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意志,更心惊血骑的生存能力。
百忙中张郃偷闲扫了眼众将士,只见一众血骑早已是个个浑身血红,胯下战马在不停的“啪~啪~!”来回盘旋,双手死死的抓着战刀,甚至重伤摔落战马时手里依然紧紧握着战刀奋力劈杀。
此时张郃终于知道——这支骑兵为什么叫血骑了,不是因为他们那一身红甲,不是因为他们骑着的红sè高头战马,更不是因为威风,而是因为他们每次高昂的战斗jing神和那每次都被鲜血染透的战甲,他们不愧为血骑。
“铁血战骑~!血骑出~!敌胆丧~!杀!”张郃激动的不由自主狂吼出声。
“铁血战骑~!血骑出~!敌胆丧~!”
“杀~!杀~!”所有的血骑一起复合着张郃同时怒吼起来,杀气四处横溢着,那些重伤倒地的将士猛然爬了起来,奋力抡出最后一刀,轰然摔倒。
张郃看着这一切心头滴血,但是张郃知道现在是最后的关头,还不是自己伤心的时候,自己就算拿脑袋顶也要顶上去。
“杀~!死~!”张郃不停的咆哮,铁枪没有稍停,每一枪都是夺命的狠招,每一招都指向致命的要害,胯下的青鬃兽铁蹄奋力的踏着地面拼命的往前冲。
此时宝马青鬃兽也早已是浑身血污,不知道是溅上的敌人的血,还是青鬃兽受了伤,青鬃兽不停的嘶叫着,但没有一刻停顿过,驮着张郃来回冲杀。
再说徐晃,只见他双手舞动着开天罡斧呼呼山响,身后跟着狼牙棒兵挥舞着狼牙棒,拼死的在如蝗般的敌军里冲杀。
“狼牙棒营~!死战向前!”
徐晃不停的吼叫着激励士气,浑身上下全是滴滴答答的鲜血,根本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徐晃胯下的青兽宝马此时方显示出它的威力,前跺后踢残杀着敌兵,敌人根本就靠不上徐晃近前。
狼牙棒营的军士口里喊着“死战向前”的号子,借助有利的武器奋杀前冲,一波又一波的敌人被他们杀散,战斗持续升温,转而进入了白炽化。
到处都是厮杀声!
到处都有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
空中更是被死者的哀号充斥着~!
后营杨义的进攻很快也遇上了敌人疯狂的阻击而慢了下来,杨义猩红的眼睛怒瞪着战场百感交集,不能与徐晃、张郃及时汇合,己方就会被敌人分而吃掉。
“张飞为什么还不动?”杨义急着怒叱副将,副将被杨义叱的一愣刚要回话。
就见偏西方敌人阵脚一阵大乱,接着就听一声震天的怒吼:“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杀~!”这一声怒吼不亚于晴空炸响的焦雷,盖过了整个战场的厮杀声,这声音直入九霄久久不绝。
杨义被这一声长啸震得的浑身一颤,跟着激动的吼道:“杀~!”
“杀~!”
杨义身边的韩起以及所有副将、偏将全部吼了起来,纷纷撤出兵器扑了上去。
“弓箭手伸延xing散shè~!链锤兵冲阵,刀盾手、长枪手配合出击~!”杨义的攻击命令如炒豆一般发出。
永远没人敢小视链锤兵的破坏力,特别是在这乱军之中,三尺长的把手接着俩尺多的链锤,近了可以用把手的铁棒敲,远了用锤头砸,链锤抡开了那是一扫一片,叫人防不胜防。
韩起手里撰着刀大开大合,绞起一片片血雨腥风,砍得残肢乱飞,残尸激shè,只觉得倒退激shè的尸体似乎比飞身扑上去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魁头站在中军营一边不停的谩骂一边指挥手下顽强的抵御,传令兵如走马灯似的一趟趟来回飞奔着报告着战况。
“报~!正门被敌人攻破,血骑已经冲了进来~!”
