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拗不过承祜父子,最终松口:“好,好。”
瞧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高朗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真该有个家了。
康熙这夜没有回宫,而是留宿在瑞郡王府。梁九功早就见怪不怪,一早就打点好一切,宫里不会有人发现皇上一夜未归。
康熙躺在床上,由着承祜为他按揉穴位。“承祜,当初高朗为什么会突然离京?”康熙突兀的问。
承祜心中一凛,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他们父子俩一个样,都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人。高朗本来就不喜留在宫中,你忘了,你要挑他做我的伴读时,他还反对过呢!”
康熙浅笑:“朕想起来了,他那时胆真大!”
承祜趁康熙闭目养神,试探性的问:“皇阿玛,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康熙双眼微睁:“朕听到一些传闻,说高朗离京似乎和老八有关。并且有流言蜚语说,高朗和老八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承祜心里着急,高朗和老八的事现在可不能捅到康熙面前。“流言蜚语都是不可信的!早先还有人说我和高朗不清不楚,这样的传闻你信啊?”承祜想起胤禛曾对他说过的自己同高朗的绯闻。
康熙转过头看他:“还有人这么说?”
“可不是嘛!我当初听到的时候,差点没笑死。我心里是有人不假,但是,那个人却不是高朗。”承祜压上康熙的身躯,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
经过承祜这一番插科打诨,康熙逐渐把对高朗和胤禩的那点疑惑慢慢放下。“你悠着点,朕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折腾。”承祜的手越来越放肆,康熙不由低声叮嘱。
承祜轻咬康熙的饱满的耳垂:“放心,我有分寸。”
承祜腾出手扯下床帐,将一派春光掩盖。
寒冬过后,天气有所回暖。这时,高朗也开始收拾行囊,打算再次远行。不过,就在他要走的前几天,一张请帖悄然送到了他的手上。
高朗打开一看,发现是胤禩想和他再见一面。经过一番考量,他决定前去赴约。不过,临去之前,他向承祜告备了一声。毕竟,胤禩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值得他全身心信赖的孩子。
胤禩约见高朗的地方不陌生,就是那个神秘酒楼的独草居。高朗抵达时,胤禩已经自饮自酌上了。
“你来了,坐。”胤秚笑得很坦然。
高朗坐到他对面冷漠的问:“有什么事?”
胤禩一点也不在意他冷冰冰的态度:“我知道你要走了,所以想给你送行。你这一走,我们只怕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你能不能放下心中的戒备,好好的陪我喝一次酒?”
高朗看着胤禩为他倒好的酒,最终还是端了起来,“别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只希望日后的任何事,你最好都三思而后行。”
胤禩与他碰了碰杯:“今天,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教?把自己整成一个古板的老头子很好玩吗?喝酒,喝酒。”
见胤禩一杯一杯喝得极快,高朗不由自主的按住他倒酒的手:“空腹喝酒伤身。”
“好,那就先吃点菜。”胤禩随意的夹了一点菜放进嘴里,“你也吃啊!不要浪费上好的美酒佳肴。”
高朗随便夹了几口菜吃下,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也喝了,行也送了,我走了。”高朗实在是有些不想面对此时有些反常的胤禩。
胤禩面色一变,随后放声大笑:“今天,你走不了了。”
高朗意识到有些不妥:“什么意思?”
胤禩走到高朗的面前轻抚他的脸:“你有没有发现心中有股燥热?而且,连身体也热起来了。”
胤禩这么一说,高朗果真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变化。“你给我下药!”高朗咬牙切齿的说。
“我知道,你对一般药物的气味很敏感。所以,我不敢多下,只下一点点。不过,这一点点就够了,因为那可以我从青楼要来的最顶级的春…药。”胤禩坐在高朗怀中,贴在他耳边陈述。
高朗狠狠的抓住胤禩的手腕:“你以为区区春…药就能奈何得了我?”
