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仇道:“不好意思,每次都让郡主你麻烦。”
独孤宁珂道:“哎呀,陈公子怎也来这一套?我想各位暂时也不需忙碌了,不妨就在我们大兴城内好好放松一阵吧。”
四人便再三谢过郡主,便随侍婢到客房中安顿下来。陈靖仇三人陪师父到厢房歇息下来,然后说:“师父,请您放心,我们这就去调查。”陈辅点头答应,三人便到大兴城中四处走动查探。
他们来到了宇文太师府前,只见有老百姓在门前大喊:“我、我故乡被毁了,是你们、你们宇文太师部队做的!赔我家人命来,宇文太师,赔我亲人的命来!”
守门的军士喝道:“烦死人了,早已说过宇文太师人不在大兴多少次了,你究竟打算怎样?”
“宇文太师,我要你以命偿命,立刻给我滚出来。”
“真是的!若有不服就去官府投诉,你在这儿就是吵死人也没用!”
“投诉又有何用,宇文太师权重位高,官府根本没胆受理!快叫宇文狗太师出来,我要亲手和他拼了!”
陈靖仇三人便上前劝住那人,陈靖仇问:“请问这位朋友,你故乡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悲愤莫明,陈靖仇道:“我们慢慢说吧,也许我们能替你寻回公道。”
那人才道:“我……我叫刘元,我故乡是蜀地的涪陵郡!我是外出做生意之人,数日前带着要送给老母与妻女之礼物开开心心返家,哪知…呜呜…呜呜……”
玉儿道:“是不是……你的故乡全被毁了?”
刘元道:“呜呜……是啊……好可恨…我的全家都……都……”
陈靖仇道:“那你怎知道那是宇文太师做的呢?”
刘元道:“我……我太气愤了,所以私下四处打听,结果终于被我给查到了真相!城毁当日,有一支叫韩腾的部队在附近山上屯扎,他们列了一个妖阵,整个城瞬间就化为血光。”
小雪惊道:“血光?”
刘元道:“我重金贿赂他军营中的人,请他们为我调查那将军目的为何,结果得到这地图和信函!”
陈靖仇问:“呃,地图和信函?能借给我们过目吗?”
刘元就把地图和信函取出,交给陈靖仇,并说:“这位公子,只要您能替我们报仇,这些东西全给您使用,只求您替我向那宇文狗贼复仇。”
陈靖仇道:“好的,我们需要研究一下,希望能帮上您的忙。”
“谢谢你,希望宇文太师能得到他的报应!”说完,刘元便离开。
玉儿这时道:“阿仇,快点展开那封信和地图,看看那里写些什么?”
陈靖仇便把地图阅览,一看便吃惊道:“啊,这不是和之前我们在泰山顶上从隋军将领身上搜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地图吗?”
玉儿道:“果然没错,和我猜得一样,看看那信函里又是写些什么?”
陈靖仇便又拆看信函,并念出来:“韩老将军钧鉴:妖星赤贯即刻将至,六颗血珠须尽速悉数获得。第二、第四万灵血列阵之际,均有身份不明之敌阻挠,斛律将军并已因而错失第四万灵血之机!万灵血之事攸关我族存灭,请韩老将军于获此信函后第七日,速至涪陵郡列阵,以顺利完成第五次万灵血。请老将军预查涪陵郡人口数,若人口不足六万,则谓附近恶声昭彰之部队以为填充。至于第四万灵血,因天时已失,本座自南岭北归后将亲至长沙处置,不必忧之。隋太师宇文亲笔。”
玉儿怒道:“可恶,原来果又是那个宇文太师他搞的鬼!”
小雪道:“陈哥哥,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完全听不懂……”
玉儿道:“阿仇,我明白了,刚才那张地图,快,打开地图。”
陈靖仇连忙又展开地图,玉儿道:“果然没有错,你们看!你们看这张地图画的奇怪六角星……和每次他们列所谓的‘万灵血’阵法时画在地上的图案,是不是一样呢?”
