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个优秀男人,附和我的所有标准。”
“因为我们说他好?”
“……不是。是真好。”真的好……林黛想着,脸上又云层变厚。
“拜托,你又说他优秀,又说他差劲。可很矛盾!”唐亚楠继续玩笑的口吻,可手抚到林黛手上,传达一份关爱。其实,心里明白她内心那种矛盾独特的感受。爱情,看来,真的撞进了她心里。爱一个人,有时真是很难讲清那份感受。
林黛垂着眼睛久不吭声,情绪低落。
唐亚楠暗叹声,道:“你也得找点方式方法吧?这么硬追法,男人怕都得吓跑了。”
林黛气恼上涌,瞪了眼又叫:“拜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追女人多献殷勤,女人会喜欢,女人追男人,做多做少都很容易被认为不自重的。我早看明白。可问题是,我不追他连看我都不看,难道什么也不做,远远看着装矜持就能追到?”
也是!唐亚楠看看她,为她叹气。其时装矜持有时也是一种追法。不过,林黛应该不属于那种女人。
林黛感觉很无望,又扑沙发上,埋了脸。
唐亚楠上来女人的八卦特质,也是想帮她。“走,我帮你看看那小小小老师是何等人物,看你还有没有希望。”
林黛积极回应,马上蹦起来。
开唐亚楠的车去。路上定好办法,将到区一小,林黛电话打进学校,问了赵冉冉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我是赵冉冉老师的朋友……不用,我在校门口,不进去了,麻烦你告诉她出来一下。”
不等对方问什么,挂断。两人对望一眼,相互肯定一把。
车等门外不一会儿,里面轻盈飘出一人,身动,风动,长裙舞动。站住后左右张望,甩着脑后上班时就扎起来的马尾束。俏丽,纯美,可爱。
唐亚楠望住,知道为什么吸引了赵铎。
赵冉冉看半天没找到等她的人,嘟下嘴,往校门里走。
“你没看出来吗?”唐亚楠目送着走去的赵冉冉问林黛。“她身上有些阳纯雪的气质。”
“是吗?”林黛又望,摇头, “不像。”
“相信我,赵铎肯定就是被那点相似,一下吸引的。有些男人选择女人的口味是很固执的,不会因为受过挫伤,就改变了他潜在意识深层里,选择爱人的模子。”
“哦。”林黛噘嘴。失望。她可找不到一点自己像阳纯雪的地方。
唐亚楠继续分析:“所以,你既希望很大,也可能完全没有。”
“什么意思?”
“像,是个最脆弱的东西,不可能一个人像另一个人,在经过了最初的模糊印象后,随着熟悉程度加深,会感觉越来越不像。赵铎要只因为她有些像阳纯雪而亲近她,那会很快失望中放手。所以,要赢得男人的心,还是做自己,让你真正的自己被他接受,而不是靠像什么人,那才是真正的永久的接受……”
“嗯…”林黛听看有道理,上喜色。
“可如果那人又像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侣,再又真的很优秀,没道理他不接受她!相爱也是很容易的。”
“嗯…”林黛又泄了气。
唐亚楠看看她,笑, “我刚才说嘛,你既机会很大,又可能完全没有希望。
其实,说实在的,你们很配。”
“我们?谁谁?”林黛瞪起眼来。
唐亚楠笑, “你说谁谁?你和那鬼脸赵书记有个很重要的相像。都有份理想情结。”
林黛窝嘴不说话,晃看眼睛细想。
唐亚楠开车回,“陪你疯了一中午,回去,上班了!……嗯,先送你走……
乘飞机走吧?”
“先不走了。”
“嗯?不是要去上海吗?”
“刚才副台长给我打电话,不开除我了,请——我回去继续上班。那,就先不走了。还得为了理想奋斗。这样轻易放弃,不附合体育精神。加油加油再加油。永不言败!”
唐亚楠呵呵笑,不明白这怎么又联系上了体育精神。这脑袋,确实也不是一般容易接受!
