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伸伸腰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只问了点家务事。”
刘燕妮不相信,看到高寒在有意怠慢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刘燕妮可谓是洞察秋毫,她从高寒的身上看出了故事。她判断,高寒一定受到了张曼丽的斥责,她最担心的就是怕郑佳乐贷款的事漏了马脚。果真如此,她吃到肚子里的可能就要如数吐出。
刘燕妮没有回到自己的坐位,她想搞清楚高寒和张曼丽之间谈话的内容,就一闪身出了门,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刘燕妮很会说话,敲门进去后就直接走到张曼丽的面前,神秘地对张曼丽说:“张主任,你是不是骂了高寒了?”
张曼丽瞪了刘燕妮一眼,用眼睛提示刘燕妮,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刘燕妮读懂了张曼丽的目光,但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女人。
刘燕妮见张曼丽不接话茬,就更加断定她判断的准确Xing,于是又加了一句,说:“高寒在哭呢?”
张曼丽以为高寒已经给刘燕妮透了底,就往椅子上一靠,索Xing打开了天窗和刘燕妮唠了起来。张曼丽说:“小两口吵架了,各说一端理,谁都不相让,把我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刘燕妮一听不是郑佳乐贷款的事,心里一高兴,就顺口劝说道:“小夫妻总有一个磨合期,日子久了就没事了。作为长辈不能火上浇油,只能做个和事老。回头我好好劝劝高寒,夫妻没有隔夜仇,过几天就会灰飞烟灭,皆大欢喜。行,我先过去说他几句。”
刘燕妮说完,不等张曼丽回话,就一溜风似地走了。
刘燕妮一回到自己的坐位,就对高寒说:“我知道你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和你的姗姗吵架了。我说嘛,金枝玉叶难侍候,要是当初你做另外的选择,就不会有今天了。等着吧,挨打受气的日子还长着呢。”
听到刘燕妮的风凉话,高寒瞟了她一眼,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如鸡啄米般朝刘燕妮点了几下,说:“那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还是多为自己的事情想想吧。”
高寒的话分明是在讥讽刘燕妮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高寒的话说到了刘燕妮的痛处,她眼角的肌Rou不由抽搐了一下。但高寒的受伤的手指又给了她提供了冷嘲热讽的机会,就冷笑着说:“我倒是有人要,但就是怕被人娶进门不当人看,一不高兴就咬我几口。要是那样,我金贵的手指可要遭殃了。”
高寒反唇相讥道:“告诉你个事情,我昨晚上做了个梦,被一群疯狗围着,醒来后就知道今天是个黑道日,没曾想大清早就被狗咬了几口,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放个屁都砸烂脚后跟,倒霉透顶了。”
刘燕妮一听高寒在骂自己,就气愤地说:“你才是一条狗呢,一条喂不熟的疯狗。就你这副德行,被狗咬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才大快人心呢。”
本来高寒就一肚子的委屈,刘燕妮明目张胆地和他对着干,也就不顾及脸面,情急之下就恨恨地说:“可惜呀,人家不稀罕被人喂,可有人的精力旺盛又无处发泄,才选择了人家作为受害的对象,只把人当做一种工具。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真的是让人恶心,恶心的终生难忘。”
高寒的话极具影射的力量,他在骂刘燕妮是**,是**,是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哪一个女人都不会忍受这般辱骂,更何况,刘燕妮还是个体面的信贷部主任。她从坐位上站起来,来到高寒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兔子急了会咬人,女人急了当然也会打人。
掌声不重,也没有发出响声,刘燕妮只是蜻蜓点水,象征Xing地打了高寒一下,发泄的是不可忍受的愤怒。高寒愣愣地看着刘燕妮。他不想反抗,不敢反抗,因为这是在单位,不远处就是张曼丽的办公室,稍有响动,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燕妮一掌下去,自己也后悔了。高寒是她的至爱,为了得到高寒,她曾经不择手段。虽然高寒已经结婚,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给他留着别人不可替代的位置,始终抹不去他的影子。这一掌下去,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柔和起来,不由伸出手,抚摸刚刚打过的脸,深情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高寒轻轻地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绝情地说:“不必了,我对摄像头过敏。”
刘燕妮说:“不会的,有个见证就足够了。如果你拒绝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高寒毫不表情,淡淡地说:“随便你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哀莫大于心死。刘燕妮从高寒的说话的态度已经知道,她所谓的威胁高寒的武器已经失去了效用,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天要下雨,可没有地方可以承载,娘要嫁人,可好汉都已成家。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话没说完,声音竟有些哽咽。
正文 第151章主动认错
黄姗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娘家住了将近半月。由于她的腿伤尚未痊愈,既不能上班,也不能四处走动。黄江河和张曼丽上班后,她除了看书就是和保姆小李子说说话。小李子是个农村姑娘,只有初中文化,两个人扯不到一块去,这时候黄姗就不由想起高寒。
张曼丽巴不得这一对小夫妻赶快和好,但总是两头为难。黄姗从小娇生惯养,张曼丽舍不得说教,高寒是她的女婿,也不能过分地责备,何况从表面上看,这次小夫妻之间的摩擦是由黄姗挑起的,他就更没有理由去责备高寒什么。
今天离黄姗到娘家刚好半个月,张曼丽一上班就把高寒叫到了办公室,又是让座又是倒茶,高寒难为情,手足无措。对于张曼丽如此热情所包含的意义,高寒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茶水才喝两口,张曼丽就问高寒说:“小高,你就打算让姗姗一直住在娘家吗?”
