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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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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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变不离其中,周周怎么写还是渣攻~逆转~颠覆~恶搞~HE,望支持。

新坑疯狂存文中…… =v=




53

53、合?背道而驰者 。。。 
 
 
  
  青花烛台,翡翠明珠,一方略显狭窄和单调的密室,只东面墙壁上垂着一幅画。薄佻白及近细看,却是瞳孔骤然一紧,如被扎入一根刺,犀利的凝在前方。
  前方悬着的画上描摹了一幅人像,笔风柔楚,略含凌乱,以他如今的造诣不难看出绘者作画时的激动情绪,以至有些轮廓出现了重笔,像是笔者在难以抑制的痴狂中爆发的作品。可他在意的绝非是画者,而是那画中的人——
  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狐妖般魔魅的人。
  那样熟悉的眉目,熟悉到几乎令人想不起哪一张才是他真正的容颜:虞秋水?隅殷色?还是,莲花门主……以为他是“莲花门主”时,他却是“虞秋水”;以为他是“虞秋水”时,却发现他身上唯一的真相名叫“隅殷色”;而几乎要认定了“隅殷色”时,却又确信他才是传闻中神秘莫测的“莲花门主”……
  秋水,殷色,莲花。
  到底哪个才是你,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薄佻白挑起嘴角露出个清冷的笑意:莲花门主……呵。
  
  “莲花,小莲花……”男人慢慢垂首,视线逼近,近到几乎与少年鼻尖相抵,近到能清晰的嗅到少年发间淡淡的梅香。
  心神一荡。
  “你想做什么?”少年柔哑的嗓音似有些羞怯,水墨明眸波光流转,带着惑人的妖异,就那么楚楚可怜的望过来。权思之只觉周身血液仿佛都在燃烧,疯狂的奔涌着,几欲冲破某一道防线。对峙的视线,明明他那么纤细苍白不堪一击,言辞柔弱,却无端端令人不敢小觑……
  他脑中出现一张脸,两张脸。
  都是他的,都是这少年,属于“虞秋水”的柔顺天真,和属于“莲花”的鬼魅邪气。
  心头一热,他的唇蓦然期近,就在即将触碰到少年的唇时,身体骤然僵住。低头,两根纤细柔弱的手指正插在他胸口,因为动作太快,鲜血几乎是停顿了两秒方才喷溅出来,腥咸的,溅在他脸上,也溅在少年洁白如玉的手指间。
  他怔住,目光似有些不可思议的茫然。
  少年缓缓拔出手指,伸出殷虹的舌贪婪的舔干净手上的血,而后嫣然一笑,那样带着羞怯和热忱的眼睛,此刻完全妖邪化,宛如炼狱中被释放的,魔。
  他说:“你是不是很惊讶我能伤到你?”眨眨眼,明明看不见,却让人感觉那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和不屑,轻漫高贵。
  他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全败我所赐。”
  他说:“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哦——我亲爱的,契约者。”
  少年眯起眼吃吃的笑,幽冷低迷的嗓音在暗夜中显得尤为诡谲,甚至令人毛骨耸然。凭生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权思之,这一刻都无法克制住心底的寒意,仿佛石化般直盯住自己胸前两个深深的窟窿。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血液急速流淌的声音,胸前脆弱的血脉,心脏扑通扑通,激烈的跳跃。而后身子一软,竟如此颓然的倒在少年膝前。
  ——从未离死神如此近。
  少年垂眸温柔地“注视”着他,指尖隔空描摹他的轮廓,挑唇一笑:“你乖乖听话,我说不定还能叫你如愿,否则……”他的脸庞蓦然逼近,空洞的大眼睛陡然凛冽起来,阴森一笑,“否则,我就提前送你一程!哼!”
  他一发怒,屋内立时白雾弥漫,森冷诡然。权思之浑身酥软动也不能,恐惧的同时,眼中异样的炙热却更甚,最终发出一声低笑,低到近乎听不见。
  雾散。人已不见。
  少年垂着头坐在榻间,表情漠然的看着姬冰,良久,一动不动,仿佛石化。
  