手腕快被折断了,但是,胤禩却依然笑得很灿烂:“我根本就没想把你怎么样,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我。这里已经让我派人封锁,没有我的命令,你是走不出去的。你忍不了多久,药很快就会起效。这里只有你我,所以,你能动的人也只有我。”
“你怎么这么下…贱?下春…药要男人强…暴你!”高朗恶毒的说。他不喜欢被别人强迫,很不喜欢。
胤禩身躯微颤,但是,他还是高傲的扬起头:“是又怎么样!今天,你逃不掉。”
胤禩所下的药的确非同小可,在药力的刺激下,高朗最终失控。“好,我成全你!”高朗将桌子上的菜肴一扫而光,然后毫不温柔的将胤禩甩到上面。
瞧着双眼赤红的高朗,胤禩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但是,很快,他就无畏的对上高朗的眼眸。“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还能忍得住吗?”胤禩嘲讽道。
回答他的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高朗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狠狠的蹂躏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高朗狠狠的咬上胤禩的唇,这不是吻,只是粗暴的啃咬。不一会儿,胤禩的唇就变得红肿不堪,甚至还有少许血丝。
彼时,胤禩的衣衫已经被高朗扯得七零八落,修长白皙的身躯暴露在高朗情…欲涌动的目光中。高朗顾不上其他,直接将胤禩的大腿掰开,露出他从未被人碰过的后…穴。高朗一点怜惜都无的将手指探进□的穴…口,不给娇弱的后…穴适应的时间,就直接将手指增加到三根。如此暴虐的对待,后…穴终于不堪忍受的裂开。淡淡的血腥味四散在空中,更加刺激到了神志不清的高朗。
这时,沉溺在痛苦中的胤禩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蠢事。可惜,高朗已经不再给他后悔的机会。高朗心急的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不顾一切的将硬如热铁的硕大推进胤禩的体内。
“啊!不要,我错了,高朗停下来。”胤禩无力的敲打着高朗的臂膀,希望唤回他的理智。
高朗已经听不见胤禩的哀嚎,他钳住胤禩的柔韧有力的腰肢,疯狂的抽…插。无尽的疼痛袭向胤禩,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只能任由高朗摆布,和他共赴一场好似没有尽头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暴虐。胤禩,你真当高朗是只家猫啊?他可是一只隐藏了本性的老虎。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61
大清查
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杯子、盘子,简直是一片狼藉。
清醒过来的高朗颓然的靠坐在墙边,不敢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狼狈不堪的胤禩。“为什么?”高朗痛苦的呢喃。
胤禩狠狠的咬紧下唇,这才没让自己丢脸的晕过去。“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不管你身处何方,你都会记得今天的事,记得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胤禩决然的回答。
高朗捂住自己的双眼:“为什么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胤禩倔强的说:“我不会放过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你认为我们之间是孽缘。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所以,你也不能后悔。”
高朗深吸一口气:“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是要争那个位子?”
胤禩回答得有些迟疑:“我,别无选择。我如今担负的,已不仅仅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我不能退。”
“罢了!我不得不说,你成功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但是,也仅此而已。”高朗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随后迟缓的起身,“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根本没有安排人在外面守着,你一直可以离开。你被我骗了!”胤禩背对着高朗说。
高朗眼神黯淡:“我早该想到的。到今天,你居然又骗了我一次。算了,我不会再给你骗我的机会。”
听着高朗的脚步声越去越远,胤禩的心越来越冷。他没有阻拦高朗的离开,也没让高朗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脸。他是八阿哥胤禩,所以他不会用泪水挽留这个男人。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笑着送他离开。可惜,他做不到。
高朗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心中好一阵钝痛。他不喜欢那个人强迫的姿态,却怜惜他咬着牙承受自己施暴时的倔强。他始终是放不下那个人的,但是,这句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对他讲明。因为,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回到瑞郡王府后,高朗没有多留,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就走出了大门。此时,承祜不在府内,只有弘晖看到了高朗疾走的背影。
“高叔,你今日就走?不是过几天才走吗?”弘晖不解的拉住他的手。
高朗转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能多留了。你阿玛回来以后,帮我跟他说一声。”
弘晖有些疑惑,因为高朗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刚刚跟人打过架。不过,聪明的他没有多问。“我知道了,我会跟阿玛解释的。高叔,你路上小心。”弘晖细心的叮嘱。
高朗点头,而后就跨上了准备好的马匹,绝尘而去。
承祜晚膳时才回来,听过弘晖的转述,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弘晖,你刚才说,高朗回府时,感觉像是刚刚跟人打过架?”承祜追问细节。
弘晖点头:“高叔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不是那么整齐。而且,我还在他的袖子上发现了一些污垢,好像是菜汤。”
承祜立刻脑补了一下,难道是高朗和胤禩一言不合,把桌子掀了,然后干了一架?如果真是这样,胤禩肯定输惨了!高朗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也不能排除高朗放水的情况。毕竟,胤禩不是别人。算了,人都走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第二天上朝时,承祜发现胤禩居然不在。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胤禩生病告假了。这么一来,承祜好像有点对上线了。看来,这回高朗是真的下了狠手。
几日后,胤禩出现在承祜面前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生病的迹象。不过,承祜眼尖的发现,胤禩的耳后有点奇怪的瘀痕。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种会在那种地方留下痕迹的方法,那就是被人故意吮吸。这个可能,让他倒抽了一口气。高朗不会动了胤禩吧?由于没有办法向当事人求证,这个疑惑也就埋在了承祜的心底。直到多年后,才真相大白。
时间继续推进,康熙四十四年夏天,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从安徽办差回来。他们还没走进乾清宫复命,就被早就等候多时的承祜拦了下来。
“十三弟,你在安徽到底干了什么?”承祜压低声音问。
胤祥被承祜弄得有些紧张:“大哥,怎么了?”
