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笑,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当着何处面的就换起衣服。
见何处连忙转身,挑挑眉说道,“那我就跟小丫头比比看,谁更怕这个事情。是你害怕失去萧逸,还是我害怕失去我的名声。咱赌一局吧。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个后,我就把光盘寄给他,如果你害怕,就到我身边来做我女朋友,我还会一直对你好。”
他整装待毕,姿态优雅的走到何处面前,看着她,继续说,“如果超过这个时间,你没来,我就给你寄母带,方便你量产,省得你还得问萧逸要,怎么样?”
何处盯着曾一骞的眼睛,脸色白的几乎透明,“曾一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比我漂亮年轻脱俗的女人比比皆是,如果你就看中了我这张脸,那你给我一把刀,我现在就把它划花了。让我有多丑就有多丑,行吗?”
曾一骞也盯着何处,黑色的瞳孔闪烁,你说得对,“我就是人渣加混蛋,所以不要用你的逻辑去推论人渣加混蛋的想法。你可以把脸划花了试试看,我一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
何处撑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哇”得大哭出来。她哪见过这种阵势?
今天她被曾一骞又亲又啃,整个身‘体都被他看了个光,摸了个遍。她又气又恨又恼又羞,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并没有排斥曾一骞对她做这些事情,甚至还很好奇。
何处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对着曾一骞拼命哭,气都顺不过来。一边哭一边想着自己越发廉不知耻。曾一骞有老婆,她有男朋友。她却在曾一骞的挑逗下情不自禁。
她以为曾一骞是真的喜欢她。误以为她打胎,为好熬鸡汤,又因为她肚子饿,放掉马上被吃掉的自己,为她煮粥。
她想借着曾一骞对自己的喜爱,让他放掉自己。实际她是害怕,害怕自己真的离不开曾一骞。她却没想到曾一骞会伤害她,他竟然拿女孩子最看重的东西威胁她。他竟然威胁她?
何处越想越伤心,哭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泣涕横集,哭的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曾一骞见她哭成这样,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的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何处已哭得喘不过气来,非但没停的意思,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往外流,心想完了,自己就这么毁了!于是哭声更大,肩膀颤抖不停,曾一骞拥着她,眼泪鼻涕蹭的俩人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曾一骞哪见过这样的何处,在他所有印象中,只见过何处哭过一次,好像还是因为她的小男友。她现在哭成这样,八成是因为害怕他把光盘寄给萧逸吧?
想到这里曾一骞越发郁闷,而何处哭声振耳,他只能拼命的拿纸给她擦眼泪。
自做孽不可活,这下是后患无穷了,不知该如何收场。冲着她气恼的说,“何处,你又不是小孩子,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有事说事行吗?”
何处哪听得进去,哭得不依不饶,不止不休,曾一骞头痛的说,“你别哭了,我说的那些都吓唬你的。”只想让她赶紧别哭了,哭的他头都大了!
何处一听,曾一骞竟这样欺负她,恐吓她,哭的更加大声,声音都哑了,眼睛鼻子通红,看起来甚是可怜。就是她想停,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曾一骞焉了。何处就是他的克星。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说那番话。烦燥的将衬衣扯开几颗扣子,看着哭的天昏地暗,不知日月几何的何处,烦躁的说,“好了好了,我没给你拍像。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把你的身体给别的男人看呢?”
他从未这样挫败过,拿何处根本没办法。
何处不听,哭得不亦乐乎。
曾一骞见自己说什么都不中用,干脆也坐在地上,看着何处哭,俩人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
何处哭得实在是累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哭的狠了,胸口闷疼,又倦又累,靠在床前爬不起来。那样痛快淋漓、毫无顾忌的大哭,耗尽全身力气。
哭完她又一时不记她为什么要哭得这样伤心。
曾一骞从浴室拎了一条热毛巾出来,见她全身虚软,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擦脸。
何处挣扎,曾一骞黑着脸说,“别乱动,哭的丑死了,还不赶紧擦擦!”