  破晓。
  姬冰自梦中醒转,发觉自己竟靠在床边矮凳上伏了一夜,脑中懵懂,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印象全无。心弦倏然一紧:有多久,有多久,少爷没能如此抹去他的记忆了呢?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是连他都不能知道的……
  喉咙泛起淡淡的苦涩,一层层,沉淀进心底。
  一声娇吟割破寂静,自那悬垂的红帐内映出一双交缠人影,一方伟岸沉静,一方纤细多情,那般抵死的缠绵,自欢愉处弥漫起情/色的意味。
  姬冰,竟怔在原地。
  帐内,确是一番交颈媚色。仰面轻吟的少年,轻折的眉宇拧出脆弱痛楚的美感,水汪汪的瞳孔似能滴出水来,伴随着一波接一波愈发激烈的撞击,漆黑长发蛇般逶迤艳丽。伏于身上的男人,周身赤/裸,只一条雪纱掩去腰胯,露出他宽阔性感的背及修长笔直的双腿……
  那一幕中,少年绵软甜腻的呻吟,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吸,交相辉映,成为变奏的旋律。
  那一幕如此和谐,和谐到近乎于虚假。所谓刺客,以及只字未提的离去,或者密室内的“风景”;所谓温驯,以及无声出现的黑衣人,或者那场血腥的“交易”。
  
  ——再等等。少年这么想着,闭上眼,时机未到,爱恨纠缠,都不应该属于自己。
  ——再等等。男人这么想着,吻下去,时机未到,这莫名的情绪,都不需要有什么解释。
  于是他们拥抱着,竟似真的那么相爱,无限缱绻……
  
  ——此后数日,江湖闻:薄少携美人离去,权盟主盛情挽留未果,亲自送客关外,此间和睦,旁人难觊觎也。
  
  一个月后。燕北。去往潇湘谷的边道上,一辆马车飞驰中。
  车内人影一双,少年半披衣,露出雪白肩头,滑腻肌肤香如玉脂。腰际一双手臂自后穿来绕过他细腰,没入胯/下,一只手托住下颚促使少年侧脸与他亲吻。忽而马车一个颠簸,少年身子激烈的颤抖了一下,急喘几下,被束缚着的双臂挣扎起来,满脸恼怒的红晕:“你……够了没有?!”
  
  ——这王八蛋,竟然让他自…渎?!少年原本苍白的面容浮现意味复杂的红,眼神扑闪迷离,嘴角尚且残留着晶莹的银液。忆起马车颠簸的那一瞬,恰好是那人握住自己手的动作加快,而后就……
  “好快。”男人娴熟的在他颈后轻吻一记,抬起头来,一双冷艳瑰丽的琥珀瞳震慑人心。薄佻白自底下凌乱的衫内抽出手,取蛟绢泰然自若的擦拭一番,嘴角隐隐似有笑意。
  少年面红耳赤,因为看不见便恶狠狠朝后面瞪了一眼,呼吸尚有些不稳,却似恢复了气力,努力挪出那人怀抱。未遂,半道被人长臂一圈,好巧不巧就按在那人腹下,少年怒不可遏险些要破口大骂,倏然身子一僵:不是错觉,那傲然挺立的鬼东西,不就是……
  “做了这么多次,每一回你都会脸红。”男人支着下巴,垂眸若有所思道。
  少年抽了抽嘴角:“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话音未落,脑袋被人一摁,完全消音……很快,喘息声夹杂了别样的情绪,车内气氛愈发暧昧混沌起来。倏然,车身又一个颠簸,男人猝不及防一声闷哼,骤然拧紧的眉腰泄露几分痛楚的意味。埋首动作的少年猛的抽回身子,一抹嘴,红着眼邪气的狂笑:“活该!活该你这老男人猥……”吞了吞喉结,琐字扼杀在对方冰冷森然的视线下。
  薄少姿势优雅一动未动,眸色锐利直射过来。
  少年脊背开始莫名犯寒。僵持良久,少年想起方才那一口若是咬在自己……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退到旁边。方缩成一团,那人又搂过来,姿态亲密无间,轻柔的笑声顺着耳缝泄进来,他听的一清二楚,对方说着:
  “它若再也站不起来,你就给我舔一辈子。”
  少年一时难辨羞愤,僵如磐石。
  马车却倏然停住,姬冰隔着幔帘微微压低了声音:“少爷,我们似乎……被困住了。”
  
  什么?
  
