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收下这二十万元钱,再指望刑警队啥时候抓着枪手,判了死刑也当跟他哥报仇了。
二种是把这钱丢出(回)去,查出谁是枪手做掉他。但这一点也不现实,枪手是何人现在不知道(一般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跟红道的人说,这是江湖的不成文的规矩,以免让道上的同仁笑话),就知道是对方帮派的人。
就算查出来了是谁,你还得吊线(跟踪)此人住在那里有什么生活规律才能下手。
下一个问题是谁去做掉他,别人手里有枪又是亡命之徒多杀一个也是杀还没等你做掉他呢。就被他做掉了也不无可能。再说谁去拼命?他哥的一帮手下,还没到过命的交情。
让狮子去?他把对方做掉了他也得死,那才划不来哩?哥俩的二条命才换别人一条命?再说只要是涉枪案和命案都是大案,警方都立了案了,就指望人民公安了,黑社会咋了,办不下来的事也得靠人民公安!
三是狮子把对方的老大做了,但这不道义,在江湖上说不过去。
为啥?不是对方老大下令枪杀的他哥,当时双方在谈判的过程中发生争执和打斗,又不是别人预谋杀他哥,比如说打黑枪打埋伏啥的。
再一个对方老大当时并不在现场,事后又赔(送来)了二十万元,托的朋友在中间代和,也说的是“误伤”,不是存心的,事已至此狮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从这起,狮子他哥的一帮弟兄就跟了他,但与对方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对方的名头是越来越响,因为他们干掉了城中区大名鼎鼎的XXX(人逝再提名字不尊),虽说赔了二十万(这可不是人民法院判决的,而是黑道自已用自已的规则来解决)但比起他们得到的无形资产——名头,那可是花小钱占大便宜呀!
狮子是个火爆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就多,一烦就直接出手,他是典型的“锤将”(江‘湖上把打手称之为锤将,当然还有个贬义就是指人五大三粗只会动手不会动脑)。
锤将打个比方就相当于项羽,虽勇有余却无谋。离刘邦(老大)还是有些差距的。他现在带着一帮子弟兄跟一些工地上送沙石料,当然是强送!人送(报纸上也经常送)外号:沙石霸!
狮子带着几个弟兄打的到了海子的干洗店,一个兄弟背着一个大的运动包,里面放是的西瓜刀和长藏刀。
“是谁他妈的要弄事?你认不认识?”狮子问海子。
“不认识,反正口气挺大的,说不赔他衣服就砸我的店!”海子边给狮子和弟兄们一人二盒“玉溪”边说。
“这是干啥呢?操,自已弟兄有意思吗?”狮子说。
“哎呀,抽盒把烟算啥呀,免得我一根根递麻烦!等会请弟兄们喝酒。”海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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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阿总被狮子做了,但没掉!
第二十章)阿总被狮子做了,但没掉!
