“弟子不孝,师父仍伤病卧床,弟子却在此时离开无法近身伺候……”

  墨云华扶起炼缺,淡声道,“起来吧,毋须牵挂为师,出门在外,小心就是……为师伤势已好,自会料理自己。”

  文浩然道,“炼缺,你即刻离去便是,我亲自送你去出山!”

  炼缺抬首凝望了墨云华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再度跪下郑重叩首了三回这才随着文浩然走出洞府。

  出了止水峰,遥望着止水峰顶的冰莲和云桃,他悲从中来,心底涌出一段浓的不能化解的离愁,遂向文浩然道,“师伯,弟子此回出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师父无人照料,我甚是不安,还望师伯能在外门招个弟子过来照料师父。”

  “这个我自会安排,你不必费心。”文浩然冷着嗓子,炼缺是他看着长大,若不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故,唯恐炼缺一朝情潭深陷惹下祸事,他如何会出此下策硬逼着炼缺出走?临出山门,他终是不忍,耳提面命道,“炼缺,今日之事由不得我不作此决定,望你此回出门好自思量,人生在世,情最难测,一朝陷落,沉沦欲海,便是万劫不复,我姑母和师父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若不及时醒悟,那些长生大业还从何谈及?云华是我文氏在世的唯一亲人,他自幼一心向道,清心寡欲,你若还念及师徒恩缘,趁着这次外出便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再回来,依然是我的师侄,我自会待你如初,魂珠亦双手奉还。”

  “师伯,我受教了。”炼缺垂下头,心里头因着文浩然这一番话愈发艰涩发苦,“这便走了……”说罢,再不敢回望止水峰的方向,一口气踏空越过了讲经堂,急匆匆朝外山遁去。

  出了山门,到了东陵坊市落了地,他那颗七零八落的心才开始觉得抽痛。

  ——师父,我可还有机会回复当初?

  他正是暗自心伤,面前却踱来一位神情懒散,身材挺拔的男子,“小炼!”男子扬声喊道,喜悦的声线分外明亮。

  “离苑?”

  “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离苑一手搭在炼缺的肩上,顺势绕住炼缺的脖子,凑到炼缺耳边,促狭道,“你这小子,我用夺梦术引你入梦好唤你出来,你却在梦中兀自拆了我的梦境踪影不现,害我许久找不到你,还以为你不会赴梦中之约来外山见我了,你到底听到我唤你没?快快老实说,你在那梦里与何人相会去了?”

  “是你?!”炼缺闻言勃然大怒。

  “当然是我!”离苑得意洋洋,“我这不是出怕你门中那些臭道士不喜你与魔门相交才蹲守在山外传梦唤你出来么,不然,你以为上清门区区护山阵拦得住我?”

  “果真是你?!”炼缺吼道,眼色冷厉,捉住离苑的手狠狠甩开。

  离苑满心欢喜的以为炼缺依梦中之约来到东陵坊市与他相会,却不想这小子一听说夺梦术马上翻脸,立时垮了脸,冷声道,“是我又如何,你在气什么?”说罢,虚空一抓,强行收了炼缺手中的魂珠链,“我倒要看看你梦见何事如此气恼?”

  魂珠到手,他还没来得及细查便发现了异状,恶狠狠逼问道,“怎么少了一颗?谁动了你的珠子?”

  炼缺目露火光,“和你有关么?”

  离苑笑嘻嘻贴近了道,“怎和我没关系?我早就言明,你若有一日在梦中与我欢好,这颗魂珠便属于我了,若被他人拿去,我离苑颜面何在?”

  炼缺一腔怒火愤愤不平,他若不是被离苑引入梦中,如何会因为那个春意阑珊的梦境被遣出止水峰,现下罪魁祸首却站在他面前得意洋洋,教他如何不气恼,索性不去理会离苑,冷哼一声转身踏空就走。

  离苑没料到炼缺竟为了句玩笑这般生气,本来这么长时间不见,好多你侬我侬的温言软语存在心头,经这么一闹,倒是把他的心火激出来了,一步上前狠抓住炼缺的肩头,逼近炼缺的脸,冷冰冰说道,“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我千里迢迢的折转到此,只为见你一面,你却三番两次下我脸子,所谓何事?!”

