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算是我的情人吧!只有在夜间才认识的陌生人,这感觉有点刺激,也有点不安心,很累的感觉,但我却不想放下。
想起了她的年纪,突然想起了“杜拉斯”笔下的《情人》。女主角不也才十五岁半吗?而我,真实年龄是多少!虽然我已经忘了。
这只是想想,其实完全不同。虽然她没说爱上我,我也没说爱上她,但我开始越来越怕面对她的时候,想起关于爱的字眼。也许,唯一相同的,在某天她离去,或许我离去时,也有可能的时候,才会发现爱一样是真的。
这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每个星期我都会找个时间堵她一次,因为约不到她,她不肯接受我的邀约。
这样的关系有点不伦不类,但也就因为这另类使我乐此不疲。因为还有个默契存在于我和她之间,她一成不变的在那个时间段,那条路线回家。
直到这天下午,一个很少出现的人陪我走了段路,聊了会天……。也许,注定的事谁也改不了,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世,池秋的存在,注定改变我后半生,虽然结局不同,我两世走的路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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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学时间看见陈龙龙,对我来说绝对是个意外,而他似乎在等着我,就更是个意外了。现在身处整顿后的战狼,那第三把交椅的他,按我当初发现他有财务方面的天赋,而着重让他往财务方面发展,他现在实际做的事,比他的职务要多多了,平时忙的连我找他都要等上半小时,现在他竟然主动出现了。
从这些情况上分析,我估计战狼又有什么事,需要他这个,在这些事务之外,还兼职的一个职务,“挡箭牌”而出现。否则,他这个大忙人没事会出现才怪。
我笑着走向他,向迎过来的他,先是一个熊抱后说:“挡箭牌!?”
他无奈的偷偷苦笑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
他的表情却把我逗笑了,看来他还是很不甘愿这个角色的。但话说回来,谁让他在战狼成立时,是最老实的一个,虽然现在排上一百种老实人,他也没资格再做其中的一种,但在其它几个面前,就算他现在是三号人物了,但就算九号人物在不属于战狼事务的情况下,一样可以挤锐他。
这是因为习惯,而不因为他最不会打架,因为战斗力最差的是二号人物,黄黄的那个家伙。他貌似比那人会强一点。
想到这些,我更觉的好笑了,黄黄的那家伙貌似最不会打,但却是除了叶天外,最没人敢没事找事给他做的角色,就算是帮主张云也不敢自找麻烦。
我心不在焉的,在他腭骨上轻轻给了一拳后说:“教训过了,边走边说吧!“挡箭牌,”哈哈!”
他又笑了笑,还是苦笑着点了头说“恩”。
他是知道我这习惯的,虽然他不知道我这习惯,是常常陪着她们逛街,又得提物品,又得给建议的情况下,潜移默化的养成的。
“这次是什么事啊?”话说完,我就想到了一个,他最常找我的问题,连忙说:“别说又要钱,建冰吧和溜冰场的钱,我上个月才找二叔要了打进账户的,不会是建的半半的,又打算弄什么了吧,那可不行,一口吃不成胖子。现在战狼的发展已经快的有点离谱了,现在要的是稳定,再说,如果我现在又找二叔拿钱,我二叔肯定会为我的钱肉痛的。”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光哥,这次不是因为这,和战狼没关系,是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很没道理的随口就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几天心情还好啊,爷爷奶奶他们,我昨天才去看过,所有人的身体都还好啊!”
他没有理会我的这些话,而是小声的说:“这件事是一星期前负责安全的长千得到的情报,他知道时还不相信,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心情很不好的他,还给了那亲信小弟一耳光,后来他本着实际的原则问题,亲自去察看了才知道事情是真的。”
他不敢直接向你说,而是在每半个月的例会桌上对我们提了出来。我们都商量过了,决定观察一星期,怕弄错了事,如果是真的就一星期后,九个人抽签让倒霉的那一个人和我说。”
他说到这就停下不说了,我的心已经跳的非常快,还有点怕,对未知事物的害怕。
我努力的,若无其事的,轻松的说:“看来我冤枉他们了,这次是你倒霉,不是他们联合起来,压迫你来做我的出气筒,对了,李叔出了什么事,这几天好像都没看见长千他,事情很大吗!”我夸张的疑惑:“大到现在的战狼都摆不平了吗?”
他翻了翻白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随即他体会到我的用意,笑着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没什么大事,李叔有点不舒服,不过这一两天估计就能好了,别担心这,长千早已经交代过这么说了了。”
“长千早就交代过这么说了”这句话让我心里莫名其妙的一跳,还没想出这句话,那里有问题,就被陈龙龙的下一句话,把我的注意力给转移开了。
他的语气似乎很委屈的说“光哥啊,你没冤枉他们,他们几个的鸟样你还不了解吗?那时候说的好听,抽签决定,黄为写条子的人最后抽。说着他们就让我先抽,那时候还在算着,开会前张云交给我的一大堆帐目,想也没想就先抽了张,上面写着“谁倒霉啊谁倒霉,别看了,就是你这傻逼!”
