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小姐的上海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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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小姐的上海情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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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张大了眼睛,看着那块空地:“你说的是空中楼阁啊!”
小林很受伤地看着凌波。
凌波忽然温柔一笑:“恩,明天去敲总经理的门,问问她,如果两个人都是公司职工,可否享用双折扣?”
小林激动地一把抱起了凌波,快乐地转圈子。
(十)
三个月后,小林给凌波提意见:“凌波,你别再小林、小林地叫我,比同事还疏远,称呼得我都灰心了!”
凌波疑惑:“那叫你什么?”
小林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人都叫我俊才,你也叫我俊才吧!”
凌波瞪着他:“这么老土,在大街上叫你,我都觉得丢脸!”,小林难堪。
凌波嫣然一笑:“哎,除非你叫我桂花,俊才与桂花,绝配,彼此扯平!”
与噜咪咪和咪咪噜有关的爱情故事
    周末,雨夜,我又一次醉熏熏地晚归,没有带伞,头发和衣服很快变得湿漉漉的。已经深秋了,风已变得有些刺骨,我开始不可遏抑地发抖,上下牙齿打着架。路灯下自己的影子,一会儿长一会儿短,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这让我觉得有趣,我开始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踩着路边的小水洼,直到长裙上溅满泥水,路上仅有的几个行人纷纷避让我这个耍酒疯的女人。
我在一棵树下喘气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纸箱,里面有两个瑟瑟发抖的小黑团,我看了好久才看出是两只小小的猫咪,正挤做一团地取暖,我趴在纸箱上,摸了一下它们已经被打湿的皮毛,压抑已久的泪终于涌出:“可怜的小家伙,你们也被抛弃了?”泪滴下来,打在其中一个的鼻尖上,它瑟缩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吟叫。这柔弱无助的叫声抓住了我的心,我抱起了纸箱,踉跄着走回去。
回到家,我把它们放到灯光下面细看,才发现它们是多么的小,我甚至可以把它们托在掌心里。它们的皮毛都是纯白色,鼻尖和嘴巴粉粉的,眼睛黑亮,一长一短叫着,在我掌心嗅来嗅去,可爱极了。
我拿来牛奶,它们嗅嗅,将鼻子嘴巴一起伸进去,呛了一下,又缩回来。我心慌地发现,它们竟然还小到不会吃东西。怎么办,难道要它们活活饿死不成?我立刻打开电脑,在社区BBS上,发了个贴子:“救救小猫宝宝”。
这是个大规模的新建社区,社区BBS上一向热闹,各种生活信息交流频繁,其中有专门的爱猫人之家,我就把贴子贴在那里。
不到一分钟,有个网名“猫天使”的人回复,猫天使说自己有喂小猫宝宝的微型工具,而她就住的公寓楼与我的相隔不到50米,猫天使真是猫咪们的天使,她几乎比我都心急,告诉我:三分钟后见!
门铃果然在三分钟之内响起,我万分感激地打开门,却愣住,门外是个个子高高的俊朗青年,不是我所想象的“她”,胸怀万千柔情的人,原来也可以是铿锵铁骨。
他自我介绍着,我是亚杰,我将惊讶的表情换成微笑,我说,我是绿禾。
亚杰提着一只藤制的猫舍,里面细心的铺上了柔软的绒布,他递给我,说:“喏,是给噜咪咪和咪咪噜的”,我愣愣地:“噜咪咪和咪咪噜?”亚杰一笑,牙齿美白得有如海狸先生:“是我刚为这对双胞胎起的名字,我想我这个救命恩人应该获得起名的专利权吧,怎么样,名字很棒哦?”
他又趴下,仔细端详两只小猫咪:“哪只是咪咪噜,哪只是噜咪咪呢?”
我有些急,催促他:“还是快些喂它们吧,瞧,都饿坏了!”
