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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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伤-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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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能相爱过,你们也可能喜欢着彼此。
“但是,为了什么原因你们没能在一起?
“也许他为了朋友之间的义气,不能追你。
“也许为了顾及家人的意见,你们没有在一起。
“也许为了出国深造,他没有要你等他。
“也许你们相遇太早,还不懂得珍惜对方。
“也许你们相遇太晚,你们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也许你回头太迟,对方已不再等待。
“也许你们彼此在捉摸对方的心,而迟迟无法跨出界线。
“不过即使你们没在一起,你们还是保持了朋友的关系。但是你们心底清楚,对这个人,你比朋友还多了一份关心。即使不能跟他名正言顺地牵手逛街,你们还是可以做无所不谈的朋友。
“他遇到困难时,你会尽你所能的帮他,不会计较谁又欠了谁。男女朋友吃醋了,你会安抚他们说你和他只是朋友,但你心中会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每个人这辈子,心中都有过这么一个特别的朋友,很矛盾的行为。一开始你不甘心只做朋友的,但久了,突然发现这样最好。
“你宁愿这样关心他,总好过你们在一起而有天会分手。
“你宁愿做他的朋友,彼此不会吃醋,才可以真的无所不谈。
“做不成男女朋友,当他那个特别的朋友,有什么不好呢?你心中的这个特别的朋友……是谁呢?”
我当时看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后来才发现,这篇文章在网络上收到很多网友的支持。可能是我铁了心肠要出国,不顾忌你用心写出来的控诉吧。
可能是报应,我并没有去成加拿大,飞机因为天气原因在上海迫降。后来,又由于别的原因,我放弃了出国。
现在,我回来了,在武汉。
你过得还好吗?有机会我来学校找你。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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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一个劲地回味着自己的那一篇文章,记得当时QQ流传的时候,很符合自己的心情。把他发在自己的QQ空间里,在送行的时候现存的作为情书送作纪念。
婚姻是不以感情为基础的。
“看来我长大了!”他笑着对自己的信件摇了摇头,“什么狗屁酸文。没有钱,啥都别想。”
一个学期的开始,班上多了30多个不认识的面孔。有的30几岁模样,有的大款形象。统招生中一些八卦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悄悄议论着。
“你看,你看,那个坐在第三排最左边的那个,交了10万才进来的。”
“据说,那个打着领带的,还结婚了呢。”
“鼎立在学院的登记册里看见这些人好多是党员啊。”鼎立的女朋友津津崇拜地宣传道,“听说啊,他们这些人中,家里要么是公安局的,要么是地税局的,反正不是这个有钱就是有权了。不然花个几万去买个本科文凭。有个什么用?”
“是啊,是啊,这年头,本科生满地跑。还有人花个几万的,愿意耗几年时间在这里。真不知道图个啥。”
“你懂啥?鼎立说,他们毕业以后都可以回到原来单位去啊。现在那些单位都需要本科学历了,所以……”
“大家安静、安静!”班主任走上讲台,“我今天要宣布两件事情。关系到大家未来的发展的事情。”
六十七 暗箱操作
    67
“夏去秋来,我们2003级中文系迎来了30多名新鲜血液,他们有的本身建设在自己的岗位上,为了工作的需要回来继续深造……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同学。”班主任在台上激情洋溢。
噼里啪啦,象征的鼓掌声响了起来。
“他们很多已经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学院党支部决定,在我们中文系整理班级党支部。在我们同学党中,考核出一批品学兼优的学生入党……”班主任的话被迫中断,这个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下面自发的掌声此起彼伏,持续了一分多钟。班主任几次示意安静,他把手一再往下按,“同学们,我现在宣布此批入党的标准……”
石头、松龄、鼎立、戚华、沈坚、徐飞走进寝室,神采飞扬地议论开来。
“我成绩在18名,他妈的,这前10名都是女生。不会此次搞成红色娘子军吧。”松龄第一个站起来,愤慨地骂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早知道入党还要与学习挂钩……”
“为什么要入党啊,我还是回去考我的托福好了。这个才是关键。”戚华表态,不申请。“石头,你是没有戏了,你暑假参与斗殴,被学校知道,还没有处分呢。”
“我最担心的是景飒抢了我的名额。”鼎立很激动地说,“怎么搞的嘛,我俩成绩居然并列35名。都在学生会,她啊,很会拍马屁。学院的老师不知道有多么喜欢她。”
“兄弟,咱们寝室只有你最有希望入党了,这样吧,我们聚全力推荐你。”徐飞站起来,一人丢了一只烟,见松龄摆摆手,往自己口中宜叼,点了个火。“我来给你们算。咱们寝室6个,加上在咱们那几个马子,在本系里的有4个,就是10票。10票,别看全系180多人,有谁能选10票?选到的绝对是榜首。那些住公寓的,一个寝室只有4个人,再怎么发展,也不过4票。还有个人都会选自己,此事你尽管写申请书。”
这一番话,说得鼎立眼睛直发光,“可是我不会写入党申请书,石头,你帮我整一个出来?”
