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而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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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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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平!”
“到那时,你就一定是个比现在更好的男人,有用的男人,你再也不会犯罪,你还可以告诉别人怎么不犯罪,怎么做一个好人;到那时,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帮助田畈,帮助我们,田畈人也想过海西人的日子。大海,我知道,那是改革开放的结果,是真正的、美好的生活,是人人向往的日子,是人过的日子。大海,这样的改革开放为什么田畈没有?”
“不知道。秋平,小磊好吗?”
“她快活得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我都快要把她当成小雨的妹妹了,赵妈也讲了她几次,讲小磊是什么,噢,我想起来了,赵妈讲小磊是小公主。”
“她像小公主吗?”
“像,她高兴的时候,真像。她说她要尽情享受生活。纪先生非常听她的。”
“这么说,小磊有不高兴的时候?”
“有。与小冰有关的事,她都不高兴,她恨你。她在我面前骂你,说你无情无义,是骗子,是偷花贼,不讲义气,不像男人,快死了还要找小冰垫背。大海,你把小冰害苦了。”
“骂得好。我害了人。”
这时,李秋平看出了陆晓凯的伤感,她打来一盆水,“大海兄弟,你最爱洗澡,我帮你擦个身吧,睡觉舒服。”
“谢谢你,秋平,你真好。”
李秋平关上门,一边擦一边说:“大海兄弟,本来她也想来的。她跟吴总说了,大概吴总不同意。”
“好得没来,要不,我这个样子再被她骂一顿,那太惨了。你不知道,我和赵磊是校友,她真的敢当你的面骂我。”
“大海,小冰是个多好的妹子呀,你不能害她!”
“这件事情你不懂,赵磊也不是很清楚,我不会害她。你说,我害过你吗,你说,我是害人的人吗!秋平,你与夏冰说过话?”
“讲过。”
“说什么?”
“我讲你怎么帮田畈,帮我家,讲你在田畈的事。”
“算了。”
“大海兄弟,我讲的是实话,心里话。”
“我知道。下次再有机会,你和她说,我怎么坏。”
“我编不出来。”
“编不出来?我教你。你和她说,就说她长得这么漂亮,可是脑子却笨得像一只小猪,你要说她多么多么的傻;说我在田畈与好些个女人打得火热,现在还是这样,说我装模作样骗她,叫她别上我的当,说我多次欺负你。”
“好,大海兄弟,我就把你教我骗人的事全告诉她。”
“好,好,秋平,别乱说,你什么也别说,别说。”
李秋平看着陆晓凯终于笑了。
“笑什么?”
“你现在跟六一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一早谷、吴到了医院,陆晓凯避而不谈昨日。
谷小保看着床上的陆晓凯无可奈何,他在小柜子上放了一只信封说:“这是本人的一点小意思,略表心意。晓凯,我说一件事情。可我事先声明,我可能心甘情愿充当了说客。”
“小保,你首先是我陆晓凯的朋友。请说吧。”
“前几天,苏与我一同到刘家,见面之后,他带我们进书房。我看到写字台上挤放着七八件青田石雕,雕的都是些人物、山水,我俩因为石雕的精美大为惊讶,刘耐心为我们介绍。当时,我只有眼界大开的感觉,没说话;苏只讲了几句赞美的话。刘说:‘你们和我一样对青田石是外行。记得前年春天我去了趟青田,经朋友介绍到一位颇有名气的雕刻艺人家中。欣赏之余,我发现艺人百花争艳的庭院中单独放了一块尚未雕琢的青田石。上边紫丹似东升之旭但残留污垢,下边如湛蓝之大海长有石苔、石藓,中间一环萤光如水天之交,形状略同一只佛手,石面纹纹屡屡,参差不齐,高约一百八十厘米,而且青田石所处的位子与庭院的氛围不协调。但是,凭我的感觉和鉴赏水平,我觉得青田石石质、纹路、品质都属上乘,何以如此呢。正纳闷,艺人对我说:这是他爷爷在六十年代初发现后收藏,八九十年代青田石雕开始升温时几次捉刀,但终因无山、水、人物、意境、题材与其相符,故存放至今。我说:如果一直放着,这便是一块普通的青田石,不是太可惜了吗。艺人说:不错。但是倘若能寻觅、构思、创造一个主题,即便没有什么高超的雕刻手艺,它也一定是一雕意义非凡、价值连城的作品,属青田石雕之上上品。因此,青田石只有耐心等待。’”
吴义林听后说:“真的没有适合的主题?”