  ——潇湘谷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只几座光秃秃山峦,连碎石滩都少见,没有官道,小路却也不算多偏,如此偏僻贫瘠之地,能被什么困住?!
  
  薄少微正色,少年借机摆脱那怀抱,脑中尚且响彻那人方才说过的邪气话语,面色微醺,眼神却在撩开幔帘的时间迅速恢复了清醒:“到底怎么回……”事字未出口,整个人怔住。一株修长手指轻轻将幔帘完全拨开,男子探出半身,雅致的眉腰也不由轻轻折起:“路,没有了。”
  是的,路没有了。走过千百遍的路,消失了。原本应当开阔的视野被高山阻隔,望着那蓊郁的有些诡异的密林,二人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一丝警惕。
  “不是妖物作祟。”殷色皱起鼻尖轻嗅,眼神略带嫌恶,“没有妖鬼阴气,这里的味道干净的简直甜腻。”“应当是障眼法,可是奇怪,施法人未设活眼。”男人说着微倾身,自车内走下。
  “活眼?”少年挑眉。
  “凡障眼者,景物多为虚假,却必有一物在其中是真实存在,便被称为活眼,找到它,方能破了障眼。”薄少边说边缓缓走上前,眼见无路,却仍迈了过去,霎时半个身体都湮没在翠绿色的林海中,看着甚是诡异。他方又退回来,转身,若有所思的看向马车。 
  少年正斜靠着车门,姿态甚为慵懒无骨,微眯起的双眼却泄露了一丝冷冽,与男子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骤然一缩,唤道:“姬冰。”
  “少爷?”黑衣人方转身,话音未落,只见少年电速跃起,修长手臂宛如利剑般毫不犹豫刺进他胸口!
  “少……爷?”黑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满目错愕和震惊,还维持着转身的姿势。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痛么。”
  黑衣人艰难点头,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低头,只见衣襟撕裂,胸前露出一个两指宽的伤口,少年白嫩的玉指没入两根,却不见有鲜血溢出。
  黑衣人半垂首,面孔隐没在斗篷下不可得见,却得一声轻笑,缓缓说着:“你竟猜到了,殷色。”方抬起头来,霎时红花樱花狂舞,幽香袭人,男子一身艳丽的红袍优雅坐于少年眼前,鼻尖以上戴着一张面具,只露出深情的双眼,和含笑的唇。
  少年瞳仁一紧,仍面无表情:“地煞。我早该猜到你不会死心。”
  “你如何猜到我是活眼?”男人低声问,眼波深沉。
  少年目光滑过他肩膀,落在不远处的薄少身上,似笑非笑:“你可知他为何以身犯险去试那林海?”
  地煞会意一笑:“是我疏漏。千算万算,以为将景物做的无限逼真便可鱼目混珠,却不想还是被你们看破活眼所在。”
  “……因为物太真,你便显得假。”薄少慢慢走到马车前,“何故以背示人。”
  “你不怕看到我的脸?”地煞低低的笑,声音邪魅性感。
  薄少玉面不见一丝波动,眼神冷静依旧:“所以,先前附身于我的,果然是你。”
  “看来这不是个好习惯呢,留下你的记忆……”男人说着慢慢转过身,微眯的双眼露出几分诡谲妖异,冷冷的看着薄佻白,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笑意,“你很想看一看我的脸?”
  薄少未及答话,一旁少年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祥,却来不及阻止,只见地煞冷笑一声,正对薄少一掌劈下!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薄佻白光速避开那致命一击,身形优美一转,眼中露出三分寒意。男人身影却又迫近,速度快的令他不由震惊,心知对方绝非凡夫俗子。然下一秒却不见男人出招,只是抬起手,轻飘飘揭去脸上面具。
  薄少淡然的脸上竟难得一怔,瞳心骤然锁紧,露出惊讶之色。因是背对,少年看不见地煞的脸,联想到从前他总习惯借人面皮而从不肯真面目示人,难道这次……可是薄佻白又为何那般惊讶?他看到了什么?殷色不由好奇。
  这厢,薄佻白惊艳八方的淡定面孔终于消失不见,瞳孔中心升起的震惊之色显而易见,二人交手陡停,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男人匪夷所思的面容令他凭生第一次觉出寒意!那张脸,那分明就是……
  
