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
可没想到曾一骞跟本不让她吃。她不依!“不能吃你还买它干嘛?”
“当然是我吃喽。”他说完喝了一口汤,“吃饭先喝汤不用开药方。”他也将近一整天没吃饭哪。
何处气极,亏她对他有所改观,差点决定把他划成好人,一手握成拳在床板上“嘭”的一击,大叫道:“曾一骞,我记你一辈子!”
正文 53 我就怕你把我忘了
何处气极,亏她对他有所改观,差点决定把他划成好人,一手握成拳在床板上“嘭”的一击,大叫道:“曾一骞,我记你一辈子!”
曾一骞笑得眉眼弯弯,一边吃着美味又诱人的菜肴一边跟她斗嘴,“你千万别客气,尽管记。我就怕你把我忘了!”
何处瞪了他一眼,赌气将头一甩,想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咕噜叫出声,不得已也不甘心的舀了口白粥,没想到味道极其不错,还有淡淡的水果味,清甜淡香,她吃东西的时候极其认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十足一个爱吃鬼的模样。不一会工夫一碗粥见底。
他看她那副样子都忍不住觉得好笑,嘴上还逗她说:“你吃东西的时候跟我家球球一模一样!”
何处没好气道,“你家球球是谁啊?我怎么跟他一样了?”说完又觉得不对,慢慢扭过头来瞪着他,问:“球球是个什么东西?”
曾一骞本就憋着笑,眉眼弯弯的,现在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开心地说:“球球啊,是我养的一条拉布拉多犬,三岁了,下次让它见见你这个姐姐。”
曾一骞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笑如朗月入怀,让人想起山顶云巅挺拔刚健的青松,他的美是极健康的,丰神俊采,两道剑眉下一双漆黑的眼睛璀璨只如寒星,唇角弯弯,带着属于成熟男人的神韵,和萧逸完全不同的两种美男。
何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就问:“曾一骞,以前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这小模样儿长得倒还不赖!”
曾一骞听她那口气,跟个小流氓似的,忍不住,微微挑起眉来斜了她一眼,眼角几乎斜飞入鬓,说:“当然有了。我记得曾经有个姑娘赞美我,如同日落的夕阳,美不胜收。”
此人脸皮厚的功力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何处翻了个白眼无语,她可不记得说过此话。
曾一骞朝她身边靠了靠,语气极其暧昧,“你不会是在那时就爱上我了吧,然后故意吸引我注意。”典型的事非颠倒。
何处一听他这轻佻的口气,终于极不情愿的想起那晚上在他家发生的一切。
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一碗粥就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是拿支票诱惑她,害她陷入艳照门,差点强jian她的公子哥儿。调戏起人来都这么流畅自然,那些轻挑嬉皮的话都跟长在他嘴上似的,自己不小心的一句话,反而成就了他挑戏她的机会。
想到这儿鼻子里忍不住就哼了一声,鄙夷的说:“像您这种吃喝嫖毒抽样样俱全,整天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公子哥儿送给我,我都消受不起。所以曾少您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曾一骞听了脸色暗了下来,再好的修养也会被这丫头磨净。他的名气在北京城里谁听了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怎么到了这丫头口里就变了吃喝嫖赌抽的纨绔富二代了。
他的确飙车赛马,一掷千金,那都是他自己挣的钱!报纸上整天说他怎么乱花钱,怎么讲究名牌,怎么换女朋友,那他每年为国家公益事业出多少力,捐多少钱,这些他们怎么不多拿出来宣扬宣扬?老说他仗着他的爷爷辈和父亲辈们,也不想想就他们家老太太那脾气,怎么能容得下一个纯粹的公子哥儿!生下来也得塞回娘胎里去!
这些话跟这丫头也说不得,没准又遭到她一顿挤兑,搞不好说他什么惺惺作态,沽名钓誉。
摸了摸曾遭遇重创的脑袋,曾一骞内心叹了口气。想他活了一把年纪,差点被一丫头一瓶毙命,说出去都丢人。
所以说活该呀,他没事杵在这儿干什么啊?那小丫头有什么好?不就长得比一般姑娘干净点儿?不就笑得比人家甜一点!不就那两片小嘴唇比人家柔点软点咬起来可口点儿?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唇红齿白牙尖嘴利,砸得他脑袋开花的彪悍小泼妇!想到这儿心里越发郁闷。
回头再一细想,她那白净净的小脸,她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她那红彤彤的一张小嘴,她那细腻如雪的皮肤,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真是*熏心,冲坏了头脑,好了伤疤忘了痛。
他再叹口气,站起身体,背对着她,“我看你也没事,我先走了。”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男人,突然变得冷漠而疏远。何处有些诧异,她问,“等等,那我怎么办?”
