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些菜,包括盘子都是从饭店订来的。
曾一骞还在跟她扯,“我也有帮忙的好不好,这个葱花就是我切的!”
何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附和地点了点头,“唔,知道了,大厨师!”
曾一骞也笑,伸手拉过她说:“好了,快过来吃饭。”正说着,电话响了起来,曾示意何处自己先吃,自己进了书房接电话。
何处早饿了,拿起筷子海吃一通,吃饱喝足了,曾一骞也没出来。起身进书房找他。
曾一骞正在接电话,不知道和谁说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何处问他:“怎么了?”
曾一骞连忙挂了电话,笑了笑,说,“没什么。”又问:“在丽江拍的那些照片呢?打开来看看。”
何处拍的多是些风景见闻,而曾一骞相机里的照片却多是她。何处本就长得极漂亮,而他显然用了心,镜头下的每一个她都是灵动美丽的,却又内敛含蓄如涓涓流水。曾一骞最喜欢看她黑发飞舞的样子,挑了好多放在自己的微博上。
何处笑他,都一把年纪,还学人家整这玩意儿。曾一骞毫不介意,抱着她毫不客气地狂吻一顿。
何处正式搬到曾一骞公寓的第二天,他就拖着她去超市置办了好多他们的“共同财产”:印着两颗心的可爱的情侣杯、勺子、碗筷,牙刷,毛巾,还有抱枕、枕头、床单等等等等。
买的时候,何处跟在他身后,简直有些无语,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位曾大叔咋这么幼稚又搞笑呢。但回到家里以后,每次喝水、吃饭、刷牙洗脸,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暖流。
他是真地很爱她,所以才迫切地希望她来把自己的世界全部给填满了,这样他无论走到家里的哪一个角落都会知道都能看见,她已经在他身边了,她已经是他的了。
这个认知叫曾一骞快乐得有些晕陶陶。自第一天认识何处,他就想方设法的把她拐到手,可即使她成为他的女朋友了,还是滑得跟个泥鳅似的,让他抓也抓不到。
现在,他能感觉到这个丫头已经开始将身心全部交给他了。虽然波折有点多,可终究还是被他等到了。
从丽江回来,何处有一个星期的假,曾一骞更是抛开公务,天天守着她。小日子过得甜蜜又温馨。因为何处还从没这么好生好样的,不吵架,不闹脾气的呆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
有时他会问,“处儿,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会让自己就算是睡着了看起来也是这么的漂亮可爱呢?”
“我天生丽质嘛!”何处打了个哈欠,捧着本书偎在宽大的沙发里,大言不惭地说。压根就不知道害臊是什么。
曾一骞听了哭笑不得,又忍不住放下书,伸出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扣住腰部锁在自己的臂弯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她确实漂亮,虽然还算不得是国色天香,可是怎么办呢,对经历过多个国色天香的他来说,似乎太过香艳了点,已经完全不对他的口味,而何处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少一分则短,多一分则长,这美丽不单是指外表,而是指她的整个人,她的一切一切,他的女人,他的何处,就应该是这样的。
在家里懒了几天,终于还是要上班。何处第二天就得回interplaary实习。对此,曾一骞表示反对,被何处一眼瞪回去,厉声说道,“曾一骞,我虽然是你女朋友,但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需要你养。所以工作的事,你无权干涉。”
这何处好不容易温柔了几天,眼看又要色厉内茬,恢复小野猫的本色,曾一骞立刻讪讪得闭了嘴。这丫头还真不能惹。
何处回interplaary上班,曾一骞也得回公司上班了。何处调侃道,“大少爷还要上班?不是吧?小言里都不是这么写的哦!”
“是吗?”曾一骞一听就来了兴致,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坐直身体兴致勃勃地盯着她问:“那言情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大少爷都应该干吗去?”
“喝酒、打架、飙车、赛马、泡妞、赌博,”何处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反正,就是整天无所事事,正事不干却一掷千金。”
曾一骞听了,无语望天,半天才说,“正事儿不干却一掷千金的那叫”二世祖“或者‘纨绔子弟’好不好?”他可是商界精英啊!
何处立刻应声,说,“对对,就是二世祖,形容你最贴切。”
曾一骞气得把她扑在身下,任她拳打脚踢,炙热的唇沿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不断地吮吻探索,那模样简直恨不能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一夜贪欢,等何处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已经九点多了。她“啊”一声惊叫,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去,一头冲进洗手间的时候还听见曾一骞在床上痛苦地大喊:“处儿,你踩到我的肚子了……”
何处哪还顾得了他,她已经迟到了啦!五分钟的战斗澡,三下两下套上衣服,三十秒刷牙,三十秒洗脸,三十秒梳头,擦一点香香,抓起背包就往楼下跑,曾一骞含着满嘴泡沫跟在她身后喊,“等我一下,我送你过去!”
理他才有鬼,昨天晚上是谁缠着她不让睡今天害她迟到?!火急火燎的准备往外冲,曾一骞探出头喊,“早餐!何处,给我拿了早餐再走!”
