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孙坚不明所以,见杨义冲了上去,本能的也跟着冲了上去。曹cāo更希望自己能拿到头功,而孙坚则是对杨义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盾手靠后,长刀手向前!”情况发生转变,皇甫嵩也跟着改变了战术。长刀手对这些防御简陋的黄巾贼的杀伤力可非同一般,每一刀剁下都会砍翻一人。
黄巾贼更加混乱,退的越发迅猛,河边的黄巾开始试图跳河潜水逃走,但水深流急,跳下一个沉一个,跳下俩个死一双,很快贼兵越来越少,终于再也找不到一个会动的敌人了。之后白河的水许久不能通流,人们过了很久才知道是黄巾军的尸体堵塞了河道。
杨义立马河边,望着狼籍的战场和血sè的河流,久久没有离去……
第六三节 群雄会 分兵
连ri积压在皇甫嵩心底的闷气,此刻终于得到了舒解。皇甫嵩深知道这场战斗对全局的意义,这场胜利为讨伐黄巾的最终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残阳如血,把本就被血染红的大地映的更加凄绝,皇甫嵩最后扫了一眼战场:“撤军!庆功!”曹cāo、孙坚、杨义随皇甫嵩来到中军大帐,分宾主落座。
皇甫嵩不等众人开口,先哈哈大笑一阵,笑完再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才朗声说道:“我大汉有尔等良臣虎将,何愁天下不平!小小张角虽然肆虐一时,但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早晚都要泯灭!”说完大喝道:“传我军令,全军庆祝!上报朝廷,颖川大捷~!”
杨义暗自摇头,皇甫嵩虽然是忠臣良将,但在对时局的分析和把握上还是差的太远。他哪里会知道这下边坐着的几位,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是一方的枭雄,不世的霸主。孙坚若不是早死,天下将会乱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晓得,以孙坚的勇武与胸襟,就是多谋如曹cāo也要退避三舍。
“黄巾贼子乃是一群乌合之众,打顺风仗可以,稍有逆境败了很是正常!”曹cāo分析道。众人认可,同时点了点头。
“柴将军被困涿县,是如何破敌脱困的?”皇甫嵩突然转问杨义。
“大人明荐,柴某……”杨义把如何破敌如何制胜,原原本本说了一边,众人听的是心惊肉跳,最后说道张合千里驰援终于解困时,众人也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杨义说完,双手抱拳,心底虽有百分的不愿,但还是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过头沉声道:“请大人责罚!”
除曹cāo外众人为之一惊,皇甫嵩更是起身离位,上前双手搀扶道:“柴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末将来援之前,千里奔袭鲜卑弹汗,以至驰援来迟致使朱大人身负重伤,末将之罪也!”杨义回答的干净利落,却把千里奔袭弹汗说的特别重。
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独曹cāo微微一笑起身道:“柴将军偷袭鲜卑,实乃扬我汉威,何罪之有?此乃是大功一件啊。若没有柴将军的千里奔袭,决不会有后来的涿县血战,更没有那场大胜。如若真的被黄巾贼占了幽、冀二州,那对全局来讲可是十分不利的。若没有柴将军的涿县破敌,也不会有之后的张宝千里追击,更不会有今天如此巨大的战果。所以末将认为,柴将军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曹cāo的一席话说完,杨义心底纳闷了许久,猛然醒悟,暗叫:“曹cāo啊~!曹cāo,看来历史对你的评价还是满正确的,你也是大汉的忠主之臣。但乱世枭雄,治世能臣也果然不假!短短的几句话,把我的罪名抹擦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全是些功劳了。你的心智、你的政治手段何其高也。”
皇甫嵩被曹cāo说的开怀大笑,朗声道:“孟德不说,我也知晓,如今孟德点破我就不再多说,功劳暂且记下,待班师还朝之ri,一并上奏。”
“如今颖川敌军已平,惟独广平,南阳两郡贼寇猖獗,广平卢中郎现今战况如何不得而知,你等谁愿率军前往助战?”皇甫嵩继续问道。
杨义样本想前往相助,但考虑一下,还是不动的好,如今孙坚、曹cāo俱在,二人肯定会前去,到时功劳就不好说了,自己退而求次征剿个张曼成还是可以的,这个功劳也是不小,因此杨义就没有起身请命。
“末将愿往!”杨义还在思索,突然俩个声音同时响起。杨义转过头去一看,正是曹cāo和孙坚。
“好!有二位将军前往助战,张角离灭亡不远矣!”皇甫嵩赞许道,却转首疑惑地看了一眼杨义,意思是:你为何不请战前往?
