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大本营?杨义为什么不回府邸先行来到军营?徐晃心中有太多的不解。
张飞在前面哇哇大叫着:“大哥我算是见识到你的宝贝了~!”
杨义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张飞,张飞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忙闭上嘴巴,笑道:“大哥你怎么住军营啊?没有府邸么?”
“我与弟兄们同吃同住已经习惯了,三年了,一时间改不掉!”杨义轻描淡写的回道。
徐晃浑身一震,当然也包括边上的张郃与老兵,特别是当老兵听到这句话时,眼中猛然间多了一种光彩,望着杨义的背影偷偷的点了点头。
“将军,鲜卑、匈奴联军明天就将到达yin馆,兵力约六万~!”高顺在杨义坐定后开口禀报了军情。
杨义见高顺这么说,眉头一皱望了高顺一眼,当然不是对高顺不满,而是因为高顺没有叫自己大哥。等级观念似乎在高顺心里生根发芽了一般,杨义想了很多办法,依然不能把它从高顺心里彻底去除,这让杨义十分恼火,因为杨义觉得自己和高顺有结拜之义,不能委屈了高顺,高顺这样不但难为了高顺自己,同样也使自己很为难。
杨义略一犹豫问道:“二弟手中的陷阵营以及血骑全部加起来的总兵力有多少?”
“陷阵五千,血骑两千~!yin馆郡兵三千共一万~!”高顺回答的清晰利落。
“一比三的比例;这仗不难么?”杨义嘿嘿一阵冷笑,十几位统领同时跟着一阵冷笑。
徐晃听杨义这么说眉头不禁一皱,暗道:杨义竟然如此骄傲,看来离败不远了。
高顺听杨义这么说,微微一笑道:“将军还是小心为妙,敌人的兵力可都是马军~!”
“哈哈~!不管他,马上准备战死兄弟的后事,明天的事明天在说~!”杨义挥挥打断高顺哈哈一笑道。
“探马都不派么?”高顺试探的问了一句。
“最后一批探马回来就不用再派了,他们距此最少还有两百里,看来他们没少抢夺我大汉的百姓,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让他走了~!”杨义说完看了看屋内的一众将领,突然道:“二弟,我们的秘密武器该配给血骑了,另外我为陷阵营设计的狼牙棒打造的怎么样了,还有对付骑兵用的大戟又打造的如何了?”
徐晃、张郃听到这些从未听说过的兵器名称,不由得疑惑的望向杨义。
杨义早知道张郃、徐晃会有这种反应,微微一笑道:“不是我瞒着二位,实在是因为此战的艰难,我与鲜卑;匈奴交战多年,虽次次都是胜仗,但苦于没有大胜,所以鲜卑、匈奴一直有实力与我一战。这次我手中拥有俩万兵力,我再不能来一次大胜,那我杨义的漠北雄名不要也罢。”
杨义正解释时,高顺派去取兵刃的几位统领已经返了回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兵刃,三统领自然提着的是链锤,这个徐晃见过了,可是五统领手里的狼牙棒叫徐晃着实一惊。
不等杨义开口,徐晃就已经抢步上前,一把抓过老五手里的家伙,细细打量起来。
“好一把杀人利器~!”徐晃不由得赞了一句。这把兵器上粗下细,上头是一个浑身布满亮闪闪铁刺的南瓜,长足有一丈三尺,棒杆有鸡蛋粗细,为铜铁混合打造,重量也有四十斤。这东西抡起来,杀伤力可想而之。
徐晃打量完手里的兵器,还给五统领,并抱拳赔礼道:“下官放肆了~!”
杨义摆了摆手道:“无妨~!公明,由你来领导狼牙棒兵;不知你可愿意?”
徐晃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杨义的意思,单膝跪倒激动的说:“谢将军,末将领命~!”
杨义见徐晃领了命,转首道:“儁乂,从今天开始暂由你来领导血骑兵~!三弟领导大戟兵,二弟率领陷阵营~!”
杨义分派完几人的位置,扫视了一眼最后边略显失望的韩起,微微一笑,猛地叫道:“韩起听命~!”
