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搂得更紧,口中呜咽道:“你是个大坏蛋,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才不和我做朋友。仅仅只是因为这些,你就离开我的世界,那你真的是没用。你以为银行里的存折上有许多钱,我就会追捧着喜欢吗?我要的是你把我在心里装得满满的。”
康文义听得心跳如狂,神情有些恍惚道:“就算是天荒地老,世界末日,我对你的心也不会改变!”甘雪喉咙里哽哽咽咽道:“鬼才相信你的骗人话!”双手捏住他的两只耳朵,说:“我问你,你把我藏在那里?”康文义温柔深情地回答:“心里!”
“这还差不多!”甘雪仰首面对着他,粉嫩的脸蛋梨花带雨。火焰开始在他们的心灵和肉体上燃烧,扑不灭的大火哪,你能将这对有情人,带上幸福的天堂吗?”跟你在一起,我的世界里,充满无限的快乐与开心!”甘雪脉脉含情的说。
康文义抬头看着天上,说:“今晚的星星特别耀眼,看,那颗闪亮的就是神灵的眼睛。”甘雪在他脸上火辣辣地亲了一下,娇羞地说:“天上有数不完的星星,地上有遇不尽的陌生人。你不看我,看星星做什么?”康文义脸红耳赤道:“小时候,我经常躺在院子里数天上的星星。每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星星的坠落,代表着人的死亡。”
“你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吗?”甘雪在他的怀里问道。康文义点点头,抚摸着她的发丝说:“人都有做不完的梦,说不尽的记忆。”有群过客从他们身旁走过,甘雪想推开他,他却舍不得离开她了。“放开我,文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多难为情呀!”
“让我抱着你,就这样到永永远远。”他深情地对她说。甘雪听得如痴如醉,缠缠绵绵道:“那换个没人的地方,我再让你抱!”康文义点头答应。于是,他们来到偏僻的围墙脚下。甘雪主动地闭上双眼,任他紧紧抱在胸前。在此之前,他们还是知心朋友,拥抱过后,便已成为甜蜜幸福的情侣。“我们现在是恋人,对吧?”甘雪以孩子似的口气问。
“是的!”康文义用嘴亲吻她的额头。“我们现在是对幸福的情侣,对吧?”甘雪换种成熟的语气,问同样意思的问题。“是的!”康文义开始亲吻她的眼睛、鼻尖。“我是你女朋友,你是我男朋友,对吗?”她的身体开始热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是的!”他封住她水嫩的樱唇,贪婪地吮吸她口内的密汁。甘雪的嘴唇在颤抖,这是她的初吻啊!
这幕镜头,被林静心戏剧化撞到。林静心的裤腰带,在回宿舍的途中断掉。没办法,她只好找来这个偏僻的地方修补。看到黑暗处有两个人影紧贴着,似乎正在热吻,林静心本想避免尴尬走开。然而,她听到甘雪梦幻的呻吟:“文义……你喜欢我吗?”
林静心闻言,如同晴天霹雷,惊得她目瞪口呆,眼前直冒金花。他康文义——那个老实巴交的“泥腿子”,竟然懂得谈恋爱。还这样浪漫地跟个漂亮的佳人,在月光下,无人的偏僻角落里打Kiss。他真有福气,这个笨头笨脑的“庄稼汉”真有福气!
“康文义!”林静心大吼道:“你真对得起我!”正在热情中沐浴的幸福恋人,被当头冷水浇灌醒来。他们迅速的震惊分开。康文义看着林静心,甘雪望着康文义,林静心对着甘雪握紧拳头。“你是个骗子,你骗取我对你的信任。我真心待你,你却这样对我!”林静心忍住眼泪,痛苦的道。康文义心平气和地说:“是你骗我在先。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和我交朋友纯粹是寻开心,你当我不知道吗?”
