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声音好小么?”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
“肃静前进不知道啊!你们俩个想死啊!”
二人一吐舌头不再说话!
“我说慕容雷你倒是说话啊,这回那个魔鬼柴义又要搞什么名堂,从yin馆奔来不攻击我们却反而急奔代郡,nǎinǎi的他想干什么?都是独孤寒那个混蛋,什么人不好得罪,得罪这个魔崽子做什么?五千jing骑没干掉人家五十人,简直就是白痴,如今他跑了却叫我们来挡祸!”一个面容粗旷,一脸胡须的家伙怒气冲天的在毡帐里发泄着。
“秃发你就不能安静一会,柴义那个恶魔绝不会轻易放手,如果放手了那肯定是他后方出了大问题,再不就是还有什么后招!”
“哎~!nǎinǎi的若是檀石槐大首领还在,汉人哪敢这么嚣张,和连既这只成不了大事的猪,要不是他拉走多数jing锐,我根本就不怕柴义这个刽子手!”秃发牢sāo完回头看见坐在边上的宇文部族长又接着叫道:“宇文啸天你倒也是说句话啊!别老在那闷着,真急死人了。”
秃发心中郁结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是想一吐为快了!
“秃发你能不能沉住气,探子没回来前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柴义此人往往出人意料。别看他走了五天之久,说不定明天就会杀过来!”
“报~!柴义已经驰进代郡境内,还有yin馆来报说柴义是接到他们皇帝的调派去镇压什么张角叛逆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什么?那他怎么会先来这里再去代郡!”秃发和宇文同时惊问。
“我看不会这么简单,和连既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抛弃弹汗牙帐别走他处,带走多数部族jing锐,若不是这样就象秃发说的我们根本没必要怕他柴义。”说话人略一沉接着说道:“也许柴义正是看到如此的良机才来的,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既然他已经到了代郡,我们三五ri内还是可以放心的!但是还是要加强点防御,如果我们准备充足,凭借我们手里的人马足以叫柴义有来无回!”
杨义带着血骑营一宿遛出八十里,清晨来临又隐藏起来休息,直到近黄昏时分杨义翻身坐起看看太阳喃喃自语道: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传我军令,全军检查装备,马蹄重新裹住,出发!告诉将士们只要战马,粮食,其它一概不留!”
“诺~!”传令兵大声应诺!
“上马~!出发~!”
“哗~!”一声,血骑将士整齐的翻身坐上战马,刷刷刷刷~!,刀出鞘眼发红,注视着自己的将军,准备踏上征程。
“好~!”
杨义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拨转马头急驰而去,一千五百人合三千匹战马呼啸而去,只有滚滚的烟尘,没有隆隆的踢声……
鲜卑女人正在毡房里各自忙着,男人刚刚回来不久,坐在毡垫上喝酒烤肉,一派祥和!就在这个时候,帐外嗷嗷怪叫四起,鲜卑男人提起弯刀冲出毡房,因为这样的怪叫声,只有敌人才能发出,可是他头刚一探出毡房就觉得脖子一凉,忙抽身后退,再抬眼看世界时,满眼都是血红血红的,自己的身体却不知哪里去了,这是他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一个影象,因为死神已经牵住了他的手。
女人只看见男人的头一探紧跟着就退了回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男人只剩下了个身子,头颅却不知那里去了。还没反应过来呢,毡房已拔地飞起,一声尖叫~!接着跃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衣红甲的骑士呐喊着冲了过来,正无情的屠戮自己的族人,奴隶也跟着他们一起反抗起来,整个部落一片混乱,没有人还记得反抗,都四散逃命去了。
这些人如天上掉下来一般,她的脑袋里只有俩字就是‘恶魔’来了。刚想到这里,脖子一凉,眼前的一切一下定格了,倒在了自己男人的无头尸身上追随着他的脚步也走了……
杨义心里其实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明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每个民族都要为自己民族的错误承担责任,你们错就错在是鲜卑人,错就错在不该埋伏我,我一ri找不到独孤寒,你们就别想有一ri安宁。杨义心里发着狠,手上自然不会闲着,瞪着那双招牌式的血眼帮死神挥舞着镰刀,不断地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身后十六人大刀翻飞,鲜卑人在哪里组织起抵抗他们就直奔哪里。一个时辰后杨义看看差不多了,高声吼道:“撤离战场~!回军代县~!”
整个突袭从开始到撤离不到俩个时辰,血骑来去如风,鲜卑曾经最繁华,最强盛的部族从此开始没落,被后来居上的中型部落轲比能掌握。
战后秃发三人无奈的统计损失数字的时候,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一个时辰不到,自己部族死伤jing锐五千之众,战马丢失近七千匹,汉人奴隶全部逃跑,妇孺死伤近万。
宇文氏也好,慕容氏也罢,纷纷暴叫道:“恶魔~!强盗~!天神为什么不惩罚他们?”最令宇文氏无奈且窝火的是自己的宝马火龙驹和追风马竟然也被顺手牵羊掳走了。
“为什么没有听到他们的马蹄声,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把那个探子给我杀了!”