承祜瞪了他一眼:“你们被人弹劾,告状的折子都递到皇阿玛那儿了。说你们在安徽时,作威作福、殴打朝廷命官、强抢民女。我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是你捅的篓子。四弟,你怎么没管住他这匹野马?”
胤禛轻咳一声:“大哥,这事不怪十三弟。我们一起去见皇阿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承祜横了桀骜不驯的胤祥一眼:“你们最好师出有名。不然,就算是我出面,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们。”
他们三人进入乾清宫后发现,不仅朝廷重臣全了,阿哥们也基本上全了。看来,老四和老十三这回闹得事真不小。
康熙瞥了刚刚进来的三人一眼,随后将一个折子扔在桌上。“胤祥,你跟朕解释解释,朕让你和胤禛去安徽巡视河工,但是,你怎么和盐贩子搅和在一起了?好好看看,还有两条不得了的罪名,殴打朝廷命官、强抢民女。说吧,朕听着。”
胤祥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打了那个狗官,那是因为他该打。好好的一块良地,却被他弄得民不聊生。那样的狗官,不该打么?”
“行了,这件事朕查清楚了。说说其他的,你为什么招惹那些盐贩子?”康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胤祥外号拼命十三郎,嫉恶如仇,敢作敢当,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
见康熙没有责怪,胤祥的底气更足了:“他们贩卖私盐,触犯我大清律例,难道不该将他们绳之于法吗?”
康熙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们的确该严惩不贷,可是,你们也不能越俎代庖。朕是让你们去巡查河道,不是去闹事的。”
胤禛上前一步:“皇阿玛,容儿臣细禀。秋汛将至,河防不牢。不就地筹银,从户部调银,只怕是要误事。再说,户部的情形,儿臣也略知一二,要拿出这么多银子恐怕不是易事。所以,儿臣就斗胆向贩卖私盐的盐贩子入手,希望能筹集一些银两好解燃眉之急。”
“什么叫从户部调银有些困难?难道户部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康熙疑惑的质问张廷玉,“户部昨日递上的册子不是说,库里还有五千多万两银子么?”
张廷玉苦笑:“皇上,户部的账目与库存不符,由来已久。如今户部的库房内,恐怕真的没有多少银子了!”
康熙狐疑的望着张廷玉:“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已经查过。说吧,实存银两到底有多少?”
张廷玉重重的跪下:“微臣没有细查,只是大概估算了一遍,只怕不足一千万两!”
康熙气得抓紧龙椅的把手:“什么?居然不足一千万两!那么,谁能告诉朕,银子都哪去了?胤禩,你总理户部,你说。”
承祜心一紧,这回是真把康熙气着了,希望没有气坏身子。想到这件事的起因,承祜不由暗含深意的看了胤禩一眼。
胤禩学张廷玉一般重重的跪在地上,只听见他痛心疾首的说:“儿臣疏离职守,求皇阿玛降罪。”
内阁大臣佟国维是老八那边的人,这个时候他必然是要帮胤禩说话的。“皇上,户部的问题积患已久,八阿哥已经尽全力,却依旧于事无补。据臣所知,户部之所以亏空如此厉害,和官员借债脱不了干系。所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户部的账目,让那些借债的官员,将欠款悉数补上。”
官员借债,康熙是知道。谁没个燃眉之急呢?所以,康熙对这种举动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堂堂大清国的户部,居然让那帮朝廷官员给借空了!不行,不能再这么姑息他们!
“查,给朕查个彻底!”康熙扫视了一下众臣和众阿哥。查账讨债这事费力不讨好,派谁去查,这是个难题。他想来想去,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胤禛和胤祥身上。胤禛心思坚定,胤祥有股拼劲,这件事交给他们查办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么一来,他们势必会罪不少人。唉!只能先苦了他们喽!
“胤禛、胤祥听旨,朕命你们即刻着手清理户部亏空积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康熙这回是真上火了。
胤禛、胤祥连忙跪下接旨:“儿臣必定竭尽所能,替皇阿玛分忧。”
承祜知道这是一桩苦差事,可是,除了这两个弟弟,这事别人还真办不成。所以,承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接下这道圣旨。
当晚,承祜就溜到胤禛的四贝勒府,和胤禛他们通了气。
“四弟,大哥别的不说了。你只要记得,有什么事还有大哥在后面给你们顶着,你们就放手去查吧!”承祜一上来就是表决定。
胤禛失笑:“大哥,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理在我们这边,他们就是不还也得还。”
承祜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帮官员是什么德行,想让他们把到手的银子吐出来,那比登天还难!”
胤祥大掌一拍:“皇阿玛说了,不还就罢官,这样他们还能不还吗?”
承祜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这脑子就不能多想想?这件差事不管是办成了还是没办成,吃亏的都是你四哥。办成了,那帮官员就会视你四哥如眼中钉。没办成,皇阿玛那边就不好交代。反正,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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