  炼缺压抑在心的怒火忍了再忍,终是爆发,僵直着身体揪住了离苑的衣襟,眉眼皆是冰霜,“叫我说是么?你!就因你引我入梦,我却犯了大忌,被我师伯发现,将我打发了出来!”

  “哦?”离苑嘴角噙着一抹轻笑,“你们这群臭道士就是规矩甚多,平日里戒情戒性,和个泥人一般无趣,还不许人做个梦么?”说着,眉色一转,轻佻道,“莫非——是春梦?与我么?”

  炼缺瞪了离苑一眼,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三个字,“不是你!”

  “难道是冰原上那个臭道士?!”离苑闻言色变,一把掀开了炼缺揪住衣襟的手,“小炼——你当真与那个臭道士生了龌龊?!”

  “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哼!”离苑恶狠狠的说道,“我离苑与你情定三生,月老殿里还刻着我们的生辰八字呢,你却始乱终弃,负我还元果之约,投做男胎,这也罢了,你若一心向道想做个清心寡欲的太上真仙,我离苑也不是不能成人之好,只是你却是假装正经,在我在面装模作样转而投奔他人怀中,我却不能忍受!我的人怎能与他人随意相好?管你男女,此生都只能是我离苑的人!那颗魂珠现在何处,让我去碎了它!”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因你摄魂夺梦被我师伯发现,现已将我遣出止水峰,师父因我盗看昊天至今卧床不起,还嫌是非不够多吗?”说罢,炼缺挣开了离苑,朝归墟的方向直奔了去,现今,既然已经狠心出了止水峰,就该尽快寻到留云下落。

  “臭小子!合该你还有理了?”离苑急吼吼追上来,“你若不是心存色念,如何能够挣脱了我编造的梦境,私自去那小院与那个臭道士相会?”

  “我……”炼缺自知理亏,他私慕墨云华多年,近些年渐通人事,又因这半年照顾墨云华,日夜贴身相处,内心萌动的j□j早已处在勃发的边缘,只待一个契机便要冒出头,离苑引他入梦只不过成就了他那隐忍多年的**而已,如何能够强怪他人惹来是非?只是因他处事冒进思虑不周,已经牵累过墨云华一回,如今,他便是有千般万般的情丝埋于心间,也不敢表露分毫,就怕一个不慎被人发现,再度使墨云华陷于不利,且——他不敢细想墨云华心意,也不敢深究墨云华到底会怎样看他。

  ——是仅仅限于师徒情谊?还是心存其他?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在文浩然的相逼之下,为了息事宁人,只得忍痛出山,借机冷静下来好好思量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意。

  离苑见炼缺久久不再言语,忍下一肚子火气,搂着炼缺的肩温声道,“小炼,这回算是我错了,我只是不想贸然进入上清门徒增是非,这才引你入梦,好叫你出山与我见面。现下事情既已发生,你兀自在这苦恼又有何用,堂堂男儿就该顶天立地,你——你对那个臭道士动心了就是动心了,何须强按心头,隐忍不发,就不怕内伤?你上清门那一套我就是看不惯!思个春怎就犯了忌讳!”

  炼缺撤了离苑的手,扯开了两人的距离,“离苑,我只是生自己的气,你毋须替我解气。你说的没错,若不是我心生淫邪,何来那么多是非,若不是心生执念,师父如何会因故受累,这些年,我随着师父山中修行,少现人世,做事全凭本性,鲜少顾虑大局,才酿出这么多祸事。师伯教训得没错,做事不能只凭自己喜好,还需考虑他人的立场和安危,男人立于天地,得担得起责任,大多时候须得冷静克制才能够护住心爱之人周全,可为可不为之间,还需自己思虑权衡。我以前太冲动懵懂,此回出门在外,是该多多自省,须得改过。先才是我的不是,不该怨你。”

  离苑不以为然,“我倒没觉得你这性子有什么不好,人生在世,就该率性而为!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还是任由心性驱策才觉痛快,守得你那迂腐的清静无为之道,哪怕争得日月同辉,天地齐寿,又有何乐趣可言?还不是形单影只,无情无绪,有甚滋味?如若这般,我倒是宁可做个凡人,快活一世就已足够!”

