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些糖提鲜,小火焖10分钟,撒上芝麻收汁即成;这样炖出来的鸡越吃越辣。平时他们这里是不这样吃鸡的,一般都是小鸡炖蘑菇。要不就是蒸全鸡。
今天是专门为天益叔做的,给他补阳气。先前小强带回来的几条鱼已经处理好了,鱼讲究“全鱼”,就是成菜为整条鱼,做法有很多,清蒸、红烧、干烧、糖醋等等。这次炖的鱼也放入泡红辣椒末、姜、葱、蒜末,吃起来也很辣。
几个主菜一准备好,昨天帮着抬天益叔的几个叔叔都被叫来,就开始入席了。像天益叔昨天碰到的那种事,不是关系很好的,根本不会帮忙,帮忙的几个都是天益叔的堂兄弟,虽然不是外人,但是在农村不管帮了什么忙,都是要谢的。
农村中正式的宴席都是在八仙桌上吃的,一桌八个人。除了两个老爷、两个大爷和天益叔,还有本村的三个堂叔,外村的几个帮忙的都走了,说回去带他们的同事让小花救,今天没来。
农村的这种酒席,一般要吃三四个小时,从中午十二点坐下,不到下午三四点席是不会结束的。菜都上完了,小花他们几个男孩在天井中玩,两个大爷的儿子还太小,现在还不满两岁,农村中坐席上菜都是有讲究的。八仙桌一般是摆在堂屋中的,坐北朝南,坐在最北面的位置是辈分最大的,东北边的位置最大,西边次之,就这样依次排下来,辈分最小的在下边伺候,端菜、倒酒、倒茶。
上菜的都是男孩,一般让辈分最小年龄最小的上菜。用一个大茶盘,端着菜,上菜时要先看看席上的客人是不是正在夹菜,要是他们正吃着,要停一下,等他们把筷子放下,才能进去。
今天家里的男孩,小花是最小的,他已经七岁,能够端菜了。太小了不行,一不小心就会把盘子摔了。现在家里的人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把小孩当做盲人,虽然他确实看不见。
到上完菜,小花也没见到他最后捉到的大虾,问了小强哥,原来听他说了大虾的价格,所有人都不愿意吃,最后来的三个堂叔知道了,也坚决不同意吃,这次的酒席主要就是感谢他们三个的。他们虽然没吃过这么大的虾,但是小点的虾,农村中还是不缺的,不像现在,三四厘米长的淡水虾都很少了。
88年的农村中,万元户都很少,像小官庄这种只有三百多人的小村,只有一家万元户,是小花的一个大爷,是位建筑包工头。他们之所以发财,都是通过克扣工人工资发的财。建筑工人干一年活,到年底他们最多发给几个月的工资。要是过了年不跟着原来的包工头干了,那他前年的工资就不会再给他。这样的干法想不发财都难。那时的包工头还不敢偷工减料,层层转包下来,要想挣钱,只能克扣工人工资。
农村人有很多是干建筑的,农闲时他们都出去做工,农忙时就回家种地。天益叔和小强哥都是在市里的一个建筑工地干活。累死累活干一个月,也就挣一百多元钱,这还是好的,老实在家种地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百块钱。
所以那时的四五百元是大数,知道了这十只大虾的价格,所有人都不敢吃。小花的两个大娘看小花的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她们嫉妒小花得到了奶奶的传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是奶奶以前也捉不到这种大虾。这个可是小花的本事,而且今天小强和王琴都看到小花捉虾的全过程,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捉到的。两个人只是看到大虾自己游到了岸边,小花很轻易就捉到它们了。
两个大娘在他们一回来时,就把王琴叫到一边,把他们出去的整个经过了解了个透彻。以前他们就知道小花神奇,但是谁也没想的会这么神奇。现在他们满脑子的是大虾,一只大虾四五十,一百只就是四五千,有两百只立马变成万元户。今天所有人看小花的眼神都不同了。
现在小花在他两个大娘的眼里,就是那传说中下金蛋的金鸡,以前怎么看都可恶的脸,现在变得无比可爱。今天一整天两位大娘都注视着小花,好像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一样。
小花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强哥,他抓住王琴道:“姐,我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王琴小声的道:“爷爷把他赶进城了,把那十只大虾带去了,让他换成钱,看看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
怪不得回来后就没看到王小强,原来是去卖虾了。里面的人正在喝酒,小花闲着无聊,坐在门前的太阳地里,边晒太阳,边整理自己的法术。
他的法术是从鬼魂那里继承来的,死亡谷中有的是鬼,千百年来死在里面的人,全是横死,几乎全变成鬼了,巫术他是从一个厉害的鬼王的记忆中得到。巫术是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古代施术者女称巫,男称觋。巫术通过一定的仪式表演,利用和操纵某种某种超人的力量来影响人类生活或自然界的事件,以满足一定的目的。巫术的仪式表演常常采取象征性的歌舞形式,并使用某种据认为赋有巫术魔力的实物和咒语。“降神仪式”和“咒语”构成巫术的主要内容。
从巫术的性质角度,可以把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黑巫术是指嫁祸于别人时施用的巫术;白巫术则是祝吉祈福时施用的巫术,故又叫吉巫术。从施行巫术的手段角度,巫术又可分为两类,一为摹仿巫术,另一种叫接触巫术。