陈靖仇道:“对呀,真的是这样!为什么我从没注意到?”
玉儿道:“然后你们再看……如果以雁门算是第一次万灵血,那么这个奇怪的六角星六个角,正好分别是东莱、会稽、长沙、涪陵、灵武!”
小雪便指划着道:“一、二、三、四……啊!第二次是东莱,第四次是长沙,都是我们遇到过的那几次!”
陈靖仇道:“嗯,也就是说,宇文太师不知为了什么目的,想在我们中原的大地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六角星图案来?”
玉儿道:“如此一算,他已经取得雁门、东莱、会稽、涪陵等四颗万灵血了!接下来他会回长沙来取第五颗万灵血!宇文太师他肯定是为了自己当皇帝之野心,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每一次,他都还要牺牲无辜一城人生命,来当他野心祭品!”
陈靖仇怒道:“可恶,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玉儿道:“阿仇,我们与其先找伏羲琴帮你复国,我认为更该先去长沙郡,设法阻止宇文太师他执行万灵血!”
陈靖仇道:“我也是这样想,人命关天,我们应该去阻止他的!”
小雪道:“陈哥哥,那我们先去找老师父,告诉他我们的决定吧。”
三人回到郡王府的客房中,陈靖仇对师父道:“师父、师父,我们有个重大发现!”便将万灵血之事告诉了师父,可是陈辅却道:“什么?你们要先去长沙,不去找伏羲琴?”
“是的,师父,这事牵涉到许多人命,徒儿认为更急迫。”
“不准,万一你们因此让隋人先得了伏羲琴,到时我们复国大业该如何是好?”
“师父,我们目前‘九五之阵’的五样上古神器中,已握有三样,我想对方暂时也不能怎样。”
“岂有此理,你还敢回嘴……”
小雪道:“老师父,陈哥哥说得也是很有道理,我们目前手上有三样上古神器,比宇文太师还要占了优势啊!”
陈辅冷冷道:“哼,算了算了,你们爱去哪儿,就自己去吧!”
陈靖仇无奈,只好说:“师父,人命关天,徒儿实在非去不可,请师父原谅!”深深地了作个揖后,三人便立即出发。他们刚到郡王府门口,就听见陈辅呼叫:“等一下,靖仇!”三人回头一看,只见陈辅追了上来,陈靖仇问:“师父,您怎么跟过来了?”
陈辅道:“老夫……老夫也跟你们一道去!咳咳……”
陈靖仇道:“不行啊,师父……您身子目前还虚弱,应该留在宁珂郡主那儿安静休息的!”
陈辅摇头道:“咳……咳咳……不成的!这不成!那位郡主虽是你的朋友,但老夫好歹也是陈国遗老,无法一人独自留她那儿,受她隋人之恩!”
“师父,原来您担心这个……郡主她跟我们真的是同一阵线的人,您不必介意这个!”
“不,老夫自有老夫的坚持。老夫既然决定要走,那就是要走,你不须多言……咳咳……”
“师父,好吧,那我来替您背这些行李吧?”
陈辅便把行囊交给陈靖仇,四人便上路前往长沙。
他们日夜兼程,终于赶到长沙的隋军军营前,但是来到这里,小雪突然头痛欲裂,整个人跪倒在地,玉儿惊问:“你怎么了,小雪?”
小雪道:“我……我的头又再痛起来了!不过没什么关系的。”
陈靖仇道:“小雪,真的没问题吗?别逞强啊。”
小雪道:“对了,陈哥哥!长沙郡的人有危险,我们是不是应先回去通知那儿的人快逃才对?”
陈靖仇恍然道:“啊,有道理!”
玉儿却道:“等一下,阿仇。现在赶回长沙那儿,可能已来不及回去了!你瞧,营寨又有人进驻,这表示他们可能已又在开始准备万灵血。”
“可是,长沙城的人怎么办呢?”