  “你是个浑人,我不敢与你相较!离苑,我算是明白了,人活在世,脱不了情爱的牵绊,若想大道取真,须得坚守本真,只是这个本真到底是什么,怎样才能做到成全自己又不累及他人,还真得好好想想!至于你说的那般快活,太恣意妄为,轻易就伤害到自己看重之人,我倒不觉得有多快活了。”

  “好!好!好!我不与你理论这个,你既已消气,我俩多日不见,不如先寻个地方好生喝上一坛,再作定论如何?小炼,我好久未与你同饮了,想念得紧呢。”说罢,离苑拉起炼缺朝合虚山脉南端遁去,终是停在了一个高大的椿木之上。

  这一路疾行,炼缺心火全消,待两人坐在树梢,离苑拨出一坛美酒推到炼缺跟前,“来!先干为敬!”说罢,抡起酒坛痛痛快快豪饮了半坛,直喝道,“好酒!小炼,这可是我特意为你酿制的!”

  炼缺笑而不语,执起酒坛示了示意,一气喝干,酒气渲涌而出,心里头积攒了半年多的苦闷随着酒气一劲发散了,不醉反醒,眼神渐而清明了。

  离苑凝望着面前人眼中的萦萦波光,心神禁不住摇曳颠荡,凑近了嗅着炼缺鼻息中携带的酒香,戏谑道,“你……就不问问我替这酒取了甚名?”

  炼缺懒懒倚在树桠上,仰头望着天际闲云淡淡,随意问道,“何名?”

  离苑一气喝下剩下半坛,打了个酒嗝,囫囵道,“醉——思仙。”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如萍,聚散无常,新的一卷又开始了昨儿一朋友问我,你这文咋不见升级流的踪迹了?

  呵呵,模糊中我似乎说过,我这也算是个伪升级流毕竟,文里面小炼修为的增长确实是一条时间轴但是,我并没有打算按照升级打怪的方式写下去故事只是想写小炼的身世之谜以及背后的命运因果,聚散别离写一个爱恨,一个对道的看法

  所以,最终,我也许并没有让所有人功德圆满,飞升仙界给了他们每个人命运的归宿,故事也许就完结了再说一句,很感谢追文到现在的童鞋

  你们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那

  所以,时间来得及的时候,就给我留下一点小鼓励把,我爱这个呢~~~~~~~~~~~~~~~

  第91章 玖拾壹话说五道


  “醉思仙,”炼缺操手枕着头不经意的说道,“你先才不是说这泥人神仙做着也无甚意思么,何故醉了反倒念及神仙的好了,”

  “小炼,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酿制此酒只为寄托我对你的思念之情……”离苑觑了一眼,再掏出两坛酒,颇有些无奈的闲闲说道,“这些年,我对你的情谊你当真半分也没往心里去么,”

  炼缺默默接过一坛酒,眼神凉了半分,直言道,“离苑,我早已说过,我不是辰河,你与辰河的那些前尘旧事到了现在还扯上我有甚意思?”

  离苑闷灌了一口酒,斜着眼角讪讪道,“与那止水峰的臭道士就有意思了?”

  “你!”炼缺摔了酒坛,“你若这般言语,恕我不能奉陪!”说罢,作势就要离去。

  离苑一把拉住炼缺死按在枝桠上,吼道,“给我老实坐下!便不说那臭道士,我与你之间,撇了辰河当真就什么都不是吗?自那次浮城相遇,我可还在面前提及过辰河?是你太在意过去的那些纷纷扰扰了,小炼,今世与你相遇,便是我离苑与你缘分还未断尽!我虽因着辰河才寻你,对你的情谊却是不假,你难道要一并带过吗?”

  炼缺不置可否,只顾着灌酒。酒汁溢过他的两腮,流淌到衣襟上,他姣好的侧脸,眼角眉梢流露出的若有似无的哀愁,无一不扰动着离苑的心神。

  离苑痴痴地望着面前人瑰丽无双的风姿,含在嘴里的酒都忘了吞咽,当真酒未喝,人先醉了。自那回冰原初见,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满头满脑都是炼缺的身影,这醉思仙便是为了炼缺而酿,如今仙人在前,果真毋须饮酒便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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