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三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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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三国录-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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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兄弟,你看我还有兵可分吗?”但杨义根本不可能这样问。

    “跑了就跑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杨义一阵冷笑,接着厉声道:“链锤兵在前,盾牌手在后,冲~!给敌人最后一击~!”

    “嗷~!”所有的士兵跟着杨义狼啸起来,跟吃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冲了下去,根本就不防御了,在他们眼中只有进攻~!把眼前一切站着的敌人砸躺下成了他们脑袋里剩下的唯一念头。

    “哗楞楞~!”链锤抖动,“呼~!”带刺的铁锤挂着恶风向敌人的脑壳敲下,“啪碴~!”头骨爆裂之声交错响起~!

    “噗~!啤儿~!”钢刀入肉带起血花之声,战场到处都是吼声、叫声,双方都杀红了眼睛,杨义猛然觉得进攻速度一缓,不禁冷冷的一笑:知道敌人派大将来抵挡了。

    “魁头你不觉得来晚了么?”杨义念叨了一句,站定冲杀的身体,猩红的眼睛放着冷芒,扫视着敌军阵营,最后杨义停住了眼神,死死的盯着大旗下的敌将。

    借着火光打量来将,但见此人身高九尺挂零,长着络腮的胡子,胡茬如钢针一般立着,怒瞪着一双鹰眼放着野狼一样的光,手里提着开山大刀,来到两军交接处,当~!一声准确的磕开链锤的铁头,接着寒光一闪,噗~!一名链锤兵的头颅应声飞上天际,血光迸溅,“啤儿~!”溅了来人一身。

    杨义瞳孔收缩,背后抽出铁背弓,从箭壶拽出三支拇指粗细的狼牙箭,“嘎吱吱~~!”杨义奋力拉开铁弓,“哒~!”三箭同时上弦。杨义同时大吼一声:“看箭~!”随着“蓬~!”一声刺耳的弦响“咻~!咻~!咻~!”三支牙箭挂着冷风呼啸而去。

    正在拼命搏杀的贼将,陡感恶风袭面,猛的大刀一抬,“噹~!噹~!”俩声爆响,贼将只觉得臂膀一震,手掌发麻,跟着身体一震,低头看了看心口的血洞,喃喃道:“好利的箭~!”跟着一声悲惨的大叫~!仰面摔下战马~!

    “当啷啷~!”大刀落地~!这一下冲到近前的鲜卑士兵都愣住了,跟着咆哮道:“为大汗报仇~!”但是只有几百名勇士相应跟着疯狂的冲上,一些普通的士兵听到这个消息都四散奔逃~!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住局面~!

    杨义与鲜卑交战多年,当然明白敌军喊的什么,急忙跟着用鲜卑语厉声大吼:“魁头已死,降者免死~!”一众士兵根本不知道杨义吼的什么,但有一些明白人也跟着杨义不伦不类的乱吼起来,这吼声一下传遍了整个战场。

    杨义扫视一眼抵抗的鲜卑人怒吼道:“绞杀一切抵抗者~!”可怜魁头的三百勇士,被链锤兵、弓弩手、以及投矛手顷刻绞杀一净。

    张郃统领着血骑正配合着高顺往敌阵里冲,突然不明所以听见吼声,跟着敌阵一片大乱四散奔逃,血骑将士仅仅一愣,立马也跟着吼了起来,离张郃最近的一名老血骑将士对着张郃叫道:“魁头死了~!我军胜了~!”

    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多了~!张飞嗷嗷暴叫着四处追杀奔逃的敌兵,徐晃抡着大斧跟在张飞左右,也不知道俩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这二人跟比赛一般,你砍一个我扎死俩。

    张飞还不停大吼:“别和我抢,前面那俩是我的~!”

    “不行!一人一个~!”结果俩人说话的功夫,只见俩贼兵“嘭~噗~!”脑袋被人砸开了花,红白之物洒了一地,二人全傻眼了,同时怒吼:“周仓你怎么能抢生意~!”

