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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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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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阴影飘近,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乔姮杏眼怒睁,抬头正想发火,不料让来人强了个先。

    “你是乔姮?”声音清冷,一如雪山玄冰化水,就算是在烈阳之下,乔姮也感到寒气袭体。

    乔姮不悦地横了来人一眼,突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已记不起在哪见过。

    来人拂了拂黑衣上的细小尘埃,鹰隼一般尖利的眼睛盯住乔姮不放,习惯地摸摸左手的疤痕,声音里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暖气:“你不记得我啦?”

    乔姮侧着头上下打量黑衣人,目光放肆,媚态诱人,黑衣人的下腹一紧,一种久未出现的欲望在全身上下涌动,让他几乎失控。

    乔姮的目光停留在黑衣人胸前的饰物上,这饰物是玉非玉,是木非木,质地奇特,上面还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她恍然,“你从南疆来?”

    黑衣人点点头,表示赞许:“没错,我来自南疆,你十岁那年,我见过你!”其实,他又何尝仅仅在她十岁那年见过?如果对她的记忆仅仅停留在十岁那年,那么,他手上就不会有一个伤疤,那是罪恶的见证。

    乔姮猛然记起:“你是我母亲的同门师兄?阴何情?我们在川中见过!”

    “无花楼主”阴何情的灼灼目光从乔姮两片红艳巧薄的樱唇滑过,“没错,你的母亲是我的小师妹,她生前曾托我照顾你,可是,在你十二岁那年,突然不知了去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幸亏老天有眼,让我今日在这里见到你,不然,哪一天到了九泉之下,我无颜见你的母亲!”

    这些年来,乔姮的心越发的冷硬,听多了男人的花言巧语,对煽情的语言已经麻木,可是,母亲,依然是她内心深处最不可碰触的痛,阴何情口口声声提到“母亲”,让她禁不住地有盈盈欲泣的酸楚,头一低,一声“阴师伯”出口,泪已盈眶。

    阴何情借机拥住乔姮的削肩,目光贪婪地吮吸着眼底旖旎风光,暗暗咽下口水,故作亲切地说:“阴师伯现在国舅府落脚,国舅商云渊是一个仗义好客之人,你如果没有别的去处,就跟师伯到国舅府去吧!”

    “国舅?”乔姮眼睛一亮,进了国舅府,是不是就离宫门近了点呢?心一喜,抬起头,发丝拂过阴何情的鼻端,“谢谢阴师伯,侄女正愁没有地方落脚,现在好了!”说完,大眼轻轻一眨,两排既密又长的眼睫毛如两只轻巧的蝴蝶在扇动,样子甜美可口极了!

    阴何情见她皓齿峨眉,腰肢靡曼,情态妖娆,比乃母更胜几分,一时失了神。

    乔姮见阴何情盯着自己微微外露的雪胸不放,心里既得意又厌恶,暗骂了一声“色鬼!”但考虑到要依靠他进入国舅府,不免要给他几分甜头,于是轻轻柔柔地挽起阴何情的手臂,轻轻热热地说:“阴师伯,我们走吧!”

    阴何情闻着缕缕暗香从乔姮身上飘来,身体又微贴着乔姮温热的娇躯,顿时魂魄飞走了一半。

    乔姮背地里一声冷笑,挽着阴何情的手扬长而去!可惜的是,乔姮只看到阴何情被曝晒在阳光底下的好色一面。
深宫情仇之暗箭在弦(3)
    从龙啸殿出来,暮色已笼罩了整个皇城,在暗淡的微光中,楼阁各抱地势,拔地而起,檐牙高啄,隔离天日,气势宏伟壮观,但不知怎的,乔津亭只觉得阴沉冷清,处处透着寒凉。突然,她好想念流云山庄中自由自在的流萤,无拘无束的花香和夜来闺阁中流云六艳清脆娇俏的笑声。

    正沉吟间,宇文景微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几日间,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竟消沉了许多,眉宇间忧思萦绕不去,乔津亭暗叹,这皇宫里注定没有一个省心人。

    宇文景微低低地开口:“我父皇,他怎样了?”听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皇帝的安危。