高寒放下茶杯,含蓄地一笑,十分恭敬地回答道:“我又没赶她走,是她自己赌气回去的,她随时都可以回去呀,难道这还需要得到我的允许?”
说完,继续喝他的茶。
自从高寒来到信用社,张曼丽就了解他的Xing情。高寒虽然聪明,但认死理,在某些方面不开窍,这大概与他的新闻专业有相当大的关系。他明明知道张曼丽要他接黄姗回去,却尽说些没用的话。但张曼丽并不生气,像高寒这样的Xing格,更能说明他不会花言巧语,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把黄姗托的终生托付给他,张曼丽放心。从高寒的话中张曼丽感觉到,他还为黄姗的那句让他滚蛋的话而生气,就挑明了对高寒说:“姗姗已经后悔了,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迁就一个小女人吗?依我看,你今天就到家里,我保证让黄姗先找你说话,然后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们一起回去不就重新和好了。”
说实话,高寒一直没有去叫黄姗回家,主要还是放不下面子。相互倾慕的小夫妻,平时如影随形,两情相悦,一翻脸就抖出那么绝情的话,让高寒非常寒心。十多天来,张曼丽已经不止一次暗示高寒,要他把黄姗接回去,但高寒就是认死理,不蒸馒头争口气,憋着劲儿非要黄姗给个说法。
现在丈母娘已经求到头上了,这就给足了他面子。他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有办法能让黄姗先找我说话?”
张曼丽很快反问高寒说:“要不然咱们打个赌试试。”
丈母娘求自己接回自己的女儿,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不能硬撑着,所以就答应了张曼丽的请求,这也是晚辈应有的态度。至于和丈母娘打赌,就是借给他高寒一个胆他也不敢。他向张曼丽笑笑,含糊地说:“妈,你看着办,我听你的。”
张曼丽夸奖道:“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高寒从张曼丽的办公室走后不久,张曼丽就开车回家了。
张曼丽进到屋子里时,黄姗在厨房正跟着小李子学烹饪。听到有人开门,就从厨房里出来,一看是妈妈回来了,就欣喜地喊着“妈妈”便扑了过来。
张曼丽拉着脸,不理不睬的。黄姗很少看到妈妈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失落,就关心地问道:“妈妈怎么了,云雾遮天的,谁惹你不高兴了,女儿找他去,替你讨个说法。”
张曼丽瞪了黄姗一眼,故意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说:“还能有谁呀,不就是你嘛。”
黄姗一把拉住张曼丽说:“你不高兴,就赖到我身上来了,我怎么了?”
嘴上这样说着,心想妈妈的不高兴肯定与自己和高寒紧张的关系有联系。
张曼丽把黄姗拉到客厅里,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好像大事临头般告诉黄姗说:“就知道在家里像个没事人,你惹祸了,高寒又要走了,南方的一个报社给他发来了邀请函,要他去当记者,听说这两天就要动身了。”
张曼丽没说完,黄姗就低下头去,两手弄着衣角。张曼丽不忍心,但不得不把戏继续演下去,就又接着说:“你看看,好好的没事找事,现在人家要走,看你怎么办?他要真的一走,给你寄回来一张离婚协议,你想不离都不成。”
黄姗抬起头来,已经眼泪汪汪了。她叫了声妈,就扑到了张曼丽的怀里,求着张曼丽说:“妈,你可一定要留住他呀。”
张曼丽摸清了黄姗的底细,就揶揄她说:“这时候想起妈妈来了,你把人家的手弄烂的时候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还骂人家,叫人家滚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不知行不行。不过这事要看你怎么操作。”
黄姗急忙问:“什么办法,快说呀。我全听你的。”
张曼丽这才说:“我如果能把高寒叫到家里来,你必须要先和人家说话,也许还有留住他的希望。”
黄姗点头答应后,张曼丽掏出手机,拨通了高寒的电话。
电话通了,张曼丽一张嘴就说道:“高寒,你不是要去南方吗,我想请你走之前来家里吃个饭。什么,没时间,没时间也得来。我即使做不成你的妈妈,不还是你的阿姨吗?你今天中午能过来吗?”