何处喘着气,露出脸吼,“疼!”曾一骞力道太大,她刚刚哭过,脸部皮肤异常敏感,被他这样胡乱一擦,脸立刻红了。热气蒸在脸上,真是我见犹怜。
曾一骞注意到她她毛衣都哭湿了,叹气说,“洗个热水澡,别再感冒了。”
何处哭的浑身黏腻腻的,这下也觉得不好受,懦懦的说:“我没有衣服……”声音沙哑,眼睛通红,柔软无助的像小猫。
曾一骞走出卧室,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条女式睡裙,说道,“这是曾一翩的,你将就穿吧。”
只要有衣服就行。何处拿起睡衣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哭得久了,连头都晕晕的。
何处用热水随便冲了冲,就黑着脸,一只手扯着裙子的吊带跑了现来。
曾一翩这条睡裙是吊带的,样式性感。只是何处骨架小,个子也不及曾一翩高,所以这裙子穿在她身上,肩和胸前大片肌肤都露出来了不说,连胸部都露出一大半。
曾一骞一看她这个样子就口干舌燥。刚才他已马上就要完全得到她了,却还是疼惜她饿肚子,忍着箭在弦上的痛苦,去给她做饭。
唉。冤孽啊。
何处往上扯着吊带,说,“曾一骞,你给我找个外套吧。”
曾一骞从柜子里给她找了件衬衣给她穿上,然后坐床边上,给她卷袖口。说道,“今晚太晚了,你在这住下吧。”
何处看着他,严肃的说,“曾一骞,我是不会给你当情人的。不管怎么样。你拿萧逸威胁我也没用。”
“是女朋友?”他纠正。
“你管情人叫女朋友?你老婆知道吗?”何处说。
“我没结婚哪来的老婆?”曾一骞叹口气,说,“我那天陪着的女人是我大嫂,她是意外流产,做刮宫手术。我大哥在部队回不来,我妈又陪着我奶奶在海南渡假,我爸在国外,我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有我能陪着她去了。我一直没说,就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何处瞪眼,她哪会想到,曾一骞会陪自己的大嫂去做手术。想了想,又懦懦问,“你真的没给我拍照片?”话还没说完,脸先红了。
曾一骞心思一动,说道,“我即使拍了,也不会拿给别的男人看的。”见何处又要变脸,马上说道,“没有。”
人之贱则无敌就是说他。
何处想了想,又狠狠瞪他,问,“你说的那学弟是怎么回事?你找人跟踪我?”别以为她哭了半天,就把这事给忘了。
曾一骞看着她,瞳孔变化么测。说道,“我不跟踪你,我只跟踪薛嫣然。她要动你不是一两天了,以后干什么事长点脑子,如果你再在interplaary出点什么事,你就别干了,给我在学校好好呆着。”
“她不是你表妹吗?你这么防着她?”何处好奇问。
“谁让她瞄上你了呢?你和萧逸一天不分手,她就会视你为一天的眼中钉。”
何处愕然,“你是说,薛嫣然她跟踪我?”
曾一骞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就对付我的时候聪明。对其他人怎么反应这么慢。”
何处浑身汗毛起立,原来自己早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晚上,曾一骞把给何处熬的鸡汤和白粥热了热,两人凑和着吃了晚餐。晚饭后,何处也只能在曾一骞家住了下来,不是她不想走,是她没衣服。
因为曾一骞别有用心的把她的衣服送到干洗店去了。
曾一骞本来还想着,今晚要把白天没做完的事,接着做完。却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她对何处说道,“何处,我有事要出去。你先睡着,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乖乖的。”
何处喝着酸奶,哼了一声。他不回来,她才睡得踏实呢。结果她一转头,差点撞到他的鼻子,他离她那样近,然后何处眼睁睁的看着他吻上自己的唇,竟忘了反抗。
曾一骞吸食着何处嘴里的酸奶,有滋有味。不过他也没多八纠缠,最后琢了一下她的唇。似是不满的叹口气,才拿着外套往门外走,临出门前还回道嘱咐道,“丫头,好好的给我老实的呆在这里。”
然后何处就觉得自己像个小妻子一样,目送出门的丈夫。这个想法,让她差点咬牙自尽。
何处想,水性扬花、朝三暮四、红杏出墙是不是就是形容自己这种女人的。又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想想下午差点被曾一骞XX,还要再加上一个伤风败俗。
*
曾一骞赶到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唐家灯火通明,戒备森严,那些士兵看到曾一骞的车并没放行,直到曾一骞不耐烦的把他那张俊脸露了出来,士兵对他敬了礼,打开大门。
曾一骞脚刚踏进唐家大厅,乔曼一个飞扑倒冲进他的怀里。
曾一骞稍微侧了侧身子,乔曼扑空差点没摔倒,高跟鞋还是崴了一下,细细的鞋跟应声而断。
“姨妈,表姐,你们看呀,他多坏!”
唐凌脸色依然苍白,她邹了邹头,对曾一骞说道,“一骞,我不知道你和乔曼有什么误会,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好好谈谈。”
曾一骞点了点头,说道,“让大嫂操心了。我和乔曼确实有些事要谈,就不在这儿叨挠了。”说完对唐母露出谦意一笑。对乔曼说,“乔小姐,我大嫂身体不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吧。”
乔曼想留在唐家,起码还有个给她撑腰的。她知道,今晚要不是唐凌给曾一骞打电话,她一万辈子也找不到他的。
可是,依曾一骞说一不二的脾气,她又怕他一甩手走了了事。看了看姨妈,不情愿的换了双鞋跟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的包房,曾一骞掏出支票簿,说道,“一千万够不够?”
“什么?”乔曼还不明所以。瞪大漂亮的眼睛看他,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干嘛又给我零花钱?你要是知道自己错了,就让那些将我封杀的假消息全撤掉。”
曾一骞盯着她的脸,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透着邪气。“那不是假消息。”
乔曼的脸色瞬间青白,她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曾一骞,你难道真要为了那个女孩不顾我们两家的颜面?我乔曼是谁啊?能像那些没背景的小明星,说被封杀就封杀?”