“网上荡啊。”几个人同时提示鼎立,显然已经团结一心。
“可是我那钢笔字实在见不得人,好久没有写字了。”鼎立还犯难。“松龄,你得过硬笔书法奖,你到时候帮我抄一份。”
“好,荡好了,我给你抄。要请我吃饭。”松龄很是高兴,虽然自己成绩在寝室最好,但是没有机会入党的可能性最大。为啥?政治作风不好啊,班级政治就是人气。在班委会眼里,政治就是和平相处,团结进取,可是在同学眼中,政治就是人气,就是振臂一呼,能有几人应。松龄一年的特立独行,使他失去了大一那个时候的风光。既然自己不能得到这个机会,不如干脆送个人情。
戚华回家把入党的事当作笑话讲给了爸妈听,他讲完后,还大笑,“思想不入党,组织入党有个啥?”他哈哈大笑,走进自己的书房去了。
两个老头子坐在客厅里,把此事给听进去了。为了不影响戚华的托福考试,妈妈出面去学校找人活动,爸爸在家写入党申请书。
戚华的家离学校不到一站路,他妈妈骑个轻骑,不出5分钟就到了院党委副书记的家。这个党委副书记,与戚华的爸爸是老战友。他爸爸为了避嫌,没有出面。两个老朋友在客厅里寒暄一下后。
老书记打听起戚华的事情。并拿出一个本子记下了他的学号和姓名。
“按理说,他成绩也在三分之一前,平时默默无闻地,和同学之间关系不错。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也说不清楚。等我回院里,打听打听吧。”
戚华他妈是见过世面的中年妇女,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400元,堆着笑,“今天空手过来,水果都没有买,给老战友买点水果。”说完把信封放在桌子上。
副书记用眼睛掂量掂量,“这个,坚决不能收!你拿回去。”
“老战友——这个是给你买点水果的。你老战友身体有些不适,托我来向你问好,应该的,应该的。”戚华他妈说得很是轻松,脸上一直堆着笑。
“老战友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可声明啊,以前没有交代,都什么交情了,来玩是应该的,住这么近。一年难得来一回,空手过来坐坐也好啊。这是第一次,怪我事先没有强调,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副书记一再强调。
“副书记说到哪里去了,一定,一定,下不为例。那今天就说到这,老战友工作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戚华他妈站起来告辞。
副书记一直送到门口,在关门的瞬间,他叫住她,“戚华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叫他写个入党申请书,该交到哪就交到哪。要是申请书不写就不好办了。”
“晓得,晓得,一定,一定。”她挥手示意他回屋,转身笑呵呵地下楼去了。
六十八 加入组织的非常神通
    68
“不好了,不好了。”徐飞大气喘喘地闯到寝室门口,门是关的。他掏出钥匙,通过门缝往里瞄一下子。他只不过是想看有没有,不想到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
大中午的,谁晓得会有这等事情啊。
沈坚在床上压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两人如胶似漆。虽然衣服没有脱,但是也够劲爆的,沈坚的手伸进女孩子上衣里面。两个嘴巴像涂了粘胶一般,死磨死磨着。
他直起身,打算离开。可是憋在心里头的一句话不说不舒服。他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没有带钥匙。”
说完,他再往里瞅,沈坚像弹簧一样谈起来。手连忙抽了出来,女孩子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整理衣服。沈坚摆好一本书,道貌岸然地在书桌前做好,女孩子理了理头发,随便抓了一本书,过来开门。
“呵呵,你回来了。”女孩子堆着笑容,她以为没有被发现,还好,忘了带要是,她在心里头说,臭小子。“怎么忘了带钥匙呢?幸亏我们在。”
“你好,欢迎。”徐飞装得没事一般,笑盈盈地说,“他们呢?”