亚杰笑了,拿出了一只细细的皮管,中间有个小气泵样的装置,顶端连了个小小的米粒大的橡胶奶嘴,他将皮管一端放到牛奶里,奶嘴塞到那只更瘦弱些的嘴里,点头说:“咪咪噜”,再拿了根给另一只,再点点头:“噜咪咪”。
这样分配好了名字和奶嘴,他坐在猫舍前的地板上,满意地看着两个小家伙贪婪地啜吸着牛奶:“吃得真好,真是很棒的两个小家伙,看来是没问题了,一个月后,它们就可以吃猫粮了。”
我向他称谢,亚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绿禾,你一个人住,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你是噜咪咪和咪咪噜的妈妈了啊!”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捂着嘴巴后退了一步,我想,我一定是酒气冲天了吧,亚杰笑了:“绿禾,你这个样子,真象只猫呢,大眼睛,小嘴巴,爱淘气的那种。”我眨眨眼睛:“这是种恭维吗?”,亚杰爽朗地笑,真是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
送走了亚杰,安顿好了两个小家伙,我把自己丢到床上,沉沉睡去。也许是醉酒加淋雨的缘故,我一夜噩梦不断,全是楚天的影子:他温柔拥我入怀,他的热吻和缠绵,他拉着我的手向我求婚,他把新房的钥匙交到我手上,他与我一起在装饰一新的房子里嬉闹,然后,就是他的尴尬和心虚的脸,他怯怯地声音说到:绿禾,我实在没办法了,她怀孕了………
“不!不要!”我大叫着醒来,已是阳光普照,耳边穿来几声细小的“喵,喵”声音,我渐渐想起昨晚的奇遇,噜咪咪和咪咪噜!我一跃而起,阳光下,它们正自猫舍探头探脑,冲着我伸出了小小爪子。
我蹲在噜咪咪和咪咪噜的猫舍前,向着它们露出笑脸,昨夜的种种烟消云散。我学着亚杰的样子,给噜咪咪和咪咪噜喂了牛奶,又给它们梳理毛发,打扫小窝,看它们玩耍,一个上午不知不觉地过去,原来一个人的日子也可以不再难捱。我亲亲噜咪咪,又亲亲咪咪噜:“亲爱的,你们有了我,从此不再寒冷,我有了你们,从此不再寂寞。”
门外响起了一阵大笑:“绿禾,你在作诗吗?”是亚杰,他连声音都带着阳光的味道:“我来看看噜咪咪和咪咪噜”。
我开了门,亚杰提了只猫笼走进来,里面是只大虎斑猫。他放它出来,拉起它的爪子:“来,杨玉环,给噜咪咪和咪咪噜打个招呼。”
我失笑:“杨玉环?”,“是啊,看它肥嘟嘟的样子,是个胖美人呢!”
亚杰告诉我,他现在养着四只猫,除了玉环,还有倔强的“林妹妹”、威猛的“成吉思汗”与警觉的“探长”。
我做了午饭,款待亚杰和杨玉环。亚杰吃一样夸一样,他一边咂嘴巴,一边夸张地说:“绿禾,难道你是职业厨师吗?”,我笑,笑着笑着脸色就暗下来,我的厨艺是六年来在楚天挑剔的味觉下练就的,而他却为了一个从不下厨房却更轻漂亮的女人抛弃了我,可见“要栓男人的心,先要栓住他的胃”这些经典婚恋名言全是屁话。
亚杰看看我的脸色,转移了话题,讲了许多他那四只活宝的笑话,我却越来越意兴阑珊,心不在焉。低着头,手指在桌子上划来划去。亚杰只好携他的杨玉环告辞,我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扶着门框,认真地跟我说:“绿禾,你笑起来真好看,只是笑得太少,真是可惜。”这句话让我一个人愣在门前,立了很久。
噜咪咪和咪咪噜一天一天大起来了,不久,它们开始尝试着吃猫粮了,我的生活因它们变得很忙碌,喂食、清洁、洗澡、玩耍,这是每天我下班后必做的工作。噜咪咪和咪咪噜越来越活泼淘气,我也就越来越忙,洗它们弄脏的地板,缝补它们抓破的窗帘,修理它们啃烂的沙发垫,我一边轻轻责骂着两只小家伙,一边脚步轻快动作麻利地围着它们转,用亚杰的话来说,我是越来越象个“妈妈”了。
我已很久没去过酒吧了,我现在的娱乐是提着只大猫笼,在太阳很好的周末,约着亚杰,带着噜咪咪和咪咪噜,一起去小区的花园走走。
在花园最大的草坪上,我放开噜咪咪和咪咪噜,亚杰放开他随身带着的那一只,让它们在阳光照耀下的舒软草地上摸爬滚打,我与亚杰坐在一旁随意地聊天,或者就根本不说什么话,两个人静静地望着这些活泼的小东西微笑。
我和亚杰渐渐熟如老友,一天,亚杰跟我讲起了他的童年。