曾一骞看着乔曼微挑的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不记得我和你们家有什么交情。”
“我是唐凌的表妹!”
曾一骞冷冷的说,声音不带丝豪感情,“对,你只是唐凌的表妹,只此而已。如果你不是唐凌的表妹,我不会捧你进星空再进interplaary,可惜你太不安分了,连自己的价值所在都不知道。是你自己招揽了记者把自己毁掉的。所以,我不会再收留对公司没有用的人。”
乔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连一向红艳的唇也失去了血色,“曾一骞,你不能这么绝,我们两个是上过床的。”
“呵。”曾一骞笑了一下,“所以我给你一千万。怎么?这钱你不要?”他将支票递到乔曼面前。
乔曼一把不夺过支票扔在地上,跳起来狠狠的踩了几脚,怒道,“曾一骞,我是钱能打发掉吗?你怎么能把我和其他那些爬上你床的女人相提并论?”
曾一骞的瞳孔黑了黑,伸手勾起乔曼的下巴,轻声道,“乔曼,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太自不量力了。你脚下这张是分手费,原本你可以得到更多,但是你太不识趣,痴心妄想的以为我会娶你,在大庭广众下伤了何处。所以我给你这些算是仁心了。”
他的目光冰冷异常,乔曼觉得骨髓里似乎有寒气往外冒。
她下意识的说道,“我不要分手,我要你。我乔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等奶奶回来,我去跟他说。”
“行啊,如果你想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的话。我正好可以看看乔家有多大能力替你审冤。”
乔曼僵直了身体,她顺着曾一骞的目光看向支票,她弯下身子,将支票捡了起来,放进自己的手包中。然后又看了曾一骞一眼,说道,“曾一骞,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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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抢她的前夫,现在抢她的男友,难道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到底!
正文 79 和萧逸的爱情即将过期
何处自动占据了曾一骞的大床,怕他半夜回来,又将卧室的门反锁。
只是当她看着凌乱的床单,想起白天那一幕,何处脸不由得红了。
第二天一早何处醒来,发现自己的头枕在曾一骞的胳膊上,身子蜷在曾一骞的怀里,而曾一骞则环抱着她的腰,睡得一脸安稳。
两人的肢体是这么自然地交合在一起,似是一对相爱多年的夫妻。
何处打量着枕前的曾一骞,比起萧逸,他身上多了些阳刚气。但是他的睫毛又很长,浓密得可以去代言睫毛膏,他的双眼皮很大,很深,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双眼皮的深深痕迹。
何处忽然回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脸,她是吃饱了撑的,观察他的长相干嘛?
何处刚想踢他下床,没想到他及时把腿压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说道,“小丫头,踢上瘾了?你昨天踢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曾一骞侧了侧身子,手抱在何处头上,说道:“有哪个姑娘这么对待自己的男人的,踢残了你怎么办?”
“谁男人啊?曾一骞你别胡说八道。”何处一听又恼怒了,红着脸啐了一句。跳下床,找衣服。
床头柜上摆着一整套崭新的衣服,从里到外。何处转头看他,问,“我的衣服呢?”
“还在干洗店。”曾一骞也不恼怒,挑挑眉,说,“如果这套衣服你不喜欢,可以穿着你身上的睡衣去学校。”
何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穿。为什么不穿。拿起衣服去浴室换了起来。曾一骞眼光不错,这衣服漂亮合身,尤其是内衣,尺寸大小刚刚合适。何处边穿边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何处在曾一骞家里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自己找了新的洗漱工具,把自己打扫的干干净净,又将曾一骞的牙刷扔进马桶。心情好了不少。
曾一骞也已穿戴完毕,正装西裤,白色衬衫,袖口高高地挽起,此时的他正从厨房里出来,两只手上各端着一盘子煎好的鸡蛋,一转身看见何处,说道,“过来吃饭。”
何处还赤着脚,因为没能找到自己的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曾一骞将其藏起来的。
曾一骞道,“鞋柜里有托鞋,自己找一双。”说着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
曾一骞的厨艺还算不错。
何处托着一双男式托鞋,挨到餐桌前,看着面前的煎蛋,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蛋卷,胃口大开。
昨晚她只喝了一碗粥,而曾一骞说她,感冒刚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将煲给她的鸡汤喝得一干二净。
何处一边很努力地往嘴里送一边问:“这里面都放了什么,真好吃。”
曾一骞笑得志得意满,说,“洋葱,番茄,嫩火腿,还有黄油。”
“呃,怪不得呢,味道很好。”何处吃得完全谈不上形象,用两只手捏起,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而曾一骞则是用刀叉细细切开,慢慢品尝。
她贪吃的样子看得他胃口大好,所以又问她,“你还要不要?再去帮你做一个?”
何处点头。很开心地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