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兵目光坚毅“哗!哗~!”排出进攻阵型,脚下踏着坚实的步伐,直奔敌军左路而去。
“噹~噹~!”一阵重武器的抨击声,徐晃的狼牙棒手们也完成了冲锋阵的布置,慢跑冲向敌军的右路。
三路将士的身后是“咯吱吱~!嘎吱吱~!”拉动强弓的箭手,“骨碌碌~!”一阵木轮声响,紧接着就听见“嘎~嘎嘎~!”弩箭车强劲的铁弦被军士们奋力缴开。一支支牙箭、一根根巨弩分别扣上钢弦,箭头闪着寒光遥指天际。
匈奴、鲜卑联军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六万骑军怪叫着打马俯冲而来。轰轰隆隆的马蹄震动山河,大地也为之颤抖起来,尘烟迅速吞噬了阳光,整个天空霎时间变得昏暗起来。六万骑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尾迹。
鲜卑、匈奴的六万联军东西横跨足足千米之遥,如一个巨大的黑sè巨网向杨义等人就包围了上来。
回头再看杨义不慌不忙,依然在向前冲锋,说是冲锋倒不如说是遛马,即使如此两军相聚的俩百米距离,也在转眼间就已不足百米。
杨义提着虎刺微笑着骂道:“蛮夷果然是没有记xing,我杨义会傻到用八千人挑你六万大军?冲锋?简直是”不但杨义笑了,城头上高顺、韩起等也全部都笑了。
此时的鲜卑人正在偷骂:杨义不识时务。就是匈奴、鲜卑自以为是之时,联军的两翼出事了,只听――“噗嗵~!”摔倒声“当啷啷~!”兵器落地声“唏溜溜~!”战马的悲鸣,还有“哇~!”“啊~!”“呃~!”“嗯~!”落马者惨死前发出的连续惊呼,使联军的两翼瞬间大乱起来。
联军的大首领一拳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腿上,怒骂道:“杨子昆擅用陷阱、绊马索之事,我怎么给忘的一干二净。”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联军的首领怒吼道:“缩小冲锋范围,避开敌人的陷阱~!”
大首领声音未落,只见自己的前军也跟着一阵大乱,顿时“啊~!”“呃~!”的惨叫声四起,眼见自己的勇士如麦秸般又躺下了一片,无主的战马“唏溜溜~!”嘶鸣着四处奔驰。
原来在匈奴、鲜卑联军正准备飞shè之时,杨义的强弩早已是提前一步落下,快速冲锋的匈奴骑兵措手不及,一时间中箭落马者无数。
匈奴、鲜卑的联军首领眼见此景直气得面sè惨白,握钢刀的双手骨节嘎嘎爆响。
联军首领愤恨的扫了一眼左右,此时才发现双方交战的宽度竟然不足三百米,而杨义的队伍刚刚好摆在三百米范围之内,三百米之外也不知道杨义到底弄了多少陷阱,刚刚的冲锋自己足足失去了三千勇士,可杨义的陷阱似乎才刚刚开始。
三百米的宽度如同一个巨大的凹槽,己方的突前一部早已嵌入眼前的凹陷。两翼的士兵虽然明白不能超过三百米宽度,但拥挤的兵士仍会把一些倒霉蛋挤过去踩上兽夹或陷阱。可催战的鼓声一直再响,自己的勇士仍在送死般的上涌。
杨义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杨义见火候差不多了,双腿猛地夹火龙驹,再看火龙驹前蹄高高抬起,唏溜溜~!一声长嘶“哈哈~!”狂冲了上去,身后大戟兵跟着跑动起来,几十米的距离眨眼便到。
杨义手里的虎刺上下翻飞带起一蓬蓬血雨,敌军的士兵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身后大戟兵配合杨义挥动大戟上挑、下砸勇不可挡,直杀得敌军人仰马翻。
徐晃手里的开天罡斧更是要命劈、砍、剁、斩招招要命、斧斧夺魂,敌兵遇上他算倒霉了,一颗颗头颅飞上天际,腔子里的血如泉般喷shè而出,残肢断臂更是如倒shè的炮弹四处乱飞。狼牙棒兵最是凶残,带刺的铁棒专砸敌军的脑壳,敲上那就是颅碎人亡,鲜血脑浆迸shè,简直就是一群来至地狱的修罗。
张郃抖动银枪如一团白雾,所过之处更是血雨腥风,血骑将士挥动弯弯的战刀,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光,带起一簇簇殷红的花朵,敌人撒手扔掉武器,猛按住自己的脖子,但依然止不住狂喷的血液,惨叫着摔下战马抽搐着死去。
三军背后的强弩兵又是一个延伸散shè,给敌兵的大阵再添上一块血淋淋的大布,“噗噗~噗嗤~!”利箭飞驰而下灌入人体的声音与“啊~!哇~!”敌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使yin馆的城北更似人间地狱。
匈奴、鲜卑联军在杨义一连串的打击下,阵脚越来越加混乱,联军首领根本无法有效的组织抵抗,更无法实施有利的攻击,联军首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自家的勇士一个个栽倒死亡,无奈的大吼:“后退~!”