木
玉雨春K市见过郑质中,又匆忙逃回省城。只回过一个电话,一句话:“我到了。”
“嗯。”
其他什么也没再说。一份无言,两种哀伤,仿佛都了然于心。
两周过去。郑质中的电话打给玉雨春。许久,她接了, “……哥,”
郑质中双眼模糊。这应该就是玉雨春心底里给他,最清晰最真实的定位。他应了。“嗯。”
“我……”
“知道,你还没想清楚……”那就等想清楚!如果永远想不楚,他也永远不怪。
他想过了。他已日墓将至,还有多少好岁月给她?也许只是拖累。她要给,他要,已经是自私,她不给,所求何为?她有份想回报他,想走近他的心已足够了。她努力了!他深知,那份从玉雨春走向他的路,对她是艰难的,努力过,足够了。
“丫头,遇到自己喜欢的,结婚好好过,别有心理负担……”
玉雨春含在眼里心里的泪,终于落下来。
“我给康康买了点东西,放楼门口了,你下来拿吧。”
他现在在楼下?!玉雨春拿着电话,奔出来。
郑质中的东西放在楼道门外,郑质中,走了。
她冲动地拔出电话,可那边,并没有接。
“对不起……”玉雨春抱着身体蹲下去,哭泣。不管那混蛋做了什么,其实心里真正的荆棘仍是她自己。
不远处,车里,墨镜摘下,冷漠的眼睛从玉雨春身上移开,驱车过来。
玉雨春身边感觉气浪一扑,又被一股温热的刹车尾气卷一下。不用疑问,听动静也知是辆车停她身边。
这辆车每天都会扎进她的眼睛。玉雨春不知道它什么停在那儿,可总能看到它在那儿停着。其实她也没看过,没让自己往那儿看过,仿佛只用意识就可以看到它,知道它。但她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每时都有主人。
那上面,这些天里,从没有在她经过时下来人。
玉雨春不怕它,只暗暗加了些小心,不让表姐带康康出来玩,呆在家,关好门。她没避过。她暗自发狠,那混蛋要再敢来侵犯她,她就毫不犹豫地报警。
弱者总希望顾全,所以才给恶人可乘之机。玉雨春太晓得这点。她不做弱者她垂着头站起来,想走。不管这是不是那辆混蛋该死的车,她不准备去看她不愿看的,也不愿意给无所谓的人看她的泪痕。
“上车。”冷然的声音响起。
玉雨春一阵愤怒,转开的身体,猛一回,狠狠地踢到车身上。
痛到滞息,握了脚蹲下去。她匆忙中穿着凉拖下来,所有的脚趾头都露在了外面。用脚趾头对抗那生硬的车身,受伤的,是她自己。
肖峻恩只给了一嘴角冷笑。下车,掀了门,将她团着抱起来,放进去。玉雨春尚未全缓过气,还曲身攥着脚趾头,痛并恨得她没了挣扎的欲望,只想,找一刻与他同归与尽了。
肖峻恩上车,将她脑袋推到座背上,让弯成句号的身体伸展开半边。手握向她的脚腕。
玉雨春要避时已给他握住,硬拽了过去。先晃大脚趾,她丝丝叫几声。再晃第二个。又嘶了下。再晃第三个,已没了声音。他往下一扔,道:“没事。”
肖峻恩顺了安全带过来,给她系上。自己又系好。这次没倒车,缓缓拐弯后方向盘一划,又箭一样射出去。
汽车进了栋独体别墅。大门大院,车一路开进。停下。
“下。”肖峻恩说着先下车。等会儿不见动静,斜回眼看。玉雨春漠然坐车里。不动。
他走过去,拽着胳膊往下下。玉雨春狠一挣,他却没攥得那么实,手腕一下挣脱,又狠摔到车的硬壳上。
“啊——”玉雨春比痛更痛是窝囊,气得流泪。
肖峻恩纵声大笑。
玉雨春只有使劲忍痛,再也不让掉泪。在这样成心看她笑话,以她疼痛为乐的冷心肠男人面前,最尊贵的自处方式就是狠,忍。
他也不再紧着拽她,看着别墅说:“我有点事,要离开这儿两天,两天后我回来,要在这儿看到你。你们都搬过来。”
搬你个大头鬼!好歹她一国家公务员,科级干部,让你不知个什么小子想怎么捉弄怎么捉弄?看样子是有点钱,有点钱就以为使唤得了玉雨春?