谷小保说:“大概是。”
吴义林说:“谷局,山、水、石本身并无生命可言,皆因仙而名、因龙而灵、因质、形、纹、气而扬,就看你所思所行如何与自然结合,对历史文化如何解析,对浑然一体如何理解。艺人说的也许太过玄乎。谷局自称是说客,我倒以为你谦虚了,你的职称应该是高级说客,因为说客多如牛毛,更因为我也是一位高级说客,我们应该旗鼓相当才是,那么,我不妨也说几句。
凯哥,你既不甘心遵命而成为过眼烟云,又不愿顺应潜规则而为人不齿,那么,艺人所言极是。既然眼下没有好的题材,或者说现在的题材不适合,那么,你没有必要冥冥苦思,苛求自己,甚至折磨自己。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而去呢!但是,如果我们再想一想,倘若青田石有灵性并且听到了艺人的言词,倘若它真有铮铮铁骨,倘若它坚定而顽强地说:我决不愿默默无为。那么,这又如何呢。当然,此为匪夷所思罢了。
青田石也好,飞来石也罢,未曾雕琢、污垢覆面、坐卧淤泥又怎么了!凯哥,我觉得它有独特的雏形、高傲的石质、耀眼的光泽、通过苔藓与大地的自然结合、独立庭院所构建的幽然,这一切难道不能折射老艺人的良苦用心!难道没有给人特别的美感、意外的惊喜!难道残留的污垢能遮挡刘的视线、能掩盖青田石的本质、能锁羁你内在的本能!不。这不可能。
因此,我要说,人非草石,石能等而人不可待。
凯哥,墙外无为不可为非因无为,墙内无香偏偏香皆因有香。李白狱中豪放:天生我才必有用!依小弟之见,你并非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你只是不甘就此偃旗息鼓而早早地画上人生句号,你想在人生价值上有所体现、再创辉煌。那么,你可趁年富力强、天赐良机之时,每每逮住一个主题由浅及深,每每围绕一个意境自易至难,或松、竹、梅,或烟、酒、茶,或春风、杨柳、繁花、美女,或沙漠、足球、诗情、画意,得欣赏时潇洒自如,得放肆时无所顾忌。如此,可变无题为有题。当然,你必须首先侧重自己,或一段杂记、或一次畅行、或一位佳人,这好比青田石之气质;然后,高兴志趣相投的朋友,或一壶水酒、或一只邮件、或一篇散文,这又好比青田石之光泽。此谓先天下之乐而乐。嗨,嗨,说不准,说小不小,小中见大,说俗不俗,俗中偏偏偶雅,说不准一段佳话、一篇散文、一分感怀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眼神皆可流芳百世,可溢食后人;而你则在循环中提升了境界、扩张了视野、陶冶了自我、净化了心灵,无独有偶,你还偏偏感悟了真美。至此,才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可变有题为有神,可变无为为有为。”
“谢谢你,吴总。小保,苏有何说法?”