说到这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立刻就想到了,箱子里所有的纸条都写着这几个字,他们让我先抽,不是都猜到了黄为的心思,就是商量过了,有预谋的让我先来。我估计后者的成分更大,张云会前给那些,有的根本不需要核对,还有其实没必要算的账目来分散我注意力,这就是证据的关键。
光哥你什么时候有心情,真的要和他们热身几场。特别是张云,他最近在,从新门那新请来的那个搏击教练那学了不少,怕你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说完了,我想起了什么,用目光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这才发现他后脑勺上应该有个疙瘩,特精神的一个。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说:“你是不是已经利用我规定的,两个月谁都可以找谁热身一次,只能用拳头,不许任何武器存在。次数没过绝对不允许拒绝的规矩,已经找黄为热过身了吧!。
哈哈,你是吃定这条规矩后面的:[事后必须忘记,要报复只允许在下次用同样的方法,同一个人那找回面子]的这个机会了”
他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立刻毫不掩饰面上的洋洋得意,笑着说:“他们几个里,我只打的过黄为!这是没办法的。呵呵,还真是要谢谢光哥,当初定了那个,我们都不能理解的规定,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我没有不好意思,这规定原本就很重要,解决内部矛盾在这个世界里面,没有比拳头打在对方身上,对方却绝对不允许任何情况下,利用这件事报复更实在的办法了。
我笑的更开心了,虽然我很明白,他们几个在只有这几个人时,还会孩子气的相互开玩笑,抽签也许是真的,纸条上的内容就有点问题了。陈龙龙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开心点,能把心态放轻松到,接受我也许无法接受的事情吧!
至于最后一句话,想让我和张云单挑,这绝对是真的,他正好借这计划,已开玩笑的语气激将下我,看来他对于这次又被张云和黄为,联合耍了很不服气啊。
终于觉的自己的心里平静了,我才笑着说:“龙龙,可以说了,”
他理解的看了下我,点了点头说:“其实就一句话,嫂子中的舒娇找了个男朋友”
我还没反应过来,笑着说:“他本来就有男朋友的啊……”
他很平静的看着我,什么也不说。看着我的眼睛越睁越大,表情越来越惊讶,直到我爆发后,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吼:“你再说一次,有种就完完整整的重复一次”
他没有畏缩,很认真的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嫂子中的舒娇找了个男朋友”
谁对谁错(六十九)
“光哥,别太冲动,一个女人而已……”
陈龙龙的话,仿佛还在我耳边,坐在人力车上黑着脸的我,想着不知道是歌德还是尼采,还是谁说的“冲动是魔鬼”这句哲理。我想着要冷静,我要先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问清楚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经过,我……我……
他妈的,不冲动才怪,一个女人!他妈的,陈龙龙那张狗嘴也好意思说出口,他知道个屁。
舒娇是我这一世的第一个女人,这意义会一样吗?抛开这些不谈,这小子难道还不知道,她从小学一年级就成了我的女朋友,这感情小心翼翼的呵护到了今天,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能把她单纯的当成一个身边的女人吗?
好吧!就把她当成一个女人,陈龙龙你的那些女人里,能找出一个这么漂亮,泼辣又可爱的女人吗?他妈的……。
我越想越火,也越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星期很少看见舒娇,原来是背着我去爱别人了。越想越伤心……我让车夫踏着人力车,快速的带着我直线回家。
她不在,家里就一个许惠,我脾气很冲的问她,舒娇在那?
看我这副模样,她竟然还笑的出来,软软的笑着问我,出了什么事,找她干什么,废话了半天才说她不知道,也许是在她父母的新家吧。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也没去想,许惠口中的也许只是个可能,不代表舒娇肯定会在新家。这时候的我,连回答她问题的心情也没有,连先打个电话问下她在不在新家都忘了。
我直接跑出门,站在马路中间,拦住了第一辆人力车,扔给坐在车上的人五十块钱,那人屁话也没说,就高兴的用跳的方式下车,由我坐了上去。在车夫诧异的目光和兴奋的表情下,很快速的向舒娇的新家冲去。
我只扔给车夫十块钱,他在失望中还是很高兴的向我说谢谢,我没有理他,直接跑到巷子的叉道第二家,敲了会门,是她母亲打开的门,她很高兴的问我今天怎么来了,让我进去先坐会,一会等她丈夫回来一起吃个便饭。
我苦着脸说不用了,就站在门口问她舒娇在吗?