这边阿总下了课后,跟杯子说:要去跟别人扯皮,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
“王朝,马汉,你们带几个弟兄跟我和阿总到城中区去办点事,等弄完了再吃饭吧。”杯子叫二个内场。
二现在终于明白‘社会的人(大部分是中层干部和马仔)为什么喜欢穿运动服了,一是干练便于打斗奔跑。
二是整齐有震慑力,不像一身迷彩服弄得跟民工和军训的学生似的,
三是一身行头也不便宜,最便宜的一套夏装和一双球鞋最少都得一千多。
最重要的是这身运动服和身上背的运动包配套,看着就像是去打网球,羽毛球,踢足球啥的,虽然包里面放的都是西瓜刀和长藏刀。
所以说不要轻宜招惹背着大运动包,穿着运动服而又不像专业运动员的年轻人。(不上天涯的,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王朝和马汉带的这几个小弟兄都是清一色的运动服,大冬天也剃着光头。一个家伙背着有些沉甸甸的“工具”(运动))包。
一行人刚赶到干洗店,就看见狮子和几个弟兄坐在店门口的几个长条板凳上,歪着头抽着烟斜着眼盯着他们。
“老板呢?人呢?出来!”阿总身后有“重兵”嗓门也大了起来。
“有啥事跟我说,海子不在,我当他的家。”狮子大大咧咧地说。
“你当他的家,这个家你当得了吗?”阿总有些不屑地回敬了一句。
“哎,狮子,你咋在这呢?”这当口杯子从后面走过来跟狮子打了个招呼。
“嗨,这不是杯子吗,有些日子不见了,听朋友们说你现在不是在开课吗?”狮子也有些兴奋。
这有点不好办了,都是熟人这口咋开呀?阿总心说,他毕竟是占理的一方。
这就好办了!都是熟人还有啥不好说的?海子心说,他虽错但也无心,想着少赔一点就算了,海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既然你们和狮子认识,还有啥不好说的,来,来,进来坐一会,有啥事咱说啥事。”海子一边跟杯子一众人递烟一边笑着说。
“他跟你有没手续(交情)?”杯子把狮子拉到一边小声问。
“我一个娃娃朋友,青红帮!(特铁)”狮子回答。
“这个吊货是哪个?跟你是啥回事?”狮子接着反问道。
“他叫阿总,是我原来在一起赌博的一个哥们,现在在一块弄场子。”杯子说。
“哦!哪也不是多深的交情啊?”狮子嘀咕了一句。
“走,咱几个找个地方喝点酒,事再说!”杯子对狮子说。
“好,你们几个就在这坐一会,我和杯子去喝点酒叙叙旧。”狮子对他的手下说。
“王朝,马汉,你们俩先带着弟兄们去吃个饭,再去网吧里玩玩,听我电话。”阿总掏出500元递给王朝。
“走,到前面吃牛鞭火锅去,我们前面一家酒店的特色菜!”海子对杯子和阿总说。
一进酒店,海子要了个小包房,又出去买了四盒“软中华”二瓶“古井贡”进来。
“阿总,你点菜,我和狮子也不是外人,俺们俩坐牢的时候分在一个劳改队里,在一起呆了二年多,唉,一说都好些日子了,咱们各忙个的面也见的少了。”杯子说着话把中华拆开一人递了一根。
你敬我让,推杯换碗,酒过三巡直入正题。
狮子的意思是吃这顿饭就当海子陪礼了,这事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了。
杯子不好说啥,只能和稀泥。
杯子说阿总的貂皮夹克是新买的,价钱也不便宜,看看他有啥想法,大家都是朋友,看我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太过份。
海子也挺会来事,说事已至此,他请这顿客当跟阿总哥陪礼,再跟他买条“中华”陪罪!按理他说的这话也中听。
但阿总8000元的衣服弄得不成原样,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心说一条烟不也就600元吗?那能这么便宜你,下午还他妈的跟我横呢?!
“这样吧,狮子跟杯子手续(交情)也不浅,我看在杯子的面子上不要你赔4000元了,你给2000元吧,烟我也不要了。”阿总酒喝的也有点多了。
“操,2000元,你吃我哥们的黑?他妈的我和杯子的面子就值2000元?”狮子突然急了起来。
“哎,狮子,有话好好话。”杯子劝道。
“咋了,我就是看了杯子的面子上才要你赔2000的,不然4000元少一分都不行!”阿总也横了起来。
唿通一下,狮子站了起了,对阿总怒目而视。
“哎,哎,哎,狮子,坐下坐下。”杯子边劝狮子边说阿总:“阿总,你喝多了吧,话可说的有些不在点(不靠谱),狮子是个直性子,他哥可是咱城中大名鼎鼎的XXX!”
杯子的本意是想告诉阿总有其兄必有其弟,这狮子不是个善茬,有话得慢慢说,婉转一些。
但阿总酒喝的有些多了,说了一句也许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XXX!知道啊,不是被那个谁他们用管子(五连发和双管猎枪的简称)干掉了吗?”