冲锋中的杨义猛然觉的压力大减,急急道:“停;交替撤退~!”
正前进的大戟兵嘎然而止,相互掩护着慢慢的倒退回yin馆城门,张郃率领的血骑同时左右一分,尾随这大戟兵、狼牙棒兵也退了回来。
匈奴、鲜卑联军首领见杨义并不纠缠,知道今天想胜难了,瞪着似乎要出血的眼睛,恨恨的吼道:“退~!”
第八十七节 张飞赐马
匈奴、鲜卑联军的士兵听到撤退的命令如蒙大赦,纷纷拨转马头奔回本阵,联军首领本以为杨义会乘胜追击,谁知道杨义并不恋战,也撤退了,并背靠yin馆城墙重新摆好阵势。
联军首领狠狠瞪着杨义及杨义的一众将领,知道今天自己得不到任何便宜,无奈的怒声吼道:“后退三十里下营~!”
匈奴、鲜卑联军来的快退的也快,真的是来如风去如电,做到了侵掠如火的境界。
杨义遥望如cháo般退却的匈奴、鲜卑人,哈哈一阵大笑,跟着怒吼道:“回去告诉魁头和于夫罗,并州有我杨义一天你们就别想再横行,此外告诉魁头交出独孤寒,不然我会叫鲜卑族永无宁ri~!”
联军并没有因为杨义怒吼而停留,在杨义的吼叫声中鲜卑、匈奴联军溃退而去。杨义见联军撤走,冷冷的说:“命令韩起打扫战场~!统计伤亡~!”
魁头站在大营里怒骂:“杨义是什么时候回到雁门的,你们说啊,怎么一个个都蔫了,说话啊~!”
魁头火冒三丈,刚跟杨义接触自己就吃了大亏,这样的结果任谁都会生气,更何况魁头这种火爆之人。过去魁头从来没有与杨义正式交手过,这是他与杨义第一次正面交手,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其实魁头本不愿意管杨义的事情,杨义能在漠北横行许多年,也多亏魁头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魁头心中不但不反感杨义隐隐的似乎还很喜欢此人。魁头一直认为汉人多是些胆小的鼠辈,而杨义却是个例外,凭借一千多人竟敢深入漠北寻凶,胆气豪气都值得他交往。
这次如果不是杨义事先袭击了弹汗山牙帐,魁头还不会出面参与进来。弹汗山那是鲜卑族的象征,也是每个鲜卑人心中的骄傲,杨义可以屠戮一个部落,也可以在大漠任意驰骋,但你不该动我们心中的神圣之地,所以魁头怒了,才出面联合匈奴、乌桓,以及夫余等一起进攻汉朝,要逼迫汉朝的皇帝交出杨义。
可另魁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汉朝的皇帝也一改往常的懦弱,竟然派人暗杀自己的使者,这简直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这事情魁头再也不能放纵了,因为他是天可汗檀石槐的后人。
所以魁头在接到自己使者被杀的消息后,便毫不犹豫的出兵破关掠地,同时通知乌桓等开始进攻。他要让汉人知道即使天可汗檀石槐不在了,还有他这个大可汗魁头在,他绝不允许鲜卑人的荣誉被人践踏。
可是今天魁头刚刚碰上目标便败了一仗,而且败的很惨。他真想把联军的首领拉出去砍了,可是这老将毕竟还是有功的,他追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立过无数功劳,只是今天在杨义手上却没讨了好去。
魁头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转头道:“于夫罗将军有什么办法能攻下yin馆?我要血洗yin馆,我要让yin馆从这个世上消失!”
