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培道:“花闪,这个想法真是大胆,然而,弄不好,就等于是飞蛾扑瞩火呀!”
花闪道:“何总,我明白,我会想尽千方百计亲自对目标进行火力侦察,我不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不好鱼腥的猫!他李枫就算是一个英雄,不也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古谚么!”
何力培道:“花闪,你是说你准备……”
花闪道:“怎么,不舍得我投进其他男人的怀抱?可是我已经被你搂抱得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产生什么激情嘛!”
这一句颇有挑逗韵味的话,让本来心无此念的何力培突地感到身体燥热,伸手就撩起花闪的裙子道:“我的激情这就有了——花闪,来吧,我的魔鬼!”花闪默默地一个浪笑,脱露出喷香的胴体,扭腰送胯极度夸张地舞在何力培的面前道:“听说那白玉洁在事前也常跳这种骚体舞的,今天,何总,我就为你跳一回怎么样,看看我的胴体散发出的魅力是否带有妖气!”
言罢,花闪淫荡地舞了起来,随着节拍,一开一合发出啪啪声响的两片嘴唇,似乎正好合辙于某一种来自花闪胴体之内的一种旋律!这一刻,何力培的目光同旋转灯光一般,随着花闪胴体的移动而移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从舌苔的根部溢浸而出!当花闪弯下腰去将她那两扇丰满等待的臀部拱在他身体中部部位的一刻,何力培说道,花闪我看你就是那个销魂蚀骨的白骨精啊……
临江县公安局长耿东生,有一个拼命三郎的绰号也有一个活阎王的绰号。前一个绰号,是他还是刑警队长时,曾有一次单枪匹马力战五名歹徒,身上被匕首捅出八处血洞之后仍将众歹徒全部抓获,全县人民洋溢着褒奖的心态送给他的。后一个活阎王的绰号,是他当上公安局长只认钱,不认法,只认色,不认理之后,全县人民满怀憎恶之情送给他的。
事实上,耿东生正是凭着曾经立下的赫赫战功,才不断地获得殊荣不断地得到提拔。当上局长之后,用他自己的话说,不可能再往市局升了!没有了积极进取的念想,许许多多的恶习就下意识地从他的身上滋生出来,更何况他这个职位与职业,是遏制邪恶或日是与邪恶之人打交道的职业,自己身上的正气日减,邪气的滋生也就十分地顺畅而猛烈。
这个下午,也就是唐滔南妮死于车祸的这个下午,准确地说是午后三点,耿东生就身着便装走进县电力局长司马奔的家。这个家,之于耿东生来说,已经相当熟悉,至少,在司马奔动手伤人被关进县局看守所之后,耿东生已来过不下五次了。每一次来到这个家的目的,从形势上说,自然是向司马奔的妻子也是他高中同学的宋丹阳了解情况,而事实上,耿东生的真正用心,宋丹阳心里清清楚楚。耿东生按响门铃的时间,正是宋丹阳午睡起床冲凉的那一刻。听见门铃响,宋丹阳胡乱地披了一块浴巾隔着门问:“谁呀?”
“是我——老同学!”耿东生这么回答。宋丹阳一听,心里一怔,说道:“请等一会儿,我……我……请等一会儿。”
宋丹阳返身回房,急忙忙地套上衣服,却忘了一件忽略不得的小件,这便是乳罩。开了门,走进来的耿东生十分眼尖地一下子就看出了宋丹阳胸前的破绽,用蔑视的语气说道:“丹阳,你的胸部真是越来越丰满啊!”
宋丹阳下意识地捂住胸部,羞中带气地走进房间,尾追而至的耿东生伸出双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际道:“丹阳,今天,你就答应我一回吧!”宋丹阳用力地挣脱,脸色十分难看地说:“耿东生,请你放尊重些!不然,我就喊人了!”