    乔津亭诧异,看样子,对于皇帝中毒这件事,宇文景微应该事先不知情,那么,他到底在整件事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皇后处心积虑十几年,谋害皇帝,表面看起来是为了谋取皇权,但真正的原因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仅为了皇权,只需解决宇文川远一人就够了,对皇帝下手,意义不大,除非皇后要置皇帝于死地!难道帝后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吗?不过,皇帝倒也奇怪,这几天竟对皇后的事不闻不问!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麻一般乱成一团,紧紧地缠绕着乔津亭的思绪,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皇廷内苑之事,与她何干?或者,因为宇文川远,她不自觉地关注了起来?

    “你无需担心,皇上无碍!”见宇文景微头颅低垂,目光离散,想起他遭逢突变,难免伤心,心底暗生怜悯,语气也就柔和了许多,不与他计较几日前的出言不逊。

    短短的一句话如和煦的春风在宇文景微的心头拂过,一抬眼,他看见了乔津亭眼底潋滟的柔波,静好,平和,奇异地,他的心稍稍去了些焦躁,眼前的乔津亭与两年前的她没有分别,一样的静雅!只是,岁月不能停留在过往的天空,他真的不愿意是在如此难堪的境况下与她相逢!俯首凝望比他矮一个头的乔津亭,心头凝结着千言万语,竟纠集在喉头,无法一一吐出。良久,他苦笑了一声:“我竟无法责怪你!”

    乔津亭安然一笑,声音平静:“你不应该怪我,我是一名大夫,说出的是铁一般的事实!”

    宇文景微点点头,语句中苦涩难掩:“是的,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是,你是否明白,你口中铁一般的事实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乔津亭自然明白这影响有多大,轻则前程断送,重则性命堪忧!叹息一声:“我无法跟你说对比起,但是,我理解你的心情!”

    宇文景微眼睛一亮,宛如黯黯天空划过一颗清亮的流星,但光芒稍纵即逝,顷刻又归于暗淡。

    夜色中,乔津亭淡紫色的裙摆被夜风轻轻扬起,似乎就要随风而去,宇文景微的心一动,眼前情形像极了两年前华山顶上初会伊人的画面,只可惜,耳边没有了玉笛暖响,唯有世事肃杀,暗换了大好年华!注目乔津亭,期盼丛生:“可以再吹一曲‘幽谷兰台’吗?”

    乔津亭摇摇头:“皇宫大内比不得华山胜境啊!”

    宇文景微泄气,乔津亭灿然一笑:“不过,我倒有一个不情之请,陪我下一盘棋,怎样?”

    御花园中,两人在棋盘上激烈厮杀。刚开始时,宇文景微进攻猛烈,招招杀手,狠辣无比,可惜思虑有欠周全,难免顾此失彼,很快败在棋风稳健的乔津亭的手下。第二盘棋,宇文景微依然骄燥急进,准备速战速决,但千斤力打出却如石沉大海,一去无踪,最后难免以失败而告终。第三盘棋,宇文景微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开始细心筹谋,步步为营,终于使得棋局胶着,胜负难分。

    乔津亭自然看出宇文景微已完全平静了下来,轻轻一笑,将棋盘一推,“不下了!”

    宇文景微不解,指着棋盘说:“胜负未分,怎么就不下了呢?”

    乔津亭含笑说:“对我而言,下棋原不为胜负,只为了能平心静气……”

    话没说完,宇文景微恍然:“你邀我下棋只为了让能够我平和心境?”
深宫情仇之暗箭在弦(4)
    乔津亭端起石桌上冰镇的莲子羹,吃了一小口,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朝宇文景微一笑:“怎样?你觉得这办法还管用吗?”

    宇文景微叹服:“你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好大夫!”在这璇渊碧树的皇廷里,玉貌绛唇的绝色多不胜数,但他从未见过有人像她一样蕙心纨质,如天上明月之皎洁,夺人心魄。

    乔津亭放下莲子羹,正色地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你大可不必因此而消沉!”