“我认为与其折返回去,耽误了时间,倒不如直接攻进去阻止他们,这样更来得直接。”
“我明白了,请让我稍微想想看!”便低头沉思起来。
小雪道:“陈哥哥,拓跋姊姊说的对!没时间了,我们直接进入阻止吧。”
陈靖仇最后也决定听她们的说话,于是四人便直闯隋营而去。当他们一路攻进主营的时候,却见血光冲天,陈靖仇失惊道:“糟了,是血光,我们迟了!”玉儿也恨得咬牙切齿道:“可恶,被抢先一步执行万灵血成功了!”小雪则是哀伤地说:“那……长沙郡的人……都……都……”
陈靖仇怒道:“可恶,就只差一步,我们差一点就来得及阻止了。”
陈辅道:“靖仇,你自个在那儿生闷气又有何用?你若想替百姓们报仇,就继续杀进隋营去,把所有隋人杀光血祭。”
陈靖仇也是怒火填膺,便道:“是的,徒儿明白了,徒儿一定要替长沙郡的无辜百姓们报仇!”
陈辅道:“很好,做大事者,就该有这一种气魄,今日就让为师见见你真正实力。”
于是,他们便一同冲杀进主营内,来到大帐的前面,只见在六角星阵中站着一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威势,让人畏惧,陈靖仇道:“这是……”那人徐徐回身道:“呵……果真来了!我早料你们今日必定也会来阻止本座!”
“你、你是……”
“大隋太师宇文拓……今日在此亲候各位!”
陈靖仇大惊道:“宇文太师!”
宇文拓看着玉儿道:“哦,这位姑娘,不就是上次在龙舟上意图行刺陛下之刺客?”
玉儿道:“真荣幸尊贵如您,竟还记得我?这该是第三次照面了。”
宇文拓一怔道:“第三次?除了龙舟上,本座之前又何时与你照过面?”
玉儿听他这么说,甚感疑惑,明明在魔王砦就见过,为什么他们一伙总是不肯承认呢?
宇文拓又道:“本座知道近来一直有几个小家伙,三番两次处处与本座作对,真没想到原来就是你这位刺客姑娘?我欣赏你们的气魄,你们让我不禁想起当年还小,我仍跟着义父姓杨之时的往事!”
陈辅一听,便立即醒悟道:“靖仇,快逃!宇文太师就是十六年前,一人一剑毁掉万人大军的杨拓,快逃啊!”
陈靖仇惊讶道:“你就是……十六年前的那个杨拓?”
宇文拓道:“我先问你们……为何你们要处处与我作对,故意阻挠我收集太古五神器与万灵血?”
玉儿道:“哼,你这家伙野心滔天,草菅人命,天下之人都得而诛之,何况是我们?”
宇文拓道:“哦,是吗?崆峒印是你们夺走的,神农鼎据我调查,似乎也落在你们手。本座命你们,立刻将你们夺走的崆峒印、神农鼎都交出来,否则你们今日休想离开此!”
陈靖仇怒道:“哼,你少作梦。”
宇文拓道:“本座见你们年幼,实不想杀你们,你们休逼本座非动手不可!”
陈辅却一直叫道:“靖仇,立刻逃,快啊!”
玉儿道:“哼,宇文太师!你想动手就直接动手,少在那假惺惺的!”
宇文拓道:“我宇文拓也不欺你们年幼,今日就以单手迎战,若你三人能让本座动用双手,便算本座输了!”
三人便一同攻上前去。陈靖仇长剑翻刺宇文拓的面部,宇文拓身形晃动,轻松地便避过陈靖仇的剑招。玉儿舞刀猛攻其下盘,宇文拓的步法轻灵飘逸,玉儿的刀全然着不了宇文拓的边际。小雪飞环攻来,宇文拓单手挥剑拨挡,也没有让小雪得手。待让三人一轮攻势之后,宇文拓便说:“嗯,不错了!以你们的年纪,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话音一落,便见单手一掌印出,立时劲力奔腾,狂吐而出,三人竟被他一招便全数轰倒在地。
陈靖仇惊道:“可恶,好强……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打败我们!”
宇文拓道:“胜败已分,请你们交出神农鼎及崆峒印来吧!”