“报~!后营门被敌人弓箭手、链锤兵合力攻破,敌军已经奔中军杀来。”
“报~!战马被敌人驱散无法收拢,上马者不足五千人!”
“报~!粮草已被尽数烧毁,如今尚在苦战~!”
“报~!西营被张飞冲毁,已经杀了进来~!”
“啊~!”一声惨呼,最后一个传令兵被愤怒的魁头砍杀。“你们就没有一点好消息么?”魁头行凶完又骂了一句。
“于夫罗,率领你的人去偏西顶住张飞,柯比能率军去后营顶住弓箭手和链锤兵,步度根率领铁骑去正门抵挡杨义的血骑~!”暴怒的魁头怒吼着下达防御命令,同时嘴里还在破口大骂着:“废物~!一群废物~!”
“杨义~!今天我要与你决一死战~!”魁头仰天怒吼。
魁头看着一众人走后手里拄着尚在滴血的大刀,望着一众头人的背影,怒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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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冲~!”
杨义不停的咆哮着,手里的虎刺早已是沾满血污,每前进一步自己似乎都要杀死数人甚至更多,对敌人的战斗力杨义感到十分震撼,这番苦战更是杨义事先没有预料到的。杨义不敢相信鲜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组织起如此有效的防御。
现在杨义开始佩服起这个魁头,佩服他的治军有道,同时杨义也更想杀死此人,因为有魁头这个人在,鲜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复到檀石槐时期的昌盛,甚至比檀石槐时期更加强大!
杨义下定决心后,忙抽身退后回头吼道:“传令高顺解决粮草营后马不停蹄驰援这里~!”杨义传完命令遥望了一眼敌阵中军的帅旗,眼神透露出一种神往,自语道:“魁头,今天我们就来一场对决~!看看是你的铁骑厉害,还是我的血骑更勇?”
“兄弟们,胜负就在今夜~!有我无敌,只进不退~!”杨义怒吼一声,二次冲了上去。
“蓬蓬~!”身后的弓箭手在不停的延伸散shè,没过多久弓箭手便把随身的两壶羽箭全部倾泻了出去。
再看这些弓手,互看了一眼“啪嗒~啪嗒~!”掷弓于地,锵锵一阵脆响,弓手们抽出了随身的短刀,“杀~!”一声狂吼也跟着俯身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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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营不愧有“闯阵破军”之名,敌营很快就被全部点燃起来。大火烤的人皮肉生疼不敢靠近,有倒霉的被踢进火海,嘶叫着扑腾了几下便不再动弹,顷刻间便化作了灰土。
“杀~!”
“冲~!”
“绞杀~!”
高顺用不同的喊杀声来命令着陷阵营,这奇怪的命令也只有陷阵营的将士能听得懂,或者说心领神会更确切。敌人的抵抗是血腥而疯狂的,因为守粮的士兵十分清楚,这是他们的命脉,失去了只有一死,如今粮草已经被尽数点燃,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战是死,回去也是死,所以他们都拼命了,有道是:“哀兵难胜!”
高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同时他也知道是时候解决战斗了,不能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杀透~!”
散开的陷阵营将士在听到高顺喊“杀透”时,猛地聚集在一起,如一股钢铁的洪流冲向敌人~!周仓不自觉得跟着众人汇聚到一起,举着狼牙棒往前冲杀。
有高顺、周仓两人带头,陷阵营更是勇不可当,似打入铁壁的钻头,把没有将领指挥的敌人顷刻间从中截断。
“分割~杀戮~!最后一击~!”
高顺在截断敌人的一瞬间吼叫~!
“分割~杀戮~!最后一击!”
陷阵营全体将士怒吼着回答,高顺、周仓同时左右一分,裹向被分割的敌兵。
喊杀声和杂乱的兵器碰撞声,还有被杀临死时的惨叫声充斥在夜空中,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呼哧呼哧浓重的喘息声。
借着火光,高顺望了望浑身是血的众将士,高声道:“摘盔~!”
“哗~!”