耿东生虽说平日里十分骄横,但对宋丹阳这个老同学,他也一时不敢用强。见她真的动气,陪着笑脸道:“我到客厅喝茶。”
宋丹阳重新穿装整齐后出来,语气十分冰冷地问道:“局长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呢?”
耿东生道:“司马奔进去了,你一个妇道之家,定有许多生活的不便。我来,就是看看,能否帮老同学一点什么忙。”
宋丹阳冷冷地一笑道:“真要帮我,就把我丈夫放出来。”
耿东生两手一推道:“不是我不想放,实在是我不敢放!丹阳,你想想,司马奔把人家打了,就这么没什么交待地放了,受害者还会继续告状的!到那时,就真的是害司马奔蹲大牢。”
宋丹阳起身道:“没别的事,就请便罢,下午我还要出门呢!”耿东生道:“我就不能多坐一会儿吗?”
宋丹阳道:“男人不在家,孤男寡女的独处久了,别人会说闲话,你不在乎,我可丢不起这张脸!”
耿东生拿起的手包又放到茶几上道:“丹阳,就不想知道你丈夫在看守所的情况?比方说,他昨天晚上怎么过的?”
宋丹阳道:“他自作自受,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耿东生道:“司马奔的双眼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他说他放心不下你,他让看守给我带话,说家里的粮食都快没了,让我来看看,帮忙买一买。”宋丹阳道:“这些,上回来,你已经都落实过了。”
见宋丹阳的语气暖和一些,耿东生又壮着胆子捉住她放在膝头的左手:“丹阳,其实,为了他能早一点出来,我们也该好好地在一起商量商量办法的。”
这一回,宋丹阳没有着急地抽出自己的左手,而是拿汪着泪的眼睛望着耿东生道:“你……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
耿东生见宋丹阳已经有了配合自己的迹象,便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住道:“丹阳,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你,自上高二的时候,就装着你了!”
宋丹阳的泪流出来,道:“就这一回,好么?就这一回,你放我男人出来,好么!”
楼上似乎有了搓麻将的动静,声音从楼板或是从窗户传过来,耿东生灵感大发地说丹阳楼上有人搓麻将了咱俩也玩玩吧!你呢在我身上摸摸我呢在你身上摸摸,看看是你先摸到我身上的一条还是我先摸到你身上的八万……
耿东生与宋丹阳双双从床上起来的时间,天已经黑定,望一眼精气神依然充足的耿东生,宋丹阳的内心升腾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宋丹阳的心里,原本是带着点憎恶带着点悲哀带着点许身赎夫的责任与耿东生上床的,没想到事过之后,宋丹阳之于耿东生的憎恶之情一扫而光!并且,看到耿东生起床也可能就会离去的情景,还生出了些许无以名状的依恋之情!女人,真的就这么不可捉摸么?对自己,宋丹阳明白,近一个月的单身生活基本上就是守了一月活寡的生活,结实健康的肉体其实天天都在等待和盼望着雄性的冲撞!刚才,两个小时前,自己的这种愿望在耿东生的狂态下得以痛快的实现,让宋丹阳似乎立刻又玩味到了做女人的绝妙快乐。下意识地替耿东生打好领带后,丹阳说:“说好的,就这一回!”
耿东生知道,前后表情判若两人的宋丹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口无心的!耿东生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此刻的宋丹阳其实并不愿意他立刻就离开这个房间。把宋丹阳打好的领带又解开,把系好的裤带又松开,耿东生说:“丹阳,就这一回,来吧!”
宋丹阳羞涩地一低头,装模作样地将耿东生朝房门外边推边道:“说好就一回的,你耍赖!”
耿东生伸手抱起宋丹阳,就地旋转起来,旋得宋丹阳头晕心晕欲望升腾之时,耿东生的手机响了,一接,是王新琪打的。听罢电话,耿东生强行止住自己躯体之中的那股冲劲十足的力道,对宋丹阳说有空我准会再来的,现在不得不火速赶回局里。
除了值班的干警外,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上几乎没有人影。坐在局长的办公室内,李枫随意地与王新琪聊天:“小王,你说,公安局的普通干警,都像今晚铐我和你的那两个一样,没有基本的职业素养吗?”
