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见张世平竟行如此大礼,忙抢步上前双手托住下拜的张世平口中连叫:“及时雨;及时雨啊~!”张世平被杨义说得一愣,满脸迷惑不知所以的看着杨义。
“呵呵~!不急;不急屋中再说,屋中再说~!”杨义高兴的竟有些语无伦次,伸右手拉着张世平与他并肩而行一同步入议事大厅。
众人分宾主刚刚落座,满脸狐疑的张世平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向杨义:“主公;何谓及时雨,不知主公又有何难,竟急切如此?”
“呵呵~!一言难尽”杨义把众人刚刚讨议的事情慢慢的说了一遍。
张世平呵呵一笑:“主公这有何难?”
“子定先生懂得屯田?”杨义不待张世平把话说完便急得插话问。张世平见杨义急切至此摇摇头,表示不懂屯田~!
杨义见张世平不懂屯田,别提心里多失落了,虽然脸面上没有表露,但说话的语气却略微带了一些不快:“难得子定先生此时还有心思开玩笑~!”
“呵呵~!主公勿急~!”张世平微微笑着摇首说道。
杨义见张世平不紧不慢的样子真想上去捏死他,暗想:我不急;我不急才怪呢?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叫我别急。杨义想罢强压了压心中的烦乱,呵呵一笑:“子定快快说来,别卖关子~!”
“一家子你这葫芦里究竟装的些什么,你就快说吧;可急死俺老张了,”张飞待在一边早就不耐烦了,此时见张世平还是不急不缓的再也忍不住了,急得开口吼叫起来。
“主公;将军别急,我虽不懂,但离此不远有一人懂~!”张世平说道这里故意顿了顿,扫视一眼众人才慢慢说道:“此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不敢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算的上当世奇才,主公若能得此人相助何愁大业不定~!”
“满宠;满伯宁~!”杨义口中念叨满宠的名字,脑子却在不停的寻找有关此人的信息,可杨义无论多么努力的想,脑中也只有那么一个名字而已,但杨义可以肯定此人绝不简单,能在历史留名的人除了jiān佞贼臣没有一个是菜鸟,就算是jiān臣贼佞可也不是蠢材,于是忙开口问道:“子定先生;我当如何才能请来此人~!”
杨义说话拉着刚刚入座的张世平就往奉高府外走,张世平被杨义强行扯出府门,满脸不解的看着杨义。
但见杨义来到府外用手一指丰高城萧条的街面,以及饥饿的百姓,悲声道:“子定你看这就是泰山郡治所,户不过万口不过十万,城外更是千里荒芜人烟,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可是我奈马上将军,如今要我下马治地我真的是无处着手,还请子定救救一郡百姓,帮帮我~!”
张世平见杨义说的情真意切,面上一肃撩袍跪倒口称“主公~!”呛声道:“我张世平今ri真的相信主公乃是真心忧国忧民,至今ri起我张世平对主公如有二心当天诛地灭~!”
张世平说完,站起身沉声道:“主公勿忧,此正值chun耕季节,现在主公要做的就是让这一郡的百姓动起来,开垦荒田种上麦种~!”
杨义没等张世平说完便摇头叹息起来:“子定先生这谈何容易~!先不说这麦种,就是这百姓的吃食都成问题,我这几ri都快愁死了~!军中粮草已经无多,又要分给饥民!”说着杨义回头吩咐随从:“去取军中粮草官王奎来~!”
张世平看着满脸愁云的杨义,把后半句话暂且咽了回去。不刻军士把粮草官王奎带了上来,杨义看了看眼前九尺多高的汉子沉声问道:“王奎军中粮草尚能支撑多久?”
“回主公;如果再没有新粮运来,不会撑过三ri~!”
“嗯~!”杨义点了点头挥手让王奎退下,转而看张世平如何解决~!
“呵呵~!”张世平笑了笑:“主公守着宝山却不自取;来问我作甚?”