哼!玉雨春极其蔑视,脸上疼痛退去,又一幅冷态。
肖峻恩看看她,又道:“你不想搬来也可以。以后,我随叫你随到,半个小时之内到这儿来。不来……你最好别试。下来!”他又拽着下车。
玉雨春赖在里面就不出来,一手使劲握着中间的车挡。
她分明已经看到,那房子里有床在遥望,就是没床对这混蛋也无所谓。进那房子里,他不会只让她参观一下就出来。玉雨春可不是让这样的混蛋男人,为所欲为的女人!
肖峻恩懒得多下力气拉扯她,逼视:“你确定不下来?我可走了?顺便带着康康……叫康康吧?带那小家伙出去玩几天。”
他说着转身走。玉雨春气得咬牙,狠狠敲到汽笛上。长长一声嘶鸣。
玉雨春推开门下来。肖峻恩又转回来,挽了腰往里走。“你是觉得和我逗着好玩?还是以为我在哄你玩?你明明有软处,让我怎么捏就怎么捏,就该知趣,别费这些劲。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没好性子等你改变主意。”
玉雨春静看脸不说话。没感觉房里有人,可门给轻易推开。偌大的厅里空荡荡,干净的厉害。无人,无家具,无一丝杂尘。突兀的只剩下楼梯盘旋在那儿,正对着外门。他揽看她径自上楼。二楼往里拐,进一房,里面有床和另几样家具没关门,他胳膊一卷,将她束到怀正中,说:“这儿,还没住过人,只让商场随便送过几样家具来。我希望你来填满。先搬过来,再一样样买全了。”
玉雨春凝视他,“你想干嘛?”
“干嘛看不明白?房子都给你准备下了,当然是想方便上床了……”
“你是谁。”
“肖峻恩。”
“肖峻恩?”
“有印象?”
“没有。”
“别急,以后,这名字就印你脑子里,人,也一样。不会再出来!”
“你想干嘛。”
“想折磨你,让你一辈子痛不欲生。”
“因为我没印象?”玉雨春感觉今天遭他戏弄,可能源于昔日被她的忽视。
可她怎么也想不出这张面孔和自己曾经有过什么。真有过,会留不给她任何印象?这张面孔,一看就能印到心里的!不,也许后来有了郝湘东才对这张脸看了惊心吧?
可……玉雨春眼神迷惑,在他脸上搜寻。和郝湘东一样,都算得上很英俊的一张面孔,可,其实,细看下,完全长相不同。为什么,她老把他与郝湘东联系在一起?
他在她目光里游弋一番,哼地笑, “你是说我曾经遭你甩过?”
是吗?她眼神问。
他嘴角浮上嘲弄的笑意, “你完全可以当那样!”
不是?“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看上你了,我看上的人,就喜欢让她痛苦。”
“我们以前见过?”玉雨春不太受领这种回复。
“我见过你,至于你见没见过我,难说。”
“什么意思?”
“因为那是你的婚礼上,你万众瞩目。我,只是一个看客。”
她和郝湘东的婚礼上!“你是他的朋友?”
“郝湘东?算吧。”
“你想干嘛?”玉雨春感觉太奇怪,又问一遍。
“刚才告诉你了!想上床。你又问,是提醒我吗?急了?”他声音邪魅,双臂一夹,将她紧在身上。
玉雨春下体往后让,感到贴她腹部处,欲望膨胀。
“躲什么……”他微一俯身,胳膊一捞,托着双腿抱起来,扔上床。
玉雨春未及反应,他黑压压的已覆上身。
感觉上几乎大她一半的身体,压住她,玉雨春很无望。“你到底为什么找我说明白好吗?你会找不到女人吗?”