王新琪道:“李书记,依我说,是树斜枝也歪。”
李枫道:“这话怎么讲?”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给您念一段有关公安局的民谣吧——公安局,耿局长,贪钱好色活阎王!公安局,某干警,抓赌抓嫖上了痛!三天没得抓,就会想办法………”
李枫打断了王新琪的话,说道:“小王,别念了……活阎王,谁有胆给堂堂公安局长取这种绰号?”
王新琪道:“临江县的老百姓呗。李书记,就拿今晚咱们碰到的这事来说吧,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铐人的人,还配穿一身警服吗?”
李枫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临江的情况比预料的还要令人担忧啊!”抬腕看看表,李枫道:“小王,你在这里等耿局长回来吧,就说我来过了,让他尽快制定出一个纯洁公安队伍、提高干警职业道德素养的可行方案,三天后上报给我!”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替你要辆车吧?”
李枫道:‘不用,我只不过是想独自到街上去走走,或者说是我临时改变了要见耿东生局长的主意。不是上班时间嘛,谈工作,总是有些不妥的。“
李枫走出办公楼没有10分钟,耿东生就赶到了办公室,见只有王新琪一人在,问道:“小王,李书记呢?”
王新琪道:“耿局长,李书记让我告诉你,让你尽快制定出一个纯洁公安队伍、提高公安干警职业道德素养的方案,三天后上报到他那里。”
说罢,伸出手腕还发红的双手给耿东生看了一看,又道:“耿局长,这红印,是铐子铐的,李书记的双手上也留下了这样的红印呢!哼,都是你的好手下干的好事!”
耿东生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王新琪已经气呼呼地离去。耿东生追到门口想说点什么,就有两个干警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办公室。这两个干警,正是铐李枫与王新琪的铁锤和段造。
耿东生道:“你们不去巡罗执勤,跑这来作什么?”
段造道:“头,我和铁锤给你惹祸了!”
耿东生道:“什么祸?”
铁锤道:“刚才走的那妞,还有李书记,是我和段造两个铐回公安局的。”耿东生一听,怒道:“你俩个浑小子,铐什么人不行,偏要铐新县委书记,就等着挨批吧!”
铁锤段造道:“我俩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局里增收嘛!”
耿东生道:“增狗屁的收,去吧去吧,先给我写反省去!”
铁锤段造一去,耿东生的心境依旧烦恼难平,下午与宋丹阳在一起时的好心情,早已不知消失在那一个角落。不知怎么回事,自刚才走进这个他原本十分熟悉的局长办公室,或曰自听完王新琪所说的几句话后,耿东生突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产生。具体点说,耿东生的心中升起了些许的惊慌,这惊慌之中,有他下意识地之于自我不利的预感。
愣怔了约摸半个小时的光景,空白的脑海里才跳跃出了王新琪所说的“方案”。耿东生想,新县委书记还没正式到任就被手下的兄弟铐了一回,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从公安局开始烧起来,将是定局。
作了几次深呼吸后,耿东生依旧觉得气闷。耿东生明白,这是自己面临难关之时常会出现的短暂状态。自坐上公安局局长的交椅之后,凭心而论,耿东生还没有出现过似此刻一般的担忧!他明白,就算手下的兄弟没在这个夜晚铐一回新书记李枫,“在县委班子交替的关键时刻,他这个局长是上是下,依旧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更何况耿东生还知道,在县局级的干部队伍中,他的人气不佳,特别是搞纪检的书记高吟,就看他颇不顺眼,也许在背地里早已动手调查他耿某人了。
正在心绪如麻之时,电话突地急响起来,这么晚了,谁还会朝办公室打电话呢?耿东生原本是不想接听的,想一想,觉得能直接把电话打到他办公桌上的人不多,于是就拿起了话筒:“喂——喂,是我——你是丹阳吧?我听出是你了……什么?什么!……好吧,我这就赶过来……”
来电话的确是宋丹阳。自下午与耿东生有了一回合欢之后,宋丹阳似乎才开始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原来存在着如此的差别!丈夫司马奔,在她的青春草原上无数次地奔驰过,或许是习惯了或许原本就很平淡,司马奔的奔驰从没像这个下午耿东生的奔驰一般让她激情肆意性情肆意欲望肆意!