“哦~!”杨义不明所以惊疑的看着张世平。
“主公;从此向北就是贼寇昌豨、孙礼盘踞的丰山县;向东则是吴敦、孙观盘踞的赢县,此二獠手中颇有钱粮,主公为何不取之?”
“子定莫非嬉笑,现在军中已经无粮,何来力气剿灭贼寇?”杨义满脸的无奈。
“主公勿忧!还请主公领军先行,我去徐州向糜族借些钱粮来,三ri为限我定带来钱粮,同时带回满伯宁与主公,主公觉得这样可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杨义满面笑容地说。
杨义送走张世平,二次回到议事厅,腰杆挺的笔直,沉声喝道:“徐晃、周仓何在?”
“末将在~!”
“徐晃为主,周仓为副你二人暂率陷阵营兵出赢县,即刻出兵赢县剿灭贼军吴敦、孙观~!”
“末将领命~!”
“张颌、张飞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暂时率领混编营,明ri兵出丰山县,剿杀贼寇昌豨、孙礼~!”
“末将得令~!”
“高顺及十五统领留守奉高,组织百姓三ri后开荒种田~!”一道道命令如雪花般飞出,到此杨义终于长长的吐了口气,压在心中数ri的yin云也迎风而散。
次ri杨义誓师兵出丰山,一路无话兵到丰山县南城门,杨义不等扎好大营便迫不及待的找来张飞,与其亲帅俩千血骑来到丰山县讨敌~!
“大哥~!杨义血骑横行天下,我看此次我们还是避一下为好?”丰山县衙内一紫脸的汉子正在极力的劝说贼首昌豨。
昌豨撇了撇嘴傲慢的回道:“德达兄是被杨义吓到了,还是别的什么?他杨义横行天下靠得是骑兵,而我们这丰山可不是他骑兵可以随意横行的地方,如果杨义真的敢率血骑前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话是如此,可杨义手中的步兵也是厉害非常啊,大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以免吃亏~!”孙礼有些担心,继续努力着。
“呵呵~!德达不必如此我早已安排好了,赢县的吴氏兄弟会于我们共同进退,丰山、赢县互成犄角之势,他杨义不会不知道,所以我说兄弟你是多虑了~!再说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撤入易守难攻的泰山。”孙礼见昌豨如此说才点点头准备退去~!
可惜孙礼的后脚还没有落地,就被外面传来的奇怪号角声惊住了。
“嘟~嘟~~!”牛角号沉闷悠长的声音,打破了丰山的宁静,呐喊要战之声震动四野~!昌豨此时也坐不住了,猛地在椅上弹了起来,怒声吼道:“何人邀战~!”
“大哥不用问了,定是那杨义,这悠长沉闷的牛角号非血骑莫属~!”孙礼转回身冷静的说。昌豨听孙礼如此回答当场就是一惊,暗道:开来杨义来此势在必得啊~!如果真的如此这泰山郡恐怕自己真是呆不下去了~!
昌豨想完暗自咬了咬牙,猛的抬起头厉声吼道:“点军出击~!”
第115节 横扫泰山(2)
杨义见贼首昌豨竟然统兵应战,怒哼一声:“不知死活~!”回头对着张飞喝道:“翼德,要死不要活,此战就交给你了~!”
昌豨率领五千贼寇奔出丰县,遥遥的看见杨义仅仅领着一小撮不足千人的小队,昌豨端坐在马上不由得就是一阵狂笑,拍马舞刀走出队伍,手中板斧一点杨义怒吼道:“杨义
小儿,因何犯我疆域?”
杨义端坐马上看了看耀武扬威的昌豨,强压了压怒火,冲着张飞点了点头。张飞哪里会不明白杨义的意思,再说杨义刚刚已经说过要死不要活,如今张飞见杨义点头示意哪里
还忍耐得住,提起丈八蛇矛,一拍坐下宝马王锥,一声怒吼,便冲了上去。
昌豨正在阵前口无遮拦的谩骂:“杨子昆,都说你血骑天下无双,怎么见了你家昌祖就痿了~!”说完仰天狂笑。昌豨还在洋洋得意之时,就听晴空落下一声霹雳,紧跟着杨
义的队中飞马蹿出一人,昌豨一惊暗赞道:“好一员虎将~!”