杨义刚想起身请命,远远传来急促的喊声:“报~~!”,众人心中同时一惊,这是哪里的战报,竟然紧迫急促到如此地步,未进中军便高声吼叫。
众人借着火光寻声望去,一匹快马驰来。马上之人歪歪倒倒显是长途奔驰而来,此人不等战马停稳,便滚鞍跌下马背,奔到皇甫嵩面前,单膝跪倒急促的喘息着说:“报~!南阳战败,太守秦颉阵亡,贼首张曼成业已占领南郡,贼军不下十万之众!”说完便昏厥过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占领南阳郡,这也就意味着张曼成会有更加jing良的武器,如十万人拒城死守,己方没有个二十万兵力绝对是无可奈何的。
杨义心中一紧,张曼成没死?还把太守秦颉给杀了,这个变数太大了。按历史张曼成应该被秦颉斩杀,南阳的黄巾应该由另一个黄巾将领赵弘指挥才对。如今却还是张曼成领导,黄巾是更强还是削弱了呢?杨义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是北上好还是西征好。如果卢植真听自己的安排,还是西征来的比较实在,如若卢植依旧如故,北上要比西征来得实惠。一时间杨义举棋不定,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好。
“众将士听令,如今战局变动,刚刚的命令取消。杨义、曹cāo听令!”皇甫嵩断然下了命令。
“末将在!”二人同时站起高声回答。
“命你二人率本部兵马即刻北上!”
杨义听了皇甫嵩的命令,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酸一会儿咸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看了眼身边的曹cāo,暗想:“和这么个人同行,他不得把我手下的这点‘宝贝’挖空啊!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位神灵,非要如此折磨自己,先是刘备,好不容易被自己弄走了,如今又来个比刘备还牛的曹cāo,这还要不要人活了!”杨义抱怨归抱怨,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令。
“末将领命!”二人不分先后同时高声回答。
“今ri庆功,明ri整军,后天出发,兵发南阳!”杨义见皇甫嵩下完命令,扭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孙坚,却发现孙坚也正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自己,二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
杨义回到大帐,二话没说抓起酒杯啪~!摔个粉碎,口中骂道:“为什么偏偏跟他一起北上!”骂完杨义压了压怒火才吩咐道:“请几位将军过来议事!”
不刻张合、张飞、高顺、韩起四人先后来到,杨义看看手底下少的可怜的几位将官,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自己来到三国将近三年的时间,名将就这么小猫俩三位能拿的出手,如果再被曹cāo骗走一个俩个的,自己就剩高顺、张飞了……想到这里,杨义使劲的摇摇头,决心一定不跟曹cāo同行。
“大哥你怎么了?头痛啊!头摇的那么使劲做甚?”张飞在一边问道。
“三弟,我确实头痛的紧,头痛后天要整军北上;头痛张宝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头痛北上的这场血战。”杨义微笑着转移话题。
“将军多虑了,张宝即使活着北上也于事无补,如今黄巾气势衰竭,覆灭是迟早的事情,战肯定是要战,血战倒是未必。”张合分析着安慰道。
“儁乂分析的不无道理,不过儁乂你说的还不全对,我血骑与黄巾已经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如若真的再次厮杀,黄巾贼首定会先攻击我等,血骑将士不是怕死,更不怕血战,为民而战,为国而战,血骑将士随时准备着,可是这是内战,杀的是自己的同胞,我实在不愿啊!”杨义悲痛的解释着。
“末将愚钝,请将军赐教!”