第九十八节 改组混合营

    这边杀得正痛快的周仓听见张飞、徐晃这么一怒吼,立马道:“杀得太快,没注意,待会给你们留几个~~!”周仓边喊手上又是一狼牙棒,把二人身前不远的敌兵脑壳砸了个粉碎。

    张飞、徐晃咆哮着回道:“你小子怎么光说不办,又来抢!你说的话记住了,待会我管你要!如果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二人边吼边拍马又杀了上去。

    好一场大战,从夜里杀到凌晨、又从凌晨杀到晌午,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后所有站着的敌人全被无情的砍倒,硝烟弥漫覆盖了整个yin馆县,热风吹的血腥味四处飘散。将士们用战刀拄着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把焦热腥臭的空气猛吸入肺中,但将士们并不感到恶心。

    张飞、张郃、徐晃翻身下马“锵锵~!”兵刃拄地,互相望着猛地仰天大笑起来。杨义一手支着虎刺一手扶着膝盖跨坐在破损的战车上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位将士及眼前的战场,似乎在思索什么?

    周仓、高顺依旧是jing神百倍,提着兵器站立在一众军士面前,十五统领浑身尽是伤口,正在忙着包扎。

    杨义扫视一遍整个战场,这才俯身站起把虎刺高高举起:“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全部站了起来,高高的举起兵刃,狂声怒吼,一时间将士们似乎忘了疲惫、忘了伤痛,刀枪映着阳光泛着冷森森的寒气。

    “主公此次战斗阵亡五千、重伤一千、伤八千、缴获战马一万五千匹、辎重粮草若干、杀敌三万,彻底击溃匈奴、鲜卑的北路联军。”张郃把统计上来的数字报了上去。

    “战亡五千,另外伤九千!”杨义叹息着重复着,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就是战争,血淋淋的胜利。

    “将军别太过伤怀,弟兄们死得其所,当兵就该马革裹尸。”徐晃见杨义久久不语,插话劝说道。

    “呵呵~!公明放心吧,义还能承受的住。战争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各领风sāo,放心吧血骑的目标就是报家护国、创造太平盛世,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只要我们还活着血骑一样还是血骑,陷阵兵还是陷阵兵。”杨义笑着回答完徐晃转头望向周仓。

    “周仓你看见了,我血骑将士是如何对待外族的,如何拼杀的。征战黄巾我是迫不得已,皇命难违,再说国不定不足以抵御外敌,当民族利益摆在眼前时,我血骑只能选**族大义,张角我佩服他是个英雄,但是他是叛逆我是兵,我就要征剿他。周仓,是走是留由你决定,我绝不勉强,休整俩ri我们还要整军西夺马邑,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何?”

    周仓被杨义说得一愣,半天没有回答,杨义也不急着叫周仓立马回答,转头问道:“二弟,陷阵营伤亡如何?隽乂,血骑伤亡多少?”

    “陷阵营伤亡五百。”

    “血骑伤亡八百,多数是新进入血骑的,老血骑将士伤亡不足一百!”张郃、高顺分别答道。

    “新兵~!每次战斗都是这样,他们的伤亡率永远是最高的。”杨义心底想着。

    其实杨义怎么会不知道,凡是能加入血骑的哪个不是jing英,哪个又不是好汉。此次突袭确实有些牵强,但自己这也是实属无奈之举,羌人已经破了马邑,如果真的再南下攻克楼烦,那么羌人的铁骑就可以一直南下夺取太原郡,如果真的如此,战事就难料了,羌族铁骑南可以出兵平阳,直接威压安邑,这样洛阳就危险了,东可以过太行取真定,祸乱冀州。杨义就地解散了老弱残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次杨义ri夜兼程为的就是在羌人到达楼烦前,过楼烦赶到雁门yin馆,这样不但可以阻止鲜卑、匈奴、羌人三军会师,还可以各个击破,先破了强硬的鲜卑、匈奴大军,剩下的羌人就好办多了。

    此招不可谓不险,一旦羌人北上汇合鲜卑、匈奴,那么杨义可就危险了,虽然这样很危险,但足可以拖住羌人难下,杨义就赌羌人意在断自己后路,因此杨义才这么胆大的对鲜卑、匈奴采取了快速突袭的办法!