“你什么怎么办?”他挑眉,难道不怕他留下来,*熏心的在医院对她做出点啥。
“我要出院。”何处说。
开玩笑,这里一看就是高级病房,还是套间的,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要不是有医院的标志,还以为是星级宾馆呢,再多住上一天那还不花掉她一个月的打工费。
曾一骞看了她一眼,“再养几天吧,你身体弱得很。”
“不不不,我现在就出院。”何处说着就从床上跳下来,低头找鞋穿。
曾一骞指了指钟表,淡淡的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别指望让我编理由把你送进宿舍。”
何处愣住,她还是真这么想的。上次他的那位朋友就是那样把她送回学校的。同是挚交的俩朋友,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何处有些傻傻的看着曾一骞,突然觉得他变得那么疏离。这倒让她有些无措。
“那,那我找个便宜的旅馆住吧。”她们学校附近有很多民宿,经常有大学生在那里开房。
“那些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敢住吗?”曾一骞扔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走了?何处懵住。
正文 54 防备
说实话那些便宜的民宿她也不敢住,因为民宿对面就是有名的红灯区,一到晚上那些穿着凉薄的小姐们就在门口揽客,竟是些贼眉鼠眼,满脸淫相的男人在那里转悠。
可是如果今晚不办出院,明天还得打一天针,得花多少钱啊。她现在可算是债台高筑,学费都没还交。算了,实在不行找家像样点的宾馆,应该比住院还便宜点吧。可问题是,她没带钱包,也没带身份症,更没带钱啊。
正当何处抓耳挠腮,不知该咋办时,曾一骞返了回来。撇了一眼被她挠得乱乱的短发说,“走吧。”
“你给我办出院了?”何处忍不住欢喜,乖乖地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何处才赫然发现这里竟是北京301干部医院。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执枪的警卫驻守在某个特殊楼层门口。
何处顿时肃然起敬,自己真没白活,有生之年竟还能住到这个医院。想来也是曾一骞这个纨绔官二代使用了官宦子弟的特权。
其实何处也想对曾一骞说声谢谢。她不是不通人情事故,只是对曾一骞,她说不出口。他企图强行占有她的那一晚还历历在目。她实在无法把他当成好人。
上了车,何处小心翼翼地问,“我在这里住了两天共花了多少钱?”
曾一骞看了她一眼,启动起车子,眼眸里浮上笑意,慢慢悠悠的说,“不多,五千块。”
五千块钱听起来还真不算多。可是何处听了差点蹦起来。要不是有车顶棚,估摸着已经蹦了出去。
“五千块?”何处瞪大眼。
去年徐静静去S大附院割阑尾,连手术带住院才不到五千块,因为借了医学院同学的医疗卡,打对折下来省了一半,才花了两千来块。这还不算,住院三天期间院方还赠送了三顿食堂的盒饭。
她只不过打个针吃个药,竟然要花二倍多,难不成给她注射的是黄金箔啊。
曾一骞笑了笑,拿出一叠单子。里面有她的病情诊断书,出院通知书,医疗祥单和费用单。明码标价,何处看的咬牙切齿。那干部医院果然不是平民百姓随便住的。
她不知道这其实已经是干部医保后的价格了。
曾一骞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颇为好笑。那些单据他本打算随手丢弃,因为里面还有她的病情诊断书及医生写得出院注意事项。他也没做多考虑就一古脑的拢在一块儿,没想到还可以拿来逗弄她一下。
“谁让你把我送到这么杀人的医院来的?”何处恶狠狠的问。典型的过河拆桥,当初疼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送得及时,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呢。
曾一骞笑说,“这里医疗条件好,医生医术也好。你瞧你现在多么生龙活虎。”
何处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是啊,价钱也很好。”
曾一骞睨着她,慢悠悠道:“怎么着我也救了你一命,不至于跟恨不得杀了我似的吧。怎么?还为上次的事生着气呢?”
何处当然知道他所指的‘上次的事’,是什么事。听他的口气,好像压根就没把那次惊涛赅浪的欺女被砸进院事件当回事。
其实曾一骞心里在意着呢。这丫头心太狠了,硬生生的把他砸进医院不说,愣是没去瞧他一眼。他赖在医院里等着她来看他,结果人没等到,他就被老太太架了回去。
“呵呵。我怎么会想杀救命恩人呢?”何处笑得阴森森地道,“我只想找十七八个人来,把你上次对我做的事情全在你身上重做一次。”
“哦?那可是我的享受……”曾一骞的话还没说完,何处已补充道:“每个人都是两百斤以上的大胖子,十年没洗澡,刚从泥地里滚过,还嚼着大蒜和生鱼……”
曾一骞的眉毛扬起一个古怪的弧度,望着她,目光闪动似笑非笑。
“对了,还要全是男人。”何处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曾一骞却没有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轻轻道:“若你就此成为我的女人,便让你如此解气了,又何妨。”
本是很轻佻的一句,从曾一骞嘴里出来竟像是情人在表白,何处张了张嘴竟没反驳,而奇异的脸红热起来。
一时间车厢,一片静谧,连呼吸声都几乎微不可闻。
车子很快驶进城中心的一座高档住宅小区,何处不知道这是哪,待走进公寓她才发觉,这里就是她上次酒醉时所睡的房子,在这里她还差点尸骨无存。
“你杵在那干嘛?”曾一骞见她把着门框不肯进来。
“我不住你这里。”何处说。开玩笑,他就一强JIAN犯,她还跟了来,八成自己的病还没好,犯糊涂。
曾一骞拉住她:“大半夜的,你去哪?”宿舍门早关了。
何处踌躇了,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呢。她不能为了找个地儿睡觉,再次羊入虎口啊。
曾一骞见何处一脸防备,马上说:“快进来吧,在我这将就一下。明天再回校。”
何处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她还没笨到这个程度,自动送上门一次已经够蠢了,再送一次,除非脑子让驴给踢了。什么地方不能挨一夜呀。
曾一骞忙说:“你要住宾馆吗?身份证带了吗?”