哦哦,是的,她忙起来是有不吃早餐的坏习惯,胃不好就是打这儿来的。这一点曾一骞比她还清楚,从桌了提溜了根油条和一杯豆转身就往外走。曾一骞已匆匆收拾了一下,一面扣着衬衫纽扣跟着她进了电梯,追到小区门口,车还没停稳她就松鼠一样迅速地钻了进去。他倾身过来讨了个早安吻,也不管她满嘴是油,而后心满意足地载着她上班去了。
车子才停何处就要跑,曾一骞眼疾手快地一把拖住她,指指自己的脸颊:“这里,这里!”
“干什么呀?我都来不及了!”何处嚷,推开车门要走,见他还扯着不让,也顾不上害羞了,嘴巴凑过去“吧唧”在他脸上猛亲一口,然后就往公司大楼里跑,头也不回地冲他摆手:“我进去了啊,你回去吧!”
瞧瞧这样子,也不回头多看他一眼!
何处刚跑进电梯,手机就响了起来,以为是曾一骞,连看没看就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却是阮卿卿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安安姐,我在妇产医院看妇科,你过来一下。”
何处无语的翻翻白眼,说道,“阮卿卿,我这正上着班呢,你有什么生理困难,可以让你同学陪你去。”
阮卿卿沉默了片刻,声音很飘渺:“我要堕胎。”
“……堕胎?!你又堕胎?”
何处手一抖,手机“啪啦——”掉到地上。这阮卿卿真是可以,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是这么有震摄力。
正文 160 乔曼与丁浩
何处连忙捡起手机,说道,“阮卿卿,你先不要冲动,女孩子堕胎太多,以后会对身体会造成伤害,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孩子他爸是谁?”
阮卿卿不语,两下提示音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何处瞪了手机两秒钟,再抬眼,看到电梯里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她,越发觉得不对劲。你说这阮卿卿堕胎就堕胎吧,给她打什么电话啊。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大学才念了一年,就暗结了两次胎,实在让人无法言语。
虽说这事,事不关已,何处还是觉得心里隔应得慌,这电话都接了,想装个不知道的都难。
要说这阮卿卿是何处的发小,何处曾经一度想将她从自己的青少年回忆中划去,因为没有她,何处和萧逸是青梅竹马;加上她,何处和萧逸是她的青梅竹马。
要说这从前的阮卿卿吧,因为成绩好、听话、乖巧且文静成为了何处的楷模,何处的父亲,从一度想把何处塑造成第二个阮卿卿。哪知道这两个女孩私底下的水火不容,彼此都把对方当成第三者。
在北京的这三年里,何处终于能够和萧逸独处一城,这段岁月十分惊艳且难忘……不过到此打住。鉴于现在何处是曾一骞的女朋友,讨论的是哲学问题而非感情问题,先表过不提。
接着说,去年那个夏天,当阮卿卿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何处面前,并且告诉何处,她也来北京读书的时候,何处油然而生了被灭顶的感觉。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这一年里,阮卿卿开始从社会主义转型为资本主义,从名门闺秀转变为别人的小三,言谈举止从十六岁的少女转型成二十六岁的少妇,其间男友不断,绯闻不断,异常果断地与楷模的定位背道而驰。
何处不是很能理解阮卿卿如此巨大的转型之路,是否与萧逸有关。可她和萧逸与阮卿卿的成长骨肉相连,现在阮卿卿已经前卫到随便就能堕个胎,让她十分忧心。
电梯嘎然停止所到楼层,何处也追溯完阮卿卿与她的青葱岁月。决定这事还是找丁浩。毕竟这电话都已经接了,想装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良心上说不过去。这丁浩是阮卿卿的表哥,告诉他,让他给善后一下,她作为竹马竹马,即发了善心,又脱了身,真是再好不过了。
何处打定主意后,直接去了丁浩的办公室,新来的女秘书见到何处,一脸微笑的迎上前,身体微微向前,甜甜蜜蜜的一句,“何小姐,丁总还在开会,你有事找他的话,就请在办公室等吧。”
何处连忙应道,“不用客气,咱们都是同事,我在这里坐着就好。”说完又悄悄瞄了眼那新秘书,心里默默为王小受默哀。
丁浩之前就说要换个新助理,没想到这么快,说换就换。前几天王小受还打电话找她哭诉,结果被曾一骞挂了电话。
久等丁浩不来,何处有些捉急,这阮卿卿堕胎弄不巧可是一尸两命的事啊,担误不得。起身想让秘书给通报一下,突然,办公室附设的洗手间里传来“扑通”一声,外加轻轻一声娇喘般的“哎呀”声,吓了她一跳。
这大白天,难道有贼?
何处稍稍迟疑了一下,轻轻的走向洗手间。
一推门,只见王小受这厮爬在地上娇弱的揉他的小蛮腰——何处不仅惊讶的“啊”了一声。他居然是从隔壁窗户爬进来的!他要干吗?要对丁浩欲行不轨吗?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丁浩缓缓走了进来,女秘书热情的跟在他身后,甜蜜的喊了一声,“丁总——那个……”
女秘书大概是要向他汇报何处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可这时丁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示意女秘书先出去,他接起了电话。
王小受生怕丁浩撞见他,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把将何处拖进了洗手间,捂住嘴巴,他将食指搁在嘴巴上,冲何处吹眉毛瞪眼睛,示意不让她出声。洗手间的门轻掩着,不敢关闭,唯恐声响。
何处挣扎起来,低声说,“干嘛?”