    杨义念叨完,看着徐晃、张飞突然说道:“公明、三弟你二人手下的狼牙棒兵、大戟营应该所剩不多了吧!”二人没有废话,点点头默认了杨义的说法。

    “公明、三弟不必如此,伤亡如此大不怪你们,狼牙棒兵、大戟兵攻击绝强但防御不足!我早已经知道这点,此战这么安排实在别有深意!”杨义继续解释道。

    二人被杨义说得一愣立刻抬起头惊闻:“大哥(将军)这是你故意安排的?”

    “非也~!开始我也没有料到敌军的应变如此之快,我一直认为蛮夷一冲即乱不会有太大的反抗,没想到魁头如此厉害,这实在是我的疏忽,为此明天校场鞭打二十以儆效尤!”杨义寒声说道。

    “大哥~!”

    “将军~!”

    张飞、徐晃同时急叫道。徐晃抢在张飞前面解释道:“战场指挥不利我也有责任,为此晃也该当受罚!”

    “对~!我也该罚~!”张飞急生附和着。

    “这个挨鞭子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吧,大家不用争了吧,其次一切因为我而起,你们就免了,如果真的要罚我一并带过!”杨义沉着脸说道。

    “大哥我血骑军从没有鞭刑,这似乎于理不合!”高顺适时的站出来圆场道。

    杨义把手一挥,寒声说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我身为一军统帅犯此大错理当受罚,休得再说。”众将见杨义如此决绝,也就不敢说什么!

    “就狼牙棒、大戟兵的现状,特别重编一个混合营,徐晃为统领!下去安排吧!”杨义说完站起身转到后账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唯独张飞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最后还是高顺拉了张飞一把,这才随着高顺离去。

    “二哥你说大哥是怎么了?打仗哪能不死人啊,大哥怎会如此难受?”张飞疑惑的问着。

    高顺看了看左右除了徐晃几人并没有什么外人,这才悠悠的说道:“三弟你可知道大哥的志向?”高顺见张飞摇头接着说道:“大哥只想百姓能过得安稳,天下能太太平平的,大哥曾经说过,鲜卑人也算是我大汉的子民,杀来杀去还是杀的自家人,大哥说东面海上有一国才是敌人,还有西面的许多国家,那才是我们的敌人!”

    张飞摇着大脑袋一脸迷惑的不知所以。

    “三弟,久了你就知道了,大哥心怀天下,志向高远!放心吧三弟,大哥明天就好了!”高顺沉声说道。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晃心里念叨:“心怀天下,志存高远!这杨义究竟是何想法?”

第九十九节 最高荣誉

    徐晃心里边琢磨着事情边奔向校场,准备做混编士兵的事宜,可徐晃还没有走进校场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打扫战场的军士把战死的将士或用白绫盖着、或用白布裹着全部抬了回来,徐晃不明所以,紧赶几步走进校场。

    待徐晃进了校场就更是惊讶了,整个校场一排排一行行并排摆满了战死将士的遗体,风吹白绫扑啦啦咧咧作响,校场里充满了哀伤的气息,边上有几个记录的老兵不停的叫喊着。

    “张二狗战死~!”

    “李大个阵亡~!”

    “王三~!”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被军籍官喊出,声音久久回荡在空中,似在宣言,又似乎是在呼唤~!徐晃愣了,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徐将军怎么不去休息却跑来校场了?”徐晃正发愣的时候,自他身后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询问声。徐晃忙转身徇声望去,迎面走来的正是那负责打扫战场的杨义的贴身护卫三统领。

    徐晃一阵苦笑,看了看校场又看了看三统领,三统领何等聪明,也是苦苦的一笑道:“徐将军不要多想,这是血骑的规定,也是血骑成军以来的规矩~!所有战死的士兵都要厚葬,名字登录在册,以后将军要为众兄弟建英雄冢!”