他的这番话,令林静心顿时哑口无言,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竟被打得手忙脚乱,毫无招架之力。“可我现在真正的爱上了你!”康文义叹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谁也别再提起。当日你骗取我,今日我并没有欺骗你。”
“难道你爱这个臭狐狸精吗?”林静心恨得牙痒痒地说。“是的,我爱她!”康文义认真严肃地对她说。“我康文义今生今世,只爱甘雪,除她之外,别无选择。她生我生,她亡我亡。若违此誓言,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林静心哈哈疯笑说:“在拍戏呀,康文义?我看你是言情剧看太多,脑子坏掉了。神经病一个!”甘雪的世界里,可是阴霾尽散,碧空万里。你林静心在乌云黑雾里受罪,她可是在阳光里沐浴,眼前开阔光明。“继续说,文义,我这个臭狐狸精,喜欢听你的甜言蜜语!别打住,你告诉她,你会为我上天下地,陪我出生入死!”康文义牵起甘雪的手,对林静心说:“是的,我愿意和雪儿生死相许!”
“你听好啦,我和文义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不分开!”甘雪故意恶作剧的气她。林静心五脏六腑气得颠倒。“天荒地老的誓言都是假的!”甘雪对她激动的表情十分满意,她想看到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是啦,我和文义的爱,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林静心伤心落泪的逃离而去,康文义心下不忍,甘雪抓住他的手茫然放松。“其实,林静心很可怜。如果把我换做是她,你刚才那样对待我,我真会……”康文义没有说话,甘雪自责地说:“我们刚才对她很过火。”康文义将她抱住,道:“时间可以治愈所有病痛,随着时间的增长,痛苦的记忆会淡漠抹失。”
送甘雪回宿舍后,康文义被林静心带着大帮湖南老乡,将他围困在宿舍不远的球场里。老乡们不顾死活的将他拳打脚踢,折磨他,将他折腾将近半个多小时。康文义鼻青脸肿的坚强爬起身,努力蹒跚着前行。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在他挨打的时候,甘雪隐隐觉得心痛。当心里的怒气得到发泄后,林静心开始后悔起来。看到康文义伤痕累累的样子,她的心软了,想上前去搀扶他,却耐于众人面前不好意思。
甘雪知
道康文义受伤的事,是第三天中午。第二天上课时,甘雪看不到康文义,心里十分着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昨晚回宿舍后,她的心隐隐作痛,晚上还做着心惊肉跳的恶梦?看不到康文义的影子,甘雪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在惊慌失措中寻找,等待!
康文义躲藏在甘雪不可能找到的地方看书——校外。甘雪找不见康文义,同学也帮忙寻不到。康文义是教授们心目中的“希望”,是他们正在精心培养的“奇葩”。如果康文义失踪的消息,被他们知道后,那绝对是场震动。人人都在着急!
或许是康文义真的饿极,他偷偷地摸回学校食堂吃午餐。甘雪的势力,可说是普及整个复旦,所以认识康文义的人自然不少。有个美丽的阳光女孩,背着蓝白相兼的背包,在食堂门口与康文义迎面相撞。康文义不认识她,也就不注意她,她则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狼吞虎咽的康文义,凄惨的模样,真让人看得心疼。甘雪站在他面前落泪,他似乎听到她低泣的哭声。当他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她时,嘴巴张得大大的。“雪儿?……”甘雪的眼眶通红,轻轻地依偎着他坐下。“文义,你昨天去了那里?我满世界找寻你的踪迹,就是看不到你的影子。你的脸怎么啦?为什么会受伤?说,我命令你说……”
康文义堂堂七尺男儿,却不敢得罪他心目中的公主。“被……静心叫老乡打的!”他真的很老实,所以他的豁达惹怒甘雪。“林静心?她敢叫人打你,我要他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上海!”甘雪说这话时,脸上布满杀气。她这不是空口大话,就她父母亲权势不说,她本人乃是柔道顶尖高手,还有位漂亮的表妹,是跆拳道的后起新秀。就是先前那位——背着蓝白相兼背包,美丽的阳光女孩。
