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家里,过年也只不过贴几张福字,都是精装细婊的,予其说是对联,倒不如说是工艺品,哪懂得这些道道。
何处无语,瞪他说:“你有见过‘福’字端端正正的贴门上的吗?”
曾一骞想了想,他还没真注意过,抱着她说:“我家过年就围在一起吃顿饭,然后大家出去玩。”实际上连吃顿饭都不一定所有的人员都到齐。觉得何处真是能干,什么都知道,亲了亲她。
何处想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无趣,有些同情他,便说:“等下我们吃了饭去城北庙会玩吧。那里有块空地,可以放烟花爆竹,很好玩的。”
中午,何处煮了盘饺子,与爷爷一同吃了,便和曾一骞出去了。临走时,何处爷爷交待她,一定要上柱香,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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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本有话要说,不过一时又想不起要说什么,等我想起来再说吧,就这样
正文 116 我把你娶回去吧
爷爷的嘱咐,何处自然答应。
这儿的庙会从农历小年到元月十五,每天都有。热闹得很。只是没有专门的停车场,曾一骞只能把车放在很远的地方,和何处步行过去。
天气很冷,何处冻得直打哆嗦,曾一骞就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里拥着她向前走。何处觉得曾一骞这件灰色大衣很有魔法,每次都能让她感觉到冬天变春天。
两人步行了十几分钟才到寺庙,香火十分鼎盛,善男信女前来上香者络绎不绝。进了大雄宝殿,何处打探得知一炷香要80块钱,摸摸身上发现只有一张一百的,且是她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何处问香案前的小和尚:“大师可有零钱找?”
小和尚合十持重道:“阿弥陀佛。施主,佛门净地,不找零钱。”
靠,家里的和尚比北京香山上的算命老头还黑。
曾一骞抱着手,好笑地看着她。何处极力忽略掉他的目光,无可奈何把钱递过去。白烟慢吞吞腾起,檀香入鼻,梵音入耳,何处退到蒲团前跪下,抬头仰望大佛,没由来的觉得心神安稳。
虽然何处一直不太信这些东西,可是香烛钱都捐上了,不信也得信。双手合十,闭目默念:“求佛祖保佑爷爷身体康泰,保佑我爸爸地下安宁,保佑曾一骞他能一生幸福,如果我俩分了,希望找个真正对他一心一意的姑娘……求佛祖把最后一句转告给月老,望佛祖垂怜。”
何处闭着眼默念了很久,再睁开眼,曾一骞站她身旁,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话。
何处神情复杂看着曾一骞走到自己面前,他抬手扒拉扒拉她头发,有些好笑地说:“香灰?”
何处站起来,由于跪得太久,腿都有些麻,身体一歪,曾一骞迅速抚住她,问,“许的什么愿呢?这么长时间?”
何处说,“我在想,能把自己想法装进别人脑袋的那是老师,能把别人银子装进自己口袋的那是老板,而能同时实现这两样的就只有传销和寺庙。不过还有比较惨的,把别人想法装进自己脑袋,把自己银子装进别人口袋的,那就只有老公了。对女人来说可惜的是,传销和嫁人都很有风险,倒不如直接出家。”
曾一骞听得直邹眉,笑着说,“你这乱七八说些什么啊,拜了佛,脑子都混沌了。
何处倒觉得,悟出这番至理是她付出一百元的收获,神清气爽拉着曾一骞去敲平安钟。
何处以前也曾到这寺庙里玩过几次,但从没敲过传说中的平安钟。一是她不信这东西,二是敲这东西得花钱。
因为香火鼎盛,寺庙里这两年又盖了几个偏殿,何处一时也找不到平安钟在哪个殿堂里。
曾一骞陪着何处一路走过,指着其中一间说道,”就是这间吧。“何处看到里面有钟,于是就跟着曾一骞走了进去。
眼前的平安钟小巧秀气,钟中还描着金边,何处心想,这里什么时候连钟都换了。
于是何处敲钟,曾一骞在一旁扔钱,扔的是纸币,连个声响都听不到。何处觉得这寺真是个销金窟,突然间就有点心疼,停下说:”我没劲了。“
曾一骞坚持一定要敲完九十九下,于是换他来敲,何处在一旁扔钱。
这下何处心更疼了,虽然是曾一骞塞给她的钱,可每扔下一张钱就好像是在自己心头砍一刀,于是一边坚持一边不停地安慰自己,这是花钱买平安,值!