“有事啊,慌慌张张的,我在做作业,明天要交了。你的给我看看,参考参考。”沈坚没有事一般。
“梁毅被通报批评了,我刚路过成教学院时在门口看见通知。”他歇了歇,由于看见刚才的一幕,让他有些不安。躁动和激动使他语无伦次,没来由地冒了一句,“我是敲了门的啊,我啥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沈坚还想装。
女孩子听懂了意思,捂着一个脸,喊了一句“啊,受不了了,丢人了。”拿起随身带的包包,抢着跑了出门。沈坚连忙追出去,在门口,他转过身来,“就你小子,不说话,当你哑巴啊。”说完便冲了出去,想不法地转身回来,“回来收拾你!”把房门蹦的一下关个结实,直摔着出去了。
梁毅和他爸爸梁学乾受学校通知来到了学校,这是学校惯例。梁学乾到学校来,和学工处一起把梁毅在学校的表现整个明白,然后一起教育孩子就是了。
梁学乾一辈子老实巴交,来到学工处,见到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和几个西装革履的老师,尴尬地分烟,却不想一个人都不要。有的嫌烟太差,有的顾忌到办公室不能抽烟,也有的就是不愿意给梁学乾这个面子。学生表现差,家长跟着吃点苦头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老师,我最好的老师。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让他在和学生打架……”
“打架?什么时候?”他们通报批评梁毅是因为他连续一周不来上课,目无纪律。“你把事情说明白点。”
梁学乾这个庄稼人没有见过城里人的这份架势,一个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让他联想到早年斗地主的场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是那个时候,在他心目中扎根的观念。他一五一十的把第一次合伙打物电学院的同学,然后在暑假被物电学院学生用棍子围打,然后在街上惊动110和120的前后经过全部说个明白。
梁毅一一承认此事。
成教学院学工处的几个教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秘书把此事记录下来,一个头发搞得像个包菜一样的老师,把身子仰在老板椅上,双手搁在小腹前,打着官腔说,“此事,我们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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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景飒正在谢先生饭店请几个文学院几个学生党员吃饭。她男朋友是上班一族,在某电视台做媒体记者,今天也特意请假相陪。显然,此事是大事!入党啊,向组织靠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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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立也在楚灶王请寝室的几个兄弟和“家属”吃顿便饭。入党是大事,一切向党靠齐,本身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在这里却变了味。选票是民心,民心就是政治啊。徐飞因为做兼职没有参加,沈坚因为青梅竹马赶到武汉,其他人等均在席上。
徐飞无意看到梁毅的通知时急着把这些事告诉他的几个难兄难弟,这是大事,通报批评啊!他打电话给鼎立,便火速火燎地赶到了楚灶王。
“梁毅的事,其实不是大事,大家只要记住,不要把他打架斗殴,动棍子的事情抖出去,让学校知道了,事情不会很糟糕。”鼎立在学生会呆了两年,不再像刚入道那般稚嫩,看问题能看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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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课,戚华被妈妈锁在家中复习英语。即将来临的托福考试让他喘不过气来,最让他喘过气来的是妈妈的强迫精神。
他躲在家中开着电脑,估摸这会儿爸妈还没有下班,便玩起游戏起来。电脑里很多不给爸妈看的东西都隐藏了,这两个昔日抗过大枪出身的老军人,在电脑面前其实文盲。不过对人际关系网的建立很有自己的理解和见地。
再过三天是进党校的名单确立时间了,没有希望的干脆不当回事,忙着自己的事情。当回事的还在抓紧活动之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戚华,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能成为入党校参加学习。
关系通了一切都通,这是不变的原则。
六十九 爱该咋做
    69爱该咋做
有些人,当你刻意忘记的时候,你不能忘记。当你刻意躲避的时候,偏偏邂逅。这就是生活。
石头在鼎立的邀请下,写了申请书,还启动自己的一些私人关系。入党已经是一个比较抢手的好机会,这是他们寝室唯一一个需要去珍惜的备选人选。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石头当然晓得了。
他骑个自行车忽悠忽悠地奔走着,眼睛一不留神看见了可可。他立刻停了车子,站着原地,度量着是不是没有被发现。他悄悄地掉过车头,良心的谴责使他的动作既想快,又有些迟疑。没有脸见他,使他想快速脱离,迟疑表明内心里头还爱着可可。
他的迟疑为可可客观上创造了条件。
女孩子的第六感觉在很多时候很有用场,她那个近视的眼睛在不注意间滑了一个身影,这使她内心里头起了个浪花。像被石头丢进平静的湖水里一般。“难道我还惦记着他?难道我还想着他?”她急急走过去,越走越近。慢慢地近了,却越发显得迟疑。
石头一步步地推着车子,留给可可一个背影。他的步伐有些不稳,手捏着车把都捏出汗来了。
“石头!”可可确定了是他,想都没有想,就喊了出来。石头装着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突然想下决心骑车离开。可是可可第二声却使他没有办法走开了,“石头,等等。你把车子听下来。”
“可可,我对不起你。我们以后还是算了吧。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石头都不敢直视她,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硬地挤出一句话,“谢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谢谢你。真的。我还有事,要走了。”
石头咬了咬牙,一狠心骑个车子一溜烟地绕着图书馆去了。
“石头,你给我站住,诶,我说你站住。”可可真是被他气疯了,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她望着远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内心的痛苦使她分外复杂。
下午的课使她六神无主,在下课以后,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想出去走走,她麻木地上了车子从首义园上了一桥。一桥的车子有些堵,一车子的人没有一点表情的坐在那里,有些忙碌的用手机谈着业务。左边的座位上一对热恋的青年在那里打情骂俏,你刮刮我的脸,我摸摸你的胡子根。笑脸写满了幸福。车子晃悠晃悠地到了古琴台,点子报站温馨地提示下车走好。
“我该去哪里?”她不知道,就随着人流下了车。这里的风景真好,夏末的太阳真好,带点凉风吹得真是舒服。“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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