韩起心中正不舒服呢,突然听杨义喊自己先是一愣,忙高声道:“末将在~!”
杨义微笑道:“链锤兵、手弩兵归你指挥,你小子给我记着,这些手弩兵可都是我的宝贝,一定要与陷阵营配合好了,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韩起听这话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怒声吼道:“末将领命~!”
“十五统领与我率领其余兵士~!”杨义最后安排了一众统领。
“报将军,祭奠已经安排完了,什么时辰开始?”帐外跑进个小校高声禀报道。
“现在~!”杨义本来高昂的心情听到这话后立马低沉了下来。
……
杨义来到大帐外,看着燃起的熊熊火把,声音低沉的念道:“我的朋友,你们已离我远去,化作呜咽的低语。”当杨义念完第一句时,所有血骑的老兵都跟着低低的念诵起来。
“我的战友,请你们慢走,等我们再敬你们一杯酒~!”
“熊熊的烽火带不走你们,你们的身影在刀光中耸立~!”
“凶残的杀戮带不走你们,你们将战斗到胜利的号角鸣起~!”
“腥风血雨里,我们滚打在一起。”
“冰冷的荒原上,我们共同奔驰~!”
“多少次胜利,多少次同醉~!”
“今天我为你们送行,你们听到没有?”
“血骑的军史里永远记载着你们~!”
“记住这铭刻在骨血中的记忆,记住这血sè的印记~!”
“血骑将因你们而更加辉煌~!”
徐晃也好,张郃也罢,所有后加入的人全部被这盛大的祭奠震住了,也被这祭奠征服了。徐晃含着泪呓语道:“我明白了~!”
张郃重重的点着头喃喃道:“主公!我没有跟错你~!”韩起的头几乎快埋进了胸膛,不知在自语些什么?
所有的血骑将士在念完悼词的一瞬,铁拳重重的砸向胸前的铁甲~!
“轰轰~!”之声响彻夜空,在迷茫的星空下经久不息,久久回荡……
第八十五节 怒战
次ri杨义刚刚击鼓升帐,还没等众人坐下,就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就连杨义眼前的桌子也跟着无规则的跳动起来。
眼见如此杨义脸sè不自然的一变,但马上又平静了下来,随后微笑着说道:“匈奴人还是那么准时~!”
“鲜卑人也不差~!”与鲜卑、匈奴作战多年的高顺突然插话。
对于高顺的忽然搭话,杨义十分高兴,因为这证明高顺已经开始极力地剔除那心中的等级观念了。杨义对着高顺微微一笑,似乎在接话又似乎在自语:“足足一年没有与其交手了,希望你们能有所长进,变的聪明一些~!”身旁左右的十五统领以及帐内的一众血骑被杨义说得嘿嘿偷笑不止。
韩起、徐晃等人对杨义以往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对杨义的说法也就不十分了解,当然对于一众将领究竟笑的是什么,就更不了解了,一时间几人愣愣的看着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晃、张郃等人也只好暂时把杨义的说辞归结为调侃,不过这一阵调侃倒把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冲淡了不少。
众人说话的功夫,轰轰隆隆的马蹄声就已经隐约可以听到了,杨义侧耳倾听了一下,突然一声怒喝:“传令紧闭四门,众将听令,我们城头一探~!”
……
杨义与张郃等一众将领,矗立在yin馆的城头遥望东北方向,只见远处尘土遮天,旌旗蔽ri,遥遥的一队人马如cháo水般汹涌而来,轰轰隆隆的马蹄声更是震耳yu聋,就连高耸的城墙似乎都跟着一起颤抖了起来。
杨义悠然道:“看来这回匈奴、鲜卑是下足了本钱,只是不知那个害我兄弟的独孤小儿来了没有?”
“主公放心~!独孤寒跑不掉的,我们早晚会抓到他~!”高顺在边上安慰道。
张郃、徐晃听杨义这么说一脸疑惑的注视着杨义,而杨义此刻全当没有看见,猛然道:“韩起,陷坑安排的如何?”