摹仿巫术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巫术手段。如恨某人,便做人形,写上该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以致那人于死地。从性质上讲,这属于黑巫术。再如小儿常常落井,为避灾,常做一偶人代替小儿投入井中,这种行为称作破灾破煞。在上古生产习俗中,稻花开始,男女相会于田,以促进稻谷结穗。人若生疮,画在植物叶或黄纸上,便可移走病患,也叫摹仿巫术。白云观里拴娃娃、民间的“偷瓜”等祈子习俗。
接触巫术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时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嫁祸的巫术手段。这种巫术只要是接触到某人的人体一部分或人的用具,都可以达到目的。如某人患病,在病人病痛处放一枚钱币或较贵重的东西,然后丢在路上任人拾去,于是任为病患便转移到了拾者身上。放碗、姜原履大人迹生周始祖弃都是接触巫术。过去害人的黑巫术常常搜集不和睦人的头发、胡须、指甲以及心爱之物,以备加害对方。小孩子的名字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否则便要受制于人。
在凉山彝族,奴隶主发现奴隶逃走,除派人寻找外,还要请巫师施行巫术,方法是把奴隶丢下的破衣片招来,放在石磨内磨,由于布片不易磨下来,便认为奴隶也必然在山间转来转去,找不到逃生的路;奴隶为能逃出虎口,也以巫术对抗,一般在逃走时,背一小扇石磨,顶在头上,这样奴隶主磨的布片就会很快掉下来,自己也能逃跑成功。
黑巫术是通常以诅咒和巫蛊为主。寻求黑暗或邪恶的力量惩罚施术者的仇人,不过一般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例如:普通人使用诅咒时,一般使用自己的血作为媒介召唤恶灵/邪灵,如果诅咒成功,以自己的生命力(灵力)作为诅咒的力量来源。否则诅咒将无法进行,甚至招来的邪灵还会反噬施术者。
白巫术是通常以赞美神明和向神明祈福为主。寻求光明或善良的力量帮助别人,不需要付出任何太多代价。例如:使用特殊材料为他人祈福时,只需要向神明告知目的并献上贡品祭祀即可。在祈福结束时,向神明答谢就可以完成祈福。
说白了巫术就是利用外界力量的法术大全,鬼魂,各种毒物,还有一些其他媒介。利用这些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一般的诅咒、降头术什么的都要用到小鬼,这些法术都是在小鬼的帮助下来完成的。
虽然小花抓到了不少鬼,但是没有他合用的小鬼,这种小鬼很难找,最好是没出生的足月胎儿,母子冤死形成的小鬼,由于胎儿的灵魂刚形成,还没有自己的意识,这是最好控制的小鬼。找到这种小鬼,小花就能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完全控制它,把它练成类似分身的存在,这就是传说中的养鬼。
强大的巫师都养有小鬼,小花抓到的那些老鬼,他们的灵魂都极其稳定,把他们吞噬了容易,但是要想完全控制他们很难,这些鬼之所以没有消散或是投入轮回,都是存在着极大的怨念,才会支撑着他们留在世间。他们的意志都是极其坚定的,以小花现在的精神力是控制不了它们的,就是最弱小的鬼卒,小花也控制不了。现在小花能控制的也就是一些弱小动物的灵魂了,还都是一些智力低下的动物。
第六章 招魂
没有小鬼,小花的很多巫术不能修炼,现在他主修的是传承自战神刑天的刑天战决,这个主要是练体的功夫,现代人都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花天生精神力强大,修炼法术类的功法很快,但是修炼刑天战决这种练体功法就很慢了,这种功法主要修炼的是身体,小花的身体先天有缺陷,也不强壮,所以他不太适合修炼这种功法。不过不修炼不行,他修炼的五毒功对身体的破坏太大,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吸收更多的毒素储存在身体中。
小花之所以修炼五毒功,是为了以后修炼蛊术。这种法术是很神奇的,杀人于无形。现在小花就找了很多的五毒,放到一个瓦罐中,让人们互相吞噬,看能不能练成最简单的蛊虫。不行的话,就拿它们修炼五毒功。五毒功对小花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五毒功,小花的身体就不能承受死亡谷中毒素的侵袭,他就得不到里面的变异植物,也得不到大量的鬼魂。没有大量的鬼魂让他吞噬,他的精神力修炼就会很慢,也得不到大量的知识。
酒席终于散了,撤下来的菜,婶子大娘们又重新热了一下,没吃饭的女人和孩子一起坐下吃,没有重新炒菜,吃的都是席上撤下来的,经过两轮扫荡,一桌酒席基本剩不下什么。天益叔喝的红光满面,一点也没有了昨天的衰样。
吃完了饭,小花正要回家。外面又传来一阵骚乱。昨天来的那几个外村人,把小花拦住,让他快去看看他们的老板。昨天他们回去后,他们的那几个同事已经死了,可是到了今天中午,他们的老板又出事了。送到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医生什么也没检查出来,最后那几个工人,和老板娘说了昨天下午他们在小官庄的遭遇,没有办法可想的情况下,来了这里。