“苏说:‘并非君子之交淡如水,皆因生在江湖不由人;并非无可奈何花落去,只因它山之石无契机。’”
陆晓凯沉默片刻说:“你两人一位官至极品,一位腰缠万贯,至于新江、田畈竟是轻车熟路;长途跋涉,未得一丝一刻闲暇,更要担大逆不道之嫌。我陆某受之有愧,无地自容。无论如何,我一定将两位奉为上宾,现在,我只能说一句谢谢你们,朋友。赶快回去。这里有李秋平,日常生活不会有多大问题。请放心。”
“我可要回去了。凯哥,奔驰车竟被无赖划了几道伤口。”
“姓段的可能要走红运。我也时来运转,你知道,那种眼神你也见过不少。”
“小保,对不起,我认为你差不多了,毕竟,”
吴义林打断的陆晓凯的话。“凯哥,你不能说些别的话吗!比如说你对谷局的干女儿有什么期望,哎,谷局,你不是说突然有一天岑儿大彻大悟,你不是说谷阿姨相当相当喜欢陆岑小姐吗。”
“晓凯,听伯父、父母说,岑儿现在开始喝水了。”
“说什么,什么开始喝水了。”吴义林听不懂谷小保说的话。
“义林,这你不知道,岑儿向来喝饮料。”
“晓凯,阿玲是二十年的中学老师,她觉得陆岑比我家的小子懂事,岑儿很像你,你对她的影响超过常人的想象。”
“对不起,小保,这是我现在最大的心病。春燕时间不够,我父母年纪大,我平常惯她,我没有尽到教育责任。岑儿太任性、固执,有不良习惯。小保,我很喜欢岑儿,岑儿也很相信我,她的抽屉只有我能动、能理。有时,她轻声细语地对我说心理话、悄悄话;有时,她为一件小事、为我的一个脸色与我闹情绪,可过不了多久她又看着我开心的笑;当我疲惫不堪时,她往我身上一靠一粘,我就什么事也没了。特别是零三年,岑儿给了我极大的安慰。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与中学生接触,我不了解其他孩子,现在,我只希望岑儿像阿玲说的那样。”陆晓凯眼眶红润,越说越激动。
“晓凯,岑儿脸上的青春痘全消了,脸上光光的、白白的,越来越漂亮,她是个漂亮的大姑娘。我忘了告诉你。”
“凯哥,你可以放心了。不过这样一来,谷队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小保,苏建华真相大白,我希望你的怀疑应该消除了!”陆晓凯看了看吴义林说。
“你们谈,我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人。”吴义林用手梳了梳头离开病房。
“也许是我错了,但是,我仍然抱有相当的怀疑。晓凯,我认为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不信我说的!而且,我已经告诉国强。小保,公安局与安全局真的不同?”
“你只是给我提供了一条信息,仅仅凭借这条信息,调查过程将极其艰难。晓凯,你必须告诉我信息来源!”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命令,你只能对你的线人下。”
“我就是不服。为什么你的信息量反倒比我大!你的信息面反倒比我宽!”
“我告诉你,因为你只有二只手机,而我却有三只,而且,有人从网吧中给我发Emil。”
“你不想说实话。晓凯。”
“小保,回去吧。谢谢你,路上慢一点,回去还可以睡个好觉。义林,进来,义林,帮帮忙,劝谷队回去。”陆晓凯伸出右手与他俩握了握之后又说:“我估计二周后,我就要出院,朋友,想信我,相信我。”
“我没问题,谷局今晚二十点还要值班。”吴义林又盯着谷小保。“为了一点小事,竟要谷局长亲自值班,岂有此理。”
“晓凯,吴总已将你的全部资料收集齐了,回去之后,我会交给陈元,让他找些人再看看。你放心,安心治疗。我们会想你。”
看着朋友们离去的身影,陆晓凯再一次心潮起伏,前不久,自己不也是以这种心情送别夏冰的吗!
