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冷横一声!“先关着吧,以后再说。记住关严实了,别叫他跑了!另外三弟、韩起你们负责安排将士们的葬礼,要隆重。”杨义安排完一切后,众人散去各自准备。
次ri整个涿县四处挂满白绫,几乎整个涿县都变成了灰白sè,哭声更是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杨义心情沉重地来到校场,将近五千的将士、上万的英灵就停放在此处。杨义按捺住起伏的心情,登登登走上点将台,手持锦书高声念道:“北风猛烈,万千将士,杀敌阵阵,犹在眼前,成仁取义,名留后世,魂魄托ri月,胆气映河山……如今,百喊不闻,痛惜,肝肠断绝,血泪沾巾,哀号祭奠,悲痛难陈。黄泉有觉,来品来尝。呜呼哀哉!”杨义念完刷的将锦书扔入火盆,哄的一下锦书立时飞灰烟灭。
血骑低沉的牛角号声嘟嘟嘟~!的响起,三通过后,杨义再次高声喊:“点火,送将士们上路,黄泉有觉,来品来尝。”
众血骑将士异口同声高呼:“送将士们上路,黄泉有觉,来品来尝……”,悲凉、愤懑的气氛一时间达到了顶点。
张郃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住了,确切的说应该是震撼,深深的震撼。古代行兵作战,战死的士卒最多是草草的挖个坑穴埋了就了事,其实大多数还是曝尸荒野的,给战死的士兵举行葬礼简直是笑话,还安排了这么隆重的葬礼,那是闻所未闻么。假如张郃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这是真的。
可是今天亲眼目睹了这悲壮却肃穆的集体葬礼后,张郃不禁悚然动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一时间又摸不到头绪,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对于眼前的这位柴将军,张郃感觉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
整整俩天的时间,杨义众人总算是把战后工作处理完毕。建立公墓的事情就交给了涿县的县令来办理,至于数万黄巾贼的尸体,全部集体火化掩埋。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杨义是很不愿意看到瘟疫横行的。
几万俱尸体一起火化,尸体的焦臭味道在涿县上空漂浮了数ri才慢慢散掉。也正因为杨义处理妥当,在黄巾暴乱后涿县才免去了一场灭顶之灾。
许多人对于火花掩埋黄巾贼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解,但杨义不想多做解释。作为上峰来讲并不一定事事都要解释清楚明白,一个命令下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没必要罗哩麻嗦的解释。最后众士兵议论的结果是:杨义仁义无双!
这是杨义不曾想到的,已至于杨义的军队在今后的大战中,无论何种情况下总会把自己人的尸体处理干净。
血骑在涿县修整了数ri才整军出发。如今张郃终于明白为什么血骑能在泥泞的地面奔驰了,还有这新式的马鞍,坐着不但舒服,更可以腾出双手握枪,大大提高了骑兵的杀伤力。对于杨义的这些奇思秒想,张郃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
杨义、张飞、高顺、张郃等人站在校场的点将台上,扫视校场内的六百血骑以及一千盔甲明亮的血步卒。最后杨义大手一挥“出发~!”破口而出,洪亮的声音直传天际,久久回荡。
第五七节 血战黄巾
颖川皇甫嵩大营
皇甫嵩刚毅的眼神凝视着朱儁,朱儁正在那里侃侃而谈:“皇甫将军,柴义的血骑军被困涿县,如此看来贼兵的势力比我等想象的要强大许多,不知道柴义能否破敌而出!真的期待血骑能马到功成。”
“我想柴义不会被黄巾拦住,他能在漠北横行数年、威震北疆,应该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我闻其风颇似先祖柴武,这一点足以证明其人的勇猛。”皇甫嵩点点头,面露激动之sè,回应着朱儁。
“柴义手中所有的血骑加上郡兵也不足万人,被十万黄巾贼围困在小小的涿县,实力过于悬殊,我真的有些担心!”
“如果柴义这样就被吃掉了,那血骑不见也罢。行了;先不说他了。如今贼首波才领军五万已到鄂陵,朱将军先带兵灭之,如何?”