甘雪凭着自己的真实本领,参加过大小八九百场实战。不管是从经验,还是技能上说,可称得上是“小宗师”。只不过甘雪从不喜欢炫耀自己,所以知道她名声的人不多。如果林静心为出气打她甘雪,或许她可以忍受不还手。可她打的是康文义,是甘雪的心肝,甘雪怎能不发怒?”文义,你这个小傻瓜!你受伤后,应该及时告诉雪儿,你怎么还把我当外人呢?”甘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前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拥抱、亲吻。
康文义不准她向林静心复仇,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何必再追究呢?甘雪心里十分不愿意,可康文义再三要求,她只好无奈的答应他。甘雪可是很紧张康文义,心怕他被别的女孩抢走。自从康文义出名后,被誉于“复旦第一才子”,不少红颜佳人,开始对他暗送秋波,眉目传情。
康文义经常遭受许多女生骚扰,为此她十分烦恼。他最担心的是甘雪误会,所以想方设法的用各种言语,去冰释甘雪的“猜忌”。甘雪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除了欢喜,就是高兴。她已经承认——爱他,是上帝交给她的神圣任务,她必须好好地完成,认真地履行。
既然甘雪知道此事,他也就无需再躲藏到校外去看书。晚上,甘雪陪着他坐在路灯下的台阶上。她问:“上次你得一千块稿酬,为什么不去买套新衣服?”康文义道:“我寄了四百块钱回家,两百块钱买书,还有四百块,我打算用做这个学期的全部生活费。”
“你再写文章呀?发表后不就有稿酬做生活费了吗?”甘雪给他出主意道。“也是!”康文义点头赞成。“可我没时间上街!”甘雪娇笑道:“你拿钱来,我去帮你买!”康文义二话不说,非常豪爽的将两百块交到她手上。“砸锅买铁,我豁出去了。帮我买三套回来!”甘雪瞪大双眼,“噗嗤”笑出声。康文义茫然不解地看着她,问:“买三套,钱够了吧?”甘雪捂住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架长梯摘苹果,够了!”
甘雪为康文义买了三套名牌时装,总共花去甘雪三千八百多。甘雪将康文义给她的两百元留在口袋里,准备换个方式还给他。康文义在宿舍里,逐个将新衣服试穿,真是帅呆了、酷毙了。甘雪为他选的衣服款式,很洋气,有派头。康文义穿在身上确实很好看。
人要衣装,马要鞍。经过甘雪的细心调教和包装,康文义的打扮开始上档次。原本就英俊潇洒的他,更加风度偏偏,魅力四射,耀眼迷人。甘雪像做妻子的,爱着自己丈夫一样,不停地为康文义付出,为这份沉重、浓烈的爱,心甘情愿。
“文义,我觉得复旦没有任何男生及得上你帅!”甘雪骄傲的夸赞他道。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穿上甘雪为他买的衣装后,他委实变得气度不凡。康文义的脸,被夸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红。“我觉得你胜过校花千万倍!”康文义抹下额头的冷汗道。
“说,说你爱我!”甘雪扬起脸,撒娇道。康文义绕身到她背后,道:“雪儿,看不到你的时候,我特别想看见你!只是有些话我不敢说,要是喝点酒壮壮胆就好了!”甘雪丝毫不理解他软弱的“男儿”主义。“说,我命令你说!”康文义四处看看,道:“这里人来人往,说不出口!”甘雪“噗嗤”大笑出来。“好吧,你俯首在我耳边说……”
康文义很担心自己对甘雪的爱,换来的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他爱甘雪,看不到她的时候,特别想见她。见到她的时候,心里特别高兴,特别踏实。甘雪却没有想到过这点,她单纯的认为,只要自己和康文义真心相爱,什么力量都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然而,她犯了大错误,地位和身份的悬殊,就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利刀。
不管他们是否都在犯错,或是对某些问题缺乏成熟的考虑。但目前,他们是非常幸福与开心。一起看电影、逛商场、玩划水,在公园里拥抱,在树荫底下亲吻。生活,还有比热恋当中,更幸福甜蜜的吗?