“轰~!”
所有生存下来的人一起摘下了铁盔,靠于胸前,如星星般闪耀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高顺。
“送弟兄~!”
“弟兄们慢走~!”
所有陷阵营将士齐声吼叫,声音久久不消。
一个简单的祭礼,却把周仓深深的震撼了~!
“报~!杨将军有令,陷阵营结束战斗后马不停蹄赶往驰援~!”传令兵在高顺刚刚举行完祭礼时赶到。
众将士互看了一眼脸上那还没有干涸的血迹,以及那无法掩饰的疲惫之sè,一阵沉默。高顺扫视一遍众将,突然怒声吼道:“陷阵营听令~!”
“轰轰~!”
所有疲惫的士兵全部重重的敲打胸甲回应着~!用那如星光闪耀般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高顺。
“你们累不累~!”
“累~!”所有士兵齐声回答。
“你们还能一战否?”
“能~!”
“轰轰~!轰轰~!”
所有将士把胸甲敲的震天响,怒吼着肯定的回答。
“好~!走~!我们去给敌人最后一击~!杀~!”高顺长啸着拉过一匹无主的战马,率先奔着十里外的战场冲去。
会骑马的士兵忙抓过无主的战马冲向另一个斗场,而不会骑马的和没有马骑的将士则狂吼着扑奔下一个战场,周仓被众军士的情意感动,看了看众军士,眼中含着热泪仰天长啸:“杀~!”提着狼牙棒跟在高顺马后飞一样冲了下去。;
第九十七节 箭射贼首
高顺一路狂奔直扑敌营,眼看就要到达敌人的主营。高顺突然觉得身后不对劲,忙甩首回头观看,不禁使高顺一阵吃惊。
原来身后不远处周仓正用一双肉腿“蹂蹂~!”地连蹿带跳的紧紧跟随而来,这周仓每一跳都能蹦出来足足几丈远的距离,比之这战马似乎还要快上不少。
这使得高顺一阵赞叹:这周仓真奇人也~!高顺见四周并无危险,忙回过头狂冲向战场。
此时敌人主营里双方早已经缠斗在了一起,张郃带着一部分血骑不停的来回冲杀。敌人的营门早已经不知去向,两军在营门前长三百多米的战场上展开了拉锯般的殊死搏杀。此时的血骑也失去了本来的灵活机动,略显被动,岌岌可危。高顺就在这个时候杀到了。
跟随在高顺身后骑马而来的陷阵兵也足足有二千多人,远远望去还有另外一些手持火把的士兵正狂奔着赶来,在黑暗中忽隐忽现的,似乎大地上有无数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往这里飞扑过来,不用问也知道那些是没有马骑的士兵正跑步赶来。
高顺扫了一眼战场~!怒吼道:“战~!”
“战~!”
“哗~!”所有陷阵营的士兵大吼一声,翻身下马。
“周仓,带俩百人接应张郃将军,告诉他撤出来重新冲锋~!”高顺对着身边正气喘吁吁的周仓吼道。
“跟我来~!”周仓并没有废话,一招手冲着下马的众人吼了一声,提着狼牙棒便扑了上去。这周仓简直就不是人,一般人根本就没有他这样的体力。
凭借双腿飞奔十里,并且不落于马后,这要什么样的体力啊~!高顺对周仓的表现感到惊诧。但此时由不得高顺多想,赶忙转身对后边吼了一句:“周将军,多加小心~!”周仓被高顺喊得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高顺重重点点头,狂吼一声“杀~!”,提着狼牙棒冲向被困阵中的张郃。
“陷阵营~!杀~!”高顺在周仓冲下去后,狂吼一声,在周仓冲击的侧面也绞杀了进去。陷阵营的士兵都是沙场的宿将,一个个根本就悍不畏死,近的由校刀手砍杀,稍远的有长矛手绞杀。
“滚滚向前~!”高顺少有的一边砍杀一边下命令。陷阵营当然明白滚滚向前的意思,“轰轰哗哗~!”摆好了进攻阵型~!