朱儁沉思拧眉分析道“东南有波才,西南有彭脱、卜已;东北有张角、张梁、张宝三个贼首,这仗还真不好打,卢中郎在翼州对战三个贼首,相比之下他那里也不会好过。唯今之计也只有先破其一处,再分而治之。既然此计可行就依皇甫将军所说,波才就由我领军破之。”朱儁说完抱拳拱手转身离去。
皇甫嵩见朱儁离去,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皇甫嵩相信朱儁有实力打败波才。如果波才被干掉了,那么形式就会发生逆转,原本被黄巾贼半包围的司州就会多出一口活气,而那时黄巾贼却反被南北分割开来,那样无论揪其哪点来攻,消灭张角的黄巾叛逆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皇甫嵩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朱儁会败……
朱儁领jing兵两万浩浩荡荡的开赴鄂陵,正当朱儁的大军行至距鄂陵尚有五百里之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同时随着一声轻啸,枯黄的草面突然升起一团怪异的乌云,迅速的飞向行进中的大军。
朱儁治军多年,经验实足,立刻明白自己遇上了敌人伏击,面部肌肉一阵抽搐,声嘶力竭地高叫:“举盾、防御~!”可已经太迟了,死亡黑云已经呼啸着落下。
“咻……咻……咻”,密集的箭镞奏响了送葬交响曲,乌云过后就是一片噗嗤……噗嗤……箭镞入肉的声音,伴随着将士们哇~!呃~!噢~!的惨叫声,官兵们或抚胸、或按喉、或手抓利箭仰面摔倒,一瞬间就倒下一大片。直到这时朱儁防御的命令才姗姗传来,但已经不赶趟了。
朱儁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支锋利的狼牙箭狠狠的贯穿了他的肩膀,狼牙箭强劲的力道把朱儁扯的仰面摔下战马,钻心的巨痛袭来,坚强如朱儁也禁不住闷哼一声。无巧不巧的是,敌人的利箭竟然shè倒了斗红的朱字大旗,外围的大军不明所以,军心涣散,顿时一片大乱,就是朱儁的中军也为之sāo动起来。
就在此时,两百米外的地平线上,猛然升起俩面大旗,上边分别绣着波、彭字样,金光闪闪的大字绣在紫sè的旗面上,大旗迎风招展,看上去是那样的诡异。无数头裹黄巾手持利刃的贼兵紧接着涌出地平线,组成一道无边无际的黄sè人浪,义无返顾地急速压了上来。
朱儁虽然受伤不清,可看看黄巾军的架势知道今ri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刚牙紧咬手持宝剑翻身重新坐上马背,高声道:“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列阵防御!弓箭手准备,放!”
“蓬~蓬~蓬~!”
“蓬~蓬~蓬~!”
“咻~咻~!”
“咻~咻~!”
锋利的牙箭再次咆哮起来,不仅仅是朱儁军shè出的,还有对方shè来的,利箭的啸声比第一次更加刺耳难耐,箭尖泛着寒光飞进对方的阵营。
“举盾~!”
“举盾~!”
双方的将领几乎同时下达了防御命令。朱儁望着装备jing良、武装到牙齿的黄巾贼,心里凉了半截,他并不知道这次波才和彭脱是下了血本的,上来的几乎全是俩人军中的jing锐,此战波、彭二人是志在必得。
“咝……咝……”利箭划着抛物线,带着尾音撞上了盾牌。
“咚~咚~咚~!哗……”
“噔……棱……”箭镞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扎上盾牌,箭羽犹自颤动不休,刀盾手因为惯xing自然的一蹲,随后飞来的箭矢就钻入这小小的缝隙,shè杀了刀盾手身后的士兵,立刻又是一片啊~!哇~!的惨呼。
波才、彭脱毕竟是有备而来,第三轮箭雨却是黑sè的云团中中夹杂着红晕,就象晚霞一样弥漫天空。朱儁见波才、彭脱竟然yin毒至斯,不由双目暴突,怒喝道:“后撤~!蹲地举盾~!”