其实,高寒在那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是张曼丽在自编自导。
侧耳细听的黄姗怕高寒真的不来,就从张曼丽手中夺过电话,急切地对着话筒喊道:“寒哥,你真的就这么绝情,说走就走吗?你不要走,咱们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手弄烂,不该骂你让你滚。你过来吧,我今天中午给你做好吃的……呜呜……呜呜……”
黄姗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曼丽听到女儿的哭泣,不由一阵心酸。她把黄姗搂在怀里,安慰道:“姗儿不哭,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他走的,他就是跑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追回来交给你。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边,你见到高寒可一定要当面认错。”
高寒来了,黄姗热情地接待了他。张曼丽和小李子一起去厨房忙活的时候,黄姗和高寒在卧室里亲热地交谈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正文 第152章小别胜新婚
高寒和黄姗几乎同时吃完了午饭,黄姗一丢下饭碗就直接去张曼丽的包里找蓝鸟车的钥匙正在吃饭的张曼丽扭头问道:“姗儿,你开车干什么?”
黄姗给妈妈拌了个鬼脸,说:“我要和高寒一块回家,省的我一直住在这里让人厌烦。”
张曼丽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开车小心点。”
张曼丽说这句话时,把头扭过来看着高寒。高寒意识到,这是张曼丽变着法儿在提醒高寒,黄姗就是因为阻止高寒的离开才撞伤了腿,从而点化高寒,黄姗很在乎他,让高寒要处处迁就黄姗一点,不要动辄就耍小孩子脾气,叫长辈们跟着操心。一个眼神,一段故事,一个善意的提醒,聪明的高寒能够心领神会。
大门外,黄姗亲自给高寒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高寒说声谢谢,却拉开了后门上了车。黄姗以为高寒还在生气,就问道:“是不是怕我的受伤的腿影响了你的情绪。”
高寒解释说:“哪里,我喜欢看你开车的样子。”
黄姗说:“真的?”
高寒回答:“真的,骗你我就是地上爬的。“黄姗这才转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蓝鸟车启动后缓缓地驶离了张曼丽的家门。
到了家里,黄姗一进门就把高寒的手拿在自己的手里,看过之后在伤口上轻轻地吹了了几下,就像母亲安慰受到委屈的孩子。然后又把受伤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用嘴唇摩擦几下,抬头看着高寒,关心地问:“寒哥,还痛吗?”
高寒摇摇头,说:“不疼了。”
“当时疼吗?”
“不疼。”
“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一层皮不碍事的。但是……”
“但是怎么样?”
黄姗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迫切想知道高寒的下语。
“当时我的心很疼,尤其是你那句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控制不住自己。要是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送我一枚戒指,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你抱起来……”
“真的吗,我不相信你有如此雅量。”
“我会把你抱起来,然后走到窗前,把你从窗口扔下去,让你享受一下飞一般的感觉。”
高寒说着真的抱起黄姗走到窗前。黄姗尖叫着,连连说:“寒哥,我再也不敢了。”
她知道高寒是在开玩笑,但她必须当真。这是女人撒娇的方式,也是示弱的表现。
黄姗喊叫着,紧紧地搂着高寒的脖子,脸就要接触到高寒的脸。
四目相对,情深无限,曾经的芥蒂已经烟消云散。黄姗呼吸如兰,芳香阵阵扑向高寒的鼻孔。他情不自禁地把嘴贴向黄姗的柔软的唇。
高寒抱着黄姗进了卧室后,把黄姗轻轻地放到床上,自己开始宽衣解带。黄姗静静静地躺着,等高寒光溜着身子开始给黄姗脱衣服时,黄姗却滚到了床的另一边。高寒爬在床上,抓住黄姗问道:“你不想我吗?”
黄姗反问道:“先说你想我没有?”
高寒俏皮地说:“没有,我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打磨枪支上。人们不是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黄姗一时被高寒蒙住了,不知道他说的枪究竟是什么,就正经地问:“什么枪呀炮的,让我看看。”
高寒握着自己的男根,说:“在这里呢,你早就看到了。你检查枪支的时间到了,我的弹药库也满满的,不信你就试试。我要把这支永不生锈的枪支Cha入敌人的心脏。”
说完就压在了黄姗的身上。黄姗的脸红了,原来在闺房中难以启齿的想象,现在都变成了现实。怪不得成年的女人常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当高寒真的把枪Cha入到敌人的心脏时,黄姗的身体似乎被抛到了空中。她沿着弯弯曲曲的不规则的轨道,幸福得忘乎所以。高寒一边在曲径中扣动着扳机一边问着黄姗:“你还要让我滚蛋吗?”
“寒哥,只要你的枪支不生锈,永葆明亮,我就再也不说了。”
战斗刚要结束时,高寒的手机响了。
正文 第153章30万之谜(1)
高寒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刘燕妮的号码,他没有理会,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开始穿衣服。才把裤子穿好,电话又响了。高寒不得不拿起电话,刚一接通,刘燕妮二话没说就催促高寒,要他赶快到信用社去。高寒问刘燕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刘燕妮骂道:“都火烧眉毛了,还要刨根问底,现在张主任的办公室已经地动山摇了,如果你再不来就会山崩地陷。”
高寒听刘燕妮不像是在开玩笑,听口气,信用社发生了与张曼丽有关的大事。高寒赶忙穿衣服,慌乱之中穿反了裤子。他不管不顾,心急火燎地一边系着皮带一边往外走。黄姗还躺在床上,问高寒发生了什么事,高寒没有理会,开了门就直奔楼下。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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