六十
    这天晚上二十二点,值班人员接到王国基血压突然升高、心律紊乱要求紧急会诊的通知。当陈元赶到病房时,他大为吃惊。王国基身盖着被子,脸色煞白,喘气毫无规律,表情非常吓人在王国基的要求下,警卫人员已进驻外间客厅,而且增加了一名。虽然病房内有空调,无奈人多,而且相当紧张,几位专家、医生和高级别的安全人员一边用手绢印着脑门一边瑟瑟地看看王国基和陈元。
陈元想详细地问问情况,可王国基却说:“没什么,辛苦了。回去休息。”王国基这么笑着一说又将大伙搞糊涂了,陈元更是莫明其妙地愣在一旁。没一个敢走。
愣了一刻之后,陈元还是硬着头皮问:“王市长,低压一百六可不是小事。”
王国基还是那句话,情况似乎比刚才有所好转。
这时,几天来的用药记录、饮食记录、来访人员记录等陆续出现在电脑显示屏上,一位公安局副局长先看了看,然后请陈元看,陈元看了看之后又请其他医生再看。陈元对副局长说:“情况控制得很好,现在看血糖似乎不够理想。”然后,他又对王国基说明了情况。
梅建民及时赶到。他一进病房就看电脑资料,看了二遍之后直接坐在病床上说:“现在好多了。王市长,这之前,你在房间看电视?”
“看新闻。”
“王市长,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没,没有。”
“你们都回去。李局长、陈院长,你们俩留一下。”梅建民果断决定。
三人陪着王国基坐了一会儿。梅建民说:“王市长,我估计你受了刺激。”王国基未表态。然后,梅建民看着副局长说:“搞什么名堂,草木皆兵的,这样做不等于在开新闻发布会吗!不等于告诉人们有特殊情况,事态升级了吗!一切都恢复原来的办法。陈院长,你要多想想办法,血糖是怎么回事,怎么搞的。”
“梅,”
“好了,多想想办法。今后,你每天到病房来三次,上午、下午、晚上各一次,有事必须向我请假。听清楚没有。”
“好的,梅市长。”
梅建民又转向王国基。“王市长,所有方案都是我主持制定的,这是一只跨院组成的专家组,绝对是海西的最高水平。如有问题,我是第一责任人。你尽管放心。”
“梅市长,有问题就来不及了。”王国基略显激动。
三人又陪王国基坐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同时离开病房。此时,梅建民还不放心,他将李、陈两人招进走廊中间的临时值班室,再一次详细询问了治疗情况后对李局长说:“你这里呢?”
“局领导值二十四小时班,二十点交接班;二十四小时分三个时间段,共有六名同志轮换值守。为了保证思想觉悟,已全部换科级以上的同志。所有事情均由局党委会研究决定。”
直到这时,梅建民才感到轻松了一些。
陈元说:“梅市长,我一周近十台手术,一天来三次,哪忙得过来,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再说,王市长不可能存在生命问题,而且我们做好了应急抢救的一切准备工作。”
副局长也说:“是的,这样的情况,我从来没碰到过。照此安排,我五天就要来蹲上二十四小时,不要工作了,”
梅建民说:“我看你们的官当到头了,没觉悟,别说了。”
这之后,陈元还是向市委打了专题报告,尽管报告较委婉,但市委完全明白复兴的意图;当然,市委也就“委婉”地拒绝了复兴医院提出的“王国基转院申请”。
根据徐国强与谷小保的初步调查、分析,刘少岛对“苏建华事件”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感到欣慰。出乎他意料之外并令他大为震惊的是幕后主使竟为李天亮,光天化日之下不甚高明的阴谋诡计竟蒙混过我刘少岛这一关;在刘少岛意料之中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令他大为感叹的是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打手,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古训。刘少岛不愧为沙场老将。他一方面深深自责这是我不可饶恕的罪过,是莫大的耻辱;另一方面他心存疑虑可能吗?有多少成功的概率?
正当此时,刘少岛得了个令他满意的消息自己在海西的日子就快结束,这杆老枪兴许就要转战至另一个场面更为壮观、意义更为深远的新的战场;那时,自己也许摘下将星、脱下军装,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将帅们必将继续敬佩自己的深谋远虑、高瞻远瞩,自己的眼色和手势必将具有更大的说服力和号召性。此时,刘少岛是多么希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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