“啪。”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还有些闷,只见阿总双手捂着头靠在了墙上,原来是狮子一酒瓶在了阿总脑袋上,血水混着啤酒流了阿总一脸一身。
狮子拿着手上剩下的半截酒瓶又向阿总身上扎去,“搞不得。”海子忙把狮子拉着了。
“操,你这吊玩艺弄的啥事?”杯子一边骂着狮子一边扶着阿总走了出去。
“放开,他妈的,敢说我哥,我弄死他!”狮子在海子紧紧抱着他的怀里挣扎吼叫。
杯子打了个的送阿总到最近的医院,惨呀,头顶上整整缝了二十针。
不一会,狮子带人赶到了急诊(抢救)室,手下几个弟兄都提着明晃晃的大半米长的西瓜刀。
“搞”狮子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
“那个敢动,老子杯子不依你们!狮子你疯了!”杯子大喝一声。
“狮子,你要敢动他,就先把我搞喽!你要还当我是个哥们朋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有啥事咱明天说!”杯子色严声厉,一下子把狮子和几个手下都震住了。
狮子的几个手下都是外面混的。能不知道他杯子是个啥人物?就停住了手。
狮子被杯子一吼酒也醒了几分,再说得罪了杯子不值当,再要是闹出人命来他也玩完了。
“行,杯子,给你个面子,这事没完,他随时找我我随时候着他,明天听你的信。就这!走。”
狮子带着他的几个弟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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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阿总因伤住院
二十一章)阿总因伤住院
阿总在医院缝完针,医生要求他住院观察一段并且需要继续治疗,虽说他颅顶只是皮外伤但颅内有一个小肿块,这可不是小事。
杯子忙上忙下地帮阿总办理住院手续,刚刚回到急诊(抢救)室准备送阿总去病房,110来了,原来是刚才狮子带着几个提刀拿棍的手下进来要搞阿总时,护士偷偷跑出去打了报警电话。
“咋回事?”一个全副武装的巡‘警问阿总。
阿总闭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或者是“没劲说不出话。”
“你是他的朋友吧?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伤人的凶手是谁?认不认识?”这个巡警一口气问了杯子四个问题,语速极快颇有专业水准。
“不认识,我们俩在路上走,我朋友不小心碰了别人一下,发生了几句口角,谁知道被别人用酒瓶子砸破了脑袋瓜子。真是背时背出了十一(倒霉到家了)!是不是啊?”杯子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阿总的臂膀。
阿总又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杯子不这么说,阿总如果能说话也会这样回答。
他不会报警,更不会指望警方来为他伸张正义,到不是警方不为他或没能力为他伸张正义,而是他不愿意让江湖上的人瞧不起,免得说他没用叫红道出面。
自已的事自个儿解决,这是道上的不成文的规矩!没本事解决就认载!就别再混了。
阿总虽然不是专业班子(组织里的人)但他也不是刚在社会上混,这点事还是懂的。
而杯子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红道一出面双方就不好再私下了解此事了,而且先报警的一方会被同道中人笑话,以后在外面就再也不好抬头了。
另一个拿着纸笔的巡警对杯子说:“来,你们在出警记录上签一下字。”
杯子签字后,扶着阿总去了住院部,他跟阿总要了一个单间病房。
出警的两位巡警又问了问现场的医生和护士一些情况后走了,虽然有医生说受伤的人好像跟行凶的人认识,因为他们双方都说了话,后来行凶的人才走。但当时这些医生和护士都吓呆了,哪能还记得他们说过什么?
但巡警没有进一步的调查走了,可能是阿总没有性命之忧,再加上杯子和他都说不认识行凶的人,警察也就当一起普通的治安事件了。
更何况中国自古就有“民不报官不究”之说,伤者都不急警察就更不急了,乐得收兵交差。
麻药的药劲一过阿总的头顶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他不禁“哎哟哎哟”地呻吟了起来。
杯了一直忙到现在赶紧跟小雄和王朝打了个电话叫他们赶到医院住院部来,并跟他们大致讲了一下情况。小雄又跟畜生和点子公司的其它人分别打了个电话叫他们赶到医院里来。
这时候阿总的酒劲也醒了,边喊疼边问:“哎哟,好痛啊,这是咋回事呀?”