于夫罗摇摇头,叹息道:“今天交战可汗可曾发现敌人步军的厉害之处,还有手里的武器,简直就是我骑兵的克星,先不说那手持大铁棒的步军,就是那戟兵似乎也与其他的步军有所不同,其攻击力更是厉害的吓人~!血骑背后还有强劲的弩箭阵”
魁头并不是笨蛋,听于夫罗这么一分析,忙点头道:“杨义确实厉害,不但步兵与其他汉军不同,就是他的陷阱也是我以前从没见过的,他的血骑战斗能力也比我们的勇士要强上许多,我真不敢相信汉人是如何学会这么高超的马术的。”
“哈哈~!可汗你夸奖他们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马匹。”于夫罗提醒道。
魁头一愣,皱眉努力的回忆着,自言自语道:“他们似乎每个人都能在马上站起来,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么?”突然魁头眼睛一亮,猛抬起头道:“他们的马鞍有问题~!”
“没错,就是马鞍~!虽然我们也仿造了不少,但是我们的马的脚力与持久力依然比不上杨义的,这才是关键的所在。杨义的兵不但厉害,马更厉害,马蹄可以轻易的踢碎勇士的脑壳,你说他是用什么喂的马才使马能有如此大的力气?”
魁头皱眉沉思起来,“此外杨义每次战斗从来不留下尸体,甚至马的尸体都好好的下葬了。我们匈奴、鲜卑尊重马,但也没有尊重到杨义的那个程度。”于夫罗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难道说杨义得到了马神的眷顾~!”魁头惊人的一语,叫大帐里所有的将领面sè大变,齐声吼道:“这不可能,马神、天神是我们鲜卑人的俩大守护神,怎么可能眷顾杨义那个恶魔~!”
“报可汗~!我军阵亡八千勇士,丢失战马六千余匹~!”一个小部落首领统计完战损回报给了魁头。
“啪~!”一声脆响,魁头一掌重重的砸在桌案之上,“咵嚓~!”一声四角作案应声碎裂,牙帐内的一众部落首领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腰杆猛地上挺。魁头扫了一眼下面的一众首领,再次强压下上涌的怒气,沉声道:“轲比能坐下吧~!”
没人注意到轲比能在听见魁头毫不客气的回话时,面容微微地抽搐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微笑拱手行礼道:“谢可汗~!”
杨义一众人刚刚退回yin馆县城,只见张飞“噗~!”一口鲜血喷出,脸sè转瞬间变得刷白,杨义见此直惊得魂不附体,慌忙滚鞍下马奔到张飞面前,从马上搀下张飞。
张飞见自己的大哥如此紧张,不待杨义开口,嘿嘿一乐道:“大哥放心吧,我没事~!”
徐晃、张郃也很是紧张的看着张飞,只见张飞回头吼道:“韩起,把那匹青鬃马给我留着,那可是匹宝马~!”
众人被张飞逗得一乐,笑骂道:“都什么时候还顾着宝马~!”