不论是后边的弓箭手还是长矛手亦或是刀盾手,听到朱儁的命令,忙倒退数丈,再次蹲下防御,但仍来不及避开火箭。
“唪~唪~蓬…蓬…”带火的箭矢发着奇怪的声音撞上刀盾手的盾牌;一部分落在高近齐膝的荒草中,哄……一声大火冲天而起。
躲避稍慢的士兵瞬间被火焰吞噬,浑身衣甲被点燃,立时成了一个火人,痛得嚎叫着满地打滚。朱儁看着波才、彭脱的杰作,仰天长啸:“我朱儁今天真要命丧于此么?我不甘心啊!既然上天要亡我,那么弟兄们进是死,退也是死,何不舍命杀敌~!”朱儁军的兵士听闻朱儁的长啸,士气猛然一振,然后各举刀枪,冒着烈火冲向不远处的黄巾贼军。
“弓箭手~;准备~!放~!”彭脱再次下达了命令,朱儁率领的大军又接受了一拨箭雨的洗礼,如麦秸一般应声哗啦倒下一片。
荒草毕竟有限,所以燃起的烈火来的猛灭的也快,将近俩万人同时冲锋,火势很快就被大军踩的奄奄yu熄。一箭的距离,几吸之间就冲到了。黄巾军也就shè出了两轮箭雨,朱儁大军的前锋就已经和黄巾贼军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蓬~!”先是盾牌沉闷的碰撞声,接着乒乒乓乓~!叮叮铛铛~!兵器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两队jing锐之师终于纠缠到了一起。
彭脱并没有因此放弃shè击,再次命令道:“弓箭手~!放~!”
“咻……咻……”箭雨又一次向朱儁军中倾泻,噗嗤……噗嗤……官兵又倒下了一片,但后军将士没有一人后退,仍然冒死的往前冲去。最后两边的队伍彻底的搅和在一起,这时只能真刀真枪的拼命了,没有任何花俏可言,只有最原始的你砍我一刀我回你一枪的简单厮杀。
朱儁恨的几乎快要咬碎满口钢牙,右臂的伤口处鲜血还在汩汩的不断向外冒着,虽然手臂已经有些发麻,由于失血过多头也开始发晕,但他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眼前的黄巾似乎比蚂蚁还多,比蟑螂还要顽强,杀了一个又上来一个,怎么也没办法消灭干净。
鲜血已经染红了朱儁的半个身子,他就象一头受伤的疯虎,永远冲在最前面,手中宝剑挥舞,一个直刺扎死一个使刀的贼兵;接着再一个横斩砍掉贼兵的半边脑袋。朱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砍杀了多少敌人,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金星乱冒,身体摇摇yu坠,贼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矛尖狠狠捅进朱儁的软肋。
巨痛之下朱儁jing神一振,手抓长矛反手一剑砍下了敌人的头颅。朱儁啊的一声大叫,拔出长矛,当啷~!长矛拄地,朱儁稳稳的支撑住虚弱的身体,同时厉声高呼:“大汉军威~!天下无双~!”手起剑落又砍下了一个上前的贼兵的头颅。
双方的战斗急速升温,转而进入了白热化,同时也到了双方最紧要的关头。朱儁军的优势在于装备jing良,黄巾军的优势则是伏击加上人多势众,利用人海战术有效地控制战局。朱儁军开始慢慢的显露不支的状态,伤亡数字开始迅速的攀升。
大战进行到现在,朱儁早已经昏迷过去,但身体却由于长矛的支撑没有摔倒,依然矗立在两军阵中,就象一颗不倒的参天巨树。朱儁身边的校尉傅燮猛然发现自家将军的不对劲,冲过去探左手猛的抓住朱儁的绊甲丝绦,往怀里使劲一带。
傅燮这一带知道坏了,自己的将军凶多吉少,因为朱儁的身体显得十分沉重,简直如死人一般。傅燮心中焦虑难当,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此时朱儁军身后的大火早已熄灭多时,可是朱儁军已经和黄巾贼军深深的纠缠在一起,不是说撤就能撤的。
但傅燮顾不了那么多了,如今将军生命垂危,哪里还能再战,再战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全军覆没。到那时就是汇合了皇甫嵩也很难有力量再进行反扑,能保留多少就保留多少吧,如今撤出战斗是最佳的选择,于是傅燮毫不犹豫引军撤离战场。
彭、波二人哪里肯轻易放手,跟在傅燮身后紧追不放,足足追出五十里才收兵回营。此战彭、波二人缴获粮草、武器、辎重等无数,俩人大喜,同时吩咐道:“回营摆宴庆祝,明ri发兵长社!”