何处本想到网吧刷夜,那晚匆忙中穿着家居服被他送进医院。刚才在车上,她倒是从口袋里搜出个十块八块的。经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没身份证去网吧人家不让进啊。只好愣在当场。
曾一骞上前拖着她说:“放心,你刚出院,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你这么虚弱的身体感兴趣。”
何处心思正摇摆不定,进来吧,怕曾一骞突然衣冠变禽兽,不进来吧,今晚还真没地方可去。入秋的季节,晚上已经很凉了。这愣神当空,已被曾一骞领了进来,并关了门。
正文 55 童话里的王子
曾一骞的这间公寓并不算不大,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典型的单身贵族的套房。
他当初买这间公寓是给曾一翩逃难用的。所以知道他这间公寓的人并不多。除了曾一翩,只有两三个哥们知晓。曾一骞自己也很少住在这儿。
曾一骞见何处一身家居服邹巴巴的,便问她要不要洗澡。
何处稳稳神,摇头,“不用了,我待到天亮就走,不用麻烦了。”
曾一骞见她自从进来就没放松过,便笑说:“你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
何处痛快的接上去:“谁知道呢!”把话挑明白了更好,就不用揣着担心了。走到洗手间洗了脸和手,问:“有我睡觉的地儿么?没的话就窝沙发好了,地下也行。”
曾一骞笑:“我就这么刻薄?你好歹是客。算了,你睡床吧,我在书房过一夜。”
何处也不推辞,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自己要装绅士可别怪我。”
曾一骞哭笑不得,她说话还真直接。忍不住说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歹着也是我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说声谢谢。”
何处本想顶撞几句,后来还是乖乖的小声说了声谢谢。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生病这事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谢谢他。必竟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是他第一时间来到她身旁。
至于他安得什么心,她也暂且不计较。当初他非礼她,她也揍了他一酒瓶,算起来谁也没吃亏。
何处在曾一骞的卧室里转了一圈,上次在这个房间的情景太过诡异,也没留心观察。现在看,没发觉有女人用的东西,床上也没有长头发呀香水味什么的,空气很干净,大床她也睡过,很舒服。于是将门锁紧,放心的倒头大睡。
不是曾一骞真这么君子,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色狼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只是他沉得住气。
经过酒瓶的锤敲,他知道对付何处这种特种女孩子得用特种手段。曾一骞摸摸后脑勺,这丫头可够狠的,没多大个人,砸起人来毫不含糊。
要说曾一骞这段时间过得可真够惨的。被何处砸成脑震荡住了院不说,被于子乔那个多嘴的家伙通知他大哥,曾一翮。然后消息很多传入老太太耳中。
曾老太太一听说宝贝孙子被人欧打入院,就差派两支部队来,愣是把他遣送回家。
曾一骞在外向来呼风唤雨,作为时光集团的董事长,年轻有为,却被老太太囚禁在家,还得乖乖的不敢反抗。
倒不是怕曾老太太腰上的那杆枪,老人家是真真正正的老革命,爬雪山,过草地,一拳一脚才有了今天,什么事儿都讲原则,纪律,亲孙子也不例外。听说自己的孙子在公寓被人打伤,对方好像还是个小丫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好不容解了禁,就马上给那小丫头打电话,却不巧接到她的求救。
曾一骞承认自己最初不过是想和她玩玩。因为你知道,他有钱,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感觉就像一个自负的猎手遇到了符合自己口味的猎物,那气味对了,没有道理,诱惑得人快速地出手追捕。
而他,他太过清楚自己的魅力,何况,还有钱财为他镀得一身金光,所以,每个女人的落入,毫无悬念。
而何处却激起了他的挑战。
这一夜何处睡的甚是香甜,还是曾一骞敲门把她叫醒的。在床上赖了近半个小时,才揉着眼睛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成一团。
曾一骞站在窗前,清晨的风吹过他的白衬衫,阳光透过水蓝色的窗帘,撒在他的脸上。柔和的阳光短暂逗留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那么和谐。让她觉得他像一个童话里才能见到的王子,在清晨的城堡中,等待公主的到来。
何处怔住,这样的曾一骞与之前有所不同,她从他的侧影中读到一种孤独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