“主公放心,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只等匈奴的兔崽子钻进口袋了~!”韩起高声回答。
“好~!”杨义转首对着张郃道:“儁乂、公明可敢与我出城会会这群狗娘养的?”
“有何不敢?”二人同时厉声回答。
杨义点点头再次吩咐道:“韩起协助鸣雷紧守城池,三弟带领大戟兵随我出战~!”
杨义的话音未落,只听城下一阵叫骂:“小儿杨义可敢出城一战~!”杨义看了看城下哇哇怪叫的匈奴人,眉头微微一皱,用一种冻死人的声音说:“谁能让他闭嘴~!”
张郃、徐晃、张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吼道:“末将愿往~!”
张飞最是火爆,说完回头对着城下狂吼:“不长眼的东西,待你家张爷爷来取你的狗头~!”这一声狂吼,如同晴空炸响的霹雳~!
城下叫骂之人听后不由得就是一抖,抬头仰脸往城上观看,可只见到张飞把大脑袋缩回去的一幕,眼望着天十分纳闷晴天怎会打起焦雷。就在此僚惊异之时,杨义猛地把城门打开,率领着血骑及一众兵士汹涌而出。
张飞生怕张郃、徐晃与自己抢生意,提着丈八蛇矛一马当先直奔敌将。敌将刚要开口问话,便觉得胸口一凉,接着一股热流外泄,浑身的力道瞬间消失殆尽。他慢慢的低下头看了看胸前不断狂涌而出的鲜血,当啷啷大槊落地,一把抓住张飞的矛杆,喃喃道:“好快的马~!”接着“哇~!”一声惨呼,仰面栽下坐骑。
“呸~!浪费粮食,如此大的块头,原来是废物一个。”张飞怒骂了一句。
张飞是解气了,可是敌阵中此时可有一人早已是被气得七窍生烟。此人胯下一匹青花战马,要说这马也是大有来历,马名青鬃兽,那也是万马之王,而且是与赤兔一东一西齐名的马王,再看这人身高九尺挂零,手里提着一把大号镏金镗,背挂雕花战弓,箭壶中倒插着五十只雕翎羽箭,身穿蛮狮宝铠,身前背后带着一股孽人煞气。
此人眼见张飞挑了己方的上将,也不请令,一催坐下马,青鬃兽唏溜溜一声嘶鸣,“喝哈哈~!”冲了出来,直扑阵前的张飞。
张飞正耀武扬威时,见敌阵又冲出一人,脸sè一整,微闭着双眼打量着来人。百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呼吸间敌人就已经来到面前,这让张飞又是一惊,暗赞道:“好马~!”再看来人手里的武器,张飞不得不开始认真起来,这种奇形兵器不曾听说过,但看武器的外形就知道来人力道非同小可。张飞打量完来人,蛇矛一点,沉声道:“通名受死~!”
“漠漠北;第第一勇士??铁伐~!”敌将用半磕巴的汉语回道。
“张飞张翼德~!看矛~!”张飞报完名字,跟着怒吼一声,蛇矛挂着恶风直砸敌人脑门,这铁伐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怎么了,俩眼愣愣的看着张飞砸来的蛇矛,嘴里念念有词:再来点再来点!
张飞见此恨得牙根痒痒,手上又多加俩分力道,眼看就要砸上时,铁伐动了,镏金镗举火烧天,口中大吼:“撒手~!”
“噹~!”一声巨响,俩把兵器空中相碰,顿时间火星四shè,地上的尘土噗~!飞起老高~!张飞的蛇矛被颠起一尺多高,俩人的战马更在原地不停的“啪啪~!”打着盘旋跺着马蹄~!两面的士兵只感觉耳朵哼哼作响,半天听不见声音,可见俩人力道之强,气劲之足。
此时张飞只觉得双臂发酸俩手发麻,胸中气血一阵上下翻腾,张飞双腿使劲夹着王椎“喻~!”吆喝着安抚坐骑。
铁伐更不好受,双手几乎失去知觉,双臂酸麻难耐,胸中的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坐下青鬃兽“啪啪~!”倒退数步。铁伐知道今天遇上了对手,自己的七成力道竟然没有磕飞对手的兵刃。
张飞呦~!了一声道:“小子有俩下么?但今天遇上你张爷爷算你倒霉~!”没等张飞说完,只见铁伐镏金镗抡了起来,来势比张飞刚刚的一招的还要迅猛,铁伐双眼放光,意思是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张飞知道敌人力道奇大,但他是一个宁折不弯之人,怎肯轻易向对方示弱,于是张飞攒足了力道,怒吼一声:“死开~!”