    宇文景微静静地凝望着她,许久,冒出了一句:“你……芳龄几何?”这话实属冒昧,一出口,宇文景微就后悔了,生怕乔津亭拂袖而去。

    谁知乔津亭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虚龄二十,如何?”

    宇文景微道:“若论年龄,你可做得我的姐姐……”

    乔津亭取笑地打断他的话:“你的姐姐何其多!”

    宇文景微明净如冠玉的脸庞闪过一丝讽刺,冷峭地哼了一声:“难道你不知这皇廷里真情何其少!”这倒是事实,乔津亭一时无言,暗悔莽撞。

    宇文景微并不在意,“你仅比我大了一岁,如何就能通彻世事人心?”

    乔津亭的笑容霎时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凄迷,恰似清晨迷蒙的烟水裹紧了河边一树盛放的桃花:“在多年前,我曾遭遇家变,当时我仅十二岁,我若不能自强自信自省,我如何能走出困境?”

    宇文景微愕然,原来貌似骄阳灿烂的背后竟是心酸往事,十二岁,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他,不比乔津亭幸运吗?“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帮我!”

    乔津亭点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相信皇上中毒之事你并不知情,所以我希望你有一个清明通达的心境去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不知不觉,月儿悄悄西移,徘徊在琼枝玉树间,月光轻泄,为乔津亭披上了一层柔纱,如果说两年前的邂逅就如华山云海的飘渺般不真实,让宇文景微难以捉摸,那么,眼前的乔津亭是触手可及的,面对乔津亭怡然的笑容,宇文景微无法不心动,为她的理解为她的劝慰为她的信任,前些日子横亘在他心中的不满也随夜风消失无踪,他冲动地伸出了手,紧紧地将乔津亭的手握住,“我原本以为你是站在太子一边的,却不料你心底无私,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乔津亭虽是心胸坦荡的女子,但被一个年轻的成年男子紧握着手,终归是令人羞赫的,脸一偏,试图将手抽出,但宇文景微握得紧实,抽不出来。可是,就在她的秀颈一转之间,她惊讶地发现,宇文川远就站在假山之间的曲径通幽处,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与宇文景微紧握的双手,怒火妒火如钱塘的海潮,在他胸中在他眼里激流澎湃,几欲冲破堤防,淹溺世间万物!此时纵然是星月皎洁,明河在天,也照不亮他眸中的黑暗!

    乔津亭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也忘了手还在宇文景微的手中!转瞬间,宇文川远已愤然转身,僵硬的身影一会就没入假山之中。乔津亭颓然,跌坐在清凉如水的石凳上。

    早在乔津亭神色异常之时,宇文景微已发觉宇文川远的存在,于是将乔津亭的手握得更紧,并提高了声调:“津亭,我谢谢你对我的好!”他相信这句话会随风入耳,狠狠刺痛宇文川远的神经,眼见宇文怒冲冲而去,他得意地露出一个隐晦的笑脸!

    奋力将书房的门踹开,宇文川远犹自觉得不解气,如一阵狂风卷向书案,将书案上的纸笔砚墨一股脑地全扫落地上,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大发雷霆的宫人吓得直打哆嗦,宇文川远见宫人跪了一地,方觉失态,他强自压抑胸中的狂郁,抓起桌上的陈年佳酿,一阵猛灌,却没想到往日温淳清冽的菊花酒入口却变得辛辣苦涩,毫不留情地烧灼着他的咽喉,并长驱直入,搅动他的五脏六腑。

    宫人不敢规劝,火速禀上太子妃。萧琰赶到时,宇文川远已喝得不少,站在窗外,萧琰神情复杂地看着室内已有醉意的宇文川远,多年夫妻,她是第一次“有幸”亲眼目睹素日里冷静自持的丈夫仅有的狂态,直觉的,她笃定宇文川远的失控定然与乔津亭有关。沉默了一会,吩咐宫人:“命宁妃马上沐浴更衣,到书房来侍候太子殿下!”
深宫情仇之暗箭在弦(5)
    夜里,宇文川远醒来,迷迷糊糊中只觉头颅疼痛不堪。口干舌燥的,他发出低低一声呻吟,睁开眼睛,只见灯火昏暗,锦帐内一片狼籍,宁妃云鬓散乱,玉体横陈,正沉沉昏睡,想必是一夜云雨,劳损了花枝。