第一排的长矛手在前,奋力把长矛捅进人丛里,第二排的校刀手跟着一下重劈,把没倒的敌人砍倒,接着第三排长枪手跨步上前把手里的长枪刺出,再就是第四排的弓弩手从缝隙里shè出弩箭。如此滚滚向前,逢敌杀敌,遇阵破阵~!这可是陷阵营独有的攻击方式。
陷阵营的攻击是致命的,特别是这种滚滚向前的攻击方式,匈奴、鲜卑根本无法防御,你所能看见的就是一片枪林矛阵,根本就见不到敌手。往前凭借校刀手白森森的刀刃开路,往后退还有咻咻的利箭,让敌人防不胜防。不多会儿工夫,敌人的侧军瞬间破溃,四散让开了一条血路。
周仓率领俩百陷阵兵一阵狂冲猛打来到张郃面前,就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身乌红sè的铠甲,也不知道对不对的就吼:“高将军有令,命你撤出,重新冲锋~!”
张郃一愣,暗道高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偷袭敌人的粮草营难道失败了。张郃并未多加考虑,回头扫视了一眼血骑:此时血骑营大半挂彩,死伤也将近三分之一了。
“偃月阵~!”张郃瞪着猩红的眼睛怒吼一声,带领血骑从周仓、高顺冲出的缝隙中杀了出来。
“挂刀取弓~!”张郃明白现在应该用弓箭来保护陷阵的两翼,只有这样陷阵营的滚滚向前才不会被打断。
“上箭,敌军两翼~!放~!”张郃跟着狂暴的怒吼。
“蓬蓬~!”
“咻咻~!”
“刷~!”
两千多支狼牙箭准确无误的插在陷阵营的两翼外围。
“噗噗~!”
“啊~!呃~!”
敌人一阵大乱,刚想包抄陷阵两翼的敌军被利箭shè倒一片。
“杀~!”
张郃怒吼一声挂好弓箭飞马冲向陷阵营的两翼,把还在站立的敌军砍倒。此时的陷阵营已没有后顾之忧,冲的更猛,冲得更凶。
铁蹄跺着铺满尸体的大地,不停的发着“噗~!啪碴~!”之声,奋力的往前冲杀~!倒地战死的将士被踏得血肉模糊,和着泥沙顷刻间便成为了肉泥,血水横流!但没人理会这些,在双方将士的眼里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砍倒敌人,把敌人杀光~!
徐晃带着狼牙棒兵在战斗中也锻炼出自己的战法~!四千战士横着排成四排,第一排捅,第二排、三排、四排一律砸,平行推进,敌人的盾牌兵挡不能挡防不能防,被杀的节节后退。徐晃的开天罡斧更是逢人杀人、遇兵断兵,那真是斧锋所指、所向披靡。
魁头看着杨义的兵渐渐接近自己的中军,特别是后营似乎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两眼角瞪得挂血,不停的吼骂:“废物!顶住~!去看看柯比能这个废人怎么回事?”
“报~!敌人又有新援到来,前营步度根大人已经顶不住了,要求撤退~!”
“报~!匈奴头人于夫罗带兵撤走了~!”
“报~!柯比能头领带兵撤离~!”
“报”
“什么!匈奴人逃跑了?柯比能也逃跑了~!”魁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六万大军就这么被杨义打败了?
“我不甘心~!为什么?”魁头仰天怒吼。
“大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魁头身边一众首领跪求道。
“我有何面目回草原?我不走~!我要与杨义血战到底~!”魁头咆哮着。
“草原的勇士随我来~!”魁头咆哮完对这一众亲卫大吼一声,向后营杨义杀去。
杨义杀的正爽时,突然小校来报:“将军;有大队人马向西北逃去~!是否分兵追赶?”杨义看着小校一阵苦笑,真的好想问他:“兄弟,你看我还有兵可分吗?”但杨义根本不可能这样问。
“跑了就跑了,上天有好生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