终于敲钟完毕,何处觉得今天来寺庙实在来的很”圆满“,因为出门时她才看见殿门头上赫然写着,”姻缘钟“。
就在何处思忖着是拆了这座庙还是拆了曾一骞的时候,竟在在门口遇到正走进来的林小净。
林小净的家是上海的,能在这里遇到还真是奇遇中的奇遇。
饶是何处穿得很富足,作为曾经关系很亲密的朋友,她还是一眼就把何处辨认了出来。原因是何处身边站着个曾一骞。
何处正考虑着要不要绕过她直接出去,林小净已经迅速掏出手机,短暂的操作之后何处的手机马上鸣笛响应。
林小净愣愣地看着何处:”何处……“
曾一骞低头:”她不是你室友吗?“
何处点头:”嗯,我室友。“
何处对林小净笑笑说:”真巧啊。“然后就拉着曾一骞走了。她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记仇的人。
她以为曾一骞定要随口问两句,但他什么也没问。虽然她戴着大手套,他还是拿何处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捂着,一张口就呵出一口白气:”你手可真小。“
两人又逛了一番,天色很快暗下来,冬天的夜晚降得快。何处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说是不回家吃饭了。便和曾一骞找了家烧烤店吃肉串。然后便提了袋烟花到空地上。一些小孩赶着叫何处”姐姐“,对着曾一骞却规规矩矩称呼”叔叔好“。
曾一骞郁闷的不行,对何处小声嘀咕:”为什么不叫我大哥哥?或者叫你小阿姨也行呀。“这像什么话!这些小孩太欠揍!
何处听了,大笑,”你都能当人家他爸了,还想叫哥哥!“
曾一骞瞪她,一时气不过,使坏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拿出一筒烟花,蹲在地上对一六七岁的小孩说:”大哥哥给你玩。“然后教那孩子点引线。
小孩多单纯啊,一高兴,就着了曾一骞的道,顺着他的口气说:”谢谢大哥哥。“曾一骞听的心花怒放,冲何处得意的挑眉。
何处低声骂他无耻,对小孩都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俩人混在小孩堆里,看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说实话,烟花不怎么样,大的烟花是禁止燃放的,只能放些冲到半空,响几声,然后有红绿色焰火的那种。可小孩又叫又跳,玩的那叫开心。曾一骞搂着何处,忽然问:”处儿,你说我们将来生个什么样的小孩?“
何处吓一跳,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自己就一大小孩。拍了下他头,说:”你脑子冻坏了吧?想什么呢你!“
曾一骞搂着她说:”何处儿,我跟你在一块,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真是舒服。“
何处扭了他一下,说:”是我伺候的你舒服吧!“
他这个客人当的有够爷们的,喝茶是她双手奉上,吃饭是她先盛好,连换下来的衣服都是她洗,跟她爷爷一样的待遇,难怪他说舒服!以后再想她这样,门都没有了。
曾一骞这几天是过的确实挺滋润的,被何处端茶递水,嘘寒问暖。黄金单身汉再有钱,也没这么舒心过,笑着说:”不如,我直接把你娶回去吧。“
何处翻了个白眼,哼道,”娶回去伺候你呀,做梦去吧。“
曾一骞纵然有这念头,也立即打消了,何处根本就不够法定登记年龄。懊恼的说:”何处,你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才十九岁!“此刻倒嫌她太过年轻了!
何处仰着下巴说:”我就十九岁,怎么了,碍着你了!“那小模样还真让人嫉妒!其实何处的身份证的年龄是二十岁。当年办身份证时她使了个心眼,故意多报了一岁,怕一人在外求学,别人看她年龄小欺负她。
曾一骞气的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口。何处擦着满脸的口水,对他又捶又打,曾一骞任由她打,时不时偷亲一下,俩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何处喘气问:”明天你该回去了吧,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不能真在我家过年吧。“
曾一骞叹气,”公司有点事,明天确实得走了。“现在严打得厉害,像曾一骞这种(红)色家庭,官高权重,而他作为高官子弟,又有那么大的生意,肯定得接受调查。这些事情不能跟何处说,免得徒增她的烦恼。
何处点头,问:”还是开车回去?“
曾一骞摇头:”一个人开车太无聊。车先放这儿,到时候让人过来取,我明天坐飞机回去。“
何处想,真是有钱人,一辆几百万的大奔,说扔下就扔下。
曾一骞又问,”你什么时候返校?
何处说:“我还早着呢,至少也要陪爷爷过完元宵节。”
曾一骞见何处对他回去反应淡淡,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在车里又免不了一番不规矩。
回了家,拉着何处进她房间,又吻又咬。何处现在被他吻习惯了,想着他明天就回去了,也不挣扎还回应他。慢慢的,玉火上来,已经在脱何处衣服。何处感觉他那里明显已经硬起来了,红着脸说:“曾一骞,别——”
曾一骞可怜兮兮的说:“宝贝尔,我难受。要不你帮我解决好不好?”说着拿着何处手覆在他男姓的重要部位。
何处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声呵斥,“你流氓!”迅速的把手拿开。
曾一骞嘻嘻笑,搂着她说:“我哪流氓了?”手伸到她胸前,用很情(间)色的方法挑戏她。何处浑身燥热,连忙爬下床,赌气不理他。
曾一骞抱住她,叹气:“何处,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近一个月不能见面,我们,恩——”低头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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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没商量是一篇小资文,没有磅礴大气的情节,只是男女主人公的小打小闹小互动,写到现在,已有很多读者不满了,(其实看这文的读者总共不过一百个);>_
正文 117 萧逸到访
何处知道他坏心思,转头板着脸道,“曾一骞,你是不是认为我成为你女朋友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语气生冷,不近人情。
曾一骞的满身热火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压在体内,看着何处苦笑,说:“丫头,男女亲热是正常的,何况我们是男女朋友,我对你亲密,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何处年龄小,被老奸巨滑的曾一骞一拐带,就顺着他引领的思维去了。被他这么一问,开始为难。说没感觉是假的,说有感觉又遂了他的意,依曾一骞的色狼本性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对她怎么样呢。干脆站起来,也不看他,说道,“我爷爷给你准备了一些这里的特产,你明天带回去,我现在去给你装一下。”说着就走了出去,曾一骞见她去了客厅,只好也跟着下了床。
何处将一堆精挑细选的山粟子和三仁大花生装进帆布袋,跟其他的特产放在一起。又从桌子上端起一盘炒货,递给曾一骞,“吃粟子,我们R市五莲县的粟子,又甜又糯,比北京炒货店里放了糖的糖炒粟子还甜。”
曾一骞想,这丫头还真有办法,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无招对有招,看来自己还得加把劲儿呀。
何处看曾一骞不接,就剥好皮,清理干净才递给他,“尝尝看,好吃吧?”