    宇文川远一阵懊恼,回宫已有多日,未曾与妻妾有肌肤之亲,不想在昏乱中竟与宁妃共赴了巫山云雨。

    静悄悄地下了床,走出内室,吩咐宫人为他沐浴更衣。

    静坐在已收拾地整整齐齐的书案前,宇文川远掏出了半边血玉,玉体内血龙几欲破玉而出,他曾听皇祖母说过,乔家手上的半边血玉上的图案是一只展翅的凤凰,龙凤玉玦本是祖上的定情之物,如今到了他手上,是否最终也能情牵一线,两心相契,互不离弃?

    推开绮窗,东方已呈鱼肚白,略微清冷的空气混合着花草的清香迎面扑来,圆月已然暗淡,无力地斜挂在西边,星儿零落,了无光华。

    往日里,宇文川远最爱在这样的清晨,享受一天中难得的静谧,可是此刻的他,情怀有禁不住的焦躁,心情依然絮乱。展开手掌中的血玉,看到的仿佛是乔津亭恬淡的笑脸,一会却又变成两只紧握着的手,宇文川远闭了闭眼睛,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竟然嫉妒得失去了分寸,狂乱得迷失了自己!“津亭”,“津亭”连他都来不及出口的名字宇文景微居然可以叫得如此的顺溜!咬咬牙,是该出手了!
深宫情仇之风起云涌(1)
    这一日,皇帝起来,竟听得鸟雀鸣唱,花香沁人,清晨的阳光尚算和润,斜斜照射在绮窗之上。舒展了一下筋骨,觉得身体康泰,全不是往日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萎靡,不由得大喜,记起乔津亭曾言,不可镇日蜷卧在床,应多下地走动。一时兴起,让内侍与他到御花园中散步。

    一脚刚踏出了龙啸殿,却见宇文景微就等候在殿外。

    皇帝诧异,抬眸细看,宇文景微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神情委顿,全然没有了往日里头角峥嵘、意兴遄飞的熠熠神采!难不成他昨晚请求觐见被拒绝后就一直守在殿外?

    宇文景微一见皇帝,激动地跪地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恭贺父皇龙体安康!”

    皇帝默然凝注眼前样貌酷肖自己的儿子,心一软,声音柔和了些:“罢了,你起来吧!”

    宇文景微跪地不起,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精巧的锦盒,双手奉上。

    皇帝疑惑,内侍将锦盒取过,打开给皇帝过目,锦盒里赫然有一撮柔亮的发丝,正发出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

    皇帝的心一跳,这香味竟是如此的撩人春情,是皇后的发丝,是他无数次沉溺地握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的发丝!

    皇帝的心像被重物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多年来,是皇后商云影以她柔滑的玉体妖媚的笑脸枕边的俏语填满了他二十年漫长岁月的极度空虚,尽管他心心念念的是飘若浮云的云似墨,毕竟是二十年的相伴,也不算得是恩情全无,他给了她天下女人莫不孜孜以求的尊崇,而她竟是回报自己以毒药?

    宇文景微跪地磕头,声音哽咽:“父皇,母后哀哀恳请觐见父皇,请父皇恩准!”

    皇帝长叹了一声:“罢了,去看看你母后,朕也正有话问她!”

    宇文景微大喜,连连磕头:“谢父皇恩典,儿臣这就去通知母后准备接驾!”

    待皇帝来到凤鸣殿,商云影素服淡雅,俏脸薄妆,妖眸凝晶,娇媚之中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只见她跪倒尘埃,如一缕轻云般,袅袅娉娉,莺声在朱唇之畔回转:“臣妾接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依然柔美动听,酥人胸怀,一如花开,让人期待,霎时软了皇帝的心,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扶:“罢了,你起来吧!”

    商云影轻掩纱袖,盈盈而泣,顺势倒入皇帝怀中。

    一时间皇帝软玉温香抱满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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