“头人,那探子已经战死了”
“死的好,怎么不早死呢?这头猪~!”
杨义哈哈长笑着统领血骑呼啸而去,心底痛快多了,好久没有这么舒爽过了。杨义在心里呼喊着: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最大的不幸,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寝食难安!害我的人记着,我会十倍奉还!
奔出三百里,杨义停住战马回头吩咐道:“老一、老三、去统计一下伤亡!”
“老大,这次赚大了,亡两百,失踪一名,轻伤八百,获敌骑四千匹,其中还有两匹好的!杀敌数字不详!”
杨义脸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沉声道:“怎么还有失踪的?哪个伍的?去把伍长给我撤了”
“失踪的就是伍长!”
“什么?哪个伍的?把那个伍的人全给我集合过来。”杨义怒道
“诺~!”老三少有的回答了一句,转身离去。
不刻杨义眼前集合了七十八人,杨义瞪着血眼扫视着众人,沉声问道:“你们怎么把伍长跟丢了,平时是怎么训练的?”杨义越说越气,声音也控制不住越来越高,到后来简直是在吼叫了。
“将军~!”一小校挺身站出叫道。
杨义瞪着赤红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此人,但见此人身高八尺,古铜sè的皮肤,方脸膛;阔海口;胳臂肌肉隆起,上臂缠着块布,殷红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显然是受伤了,但他炯炯的眼神似乎却在告诉别人,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
杨义正yu开口问话,却见此人身后有一人正偷偷拽扯他。但问此人是谁请看下回:破敌良将,兵行幽州。
第二十三节 破凤遇主 ‘闷神’高顺
杨义看着俩个士兵的小动作,脸sè更加难看起来,眼看就要发火。
那个身后拉扯的人看杨义脸sè越发难看,忙抢步出声道:“报告将军,他是配军,我们赵头带来的,平时不多说话,但武艺惊人。”
“废什么话!报你的名字,进血营多久了?”杨义这一声怒斥,吓的众人一哆嗦。
“报告~!我叫李三,进入血营刚满一年。”
“你们伍长呢?”
李三眼神一黯,垂下了头,但马上又抬头说道:“我们伍长在发起突袭后不久就受重伤,便叫我们跟准闷神冲锋,他会自己照顾自己,后来留下照顾伍长的士兵战死,伍长下落不明,完毕!”
“谁是闷神?”
“就是他。”李三手一指道。
“他叫闷神?”
“报将军~!”
“说~!”
“他外号叫闷神,名字我们不知道,上次老渡口一战,我们伍死了六个,是赵头找配军要的人,他就是上次赵头领回来的!”
“新要的配军兵,为什么没有报给我?”
“报告将军,这些人刚训练完,没等上报批准,我们就来突袭弹汗山了!”
杨义瞪着赤红的眼睛点点头:
“退下,你,上前说话!名字,什么罪名?”
“高顺!杀了……”
杨义根本就没听高顺接下来说了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时简直惊呆了,高顺,难不成是那个高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jing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陷阵营的创始者?想到这里杨义问道:“我不管你杀的是谁,现在你是我的兵,我就有权利保护你,你就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明白么?”
“明白!”
“你们伍长生死你可知道?”
“我们伍长战死了,我可以肯定的回答!”
“既然他已战死你们为何不把尸体带回来,血骑没有抛弃同伴的先例,抛弃同伴是要被处死的,这你可知道?”
“报告将军,我们没有抛弃伍长,赵头已经无法带回,赵头临死抱着敌人一起滚入火坑……我们只带回了赵头的兵器。统计战损不见尸首算失踪,所以赵头失踪了!”
杨义当然明白滚入火坑下边的意思了,点点头道:“现在我命令你担任第七队伍长,你可能能扛起七队的战旗,回答我!”
“我能扛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扛起!誓与战旗共存亡!”
杨义见高顺回答完毕,点点头道:“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高顺你留一下!”
高顺一愣,站在原地没动,转身对着七队的人喊道:“解散!休息!”
“高顺你可懂练兵法?可曾读过兵书?你家住哪里?”
“小时看过几本兵书,家住青州济南国!至于练兵之法嘛,在将军面前不值一提!”
杨义暗自点头,又问道:“高顺你用什么武器?如果我要你帮我练兵你可接受?”
“但凭将军差遣,小将的武器是槊!”高顺的脸抽动了一下,但没有半点罗嗦,直直看着杨义坚定地回道。
“既然高将军如此说,你稍等片刻!”说着杨义转身到后帐,片刻功夫取来一长条包裹,朝着高顺甩手扔了过去。
“接着~!”