玉儿道:“哼,开什么玩笑!我们就是要阻止你的豺狼野心,怎么可能会把上古神器给你这种人?”
“呵,还是不愿意吗?那就只有得罪了!”只见他把黄金剑高高举起,便要挥剑出击,陈辅立即叫道:“靖仇,危险。”竟挺身纵出,挡了宇文拓这一击,登时重创倒地。
陈靖仇惊呼:“师父!”
宇文拓也十分意外,他收住剑势道:“抱歉,本座没料到会有人冲出!”
“你……”
“但本座再说最后一次,立刻将神农鼎和崆峒印拿出来,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可恶……”
“快一点,你师父命在垂危,本座也不想与你们在此磨耗!”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看见了,神农鼎偌大一个家伙,我们平日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走,我们把它们埋在别处了!”
宇文拓脸色一沉,陈靖仇接道:“你要我们交出可以,先让我带回师父,放我们离开这里,我自然遵守诺言回去把它带来!”
“哼,以为我宇文拓是三岁小娃儿不成?会蠢到相信这种鬼话?”
“我当然知道你不能接受,但那些上古神器被我们埋起来,世上也只有我们才晓得地点!你要现在杀死我们当然可以,但你今生今世,也就永远休想再找到那些神器了。”
宇文拓只得道:“好,我接受你们条件,本座同意放你们回去拿神器,但……”说着突然施法,把陈辅冰封起来,陈靖仇惊道:“你……”宇文拓道:“放心,本座暂时不取你师父生命……三日内你必须将两样上古神器带来交换你师父,否则恕本座手下不留情!”
“好,那一言为定!但是三日之内,若师父有了万一,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于是,三人便退出隋营,到了营外,玉儿便道:“阿仇,你真的要牺牲两样神器,去交换你师父回来吗?”
陈靖仇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玉儿姊姊!刚才其实只是我无计可施下,暂时想出的缓兵之计罢了。”
小雪忧心道:“陈哥哥……”
陈靖仇道:“宇文太师他实在太强了,现在的我们根本远远不是他对手!”
玉儿道:“阿仇,说实在的,刚才我自己心中也是非常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在龙舟第一次遇见宇文太师时的那种绝望无助,刚才又出现了,他的实力超过我们太多了!”
小雪这时道:“陈哥哥,我……我有办法了。”
陈靖仇忙问:“小雪,你想到什么办法?”
小雪道:“陈哥哥,也许我们……我们可以再去桃源仙境找古月仙人和然翁老爷爷他们呀。”
陈靖仇道:“这样子好吗?上次我们已非常麻烦人家了,如果又再去……”
玉儿道:“不,阿仇……我认为小雪她的提议很不错,非常值得去试一试。我也跟你一样,最不喜欢麻烦人家!但如果我们只是请仙人们给我们一点意见,总比在这儿束手无策来得好吧?”
陈靖仇便道:“嗯,我了解,那我们就立刻起程到桃源仙境去吧!”
三人便来到江都原野上的人间传送点,传送到桃源仙境,再赶到然翁居,见到小女孩阿如,向她询问然翁和古月仙人的下落,阿如道:“他们现在都不在家呢!”
“都不在呀?”
“嗯,古月仙人去巡视一只他一直在看守的魔物,说大约七天后才回来。然爷爷接受南极老翁之邀,可能会更久才回来。然爷爷有说,如果你们来访时他们不在,就请你们在这里过夜,不必急着回去。”
“谢谢你,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日我们就离开了。”
三人便在然翁居住下来,陈靖仇感到郁闷无比,就到对弈亭上静思。过了一会儿,小雪和玉儿来到:“陈哥哥!”
玉儿道:“阿仇,你果在这里。”
陈靖仇道:“啊,你们怎么都找到这儿来了呢?”
玉儿道:“我想你心情低落,应该是来这儿想事情。”
陈靖仇道:“是啊,我心里好乱,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玉儿道:“阿仇,你决定要将两样神器交给宇文太师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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