张飞来到阵前二话不说,手中丈八蛇矛分心便刺,昌豨心中正在赞叹,张飞的蛇矛便已经到了眼前,再想闪身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这昌豨也是了得,手中大斧竭力的往上撩
,横扫张飞的俩个手腕。
张飞一惊暗赞一声:小子有俩下子~!张飞如果不躲不架,蛇矛虽然能一招捅死对方,可昌豨的一斧子也很有可能把张飞的双手废掉,这就叫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不过昌
豨还是小看了张飞,张飞明知昌豨这一招是拼着俩败俱伤的战法,手中的蛇矛不退反倒刺的更猛。
杨义见了惊得双眼一闭,暗道:完了,完了~!就在杨义闭眼的刹那,耳边传来了一连串的声响:“噗嗤~!”
“啊~!”
“噹~!”
“当啷啷~!”
“好~!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同时耳边响起血骑将士的高呼。杨义猛睁开双眼,但见张飞已经挑着手刨脚蹬的昌豨奔了回来。
张飞挑着昌豨来到杨义面前,蛇矛一抖,“噗~!”摔昌豨的尸体于地,沉声道:“大哥,某幸不辱命,此瞭已经授首~!”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杨义身后的血骑将士见此手中举着马刀,再次狂吼起来~!
原来昌豨见张飞不退反进,就知道今天遇上个打仗不要命的主,心底不禁就是一阵慌乱,昌豨这一慌乱手中的斧子可就慢上不少。张飞得理不饶人,抓住机会左手突然撒手,
右手同时一松一撰,蛇矛犹若一条黑蟒指向发呆的昌豨。
昌豨万万没有想到张飞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的是张飞的招法竟然诡异到如此地步,因为张飞撒开左手时就已经让过昌豨的大斧,右手一松一撰的瞬间,蛇矛足足蹿
出俩尺多长,矛头刚好把昌豨扎个对穿。
到此昌豨也只能绝望的惨呼受死,而昌豨劈向张飞手腕的大斧则刚好剁在那已经让开双手的矛杆之上。
此时的昌豨只好惨叫一声撒手扔斧,抓住那刺入心窝的矛头,怒瞪着双眼,口中涌出殷红的鲜血
昌豨临死也没有猜到张飞的行动,因为张飞并没有抽枪,而是左手再次抓住蛇矛,右手使足了力气往下一压,把昌豨倒挑了起来。这就是杨义闭眼的刹那所发生的事情,可谓
惊心动魄~!
丰县城头之上孙礼看的清清楚楚,不禁也是胆战心惊,知道眼前的黑大汉城中无人可敌,而且军心大乱将无斗志,离城破不远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啊?乱世为何如此轻薄自己
~!孙礼一阵的悲伤难过。
杨义一愣的功夫,丰县城下的五千贼寇犹如炸了窝的山鸡,惊叫着四处逃窜,杨义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让这些贼寇逃出,四乡的百姓可就遭殃了。想到此处杨义急得怒吼
:“不要放走贼寇~!”拍马提刺便冲了上去。
血骑挥舞着马刀紧随其后狂涌而上,孙礼已经顾不了许多,急的怒吼:“关城门,快关城门~!”孙礼这一关城门不打紧,城下五千汹涌入城的贼寇到了如此境地可不管这许
多,举起手中的钢刀便剁向那关门的贼首,贼首一个没留神被迎面劈了个正着,顿时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别的贼寇跟着有样学样,没过多久丰县城里的贼寇全部乱了起来,孙礼见此急得连续劈倒数人,但依旧是于事无补。贼寇缺乏锻炼和统一的指挥,打顺水顺风的仗还可以,一
旦遇上逆境或者溃退,想制止那是妄想的事情~!