炒好了几个味道不错的小炒,等待着耿东生推门而入的心情盛于她曾经等丈夫归家的心情。在耿东生离开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宋丹阳想了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回忆高中时代的生活。有几次——至少是三次,耿东生偷偷地给她电影票而她却一次也没去。现在回想起来,宋丹阳觉得当时的自己并不开窍,否则,自己没准就是局长夫人了。
斟满了两杯红酒,宋丹阳想,男女间的那种事,真要是发生了,其实也没什么损失,相反却能增进彼此间的了解信任乃至依赖。
门铃响起来,宋丹阳没问,一开门,果真是耿东生立在门外,只不过,人还是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几分消沉。
把耿东生让进屋,宋丹阳道:“耿局长——啊老同学,这么晚叫你过来,其实……其实……”
耿东生见重新妆扮过的宋丹阳更加光彩照人,心中的烦恼立刻没了,喜道:
“其实是叫我来品尝你的杯子里所装的酒对不对?”
宋丹阳羞道:“你别话里有话!”
耿东生明白,这一夜,在自己身上找到兴奋感觉的宋丹阳,将会更加欲望飞溅了。
差不多打了60个电话,花闪才把白玉洁所住的饭店以及房间号弄清。在花闪放下电话抹抹额前汗珠的时间,何力培从卫生间冲凉出来,一见花闪面露喜色,便道:“找到了?”
花闪点点头,起身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不打算让我替你搓搓背?”
何力培笑道:“刚才的一番运动,你的劲还没耗光吗?”
花闪丢给何力培一个媚眼,又坐下来,说:“别忙,我再给市里的一些朋友打打电话,多了解了解有关白玉洁的情况。”花闪说打就打,且一打就是40分钟。不过,这40分钟没有白费,还真的得到了许多关于白玉洁的信息,走进浴洗间冲掉了身上的汗气,重新妆扮后出来,何力培说道:“花闪,先吃晚饭吧?”
花闪道:“何总,您自己吃吧,我觉得我应该现在就去临江饭店见白玉洁!如果她是钱老板请来对付范天策的,那么,今晚去见她,正钞机!因为范天策无论怎么花心,下午刚刚丧妻,晚上也不可能去白玉洁那里。”
何力培道:“你分析得非常正确!花闪,按说好的办,只要你把事情搞定,我说过的话,算数!”
花闪走近何力培,让他吻了一下,“哦”一声,走出何力培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去找那个在市里道道上名头极响的白骨精白玉洁了。
白玉洁其人,据某一知情人透露,属于美籍华人。具体点说,白玉洁的母亲在美国生下她,她生在美国长在美国。也有人说,白玉洁的母亲是20世纪国内较为走红的电影明星在美国的私生女,丈夫是一位美国男子,这一点,似乎可以从白玉洁那两颗黑中藏蓝的眼眸得到佐证!更有人说,白玉洁的母亲到了美国之后,美国人并没有谁把她当成明星,为了生计二不得不做起了出卖肉体的生意!而且,女儿白玉洁,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很小的年龄就懂得招惹男人,并在18岁时到过泰国,练就了一身迎合嫖客的过硬本领。
当然,在许许多多的有关白玉洁的传言中,差不多有百分之九十是子虚乌有的。不过,白玉洁的混血儿特征似乎不容怀疑,属于西方女人而不属于东方女人的那种过浓的欲望,似乎也不容怀疑,至于她几乎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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