亚杰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他跟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很爱猫,一口气养了七只,当它们孙子样的疼爱,然而,有一天街坊里面进行“灭鼠”活动,几只小猫误食了带毒的食物,那天,一下子就有五只猫痛苦地死去了。奶奶心疼万分,竟然一病不起,去世时将剩的两只猫郑重托给十七岁的亚杰。
亚杰说到这里,抱起正巧跑到他脚边的噜咪咪,将身子背对我,声音有些低沉:“从此我就跟那两只猫相依为命了,对我来说,它们就是我风雨同舟、荣辱与共的亲人………”。
我听得怦然心动,看着亚杰的背影,很想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温暖,我想他的怀抱也一定很温暖。可是我没有动,却捉起了正在玩我鞋带的咪咪噜,将它举到噜咪咪面前,两个小东西你嗅我一下,我舔你一下,亲昵无间。我们看了笑,笑着笑着,两个人不由出了神。
亚杰说:“咪咪噜有噜咪咪,噜咪咪有咪咪噜,它们真是幸运!”说完,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我。懂亚杰的意思,可是我却转过身,装做去看天边的云彩。
二周后的一天,我下班回家,意外地看到门开着,然后,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楚天正坐在沙发上,他吸着烟,脸色憔悴。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屋里烟雾缭绕。咪咪噜和噜咪咪瑟缩在屋子的一角。
见我进来,楚天的手抖了一下,烟灰落了一地,他低低地说:“绿禾,我回来了。”
楚天说,那个女人并没有怀孕,是骗他的,以达到让我们分手的目的。而在这三个月的琐碎生活中,他越来越觉得她并不适合他,一天比一天怀念我的好,楚天用无限委屈的语气说:“绿禾,这么长时间,我甚至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我都得了慢性胃病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又回来,以求安逸的一日三餐。”
楚天低着头说:“你心里怨我,这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怪你。”他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我回到你身边来,从此一心一意陪你一生一世,绿禾,你要原谅我,难道我们六年的感情,不能让你谅解我三个月的荒唐么?”
看着楚天的泪,我无言。咪咪噜跑过来跳到我的膝头,噜咪咪偎着我的腿,它们喵喵叫着,我看了一下表,起身去给它们弄吃的,楚天乘机就把行李箱提到了卧室。
吃过晚餐,我忙着要给咪咪噜和噜咪咪洗澡,楚天有些蠢蠢欲动,我冷然推开他。楚天尴尬地搭讪着:“你什么时候养猫了,你一直是急性子,怎么有耐心侍弄这些东西?”,我在心底冷笑,我耐心不好,还周全细致地侍奉了楚大公子整整六年呢。
这时门铃响起,亚杰的声音叫着:“咪咪噜,噜咪咪,爸爸来看你们了!”楚天的笑容僵住。我开了门,亚杰进来看到楚天,也愣住。
楚天已恢复往常神情,笑容满面地打招呼:“绿禾,快请客人坐下啊,我去泡茶。”象个热情周到的男主人。
亚杰有些无措地点点头,拿了一包猫粮放在台子上,向我说:“绿禾,给咪咪噜和噜咪咪试试这个新牌子吧,玉环它们很爱吃呢。”然后,头一低,逃也似地快步走出去。
楚天转过头看着我,嘴角有丝嘲弄的笑意:“咪咪噜和噜咪咪的爸爸?那你就是妈妈喽,想不到我离开的三个月,你到不甘寂寞,弄了两只小东西,顺便还给它们找了个‘爸爸’!”
我气结,指着门:“楚天,你给我出去!”
“凭什么,这是我的家,房子的租约也是我签的。”楚天翘着二郎腿,有些无赖地说。我心寒,这就是我爱了整整六年的人。
那晚,我睡在书房,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夜半十分,有咪咪噜或是噜咪咪轻轻的叫声传来,我开始想念亚杰。
第二天清早,我发现咪咪噜和噜咪咪的猫舍被转移到了阳台上,两个小东西在寒风中正瑟瑟发抖,我立即把它们裹在我的外套里,跑去责问楚天:“为什么把它们丢到外面?”