“儁乂,张角也与你我一样,同是大汉的子民,我们和张角之间就象是同一户人家的孩子,难免有些不和群的孩子要调皮捣蛋,父母生气了就要惩罚教训,张角就象是调皮的孩子,会得到父母的惩罚,所以叫内战、家战。有内必有外,所谓外战,就象是我们对匈奴、鲜卑等的战斗,如果哪一天我们统一了漠北,那么鲜卑和匈奴也将是大汉的子民……”没等杨义说完,张合便点头表示明了,杨义见张合明白了也就不再继续望下解释。
“将军,末将不懂什么对内对外的,我懂的是:只有世道太平才有好ri子过,只有官清百姓才能安生。”韩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十分惊讶的看着韩起。
“将军,自我记事起,鲜卑、匈奴便常常越境杀人抢掠,十几年前鲜卑突然分裂,我们才好过一点,如今天下大乱,不但鲜卑来了,就是乌桓也来了,还有其它小族都来了,我痛恨那些反贼,没他们作乱,蛮夷根本不敢虎视我大汉……”韩起抱拳说道。
“韩将军说的对,我血骑就是要还给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可是我们如今的力量薄弱,再说平乱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这将是我一生的志向。平乱世安天下,看着百姓过上安宁的ri子,那我死也瞑目了!”杨义不等韩起说完便插话道。因为杨义只剩下一晚上的时间笼络人心,为了让张合、韩起诚心投靠,他不得不这么做。
“愿追随将军赴汤蹈火!安天下平乱世!”高顺立刻跪地高声喊道。
“愿追随将军赴汤蹈火!安天下平乱世!……”众人一见纷纷跟着跪地高声道。
杨义急忙起身,挨个拉起众将,眼含泪水道:“我杨义何德何能,能得众位将军相助!今天我杨义在此立誓,愿用手中剑,胸中血,一身铁骨,还天下一个太平,给百姓一个安宁……”
“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安天下平乱世!……”
杨义终于笑了,看着张合,心想收你可真不容易!让我费尽了心思!同时又在心中暗骂:死曹cāo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缺德时候出现,害老子要学刘备掉眼泪。不过张合到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杨义想着今夜可以睡个好觉就非常开心,朗声道:“张合,明ri由你来安排死难弟兄的后事,后ri兵出广平郡。高顺,今后血步兵更名为陷阵营!”
“是~!”高顺听了此话身子一震,马上高声回答……
第六四节 群雄会 刺杀刘备
张合的真心投靠,让杨义终于彻底放下原本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一时间杨义感觉无比轻松,安排完一切事宜,踱步走出大帐。
巡逻的士兵走过,传来哗哗的铁衣声,飘向夜空,天空中皎洁的圆月似乎要比家乡的还要明净,营帐里士兵们的调侃、哄笑时不时地钻进杨义的耳朵。杨义看着喧闹的军营,心中想着另一时空,自己来此已经俩年有余,那边的亲人你们还好么?
杨义也不知站了多久,突然身后一声轻叫“将军~!夜风很凉~!”
杨义慢慢的转过身,眼中露出少有的柔和之光,温声道:“婉儿,这段ri子苦了你了。”
“将军言重了,婉儿既然跟了将军,就该追随左右,何来辛苦之说?”
“这些ri子实在忙碌,冷落了婉儿,婉儿没有生我的气吧?”