昨天奶奶已经答应他们,会给他们看看,今天小花也没法拒绝,就跟着他们来到外面。外面的人是坐着一辆小车来的,小花一出来就发现了附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小鬼,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今天下午刚想到没有小鬼,很多巫术不能修炼,接着就有一个小鬼送到他的面前。
走近了,发现那个男人得的是失魂症,也就是灵魂丢了,小花经常把那些小动物的灵魂,摄出体外。对这样的症状很熟悉,一看就知道,精神力一扫描,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发现了男人的灵魂,因意外离体的灵魂不会离他的身体太远,一般都是受了惊吓,魂魄才会离体,他们离开身体后,不知道怎么才能重新进入身体,这就形成了失魂症。
失魂症的表现和植物人很像,但是大多数的植物人是因为脑部受伤导致的,像这个男人这样,一点伤也没有,只可能是失魂症。
一个妖艳的女人正抱着男人,看到一个闭着眼睛的小孩,来到车前,也不说话显得很诡异。女人对着外面几个男人道:“小张,你们找的大师在哪?还不快点带我们去。”
“就是这位小神仙,昨天王天益就是他救活的。”一个青年走上前道。
小花招了招手,让槐树底下男人的魂魄过来,男人身体中的小鬼发现了小花,正在好奇的看着他,从小花的手中延伸出一缕精神力把小鬼缠住,把它从男人身体中拉出来。用几缕精神力把他捆住抱在怀里,看到男人的魂魄还在那里犹豫,小花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过来我就走了。”
看着小花怀里的小鬼,男人的魂魄终于下定决心,向着小花走来。小花把他抓起来,使劲一仍,把他的魂魄重新打入男人的身体中。对着昏迷中的男人,小花道:“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我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要是再来我就把你重新抓出身体。”
昏迷中的男人诡异的点了点头。小花转身走了。周围围观的十几个人,全都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男人醒过来,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他们才开着车走了。村里的人看到没有热闹看了也离开了。
招魂是用巫术把失落的灵魂招回来。它不仅限于人自身,也适用于动物、植物。如基诺族为谷神招魂,苗族为牛招魂,汉族小孩病了,往往以为是灵魂失落在村外,妈妈则要拿着小孩的衣服去村外呼喊小孩的名字,为其招魂。
彝族也有为出走多年或客死异乡的长辈招魂的习俗。由巫师主持,往往站在高山上,望着死者出走的方向,呼唤死者的名字,一面用麻线佯占死者的灵魂回来。壮族、毛难族等民族还有为亡人、情人招魂的巫术。一般小伙子多请女巫,巫师头蒙被单,请神附体,不久她即进入昏迷状态,宣布魂已附体,于是女巫便代表男子的情人,与男子对歌,倾吐衷情。
给亡故了的人招魂是很耗费精神力的,以小花的精神力还做不到。可是要是像刚才那个男人那样的,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不是时间太长,离体的灵魂是很容易重新附体的,要是时间长了,灵魂和身体的切合度就会变差,重新附到自己的身体上也会变得不容易。
村里这两天很热闹,连续发生的这几次事件让村里的女人谈资大增,每一个见到小花施法的人,都会在没见过的人那里显摆一下。毕竟这种事太具有传奇性。小花施法很简单,就是那几下,对着虚空挥几下手,看着很难办到的事,立马变好了。
现在连城里人都来找小花看病了,看到村里的神嬷嬷后继有人了。村里的人都很高兴,这几年小花的奶奶不再做法,他们要是有事,都是去外村请人,那是要花钱的。原来小花的奶奶给村里人做法事是不要钱的,只是吃一顿饭。现在的小花好像比他奶奶更厉害,连他奶奶治不了的,他都能治。这个昨天下午在小花家,很多人都看到了。
村里人也很是庆幸,幸亏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的是王天益,王天益的老婆对小花很好,这个全村人都知道,所以王天益出事了,才会去找小花的奶奶。小花的奶奶说治不了,那肯定是治不了,以他们两家的关系,她不可能见死不救。最后是小花出手,才救了王天益。今天王天益家办酒席,全村人都知道。
从小小花对人就很冷漠,他从来不会和外人说话,甚至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小花说话,所以有很多人怀疑,小花不光眼瞎,可能还是哑巴。村里的小孩也不和他玩,但是没有人敢欺负他,很多大人看到小花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害怕,等小花走了,他们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只是一个小孩。其实那是他们的灵魂做成的本能反应,处在小花灵魂的威压下,没有几个灵魂是不害怕的。像现在小花怀里的小鬼。
全村人都很高兴,以后有事可以去找小花解决,这是农村的一个习惯,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能帮了一个,别人再来找你时,你还得帮忙,既然你能帮忙,那就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