孙礼到此还没有慌乱的失去理xing,也知道现在只有关上城门才有活路,回头对着身边的亲兵怒吼一声:“随我来~!”,俯身向城门冲去,如今的城门洞早已被溃兵塞的水泄
不通,孙礼火红着眼睛大吼:“力士上前堵住城门~!”
可惜的是人流汹涌,力士们冲上去又被人流涌了回来,来来回回数次依然无法靠近城门将其关闭,就在这时城门外一片大乱,孙礼知道杨义杀来了~!
其实杨义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冲锋会造成这种结果,但事已至此别无它法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杨义偷眼扫视了一遍身边不满千人的血骑,怒吼道:“传令兵回营搬兵,速去速
归~!”
“张飞率领三百血骑速夺城门,不得有误~!”
“其余人等随我收拾溃兵~!快~!”杨义急急的下着命令。
“随我来~!”张飞一声怒吼,丈八蛇矛挽出数道乌光,在眼前冲出一条血路,率领血骑急扑向混乱中的丰县城门。杨义让张飞夺取城门,是因为杨义在跟张飞接触的这些年
里发现张飞对战争有着特殊的直觉,在战斗关键的时候总能作出最正确的反应。
杨义不明白别人要靠头脑才能分析出来的东西,可他张飞只是靠直觉就行,最后杨义只能骂一句:“这小子真他妈的天才~!”
张飞在杨义吼出夺取城门的霎那,立马明白此战的胜负关键就在城门的得失,所以张飞一开始就疯狂了,像一头受伤的狂狮,对眼前凡是挡着他的东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摧毁~!手中的蛇矛如同嗜血的妖兽,上下翻飞左右横扫,每一招都会带起数股喷shè的血箭。
身后三百血骑的马刀挽着雪白的刀花,溅起一股股飞泄的血花和一颗颗乌黑的头颅,惨号和马嘶使丰县的西城门顷刻变成了人间血狱,张飞的血骑与孙礼的力士兵把三百多名
贼寇夹死在城门洞里。
双方一步一血艰难的向城门杀去,城门洞里的贼兵此时也红了眼,城门洞就像是只受伤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不停的吞噬着双方的人马。
城门里的三百贼寇在张飞、孙礼合力的绞杀下很快被肃清。冲到城门前的刹那,孙礼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张飞,同样张飞也看见了孙礼。
二人没有多余的话,怒吼一声冲向对方,张飞身后的三百血骑也纷纷弃马与孙礼的力士绞杀在一起。战斗持续升温,杨义抖刺挑翻一名贼兵,回头望了望大营的方向,心底不
住的祈祷,张颌你可快点啊,不然此战恐难善终~!
还没待杨义想完,不远处的地平线下猛然浮起血红的蛮狮战旗,杨义心中大喜,知道张颌来了,举刺振臂狂呼:“张将军援军已到,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弟兄们随我杀啊~!
这一声犀利的狼吼声刺透天际,响彻大地久久而不绝,血战中的将士们听的真真切切,偷眼一望果然如此,士气顷刻间再度飙升,马刀挥舞的更急更猛,而贼军听了更如没头
的苍蝇般越加混乱。
城门洞里的张飞、孙礼心情也是各不相同,二人仅仅交手三招孙礼已是浑身是汗,手臂也酸麻不已,都没了知觉。孙礼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挺过这第四招的,又听到敌援
军已到,知道大势已去,怒吼一声:“停~!”
“别打了~!”
张飞被孙礼吼的一愣,蛇矛一撤一横怒瞪双眼:“你有什么要交代的?还是要束手就缚?”
孙礼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不足千人的力士,摇摇头叹息一声:“可叹昌豨不听我话,若听我话何来此败,也罢~!”说话间“当啷啷~!”兵器一扔,沉声道:“我就缚可以
~!还请将军放过我这些苦难的兄弟~!”
“哈哈~!这你要当面问我大哥~!”
张飞话音未落,只听声后响起一言:“这有何难?你们也是穷苦的百姓,造反也是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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