“可找到你这么下贱的女人不好找……”
啪,打到他脸上一记耳光。她手挥动的空间太小,不能充分发力,打了,却是响而不重。肖峻恩摆下脸,没管。手已握到她裙腰处,一种断锦样的声音正要发生。
玉雨春忍不住喊停,“你,不准撕我的衣服!”
那次K市时,他幸亏只是扯下了她的上衣扣,下衣还算安好。走时,她是襄着前脚抱着手提包勉强走开的。此时,一种可能无衣敞体的恐慌一下涌上心来肖峻恩放手,“好,我也喜欢你自己来。”
玉雨春脸上认可的表情。他两手支在她两侧,身体半悬浮状,等着。脸上嘲弄,等着这女人乖乖的自己把衣服脱掉!
玉雨春却猛一抬脚,狠狠踹到他腹下。肖峻恩一下抱住自己,又落她身上。
还是压着。玉雨春毫无逃跑的可能,她知道,可看着那一脸阴笑,还是忍不住做了。
“贱女人!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嘛……”肖峻恩噙着痛苦,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变味。
她硬气回复:“姓肖的,你要知道你是在和一个女人上床,别太猖狂,想让你比死难受也容易。”
肖峻恩缓些痛苦,又把脸抬起来,眉目扭曲。一把,将她上衣扯开,前胸一拽,也除去。饱满结实的双峰弹跳着挤到眼前。
他划一眼,没有热切的向往,眼光里有更恐怖的东西。他叉开双手又环扣住她的手,一点点身体下压。玉雨春身体往床上紧贴,那是下意识的躲避反应。
可床不动,他动。
终于全压上。眼光从她脸上扯开的霎那间,一头俯下去,咬到她娇嫩的乳壁上。
“啊——”
牙齿在肤与肉里缓慢穿刺,那痛楚不是一般的感觉。他放开,在她胸上擦一下唇上的血。玉雨春使劲闭着眼睛不睁开,想忍,可那泪忍不住,纷挤着往外涌“你让我痛一下,我也会让你痛一下。你已经赚一次了!现在我肩上是你咬的印,你胸上是我咬的印。哼哼,可以当定情信物了。”
他将她的手全移一只手里攥住,另一手推上她的裙去,隔着内裤,将几指压上。
一股难捺的搔痒,伴着胸上的疼痛,一起跳跃在身体里。她开始扭动身体咬牙忍住声音。
他看看,冷笑。“想了吧?早想了吧?真贱!看你那天那股浪荡劲。还好象我强迫你……你巴不得吧?真会装,电话里冲我哭,想让我安慰你去嘛。”
“混蛋,你放开!有本事放开,看谁下贱……”
可她还是砧板上的鱼一般,给一点点剥净,鳞与骨刺一起剔除。他裤子已经从身上揉搓下来,两个身体肌肤一碰,像两对烙铁一下,灼烫。
急迫地索取一会儿,他在她唇上亲吻,更深地嘲笑, “这是不想?”
“我不想!我就是不愿意!你个混蛋,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会有报应……
“喷,这报应真爽……我喜欢。没在一个女人身上有这样的感觉,爽!你不爽?”
肖峻恩肆意侵欺。玉雨春又逮到他的舌头时,狠狠咬了下。他立码在她唇又留了一道血痕。
“啊——你个混蛋!”
“不怕你就来!看你痛的深,还是我痛的深。”
撕咬拼杀过后,两个身体再分开时,只有浮在床上喘息的力气。
一会儿后,玉雨春开始找衣服,抓到手看看,上衣完全没法再穿。气恼地俯脸而卧。卧俯姿势的玉雨春听耳边道:“拿药箱来。”
不知道对谁说,可应该对她说,房里又没其他人。玉雨春没动。和她说,她也不管,她既不知道去哪拿药箱,也不想这么赤身出去。
很快,听外面一响,有放东西的声音。肖峻恩起身,去门外提过一个药箱来。玉雨春没看到人,可分明是人送上来的,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