呵呵~!婉儿未说话先是轻笑几声:“我怎么会生将军的气呢?将军为国cāo劳,婉儿知道。至于冷落么?”说到这里婉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俏脸嫣红一片,说不出的明艳照人。
杨义呵呵一笑,上前轻搂住婉儿的肩头,转身回后帐去了……
……
翌ri,皇甫嵩、孙坚统领大军急急奔赴南阳,杨义、曹cāo送别皇甫嵩、孙坚后,二人转身返回大营。
“柴将军!你我何时统军北上?皇甫将军临行前在你我二人中未定主帅,看来对你我的期望很高,我们不要让皇甫将军失望才好!”
“曹将军说的哪里话来,皇甫将军下命令时不是已经做了安排么,曹将军为主,末将为辅。曹将军怎么会说没有安排主次呢?”
“哦~?请恕曹某愚钝,还请将军明示。”
“呵呵~!曹将军说笑了。敢问将军,皇甫将军是如何下的命令?”杨义微笑着问曹cāo。
曹cāo心底画魂,皱眉凝神思索半晌:眼前这个柴子昆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怎么不知皇甫嵩的意思。曹cāo想罢接口道:“皇甫将军只叫你我二人北上驰援卢中郎,还有说过别的什么么?”
杨义哈哈大笑:“曹将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柴某没记错的话,皇甫中郎原话应该是:‘曹cāo、杨义听令!命你二人率本部兵马即刻北上!’这曹cāo、杨义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么?难道……”杨义说到这里故意拉长尾音,不继续说下去。
曹cāo绝顶聪明,怎会不知道杨义的意思,没等杨义说完,便开始哈哈大笑,边笑边指着杨义道:“柴将军!你,你真……”曹cāo你真了半天,也没真出个子丑寅卯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杨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柴将军领兵作战了得,可这开玩笑的功夫更是不俗!”曹cāo强忍着笑率先打断了二人的说笑。他双眼盯着杨义,眼中神情复杂,又过了半晌才又开口:“柴将军你我年龄相仿,不若……”
“曹将军吩咐,柴义怎敢不从!”杨义立刻打断他的话抢着说,心中却在嘟囔:老白脸别想和我兄弟相称,我甩你还来不及呢。等你贴上来,那时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再说你现在都三十岁的人了,跟你称兄道弟吃亏的肯定是我,你还是少来这套吧!
曹cāo焉能不知道杨义的心思:‘不想与自己称兄道弟。’忙拱手一笑:“将军客气!你我共同北援,同为朝廷办事,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
“曹将军但问无防,柴义绝对知无不言。”杨义拱手回礼。
“那曹cāo可就厚颜了!”曹cāo说着,眼睛盯着杨义的坐骑道:“柴将军我观血骑的马鞍与众不同,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造?”
杨义哪里会不明白曹cāo的意思,呵呵一笑。“这马鞍是柴某的拙思,如果将军喜欢,我叫军士送去几副。”杨义说完心中却在大骂:死曹cāo好东西你绝不会放过,虽然一看就会,但是你却要把他弄通,可是骑兵的配置要只有马鞍这么一点,我也不会拿出来了,我这正等你老曹上当呢。
曹cāo见杨义如此爽快,心中犹疑不定,最后咬咬牙道:“谢柴将军成全!我准备马上北上驰援卢中朗,不知将军的意思如何?”
“这个……柴某尚有一些事情未完,我明ri启程追赶将军如何?”杨义忙拱手歉意地说道。
曹cāo早已经看出杨义不想与自己同行,并不勉强,说了个“好~!”就打马奔回自己的营地,临行前曹cāo在马上头也没回的喊道:“柴将军乃人中之龙,期盼与将军再次合作!”
“谢将军夸赞!柴某敬服将军的谋略和对战阵的jing通,能与将军合作是柴某的荣幸……”杨义看着渐渐远去的曹cāo轻舒一口气,感叹道:“曹cāo啊曹cāo,你短短的几句话就能把我置在风口浪尖,你的军事才能、政治手段天下少有,今后与你才是真正的苦战!”
杨义叹息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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