傅燮边撤边收拢残兵败将,并命人统计战损。等战损统计好后,傅燮一过目,眉头顿时紧锁。
辎重全部丢失,收拢将士不足八千,粮草丢失殆尽,朱儁重伤。傅燮轻轻叹息一声,心底波涛起伏,才一战士卒就伤亡大半,这仗打的实在窝囊。想着想着,砰,傅燮的铁拳重重的擂上青石,咔嚓一声,青石应声而裂。
傅燮起身传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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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节 奔袭
皇甫嵩正在大营研究破敌的计策,探马由远渐近高喊着:“报”奔进大营。皇甫嵩心中一凛,一抬头,随着一声长长的高叫一个小校气喘吁吁地奔进了大帐。
“我军遇伏大败,伤亡惨重,朱儁将军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皇甫嵩听完探报,面sè立即变得铁青,愣了许久才问:“朱将军现在何处?”
“距大营不足五里!”
皇甫嵩挥挥手叫探马下去休息,转身对着地图看了半天,一巴掌排在了野马原上,口中自语:“就是这里了,一定是这里。”
……
杨义、高顺等人统兵穿州跃郡,风驰电掣一般直插颖川,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沿途连克黄巾占领的遒县、范阳,最后达冀州的中山国府。杨义不得不聚集众将再次对敌情进行详细分析,杨义面sè严肃手指地图。
“前面五百里就要进入巨鹿郡境内了,巨鹿是贼首张角的起家之地,贼军消息灵通,对我军的行动将十分不利。另外如今卢中郎正在广宗与张角、张梁两个贼首对峙,刚刚探马又来报,张宝已经率部五万占领了曲阳。我军要想去颖川有俩条路走,一条就是走曲阳,过巨鹿,越广平郡汇合卢中郎,然后南下颖川。第二条路是绕过曲阳,走毋极、丸门,过赵国郡元氐,房子县,南下广平郡,但这样走至少要浪费一天时间。大家一起参详参详我军该怎走。”
众人听完杨义的分析一阵沉默,一个个眼睛盯着地图陷入沉思。突然张郃指着地图问:“张宝手里有多少黄巾jing锐?”
“应该不下俩万之数,另外还有黄巾甲士五千!”
众人听了杨义的回答纷纷倒抽一口凉气,经过涿县一战,大家都充分领教了黄巾甲士的厉害,张郃皱眉道:“将军我们走安乡城,进巨鹿,绕道安乡县,斜插平棘奔高邑,最少可省半天的距离!”
众人的视线顺着张郃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这一看大家又吸了口凉气。因为张郃的路线实在太过大胆,安乡城距离曲阳不足俩百里,平棘距离巨鹿更是只有一百五十里,也就是说张郃选的路线是要在老虎嘴边拔毛,众人怎能不吓一跳。不说巨鹿,就是曲阳也如铁板一块啊,己方人马不足俩千,打打秋风还可以,万一被困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人能支援得到你。
杨义开始也有点迷惑,但马上就明白了张郃的用意,不由得高声赞同:“好~!就按隽乂的路线走,调整方向,向安乡城进军!”
这个时候高顺也反应过来,不由钦佩的看了一眼张郃,转身回自己的队伍上去了。韩起虽然不明白,但是高顺起身离开,他也只好跟着离去。旁边张飞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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