嘭~!高顺伸手接个正着,包裹一入手他就不自觉的倒退两步以化解强大的冲力,好不容易站稳脚跟,长条包裹在高顺手里又是扑棱棱一阵乱颤,高顺暗道:好重的分量!
杨义也不说话,转身出了临时大帐,心里却很赞赏高顺,力量和反应都不错,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此高顺就是彼高顺,但也有七分把握了。高顺紧跟在杨义身后,站在杨义左手边等待吩咐。
“打开包裹练一趟瞧瞧?”杨义此举其实是别有用心,如果此人真的是那八百陷阵的创始人,杨义岂能安排他做一个小小的伍长。杨义现在缺少的就是人才,如果真是他,那可是上天的恩赐。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杨义也只能在心中默默道歉:‘吕大哥,小弟对不起了,要挖你墙角了。’
高顺知道杨义在考教自己,也不推辞,伸手抓住包裹的一头,单臂较力使足了力气向空中一甩,扑棱棱~!,包裹迎风展开,只见银光一闪,一杆‘大枪’足足飞起两丈多高,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原来那把所谓的‘大枪’就是‘神兵’寒月破凤刺。
好个高顺,还没等大枪落下,已飞身跃起,手一抬抓住寒月破凤的尾部,不待身体下落,胳臂横捎呼~!一招‘横扫千军’已经使了出来。这一手潇洒至极,在场之人纷纷大声喝彩。
高顺虽然脸上神情不变,其实心里远不象表面那么平静。他单手一触兵器,就知道此兵器绝不简单,入手冰凉,寒气逼人,使人jing神自然而然的一振。能用上这么件宝贝,高顺也是心中欢喜,重量虽然稍微重点,但绝不影响他施展武功。高顺抖擞jing神练了一路戟法,寒月破凤在他手中如怪蟒翻身又似白蛇吐絮,砸、斩、劈、撩、嘣,钩、挡,缠、绞、架,舞的是呼呼带风。高顺好不容易得了件趁手的兵器,越练越开心,竟全然忘记了此番演练的目的—…是杨义对他的考验!
练了足有半个时辰,高顺大喊一声开,轰的一声破凤刺重重的砸在大石之上,大石应声而裂,半晌鼓掌声喊好声四起。此刻高顺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想起杨义的考教之事,满脸通红的看着杨义这了半天,就是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义哈哈大笑道:“好~!果然不错!看来让你当个小小的伍长真是埋没你了,但是你必须给我做足三个月。”杨义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在喊:“高顺我可找的你好苦,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竟然混到我的军营里来了。”
“诺~!”高顺简洁的回答道。高顺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暗想:刚才只顾着舞得高兴,没注意在将军面前如此放肆,本以为将军会怪罪,没曾想到却得了这个结果。将军果然如别人说的那样平易近人,我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想到这里高顺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寒月破凤刺,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他垂下头,双手轻轻抚摩了一阵,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又是古井无波。高顺将寒月破凤刺捧到杨义面前,可看杨义并没有接的意思,不禁纳闷起来。正疑惑间,只听杨义温言问道:
“高顺你可喜欢此兵刃?”
高顺点点头道:“是”
“那你可知道此刃的名字?”
高顺看了一眼手中的兵刃,迷惑地摇摇头。
“此刃名:寒月破凤刺,非枪非戟,介乎二者之间,乃百年寒铁千锤百炼而成。”杨义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此刃与你有缘,既然你喜欢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用它杀敌建功,不要辱没了这把‘神兵利器’。去吧,带好第七队,三个月后再来找我。”
高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手上的寒月破凤刺有多少价值他很清楚,将军居然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了他这样一个初次见面的配军?这是多大的信任啊。高顺不知道杨义了解后世之人对自己的评价,只是一味沉浸在对知遇之恩的感动中,脸上的表情也相当丰富,有喜悦,有感激,有激动,混合在一起,让那张方正的脸膛一下子亮眼起来。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面容一整,又恢复了一脸的无嗔无喜,跪谢了杨义,提着寒月破凤转身正准备离去。
“慢着,你去找老一,告诉他,就说我说的,把刚刚得到的追风马给你,好了,去吧!”
高顺刚听到那声慢着还以为杨义反悔了要收回兵器,心一下沉到谷底,却没想到又给了匹宝马,更大的喜悦淹没了他。高顺眼角含泪,嘴唇动了动,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又打算下跪致谢,却被杨义拦住了。
“不用多礼了,血骑营不兴这个,血骑将士的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有我无敌,有敌无我!”高顺迅速回答完毕,敬了个血骑独有的军礼。
“知道还不快去!”
“诺~!”高顺转身离去,不过此时他心里却下了决心,终其一生追随杨义不离不弃。
高顺走后不久杨义的大帐里传出哈哈一阵狂笑,良久方歇,杨义笑完又下令道:
“传我军令,今ri好生休息,明ri兵发代县。十六统领进来!”
不刻十六人走进大帐,杨义的眼睛一一扫视过十六人,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