曾一骞张口将她手指含在嘴里,顺势把何处圈进怀里,硬把嘴里咬开一半的粟子喂给何处。
何处红着脸要吐出来,他威胁:“吃下去,不然我喂你更多。”
何处心里骂他太下流了,还是乖乖咽下去,她可不想被他抓着一直吻,不对,应该是一直喂,喂沾着他口水的粟子。
不过何处坚决不肯和曾一骞一起睡,坚决的把他赶回爷爷的房间,便早早回自己的屋里睡了。
可曾一骞是谁,那心眼坏的,更别说他色了巴唧的本性。明天就要回去了,这里还有萧逸那个不定时的炸弹,今晚不把何处搂在怀中,他哪能睡得着。
于是半夜爬起来冲进何处的卧室,先把她吻的天昏地暗,然后笑眯眯的说:“宝贝,我想你了!”
何处以为要天亮了,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曾一骞边脱衣服,边说“刚过十二点。”又补上一句“就我们热情接吻的时候。”
何处抱着被子无语,翻身起来,“算了,我还是去睡小床吧。”念着他马上就要回北京了,先让着他。
曾一骞连忙拖着她一起倒在床上,涎着脸说:“一个人睡,多冷清呀。放心,我只是抱抱你,啊!何处儿,乖点——行不?”便开始缠着她不放。
何处真是服了他了,够能折腾的啊!真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又冷又困,没精神跟他纠缠了,掀开被子又钻了进去,说:“快睡,快睡!明天一大早还得起呢!”不顺着他,还真是没完没了!
曾一骞怀抱软玉,又忍不住又折腾了会,何处实在受不了,恐吓他,“如果再不老实,就给我现在起来滚蛋。”吓得他哼唧了两声,倒也心满意足的睡了。
因为晚上折腾了会,何处早上醒来便迟了些。一睁眼,突然想起曾一骞昨晚睡在这里。心叫糟糕,万一被爷爷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转头一看,曾一骞却不在,睡衣还在床置上。他倒起的早。
昨晚这家伙搂着她睡不说,最后还把衣服脱得光光的,只着一件四脚裤。还死缠硬磨的要她把睡衣也脱掉。被她踹了一脚后,才老实了一点。
抱着曾一骞的睡衣,何处鬼鬼祟祟打开门,想勘探一下情况,看曾一骞是不是又回爷爷的卧室装睡去了。正巧何爷爷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何处赶紧把头缩回去。不料心慌之下,头撞在门框上,痛得直吸气。
何爷爷连忙放下菜,说:“安安,你慢点,磕着哪没?”何处心想完了,爷爷一定看见她手里上拿着的是曾一骞的睡衣了。
红着脸直说,“没事,没事。”
偏偏这时在洗手间洗涮的曾一骞凑了过来。大冬天的,那厮竟只穿了一条短裤,揽着何处说:“真没事?让我看看。”扶着何处重回她的房间。
何处傻了眼,这下子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何况本就是事实。挣扎着不让他抚,此刻她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而曾一骞还说:“我就看看有没有磕破皮,大过年的破相就不好了。我昨晚见你抽屉里有药膏。”硬搀着她进去。
何处这下明白他有多么可恶了!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拖着她一起睡,故意不穿衣服,故意拉她进卧室,故意让她爷爷误会他们俩有什么什么……
——真是太坏了!
何处浑身的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推开他,愤愤的说:“你走开!不要你管!”全怪他,全怪他!这下怎么有脸出去见爷爷?何处面对长辈,脸皮还是很薄的。
曾一骞明知故问:“怎么了?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俯下身给她涂药。
何处一把抢在手里,气冲冲的说:“你快走,你快走,以后再也不许来我家了!”硬逼着他去收拾行李。
曾一骞又气又笑,知道她在气什么,心情却很邪恶的好的不得了。何处这下是想撇都撇不清了!
然后整一上午他都哄着她,“何处儿,宝贝,我马上要走了,你跟我说说话嘛。”
何处哪肯理他,气的不行。俩人正闹的不可开交时,走进来一个人。
何处看到来人,腿一软,差点栽倒,幸好曾一骞及时抚住了她。
——萧逸!?
他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