“嘿~!这铁伐还真有俩下,我一矛砸飞了他,可是被他的缺德马给踢了一脚,那马竟然能平地蹦起一丈多高,不过也就是这一丈多高要了那小子的命,不然这小子还真不好对付,可惜了,宝马被这小子糟蹋了~!”张飞不管焦急中的杨义,自顾自的把斗场中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在俩人拼过百招之后都觉得有些疲惫,知道今天不使点绝活是拿不下对方的。
二人都是久经战阵,张飞更是刚刚平叛归来,虽然没有什么恶斗,但万马军中劈杀出来的东西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铁伐虽然没有张飞的经历,但鲜卑一族好斗成xing,从小到大铁伐更是大大小小打了无数仗,开始还是互有胜负,但铁伐到了十三岁时就再没人能打得过他,十四岁便开始上马杀敌。铁伐还记得第一次杀敌的经历,当时自己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眼前殷红的一片,血液的鲜红停在脑子里好几天才退去。
今年铁伐二十岁,出战以来没有败过,所以说二人经验和搏杀技巧都不输于对方,最后拼的还是实力和应变能力。
不过还是张飞最先意识到要拿出实力来战斗,所以提前暴喝,一矛由上至下使出十成十的力道狠砸铁伐的额头,铁伐根本没有时间考虑,高手过招也根本不容你多想,无奈之下只好硬接,“轰~!”一声掀起一片烟尘。
铁伐知道自己的力气与张飞相比还差上那么一点,此招的硬磕使自己多少受了点内伤。可这个时候铁伐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咬牙硬撑,在磕开张飞蛇矛的一瞬本能的抡镏金镗砸向张飞的脑壳。
张飞横矛硬封镏金镗,二人接架相还。铁伐此时确实有点头脑发热,噹~!再一声爆响,铁伐这才明白,自己不能与张飞硬碰硬,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张飞已经发现铁伐的力道不如自己,所以招招都是找寻对方的兵器生磕硬砸。
铁伐有苦自知,最后铁伐无奈只有选择借张飞不了解青鬃兽的能力,想用青鬃兽来胜此战。青鬃兽也是铁伐最后的杀手锏,如果青鬃兽能让张飞挂彩,那时自己就可以完胜此战了。
铁伐决定后,在二马再次错镫的时候,双腿猛夹胯下青鬃兽,只见青鬃兽“唏溜溜~!”一声嘶鸣,呼的一下带着铁伐平地蹿起一丈多高,铁伐怒喝道:“喳~!”镏金镗挂着恶风由上而下又奔张飞的脑壳去了。
张飞猛见此景还真是一惊,但张飞毕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许久,立马明白过来这一镗无论如何接不得,如果自己硬接这一镗,结果不死也是重伤。张飞知道厉害,脚下急点马鞍,王椎那也是宝马良驹,跟着“唏溜溜~”一声嘶鸣,横着跃出三米多远,勉强避过铁伐的重击。
可是张飞并不甘心仅仅躲过铁伐的致命一击,因此在张飞横跃的同时蛇矛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猛扫铁伐的胸膛,力道有多猛连张飞自己也不知道,王椎的马力,青鬃兽的马力,还有自己的力道,三力叠加那不是等于三的问题。结果铁伐避无可避,横镗硬封,这一声惊天的爆响,如旱天里的焦雷,铁伐应声倒shè而出。
张飞只觉得双臂酸麻难忍,心中气血翻腾,好在铁伐被砸飞了,自己总算胜了此战,想到这里张飞猛的松了口气。
铁伐这一下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可就在张飞认为胜利的时候,铁伐的战马青鬃兽抬起后蹄呼的一声直踢张飞的后心,张飞觉得身后恶风不善,再想躲已经晚了,只好双腿猛夹胯下王椎,身体使劲前爬。王椎此时也感到了危险,后踢一绷“呼~!”的一声蹿起一丈多高破空而去,但依旧慢了半步,张飞的后心还是被青鬃兽的蹄子扫了一下。
张飞不由得勃然大怒,落地的瞬间恰巧赶上铁伐的身体落下,抬蛇矛把铁伐拦腰截断。这才有了后来的戳枪叫阵,同时张飞也是借此来压制伤势。
张飞一口气说完,脸上变得更加雪白,接着就是一阵大咳,又吐出一口殷红的淤血,脸sè才慢慢的转红。
杨义边上气得跺脚,吼道:“把那马给我剁了~!翼德你先别说了,好好休息~!”
“大哥慢着,这马是我的,不能杀~!”张飞急制止杨义道。
杨义嘿了一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转头吼道:“大夫;快去给我找大夫~!”
“公明,你没有好马,青鬃兽就给你骑吧~!这样我和公明你打起来才有些意思~!”张飞不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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