康文义最喜欢下象棋,他在家时,曾认真地研究过古棋谱,技艺十分精湛。甘雪对于围棋的对决技巧,颇有些天赋,加上表妹对她的精心提拔,也取得些优异的成就。他们互相取长补短,甘雪学下象棋,康文义学下围棋。彼此学得很认真,配合也十分默契。
要是他们互相没有遇见,那他们无限的心空,所容纳的,也就不是完整的世界。美丽的邂逅,浪漫的相逢,命运的巧遇,姻缘的捉弄,就算是悲剧,也令人欣然向往。有什么可以净化痛苦的心?没有!只有相依相知的有情人,才明白什么是可贵,才能看到无限的光明。
冬月是康文义的老同学,从小学到高中,他们都是同桌。东月考入华东师大后,遭到两名男生的疯狂追求。最后,她落雨天收柴草,手忙脚乱的选择——来自洛阳的有钱公子哥。公子哥以甜言蜜语做武器,用糖衣炮弹将她炸得粉身碎骨,芳心盛开芬芳的花朵。
在一个雨后的下午,冬月蒙蒙胧胧的将自己的贞操,交给了公子哥。处在热恋中的冬月,整天与公子哥沉溺在情欲之中,她忘记自己的铁哥们也在上海念书。康文义三番五次的想去看望冬月,都被写作拖住身。
甘雪见康文义时刻忙于写作,担心他如此下去,会累坏身子,于是提议去游玩曲水园。闲游是治疗劳累的最好方法,甘雪则是令康文义开心的灵丹妙药。有些病症,不是大夫医术好,便可手到病除。比如相思病,那是需要情感“护士”的照料,方可复员。正如,康文义在文学创作中取得巨大进步,这都是甘雪对他勤勉有加的结果。
曲水园(青浦)与豫园、古漪园(南翔)、秋霞圃(嘉定)、醉白池(松江)齐名,始建于乾隆年间,嘉庆年间改为“曲水”园。甘雪对他说:“据说当年为建此园,曾向城中每个居民征募一文钱,故有‘一园’之称。”康文义道:“没什么稀奇的,我们家乡建城隍庙也是每家每户都要凑钱。”
从曲水园出来,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映入康文义的眼帘。“冬月?”康文义惊声呼喊。女子回过头,失声道:“文义?”冬月大方的向他走来,激动的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的表情十分亲热。“文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我们好久没有联系,过得怎么样?”
“白日做梦,自找苦吃!”康文义开心的道。“我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冬月楞楞,仔细端详他半晌,说:“雾里瞧指纹,看不出道道。”康文义哈哈大笑起来,冬月推推他的肩膀,说:“文义,你就别跟我文绉绉地了。高考过后,我一直在白沙城姨妈家,好几次想回来看你,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姨妈有绝症,姨父与表哥又经常在外跑生意,我不照顾她怎么行呢?”
康文义正欲说话,甘雪脸色阴沉的问:“文义,这位是谁?你们说的什么苗语(他们当时说的是兴隆场方言),我半句都听不懂!”甘雪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寒意。冬月也感觉到,甘雪的眼中对她存着仇视。“雪儿?”康文义惊慌的为她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同桌冬月。”“冬月?”甘雪嘿嘿冷笑道:“冬月里的甘蔗,你康文义啃得甜透了心。”
甘雪斜瞥冬月两眼,语中带刺道:“我以为你们乡下人,个个都是脸黑肌瘦,嘴尖猴腮的黄脸婆。想不到冬月小姐,竟是个大美人。不过,冬月卖扇子,过时货啦!”
康文义听后,脸色大变,表情十分尴尬。世界上什么最珍贵?不是财富,是真挚的友情!他与冬月是铁杆哥们,情谊之深可达永久。“雪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也是农村人,泥腿子一个……”甘雪大呼小叫道:“康文义,你竟起另心!”
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