  ——你会记住我,我要你好好记住我的脸,薄玉缺。
  
  他看见那人唇形起合,无声吐出这句话,那嘴角笑意愈发邪佞诡密,他的眼神近乎于恶毒,却令人感受到一股报复式的快感。
  胸口陡然揪紧,那个刹那,薄佻白感觉周围寂静无声,他看到少年疑问的眼神,看到那男人邪魅的笑意,他看到……他听到对方的声音,犹如水滴落在寂静的池塘,滴答一声,圈圈涟漪犹豫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痛?双眼,心口。从指间发梢燃起的,仿佛黑色的火焰一般烧至五脏六腑的痛意,好像这一生一世,就是在等着痛苦的来临,就是为了品尝这份痛楚……
  
  “跟我走。”男人骤降的身影宛如天神高不可攀,俯身,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拥抱少年,在他眉心爱怜的落下一枚吻,“什么都不必问,我带你走。”
  对于少年,无所谓挣扎,已被钳制。
  对于薄佻白,无所谓反抗,他已陷入窥视真相后的无限痛苦之中,一如多少年前,他曾期待过的那样……
  
  ——“带他走。假如你爱他,请一定带他离开这里。”九千繁华,风声水滴,太极山上那一抹柔情,最终化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像是陷入一场盛大的回忆之流,薄佻白用力的睁开眼,眼前仍旧雾霭重重,他甚至来不及看少年被迫带离的最后表情,他已堕落。如同一只被剪去双翼的白鸟,堕入那象征着禁忌和欲望的,逆流。
  有个声音在心底轻轻说着:“你不是很想记得我么?那么好吧,我给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不后悔。” 
  
  啪嗒,水珠落地,尘埃落定。
  
  ————————我是牵来负荆请罪的分割线——————————
  
   
 53、合?背道而驰者 。。。 
 
 
  
  种种原因导致每次想更新都被别事缠住,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却没灵感。一直纠结于结尾,其实早就定好了,却越拖越忍不住想改动。迫不及待想写结局,反而让我厌烦这拖沓的情节,我很抱歉,不能保证更新,竟然也没保证好质量。
  
  我已开始重新收拾心情,逐渐恢复到行文状态,同时细心的大人或许能看出,情节方便我开始加快推进了,当然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每一个细节的取舍我都考虑再三,在脑子里决定删掉与否。
  
  原本在武林盟主这一块儿有几场薄少跟殷色的别扭感情戏,但是考虑到后续情节推进我果断删掉了,这一段是整理后重新发的,为了即将出场的第二个信物“银蛇莲”,同时有久违的冷情受岱迹真和渣攻云子偌回归,带来一段四角恋的纠结;同时会进一步接触“地煞”这个角色,为揭开后文真相做准备。
  
  随之而来的大情节将包括:第三信物“摇钱树”的出现,以及最终物“雪里红”的秘密,叶湛造反,权思之带领下的江湖震动,在这个大背景下,薄少与殷色的感情将浓烈到极致,同时也走到了结尾部分的第一个□——契约:是遵守之前的承诺,为恋兄癖的薄佻溪换一颗健康的心脏?还是面对四信物集齐后震惊的事实,没有心脏的少年鬼,何去何从?
  
  薄少与殷色的感情,何去何从?
  二人交汇的记忆里,真相如何?
  地煞口中不能说的秘密,究竟为何?
  国破兵败最终称王封侯者,会是谁?
  
  唯一可以保证的是,我会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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