“咋个**?躺着别说话!”杯子骂道。
没一会,王朝,小雄,泥鳅,腊肉和单师傅就来到了病房。
畜生没有来,因为他到这里来不合适,他交待小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后再给他打电话。
小雄他们一进病房就大吃一惊,阿总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隐隐透着血迹,正在哼哼叽叽。
“妈的,咋回事?搞得这么重。”小雄问杯子。
杯子把前因后果一说,王朝没吭声,因为老大一直在场,杯子会知道处理这事的,现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小雄心说这狮子跟杯子也认识,咋弄杯子会给一个说法的,说法不好咱们自己再解决。
杯子说:你们先都别操心这事,我明天跟他碰个头,谈得过来就算了,谈不过来再弄事!晚上你们留下二个人招呼一下阿总,我得回去换衣服,身上都是血渍,明天开课前听我结果。
“王朝你和杯子一起走吧,我们在这就行了。”小雄挺会照顾人叫王朝和杯子一起走了。
“我留下,你们谁在这陪阿总?”小雄望着他们说。
“我得回去,我老婆病了,发几天烧了,真的。”腊肉信誓旦旦地说。
“我先回去吧,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我明天早上来换你们吧。”单师傅说。
“行,你和腊肉回去吧,晚上我和泥鳅在这,明天早上来接我俩的班。”小雄对单师傅说。
“行啊,我们先走了。”腊肉有些不情愿地说。
阿总这时说:“他妈的,这狮子真黑啊,突然下这么重的手。”
“你谈事就谈事呗,说别人哥的事干啥?”小雄问。
“我还不是顺嘴说的吗,这家伙手真快呀。”阿总呲牙咧嘴的分辨道。
“我跟畜生打个电话,看他咋说。”小雄说完跟畜生打了电话。
“好,我都知道了,明天先听杯子有啥说法,他谈得好,这事就不用咱们出头。要是对方不照板(不给个满意的说法)就搞他们的人,你最好先联系一下你的那一帮哥们,叫他们准备着出手,这事要不抢个面子回来,别人会说点子公司这一注(帮)人完全不是那个事,杯子也会瞧不起咱们,所以阿总这件事一定要硬气。一定要把这面子争回来。”畜生思路清晰指明了方向。
小雄又跟他的一帮哥们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中午备好“家什”可能要办案子。(办案子是办事的黑话,也就是报纸上常说的做案)
他哥们问是啥事,要搞啥人,小雄没细说,就说了一句:明天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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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杯子亲自调停
第二十二章)杯子亲自调停
晚上小雄和泥鳅又推着阿总去做了个CT,结果还算理想,颅顶骨没有破裂,医生说阿总现在恶心和头晕是轻微脑震荡,住一段院拆了线就没啥事了。
第二天上午单师傅一个人来了,泥鳅问他:腊肉怎么没一块儿来。
单师傅说:我跟他打了电话,他说他老婆烧还没退不能来,再说他还要去拿上课用的烟,就不过来了。
“这个经验虫,又耍套路,有好事就抢着搞,出一点力吃一点亏的事都不愿意干。”泥鳅咧着嘴说腊肉。
“算了,阿总现在情况还好,医院里病房还有医生和护士呢。不用这么多人照顾,上午单师傅在这陪一下,我和泥鳅先回去,我中午还得请一帮哥们吃饭,下午说不定要办事,反正先听杯子的消息吧。”小雄和阿总,单师傅说了声,就和泥鳅走了。
中午杯子约着狮子在昨天海子请他们吃牛鞭的那个餐馆碰头。
杯子一个人轻装从简地去了,一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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