蛇矛横着向上硬封了出去“噹~!”一声比刚刚还要巨大的响动,尘烟飞腾,只听“扑通扑通”一连串的声响传来,众人不明所以,扫了一眼声响来源,这才发现敌阵中有好几人被巨大的响动震得捂耳坐倒~!
杨义不由得也扫了一眼自己的阵营,这才发现虽然没有人坐倒,但有个别之人早已是脸憋的发紫,杨义摇摇头,暗自叹息:多亏收了张飞这样的怪物,不然此仗难打了。
斗场中俩人谁也不甘示弱,你来我往叮叮当当如打铁一般,直斗得天昏地暗ri月无光,转眼间一百多回合过去了,仍然是难分难解。
此时双方都有些耐不住xing子了,就连战马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抖动着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铁蹄“啪啪~!”的刨着地面。
就在这时斗场中同时一声暴喝~!“死~!”双方再也按耐不住,同时吼道:“杀~!”
第八十六节 再战联军
徐晃狼啸一声,率领手下的狼牙棒营直奔左路敌军,居中的张郃大手一挥血骑紧跟其后直扑敌人中军,杨义则处在右路暂时代替张飞指挥大戟营,三人同时向前面的匈奴、鲜卑大军冲去。
双方大军还没有正式接触的时候,斗场中再次传出俩人的暴喝:“喳~!”
“杀~!”
跟着“轰~!”的一声惊天爆响,从滚滚的烟尘中倒shè出一人,斗场中突然的变化把正准备冲杀的双方将领弄得大惊。
双方猛地勒住急驰中的战马,定睛观向斗场,“唏溜溜~!溜溜~!”急停的战马发出犀利的狂嘶,这声响霎时间传遍yin馆的每个角落。
没等倒飞的人影率落,滚滚的尘烟中再次shè出一马一人,黑sè高大的战马驮着如铁塔般的战将,由一丈多的高空轰然落下,如战神临世般。
“嘭~!”的一声。
战马四蹄落地,烟尘翻滚着四散开去,马上战将在敌将落地前手中的蛇矛刚好挑中败将的腰际,只听“咔嚓~!”一声,敌将被拦腰截为俩断,红白之物挥洒洒落下一片,“扑通~!噗通~!”分解的尸体坠地。
杨义眼见此景,脸上立马爬上了狂喜之sè。
张飞把丈八蛇矛“锵~!”的一声,深深的戮入泥土。“哇呀呀~!”仰天一阵狂笑,怒喝道:“哪个还来~?”
刚刚还要冲杀的敌军被张飞的举措惊住了,一个个吓的面如死灰。战鼓手举着手臂粗细的鼓棒忘记了擂鼓,摇旗呐喊的兵士举着旌旗目瞪口呆,两军阵前此时除了风吹大旗的“咧咧~!”之声,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杨义猛然惊醒:此时不杀更待何时?虽不能一战定胜,但足以大戳敌军的锐气。杨义想罢猛地高喊:“好~!杀啊~!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杀~!嘟~嘟嘟~!”
“锵~锵~!”
“轰~轰~!”
血骑独有的战角声响起,将士们或碰击弯刀、或敲响胸甲猛地冲向敌人中军。
大戟兵目光坚毅“哗!哗~!”排出进攻阵型,脚下踏着坚实的步伐,直奔敌军左路而去。
“噹~噹~!”一阵重武器的抨击声,徐晃的狼牙棒手们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