    徐晃用几乎呓语的声音应和着,三统领见徐晃似乎不太明白继续说道:“在血骑营中,各屯有各屯的军史、各班有各班的军史,而血骑营又有自己的军史,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些战死的兄弟能有一个人记着,战死兄弟的父母老人今后都由血骑活着的弟兄共同奉养,血骑规定家中独子者不许参加、家中有老母者不许参加、家中有妻儿者不许参加!”

    徐晃听着三统领的介绍心里翻江倒海:英雄冢、军史、规定!每想到一个徐晃的心都会颤动一下。“哎~!血骑成军以来,这一战是最苦的一战,也是死人最多的一战,血骑讲的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次死拼实在是犯了血骑的大忌,可将军这么做一定有将军的道理!我们虽然不明白,但是我们都相信将军,跟随将军南征北战大小仗打了无数场,我们活下来了,我们相信将军,兴许明天我也会躺在这里,但我相信血骑军史里永远都会有我的名~!”

    三统领似在发泄般自顾自的把想法全倒给了徐晃,虽然徐晃心如cháo涌,但一直认认真真的听,直到最后三统领叹息一声,徐晃才插话问道:“三统领,那把弟兄们抬回来后怎么处理?”

    “哈哈~!”三统领用笑声压了压激动的心情,才幽幽的说道:“还能怎么样?明天将会是血骑最难忘的一天~!”三统领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满校场的白绫,自语一般的说:“这次应该会是血骑成军以来最高荣誉的军葬吧?”

    徐晃再听完三统领的话时,好悬没给自己来一拳,暗骂自己愚蠢,竟然问这么傻的问题,把战死的人摆到这里肯定是要举行葬礼,这还用问么!明白一切的徐晃连忙抱拳:“谢三统领~!”然后匆匆的离开校场。

    徐晃回到自己的营帐一头扎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三统领说的话,口中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

    杨义第一次举行葬礼时徐晃认为杨义是有意做作,第二次匆匆忙为老将举行‘送行礼’之时,徐晃当时认为杨义是在收买人心做足了表面功夫,可是今天三统领的一番话绝对不再是做作能解释的了,那个屯史、军史更不是做作之人所能想出来的,今天校场上的场面也不是小人做作所能摆出来的场面,还有杨义悲痛的表情更不像是装的。

    徐晃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又想到高顺对张飞说的话,东方、西方诸国

    第二天一早,整个校场内外站满了人,有血骑将士、有陷阵士兵、还有赶来为战亡将士送行的百姓。

    杨义站在点将台上带头高声喊着血骑的送行词,当杨义念完:“血骑将因你们更加辉煌时~!”校场上所有的将士全跟着吼起:

    “血骑的战旗将因为你们变得更加红艳~!”

    “血骑的军史里永远记录着你们的名字~!”

    “血骑?~!”

    “血骑”最后校场内外一起狂吼血骑二字。当杨义把鲜红的头盔摘下的瞬间,“哗~!”一个整齐的声响,校场里所有将士整齐划一的用双手摘下头盔托在胸前,右手紧握拳头“轰轰轰~!”砸了三通胸甲,才又全部寂静了下来。

    杨义见众将士寂静下来,噗通单膝跪地,怒声道:“兄弟们上路前,我杨义在此受过!”杨义跪下的瞬间,整个校场内外全部的人都跟着跪了下去,校场外甚至传来嘤嘤的哭声。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虽然此战事在必行,但完全不必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此乃我杨义指挥上的错误,今天在此杨义鞭刑二十以儆效尤~!”杨义跪地同时高声吼道。

    “将军~!”校场内所有的士兵听杨义如此说,异口同声的大喊~!

    杨义怎会不明白众将士的意思,忙开口制止:“休再多言,此举不行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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