王小受低低的将娇声压在嗓子里,“闭嘴!你要出去也行,不准跟他说我在这房间里!我就看着你俩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好事!人家当你姐妹淘,你却帮着他陷害我,把我赶走。你明明都有一个曾少了,还勾搭人家男人干嘛!”
何处被王小受的混蛋逻辑搞无语了,虽然恨却只能小声说,“你神经病!”
……
何处和王小受的对话还没结束,丁浩的手机通话已经完结了。
他看了看办公室,又看了看窗外,看样子心情很不错。然后,按下电话,召进秘书来。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女秘书倒没进来,只见一妖艳漂亮的女人冲了进来,她似是用了狠劲将女秘书撞开,纤细的胳膊一挥,将女秘书推出门去,“你出去!我和丁总有事要谈!”
啪——
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而且熟练的反锁了起来——
利落间却带着暧昧的气息。
门外的女秘书尚未回过神来,已经被突然而来的漂亮妖女给一把挡出办公室门外去了,只能在门外翻白眼,恨恨嘀咕道,“不就是个过了气的演员嘛,还真当自己是大腕了!”
丁浩先是微微一惊,然后看到眼前这女人,嘴角莞尔,表情恢复了轻松,慢慢悠悠的坐在办公椅上,缓缓躺身下去,只是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漂亮女人摇摇晃晃的走向丁浩,那一步一摆中,身段玲珑,风情万种。她娇滴滴喊了一声,“丁总。”
洗手间里,作为一个女人的何处,骨头都酥了,王小受在她身后,极度怨愤娇嗔了一句,“敢情狐狸精今年丰收甩卖啊!”
何处一听王小受的哀怨声,突然不自觉的站到了他那条线上去了,因为她想到曾一骞,也是经常遭遇狐狸精的。不说远的,就最近的那个杜云凉,虽说曾一骞一直强调他们俩没什么,可何处的心里一直隔应着。
再看外面的那个漂亮女人,虽说背对着他们,但那似曾熟悉的声音让何处脑子发毛。
丁浩将手合在胸前,露出一贯温文而雅的笑,说,“哪阵风将我们的大明星送上门了?报纸上不是说你海外散心去了吗?”
漂亮女人咯咯直笑,说,“哟。丁总好关心人家啦!”
王小受在洗手间里狠狠的啐道,“啦你妈X,会不会好好说话!”
何处从王小受的手里挣扎出来,定睛一看那女人的背影,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她?
丁浩笑了笑,不紧不慢,说,“乔小姐移驾我这里,有何贵干?”
漂亮女人就咯咯的笑个不停,让人纳闷,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可以这么乐呵的。半晌,她妩媚的撩了撩头发,说,“唉哟,丁总你太坏了,什么贵”干“贱”干“的,对人家女孩子说这个字,好坏的啦!”
何处的心咯噔了一下,果然,是乔曼!
她一多大的明星啊,那么粉丝们簇拥着,即使暂时被封杀了,可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怎么……
印象中的乔曼,那么高傲刻薄,从她是一个小明星的时候,一直到她成为娱乐圈内有分量的一线红星,她一直是多少怀揣着明星梦少女心中的标榜。
虽然现实之中那几次交际的不快,让何处对她极不喜欢;虽然何处也懂,生活中,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比如自己,表面上,她是一个在大学里深造略显孤单的端庄女子,可实际上,自己有着不能告人的伤痕和惨痛经历。可是当乔曼将她背后这一面如此*的呈现在她眼前时,何处还是惊愕了。
王小受怨愤了。捻着兰花指揉着自己的腰,轻声抱怨嘀咕,“我早就说,这娱乐圈里的根子烂,老娘当年做化妆师的时候,妈X就没看到几个底子干净的!你丫的还想进娱乐圈,瞧瞧这大明星们的德行啊!”
丁浩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眼皮都不抬,说:“乔小姐,如果你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手头还有工作,咱们改日再聊。”
乔曼见自己的挑逗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微微一惊,但是,她又瞬间堆起了风情,幽怨的说:“丁总,你可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啊。”
说着,她摇摆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纤腿一摆,整个人坐在丁浩的办公桌上,然后俯身下来,像一条美女蛇一样,青丝如云,白嫩的食指涂染着蛊惑人的艳红,像一团温柔热情的火,撩拨着送向丁浩的胸前,她极度暧昧,却不无哀怨的抛送秋波,说:“丁总,你抬头瞧瞧人家,是不是比你的那些工作有趣啊?”
何处当下在洗手间就不淡定了,这算什么?她居然一大清早沦落到和王小受一起看现场三级片秀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师兄果然是正人君子,瞧瞧人家,现代版的柳下惠,何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