她很奇怪的看了我一会说,她女儿应该是在我那才对,接着又笑着问我,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她女儿生气的离开我那个家出走了还是……还说什么,她年轻的时候和她丈夫也是……
我的脸更苦了,如果只是吵架或者是冷战还没什么,那怕她真的是离家出走,按我现在的势力,让张云把人派出去,不到一天就能找回来了。问题是这次没那么简单了。
不等她说完,我就连忙说声我去别处找找,再说声再见。我就跑出了巷口,准备再拦辆车去会馆看看。想不到的是那个车夫,竟然还在我下车时的原地抽烟,一看见我,他就扔下才抽了一半的烟,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扫了下后座的垫子,然后踏上前座,笑着看着我。
我楞了下,勉强回了个微笑给他,就跳上车说了会馆的位置。
她还是不在,两三次的徒劳无功,让我脑子清醒了,我再一次坐上同一个车夫,同一辆人力车,这次我没说去那里,让车夫踏着车随便转,我想点事情。
想了会,我拿出电话,一个个号码拨过去之后,我让车夫把车踏到,我第一次上车的地方,我那干净整洁的,根本不象猪窝的猪窝楼下,她回家了。
终于到家了,我给了一路上故意不按节奏踏着车镫,因此满头汗水的水车夫五十块钱,他千恩万谢的走了。看着他拿到钱后快速离去的方向,我突然有个感悟,我该去那,站在楼下的我。
这一站,就是半个钟头,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上楼,该不该回家,回去后我又该怎么问她,怎么面对他。
我爱她吗?我问了自己,很肯定的一个答案,我爱她!
我还是走上楼,掏出钥匙,打开门,门后就是大厅。在这个时间段,她们应该和平时一样都在一起吃着晚饭。这是我以前不让她们等,怕饭菜冷了,而我因为有事还没回来而做的安排。所以现在我没在吃饭时间回来,她们能不等我就先吃的原因。
果然,她们正在吃饭,和平时一样,却又似乎不一样。
看见我回家了,她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吃饭的动作,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个个若无其事的说吃饱了,就放下手中的碗,离开了饭桌,只留下她和我。
“她们都知道了”站在门边,一手还扶着门的我,心里有一阵屈辱的感觉,这太可笑了。刚刚平静下的情绪,准备和她心平气和的聊下天,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再决定。可是现在,我的情绪似乎无法朝我原定的方向走了。
看着坐在饭桌上,仍然无所谓的直视着我的她,“乓”的一声,我手上不自觉的用力了点,门重重的锁上了。
她的眼神似乎有一丝慌乱闪过,飘向她们离开饭桌后的厨房和房间。
她们都出现了,像个偷窥者一样冒了下头,看看没发生什么事,就又消失了。而她却象吃了定心丸,对刚刚坐在她对面的我说:“新家的房间已经弄好了,我妈让我明天搬回家住……”
这是个谎言,无视我存在的谎言,如果说我原本对她还抱着希望,那现在,这希望已经被这个谎言给砸破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笑了笑,想不到却不受控制的停不下来,越笑越大声,她也冷冷的看着我笑,脸上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等着我笑够了,笑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刚刚去找你,去过你家了,也看见你母亲了,还聊了会天,如果她有让你回家住的想法,她不会不说的。
“好了,别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我只问一句,为什么不在爱我。他有什么好,能比我还优秀吗?”
她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像决定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后不急不缓的说:“不是不爱你,而是爱不起你,你的爱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无法承受,这一点我不是说丽姐她们,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并不明白爱具有唯一性,既然已经接受了,也成为了要好的姐妹,习惯了彼此的身份,说一句其他人不相信的话,我们五个都明白,谁也离不开谁了,就象离不开你一样……”
“离不开我!”这句话像刀一样刺在我的心里,这样的痛苦,让我无法压抑的站了起来对她吼:‘你说够没有,讽刺够了没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眼说瞎话了,要骗我也该找个合适点的理由吧!只要说的过去,就算让我傻了才能相信,我也会选择装傻后接受!”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随即消失,仍然是用那样的语气说:“你知道的,这是事实,但是我却无法接受我们五个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突然觉的心虚的要死,怒火也不知道跑那去了,装作奇怪的坐下后问:‘我不知道是谁,什么谁的,我只问你,他是谁。”
她的表情再次一冷,不在是无所谓,而是很冷很冷的说:“没有谁!我们在一个多月前就知道了,而因为那时候的冷战情况,出了那样的事,我们商量后死心塌地的以为,是我们太过份了,所以我们一起去接你,都决定对你好点,你就不会再去找那个女人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许她自己也不觉的,可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可是呢,你老实了几天后,又去找那个臭……。”她说到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怔了会说:“你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我们知道后想了又想,这次绝对不是我们的错了,但我们还是装着不知道,准备等你自己醒悟过来,谁知道,你越来越过分,一个星期竟然两个晚上和她鬼混在一起,还一句话也不说,当我们是瞎子,当我们是聋子一样,你这样对的起我们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她盛气凌人的语气和表情,让我忍不住反唇相讥:“所以你也找了个男人,对不对啊,你很对的起我,你就是这样对的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