楚天打个哈欠:“晚上它们都要吵死了,你知道的,我睡觉最怕吵了,听不得一点动静的,绿禾,把它们丢掉好了,这些宠物最是麻烦。”
我冷着脸,直看着他:“在你看来,楚天,我也是个宠物吧,高兴了就抱抱,不高兴了就随便丢掉吧?”
“唉,你又来了,好,好,你高兴就养吧,只是要保证它们晚上不要再吵,不然我还会丢它们出去。”
我想起了亚杰深夜来为它们喂奶的情景,想起了亚杰爬在草地上跟它们戏耍的情景,想起了亚杰一手抱着噜咪咪,一手抱着咪咪噜,冲我大笑的情景,我的忽然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我放下咪咪噜和噜咪咪,开始收拾衣服用品,楚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不相信多年来一切以他为中心,曾哭着苦哭哀求他不要离开的我,会有主动离他而去的一天。
我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拎着猫舍,去敲亚杰的门。
亚杰打开门,看到我们,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流着眼泪:“亚杰,你愿意收留我们三个吗?”,亚杰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轮流地亲着我们三个:“咪咪噜有噜咪咪,噜咪咪也有咪咪噜,它们有绿禾妈妈,还有亚杰爸爸,天下还有比它们更幸福的猫咪吗?”
光脚丫的苏茜美人
    (一)
琳达是个胖嘟嘟的可爱女孩,只是有时比较多嘴,此时,她又向我咬耳朵:“知道么,听说这个公司有个传统,前台小姐总是会嫁到钻石王老五的。”我们两个,正是新任前台,刚刚上班二个星期。
琳达冲我挤挤眼睛:“想想也是哦,我们就坐在公司前厅大堂,哪个青年才俊不是在我们眼皮底下进进出出的?只需勾勾小手指头,目标就到手了啦。”我大笑:“小姐,你以为男人都是小狗么……” 
大门打开,老板走了进来,我们立即站起来,琳达立正挺胸抬头,象是敢死队员在接受长官检阅,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老板停下脚步:“苏茜,今天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我说:“呃,老板,您今天领带的颜色好漂亮……”
他一笑而过。
琳达立正姿势保持到他的身影不见,才瘫软到了座位上,看着我好整以暇的样子,有些想不通:“苏茜,你竟然敢跟老板开玩笑哦?而他看你的眼神也好像很有深意……”然后,她上下打量我:“你是想钓他吧?”
闻言,我一口水喷出来,刚开门进来的一个年轻人不幸正巧中招,他的衬衣自第三个纽扣下全湿了。我尴尬地抬头,一张英俊的脸映入眼帘,正是米夏,他笑:“哈,苏茜,今天你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嘛!”,他是技术部的软件工程师,高大英俊,笑容清澈阳光,我每次见他都会脸红。我相信现在自己的脸更是象只红虾米,七手八脚掏出张纸巾给他。
米夏走后,琳达凑近我的脸:“脸飞红霞,目含秋波,典型的暗恋综合症症状,原来,真命天子……” 
(二)
周五是公司自由着装时间,正值初夏,公司里众美眉花枝招展、争奇斗艳,我穿了短裙和凉鞋。主管林美美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脸色铁青,象台无敌坦克冲我开过来:“苏茜,员工守则你有没有看过?女员工不许穿凉鞋的。”我猛然想起来,是自己疏忽了,我道歉:“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林美美却不放过我,她叉着腰,要我立即回去换衣服,周围聚了一堆看热闹的同事,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沉默以对,林美美怒吼:“苏茜,你这份工作看来是不想干了?!”
“怎么了?”老板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看看我们两个人,听林美美说过原委,他对我皱皱眉头:“苏茜,你怎么回事?”我倔劲上来:“我觉得这条规定不合理,公司有权要求员工的工作内容和职责范围,而其它方面应尊重个人权利和自由,既然说了周五自由着装,只要不碍观瞻,应该让员工有充分选择的权利。”
周围的员工,包括林美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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